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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那样聪慧,不可能他想得到,她会想不到。
花宵听着司展颜口中的那个她听得好无力,当然司展颜的意思,他也听明白了。
总归一句话,自阴十七到燕京重回阴家那一刻起,京城便注定势必风起云涌,天也开始变了。
阴十七回到阴家的时候,刚从侧门进去,便被门房告知,她父亲与兄长,还有叶家二爷齐齐在外书房等她。
叶家二爷就是叶子落,她本还以为他得晚些才到,没想到她一回来就能见到他了。
听到叶子落来了阴府,曾品正面上也难得显动着几分欣喜,看得白子在心中暗自称奇。
红玉一听,则想到必定是主子们要在外书房商议绿倚杀人一事,她跟着阴十七到外书房,一脸忐忑地被留在书房外廊下。
同她在的,还有白子,仅阴十七与曾品正被领了进去。
本来曾品正也不能进外书房,是阴十七说了没什么可瞒曾品正的,何况曾品正也参与了查佳味斋血案这个案子,此时外书房要商议的不就是这个案子么,怎么能少了曾品正?
有了阴十七这么一说,外书房里的阴启岩自是不会再多方,阴峻也没异议,叶子落更是只有欢迎。
以往书信上所报之事大都事关阴十七,叶子落并未多提曾品正,所以阴家家主与少主尚不晓得曾品正在查案方面时常也有很敏锐的洞察力,案子有曾品正的加入,无疑是多一份助力。
只是他也明白,此刻阴启岩与阴峻两人思考更多的不是案子本身,而是案子背后代表的那片黑暗。
在来阴府之前,他便被告知凡事要以阴家利益为乎,切莫意气用事。
这个意气用事,是指他不能再过仅仅听从阴十七的调动,也要多听听阴启岩与阴峻的意思。
这是他父兄的意思,只是听与不听,最终还是得取决于他自已。
对此,他父兄好似挺放心的。
毕竟以往的他从来都是循规蹈矩,从未让父兄失望过,这一回父兄肯定也是这般觉得,方会对他的行径完全放心。
可父兄不知道,他对阴十七的感情已不仅仅只是主与臣的忠心,还有本不该有的其他情感。
这一点除了他自已没人知道,他藏得很好,丝毫不露半点痕迹。
再说阴十七在这男女感情方面素来迟钝,只要不是明说,她不会感觉到什么。
只是曾品正十分敏锐,他得小心一些。
也不知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曾品正好似是阴十七身边的护法似的,任何男子抱着异心接近阴十七,都得让曾品正察觉并在阴十七浑然未知之际铲除。
在触及曾品正再见到他而不掩半点欣喜的眸子时,叶子落赶紧收起了这种异样的感觉。
小厮丫寰都在外书房外廊下院子守着待着,外书房内只阴启岩、阴峻、叶子落及后到的阴十七、曾品正,共计五个人。
阴启岩坐了上首,左下首坐了阴峻,再下便坐了叶子落,阴十七一入内便在右下首坐下,曾品正则跟在阴十七后面坐下,正好与叶子落面对面地坐着。
丫寰很快入内重新奉了茶,再很快退下。
阴启岩没心思吃茶,直问阴十七:
“你去过京衙见过秦府尹了?”
阴十七点头:“嗯,秦世叔说让我给父亲捎句话,说——你即是阴兄之女,也是好不容易失而复得的阴家女,今日刚到燕京刚回的阴家。”
照搬秦铮说的这句话后,她便停了下来,没再说旁的。
阴启岩与阴峻一同听到,似是早有所料,却也同样微变了脸色。
“秦老弟与我是挚交,他肯让你给我捎来这么一句话……”阴启岩脸色沉了沉,“连他都知道,可见那耍手段掀起血案的人没想遮着掩着,这是明晃晃地打我们阴家的脸!”
阴峻道:“父亲!他们是冲妹妹来的,我们阴家也息事宁人了多年,自妹妹五年前失踪,我们阴叶两家的人脉全力用在寻找妹妹上面,即便与其他世家或大族有所冲突,我们阴家也是多半能让则让,这是不是……”
“这是不是让出了习惯?”阴十七接下阴峻的话,“父亲,哥哥,即便他们觉得我们阴家是让出了习惯,多年来的和气反而变成了他们肆无忌惮的借口,那么我们阴家还要让么?我们阴叶两家还要像从前那般只求安逸稳过而息事宁人么?”
不能!
叶子落差些冲口而出,幸在他及时止住了。
这里都是阴家的主子,他是叶家子弟,叶家是阴家的家臣,这里没有他说话的余地。
何况这话是阴十七对着阴启岩、阴峻说的,主意得阴家这两位主子拿,他的想法与主意也不能是在阴家问起时作为参考的话。
其实无需阴峻与阴十七一来一往地挑明了说,阴启岩也早想到了他兄妹俩所要表达的意思,他叹道:
“以往我想着以和为贵,凡事能忍则忍,能让则让,最重要的是和和气气,那个时候我是怕倘若阴家不和气,那要是在哪个地方发现了骄儿的踪迹,那些人挟愤报复在我的宝贝闺女身上,那可怎么是好?”
阴峻自是知道这一点,可阴十七不知道,她的心柔软成一汪水:
“父亲,如今我回来了,安然无恙地回来了。”
“是啊,咱家的骄儿回来了。”阴启岩笑得满脸慈爱,转念思及他的骄儿不过刚刚回到京城,不过刚刚回到阴家,尚未来得及拜见齐了阴家下面的各个管事,更尚未来得及进阴家祠堂祭拜列位阴家祖先,他的笑便再无法笑着。
蓦地敛起,阴启岩满面阴沉,眸子迸发出锋利如刀的光芒:
“阴家骄女既己安然归来,那我们阴家还需怕什么!还需忍让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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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一十八章 我阴骄
阴启岩已然表态,阴峻也是不想再忍,两人觉得是无畏再让,再让下去只会让阴家自燕京八大世家之首的位置滑下去,甚至消失。
两人想法一致,便问起了阴十七的意见。
阴十七道:“我们阴家既是一向和气,秉从一贯的作风,阴家也不好大起战端,但我们不开头,并不代表我们就怕了谁,鬼来杀鬼,魔来灭魔!他们来一个,咱们就杀一个,他们来一双,咱们就灭一双!”
马前卒便是头一个!
毕竟只是过河闯界的小卒,尚无需阴家家主与少主出马,阴十七这位阴家小姐又擅长查案子,于是佳味斋血案便落在她的肩上。
阴启岩很快安排了阴十七进阴氏祠堂祭拜阴家列位先祖,叩谢列位先祖保佑阴家女平安归来。
祭拜先祖之事一了,阴启岩又紧接着安排了还未拜见阴十七的各个管事进府拜见。
阴家远近闻风而来的管事计有二十四位,在京城的有三位大掌柜,余下二十一位皆是一听闻已找回阴家小姐那刻起,便从全国各地日夜兼程赶回来京城拜见的各个大掌柜。
只是到时,阴十七尚未到,二十一位从各大省赶来的大掌柜便滞留了下来,直等到阴十七昨儿个回到燕京阴家。
一听到阴十七已回到阴府,大掌柜们个个又引颈以盼,盼得阴启岩能派人来通报个,让他们去拜见他们阴家的女主子。
可等了整整一日,先是阴启岩说阴十七路途劳累先歇歇,明日再安排他们拜见,后又听闻刚指派到阴十七身边侍候的大丫寰其中一个杀了人,这可吓坏了他们。
无需他们刻意去打听,只让各自身边得力的小厮去稍一问问,便得知那个大丫寰确实是阴十七身边一个叫绿倚的女孩儿。
大掌柜们没得阴启岩召见,这会又是多事之秋,他们皆不敢擅自上门去,只能自个一番通告下来,他们先聚个会通通气。
这通气也很有限,毕竟大掌柜们大都是在外省经营阴家产业的掌柜,对于京城地界的各个情况并不是很熟,三位原在京城的大掌柜一时间便成了这场聚议通气的主角。
可这三位也是一脸的苦恼。
阴启岩力压底下的人和气多年,他们已养成了凡事只听不伸手,即便打到跟前来也尽量和气解决的习惯,对于突发的佳味斋血案,三位大掌柜也是十分茫然。
怎么就突然杀了人呢?
这个疑问在二十四位大掌柜心里整整盘桓了一夜,个个清晨起来得到信儿去拜见阴十七,阴十七便见到一个一个的黑眼圈。
心知他们因着绿倚杀人一案疑虑担忧,阴十七除了在他们拜见之后,说一句不必担心,她自会解决之外,也没法子再多说别的。
然也仅仅这么一句,大掌柜们已听得心悬一半落一半。
尽管阴启岩与阴峻都力挺阴十七,说交给阴十七去解决此事已是绰绰有余,但他们都是阴家的老掌柜了,尽是阴家的家生子代代相传精心培养出来的得力管事,要让他们即刻便像阴启岩、阴峻那般全然信足了阴十七这个年仅十五的阴家小姐,他们还是办不到。
当然这也只是存于他们心中,面上嘴上,他们的表态,皆是大力认同。
阴十七擅观察细微,自然能看出一二来,却是什么也没说。
曾品正是个鬼灵精,也瞧出点端倪,待大掌柜们退下,到外书房去与阴启岩说说话儿,顺便再汇报下各地阴家产业的状况后,他便对阴十七道:
“他们不信你。”
阴十七点下头:“嗯。”
阴峻是阴家少主,早接管了一些阴家产业,自然这个时候也得到外书房去听去议,叶子落与曾品正则与阴十七回到骄园。
红玉刚奉上茶,叶子落便听得曾品正毫不废话地对阴十七直言了这么一句,又听得阴十七干脆俐落毫无意外地轻嗯了声,然后两人相对无言,再无其他。
瞧了一会儿,他不禁笑了。
曾品正听到叶子落的笑声,转过头来问:
“叶大哥,你笑什么?”
叶子落瞧了阴十七一眼,见她也是瞧着他,他抿了抿唇道:
“这样的事儿其实不奇怪,那些大掌柜都是阴家个顶百的精明管事,手段了得,心思剔透,进能攻,退能守,这些年阴世伯力主和气生财,他们不问半句便贯彻到底,这份令到行止的魄力,可不是每个商号的管事掌柜都能做到的……就算叶家底下的那些管事,也是比不得。”
“子落这样说,是不是有些灭自已威风了?”阴十七有点儿不信叶弘治下会比阴启岩差,不是说叶家在燕京的势力其实并不比阴家差么。
叶子落苦笑:“非是我妄自菲薄,实在是没有尊大的底气。”
阴叶两家数百年来皆是主与臣的关系,这并非不是没有缘由道理的。
叶家子弟原本都该尊称阴启岩为主子爷,阴峻为少主子,阴十七为女少主子,可阴叶两家数百年交好,阴家厚待,叶家从未有二心,阴启岩便勒令叶弘不必喊他爷,只论年岁,喊一声大哥,阴峻与叶子皎亦是一样,皆以年岁论长幼,以兄弟相称。
到了阴十七与叶子落这里,自也是一样。
只是阴十七比叶子落年幼,她想喊他为大哥,他却始终不肯。
百条他都依了她,只这一条他怎么也不肯答应。
叶弘与叶子皎也是持同样态度,说阴十七不能喊叶子落为大哥,她的大哥是阴峻,是阴家的少主,是他们叶家的少主子,要是她喊叶子落为大哥,岂非乱了套了?
阴十七这才明白为什么当初还在洪沙县时,叶子落从一开始便死活不同意她喊他为叶大哥,只肯让她直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