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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兰。
西施道，“王妃娘娘，小人和玉珠一起去。”
叶琉璃看，也是个办法，“好，你们速去。”
于是，西施便和玉珠翻了墙去。
叶琉璃上前查看狗洞，东方洌从王昭君手中接过灯笼，也亲自上前为其照明。
两人便一个弯腰、一个蹲在狗洞旁。
“果然，相府的人封了狗洞。”叶琉璃道。
“他们从前未发现自然不封，如今发现必须要封的，进个疯奴还好，如果进入个贼人岂不糟了。”东方洌轻声答。
叶琉璃抬起头瞪了一眼，刚要怼，但想到方才某人那无辜可怜的模样，又想到周围满是人，多少也得给自家男人留点面子不是？
瞬间，那犀利的词语就改成软软的撒娇，“王爷说得对，王爷英明，妾身都想不到，哎呀王爷太聪明了。”心中吐槽玉珠都能翻墙，人家贼人非钻狗洞？
“……”
东方洌哭笑不得，就他对叶琉璃的了解，如何看不出叶琉璃是想怼他最后没怼出口。“想说什么说什么就是，不用斟酌。”
叶琉璃噗嗤一笑，“不嘛，人家舍不得。”
贤王妃小声怼贤王的话，大家是听不见的，但贤王妃对贤王抛媚眼又说舍不得这种情话，大家却能听见。
众人感慨万千，一方面认为女子公然与夫君**实在有伤大雅，另一方面又心痒痒得很，如果他们身边有个这样绝色女子软软糯糯的说说情话，便是少活十年……不不，少活二十年，他们也是乐意的。
而实际上，无论古今，纵然什么才女、奇女令男子欣赏追逐，也敌不过会撒娇的女人。女人撒娇是个天生的金手指，用好了所向无敌。
例如，将一个才女和一个会撒娇的才女摆在男人面前，只要男人不是弯的、抖，都会选择后者。
少顷，玉珠和西施归来。
“王妃娘娘，戴嬷嬷并未回院子。”
叶琉璃了然，很是担忧，“没办法，咱们只能连夜找人了。”
东方洌眼神凝了下，而后道，“不能盲目的找，我有个办法。”
叶琉璃笑眯眯，“就知道你一定有办法。”
正在这时，一阵吵嚷，相府的下人跑了出来，本以为有什么大胆之人跑到相府捣乱，但见到贤王和贤王妃时，赶忙匆忙见礼，还有人快速将管家叫来，自然也是要通知叶相的。
东方洌对兵士长官命令道，“你即刻联络所有更夫和巡逻兵士，问他们见没见到一个年纪大概在五十上下、衣着肮脏的疯婆子，如果见到立刻请到贤王府。”
“是，王爷。”兵士接令，立刻带两个人赶去执行命令。
这时，相府管家也带人跑了出来。
“兵士们便继续巡逻，”东方洌道，“你们就在相府周围几里找人，找到后立刻送到贤王府不得有误。”
“是，王爷。”众人齐齐回应。
东方洌对众人下完命令，便柔声对叶琉璃道，“琉璃乖，我们回王府休息好吗？”
叶琉璃哪肯？“不行，我也要找戴嬷嬷。”
东方洌道，“如果你不休息，玉兰怕也不肯休息的，她有孕在身，这般严寒劳累只怕身体吃不消。”
“……”玉兰哭笑不得，她好无辜，竟成了王爷的武器。
不过她也不放心王妃娘娘劳累，如果用这个法子劝王妃回王府休息，她也心甘情愿。
叶琉璃衡量了下，最后决定，“好吧，就这么办，”扭头对众人，“你们一定要好好找，天亮之前务必要找到戴嬷嬷，谁找到便重重有赏，白银千两。”
众人一听，顿时热血沸腾起来，晚上便是不睡觉，也是要找人的。
随后，两人回了王府。
长夜漫漫，东方洌本要劝叶琉璃早些休息，但后者如何睡得着？
两人便开始下棋起来。
东方洌一边教叶琉璃下棋，叶琉璃一边悔棋，到最后，连一旁的玉兰和玉珠都开始怜悯可怜的王爷了，却不知王爷上辈子造了什么孽，这一生落在了王妃手中。
然而，外人是否怜悯不重要，某人却是甘之如饴。
一个时辰后。
刚过子时，西施快步入内。“王爷，娘娘，找到了！戴嬷嬷找到了！”
叶琉璃一听，顾不上下棋，猛地站了起来，“人在哪？”
“马上要被带过来。”西施道。
正在这时，却听见门外、院子里，传来老妪嘶喊的声音，老妪在挣扎，却挣扎不开。
当听见戴嬷嬷痛苦的喊声时，叶琉璃只觉得面颊一热。她伸手摸在脸上，却发现不知何时，已泪流满面。
第516章 无法说出谎来
实话说，虽然戴嬷嬷的遭遇很凄惨，叶琉璃也很可怜，但还没到流泪的程度，更不会这般伤心欲绝的哭泣。
想来，这眼泪不是她的，而是“她”的。
见王妃娘娘悲伤痛苦，玉兰也想起自家的遭遇以及去的母亲，悲从心起，掏出帕子跟着哭了起来。
王昭君吓坏了，围在玉兰身边，不知如何劝慰好。
玉珠也是低着头，神情低落。
叶琉璃走到院子里，看见被众人按在地上的疯子老妪，虽然心疼，但她也知道，一旦众人放开手，戴嬷嬷会跑的。
叶琉璃走了过来，有人大喊，“王妃娘娘别过来，这疯婆子会伤了娘娘，刚刚她已经把人抓伤了。”
叶琉璃淡淡一笑，“我是她养大，她怎么会伤我？”而后看向戴嬷嬷，心底的悲伤却如同涟漪一般越来越大，“再者说了，就算是她伤我，也是应该的，与养育之恩比起来，伤几下又算什么？”
众人大吃一惊，不懂这疯婆子怎么就对王妃娘娘有养育之恩了。
听其这般说，东方洌也不好阻拦，只能紧紧跟在她身后保持警惕。
叶琉璃走到戴嬷嬷面前，缓缓蹲下身子，“戴嬷嬷，您还记得我吗？我是琉璃啊，是您养大的叶琉璃。”
本来不断挣扎疯婆子愣住，惊讶地抬起头，一双浑浊老眼迷茫地看向叶琉璃。
叶琉璃只觉喉头被什么噎住，强忍着哭的**，柔声道，“戴嬷嬷别怕，以后这里就是你家，我叶琉璃就是你的亲人，无论京城也好溱州也罢，我走到哪里便会带你去哪里，为你养老送终。”
戴嬷嬷迷茫的听着，紧接着再次挣扎了起来。
叶琉璃无奈，站起身来，“玉珠，你去我们溱州王府的随行下人中问问，是否有人愿意主动照顾戴嬷嬷，每个月薪水五十两银子，需要六人。”
连侍卫们都惊呆了，五十两银子，普通丫鬟一个月也才五两银子的月钱，便是大门大户的一等丫鬟一个月也不到十两吧。
“是，王妃娘娘。”玉珠立刻去将溱州王府的随行下人都找了来，询问此事。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很快，两名嬷嬷和四名丫鬟上前。
“奴婢给王爷、王妃请安。”六人跪地。
叶琉璃点了点头，“对六人道，这位是对我有养育之恩的戴嬷嬷，以后你们六人就照顾戴嬷嬷了，有什么要求尽管提，但务必要照顾好，若不小心被戴嬷嬷伤了，另有工伤赔偿银子。”
六人是从溱州跟来的，自然知晓自家王妃娘娘出手阔绰的作风，“是，娘娘。”
东方洌上前，“琉璃，剩下的就交给下人去做，你早些休息。”
叶琉璃丝毫不累，却也不忍心让东方洌担心，“好。”临走，还忍不住地叮嘱，“今夜你们六个就辛苦一下，为戴嬷嬷洗澡梳头发，做一些可口的饭菜，尽量安抚戴嬷嬷。”
“是，王妃娘娘。”六人齐齐答应。
东方洌将叶琉璃拉回了屋子，玉兰考虑到王妃娘娘的休息，将安置戴嬷嬷的院子设定在离主院很远的地方，领着众人去收拾。
随着下人们的离开，主院恢复了宁静。
叶琉璃内心依旧悲伤不已，想来也是失眠了，便让人打来热水，放入了安神花瓣，她脱衣泡在里面。
房内未留下人伺候，只有东方洌陪在一旁。
“琉璃，我有个问题问你。”
慵懒靠在浴桶里的叶琉璃点了下头，“凭我们俩的交情，用得着这般客气吗？有问题直接问就是，咱俩谁跟谁？”
东方洌嘴角抽了抽，而后无奈道，“我想问的是，你对相府记忆到底有多少？”
叶琉璃顿了一下，眼珠不着痕迹地转了转，“为何问这个问题？”
“你先回答我。”
“……”叶琉璃警惕。
东方洌走到浴桶旁边，拿起舀子为她舀水，轻声道。“今日你痛哭，我很担心。”
叶琉璃转过头，看向东方洌。
他未直视她，只垂着眼，浓密的睫毛盖住眸子，让人无法探知他的情绪，但她却能感受到他的担心。
在他诚挚的感情面前，叶琉璃的嘴巴张了张，到底还是没说出谎来，“……一点都不记得了。”
经过这将近一年的磨练，叶琉璃已无师自通了奥斯卡影后演技宝典，扯谎比说真话还真，说谎话时连眼皮都不眨上一下。
但面对他时，她有时却说不出谎来。
她经常在想，如果东方洌追问，她会不会将她是个穿越女、只是一缕魂的事告诉他。
“真的？”东方洌抬起眼，眼神复杂。
叶琉璃的心狠狠沉了一下，有种害怕，并不怕被拆穿非本尊的事实，却害怕失去……他。
“真的。”她慢慢道。
东方洌很仔细地盯着她的双眼，确定她不是隐瞒后，这才松了口气，“太好了，真的太好了。”
“……呃？”叶琉璃懵逼，这是怎么回事。东方洌不顾叶琉璃周身湿润，掐着其腋窝便将其生生拎了起来，抱在怀中，“琉璃你知道吗？事实上我已派人打探过你从前在相府里的情形，得到的结果与现在的你截然相反。我曾做过一个噩梦，梦见突有
一天，你恢复了从前的模样，阴郁痴傻，那种感觉就好像你离我远去，我从噩梦中惊醒，越想越怕，与其你拥有从前的记忆变成另一个叶琉璃，我更希望你维持现状陪在我身边。”
叶琉璃被其抱在怀中，双脚悬在水中，浅褐色的眸子眨了眨。
“诶？你这么一说我倒是想起来，”叶琉璃道，“有一次本来睡得好好的，大半夜你作妖跳起来抱我，我被弄醒了很烦躁，对着你眼睛就是一拳，你说的噩梦，是不是那天？”
“……”
煽情的气氛被那尴尬的回忆搅和得荡然无存。
从某人尴尬的神情上，叶琉璃就得到了答案，立刻内疚起来，“我的小心肝儿，当时你怎么不解释呢？哎呦，被揍了一拳很疼吧？”东方洌心道当时他哪有时间解释？还没开口，一计粉拳就招呼来了，打得他眼冒金星。
第517章 大闹御书房
清早，菡萏宫。
因还有一日就是新年了，上书房也停了课，十公主东方葶用完了早膳便开始百无聊赖地和贴身宫女巧雁聊天。
“哎，好无聊啊。”十公主懒洋洋的趴在软塌上。“虽然从前也天天这般过，但自从知道了琉璃，就总觉得本公主的日子天无聊了，好想找个地方痛痛快快的骂一场架啊。”
“……”巧雁满头是汗，紧张道，“公主可别想着骂架，您是南赵国女子的表率，您不能骂架。”
十公主轻蔑地白了她一眼，“后宫虽说没有这种直白的骂架，但嫔妃们说话也是夹枪带棒的，和骂架又有什么区别？依我看，还不如直爽的骂出来呢，虚伪！”
巧雁哑口无言。
十公主坐起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