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灯光在极尽糜乱中放射着光芒,每一寸跳动的火焰都被激烈的情火欲流填满。
热情高涨间,季槐口中高喊着旬生的名字,抚摸和紧抱着这完美的男性躯体,感受着对方爆炸性的力量和似是永无休止的狂猛冲击,一次又一次攀上灵欲交融的极峰。
直至第二天清晨,季槐醒过来后还有点担心重耳的身体,但她发现爱郎依旧精神极佳且脸上隐隐约约似有光泽在流动,比之往日更添一股飘逸的神采,这才放下心来,一起踏上祭坛武场。
重耳等人抵达时,场上已有晋王禁卫在进行剑术表演,不过没多少人留心场上的表演,大家的目光都集中在刚到场的重耳以及太子身上,大家都在期待着将要进行的比武。
奚齐看到重耳时,既没有上前施礼,甚至在座位上一动不动,神情极是僻傲,显然不把这个力量偏弱的大哥放在眼里。
到是太子申及弄玉和一班大臣纷纷起身打着招呼,场面顿时热闹起来。
奚齐见此眼中寒芒一闪,似动了气,因为他到场时可没有这般风光。
这时有禁卫通报,献公已到。
所有人均起身相迎,鞠躬施礼。
献公见此,呵呵一笑,甚为满意,随既挥手示意大家坐下。
待众人安坐后,献公正言道:「我晋国自武王启,武风别盛,名家辈出,天下谁不羡慕,晋军能战无不胜就是因为武风强盛,平时宴会舞剑比试,就有人反对过,说怕流血?哼!只有在这种比试中才能不断的完善和提高自己,才能保证晋军的勇猛强悍。下面,比武开始。」
满场喝彩声中,立刻便有人入场挑战。
来人身着铜胄铠甲,年约廿四五,高大英俊一表人才,一双虎目锐利有神,腰间的佩剑更为出色岔眼,装饰华丽份量不轻,是可以双手使用的如刀重剑,表示臂力必定惊人。
狐熙小声对重耳道:「此人名叫桁戌,才到翼城便剑挑王城剑士馆,传闻他有着骊戎族血统,是被骊姬刚招入不久的高手,只是名义上算桌王子的门客罢了。」
後面的赵衰凑上来道:「我知道此人,他曾经雄霸猎市,败于介子推之后便不知所踪,没想到竟然投入骊姬门下,也不奇怪,毕竟他有戎族血统。」
桁戌目无表情的走向重耳席间施礼道:「请公子指点。」
重耳不知为何,看见这人便不怎么舒服,正考虑谁下场时,身后王凌起身请战。虽然感觉有点不妥,可也无从拒绝起。
赵衰急忙吩咐手下为王凌拿来甲胄披挂,以护著头脸胸胁和下身的要害部位,低声交代几句后就下场入席。
按比武规则,比武者需搏个彩头,比如土地,奴隶及财富等,可这两个人上场连话都没说就动上了手。
一旁的祭史官一时都不知道如何是好,阻止吧,可看到献公那兴趣盎然的样子,也就不敢多嘴,手里的锣鼓也就顺势擂下。
隆隆鼓声中,王凌踏著战步,试探地往对手移去,手上寒芒一闪,抽出腰间长剑,嗤地一声掣在半空,颇有威势。
桁戌连剑都不抽,只是冷冷看著对方,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王凌怒喝一声,长剑不刺反劈,凛冽的剑气似风涛,压力远及丈外,被激起的气流急剧涌发,威力惊人。
谁知那桁戌不闪不避,反而欺身而上,左掌虚发,近身的风涛声突然隐没,劲流一泄而散,同时顺势抽剑,长剑划出一道狐线斩向空中,「铮」一声封住来剑。
「喀——」
王凌后退一步,很显然他的臂力不如对方。
高手相搏,生死须臾,寸寸凶险,步步杀机。
桁戌一出手便抢占先机,不动则已,动则惊人。人与剑浑如一体,剑虹吞吐、锐不可当,致命的快速狂野冲刺,以雷霆万钧之势向对方紧迫地猛袭。
王凌连封了七剑,方抓住机会退出丈外,虽然暂时脱离了危境,但也让他惊出了一身的冷汗。
场下人均为这漂亮的反击喝彩,奚王子一方的人更是采声雷动,重耳则暗自后悔,不该同意他下场。季槐更是叹道:「此人身着铠甲都能做出这般快速的动作,要是他不着甲胃……那速度之快则不敢想象。」
桁戌依然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剑虹及体,如影附形而至。
王凌再次掏出看家绝学,以剑化刀,横向劈去,撒出了重重剑山。
「铮铮铮……」剑鸣暴展,令人闻之头皮发炸。
桁戌进退如电,进攻的可怕剑影,像天宇中飞舞的万道金蛇,以惊涛骇浪似的无穷威力狂野地冲击重重剑山。
剑山快要崩陷,凶猛奇绝的冲刺主宰了全局。
重耳大惊,一声高呼:「住手」
可还是迟了一步,剑山突然崩溃,一声清脆震呜传出,剑虹倏止,剑气骤敛,人影静止。
惊叹声暴起,接着突又鸦雀无声。
王凌脸如死灰、浑身战栗着,剑垂在身侧,两眼无助地盯着自己披甲上的剑痕,还有腹,胸、肋共有七个剑气刺破的小孔,呼吸像是停止了,像头待宰的老牛。
「我……败了……」王凌失魂般自语着栽倒在地。
众人都想不到这桁戌看来斯文秀气,但在占尽上风时下手竟这麽狠辣,都呆了起来,一时全场静至落针可闻;只见赵衰大步跨入场中;扶起王凌查看伤势。
赵衰一向视王凌为亲兄弟;当场怒眼圆睁;显是动了真火。季槐见此暗暗扯了扯重耳;重耳会意;连忙吩咐赵衰扶王凌下场治疗。
这时晋献公大笑着对桌王子说:「王儿这个下属不错;晋军正需要这样的人才;寡人自当重用。」
那桌子虽然年仅十四;可天性聪慧伶俐;马上起身对桁戌道:「还不快谢谢父王。」
桁戌自然是喜出望外的跪地至谢。
重耳见此同时和太子交换了一个目光,眼中自是气愤大于妒忌。按规则,本来轮到太子及重耳挑战;可为了按计划行事;重耳和太子竟然没有派人上场挑战。
场面一下子又冷清了下来。
西边坐席上尚渔终于做出自己的判断,向尚子淳使了个眼色;尚子淳自是会意;站起身来大声道:「赫天彪请太子指点一二。」
话音刚落,那人已然站起,缓缓步入场中。
有些人是天生霸才,身材、长像、气势、神韵……皆有震慑人心的魔力,一露面似乎比别人高上一等,这个名叫赫天彪的便是如此。
单是他的相貌,确有令人一看便心中发毛的威力,三角眼吊客眉,脸色苍灰有病容,颧高鼻勾,颊上无肉。三角眼中,焕射出可怕的绿芒,像有点北狄的血统。高瘦的身材像竹竿,衫尾飘飘,还真有几分仙风道骨味。
虽然已是年约花甲,鬓脚已华;但浑身散发出逼人的杀气;就好似他一出现;太阳马上暗淡了许多。
季槐侧身问狐熙道:「狐总管肯定认识此人的?」
「不;我从没有见过;不过听说尚家有位神秘的首席策士便姓赫;只是不知是不是他。」
重耳更是震惊万分;他没想到竟然在两天内;就出现了三位绝顶高手;华荣;于跋以及赫天彪;这样的高手,能有一个,也足以造成声势;成为独霸一方的人物;可现在一下子出现了三个;尚渔的表现也让他有震骇的感觉;表面上一副粗鲁狂放;笑哈哈的样子;看来只是一层伪装罢了。
本来昨晚的计划让他很有信心赢下比武的,但现在形势的发展;使他开始担心起来。
全场肃然无声,看太子是不是还派于跋出手。
谁知太子竟然一站而起;并且挥手示意于跋坐下,神情激动的走向献公。谁也不了解太子此刻的心情;当他看到献公再次公开支持桌王子时,他的心瞬间降至冰点,对他来说;既然得不到父亲的欢心;就算暂时坐稳太子之位也没什么意义,自己的下台只是迟早的问题。绝望之下,他决定以身相赌,如果父王还有点点在意自己;就决然不会同意他和赫天彪的比武;如结果相反;那么他怎么做都没有任何的意义。
「请父王准孩儿一战。」太子申跪拜道。
「啊……」
晋献公显然没有想到太子会下场,一时间也当场愣住。
尚渔也被这突如其来的变化惊得脸色大变,他决然没有想到太子会出场,他不敢想象在大庭广众之下伤害太子的后果。太子毕竟在晋国有着不凡的威望,他何曾想做个恶人呢?他脸色大变的原因只有自己知道,因为这个赫天彪是个天生的屠夫,一进入战斗,便是天王老子也不认得了。
同时色变的还有重耳及欧阳埙等。重耳当然有理由担心,如太子一死,他便失去依靠,也失去存在的意义,至于欧阳埙在担心什么,没有人知道。
这下让献公为难了。同意吧,显然是公开判决太子的死亡,国民们会如何议论;还有众大臣的反应,但还有比现在更好的机会吗?
正犹豫间,骊姬的一句话让他下了决心。
「大王请三思,太子一向在晋人中甚有德名;且得到众多大臣的支持;您可千万要想清楚啊!」
哼!我不能等了,如若等他羽翼丰满之时,且不连我也得靠边站了吗?献公暗想暗盘算着,眼神异茫一闪;正待开口时,一个声音传来。
「王兄且慢;我想会会这位高手。」
「啊!公主!」
满场惊异声中;一位穿白色晋服的少女缓缓从席位上站起身来,不见她做任何动作;身影一晃便突的消失席间,眨眼般的工夫,她已然在场中和赫天彪对立而站。
「哗……啦」
全场爆发出自比武来最热烈的掌声。
弄玉露了手漂亮的轻身功夫,几乎让所有人为之痴狂。在场的大多数人平常想见上公主一面都不易,更别说能看她仟手舞剑。特别是两人对立一比较,就产生出一种强烈的对比,美女与野兽。
有人欢喜有人忧,这句话用在此处恰如其分。
看到弄玉出头,太子申当然欣喜若狂。公主的支持,给了他强大的信心。
献公则目瞪口呆,对这位小妹妹,他是既爱又怕。
骊姬和奚齐则流露出惋惜的目光。骊姬是为自己感到惋惜,眼看要大功告成,弄玉却来了个节外生枝,奚齐则为弄玉的下场惋惜,一个十七岁的青年男子,那有不爱美的,初见弄玉便惊为天人,几乎夜夜梦中相见,现在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美人化为香魂。
重耳对这位姑姑到是信心百倍,同时也为弄玉那慑人的英姿所倾倒。
「妙哉,来了位小美人送死。」赫天彪狞笑着从牙缝里挤出来一句话。
这句话一说;场下顿时骂声大起。
连晋献公也眉头轻皱。尚渔则一反常态,低头不语。
弄玉小嘴轻撇道:「我看你能狂多久?」
话音未落,身形一闪,身动,剑出,一气呵成。快得令人目眩,人剑合一猛扑而上,剑的啸风声有如隐隐风雷,难怪敢上场挑战这狂人。
「哈哈哈……」赫天彪笑到中途便笑不出来了,凭他那双锐利的目光,竟然看不清楚剑的光影,这剑的速度可是骇人听闻,让他震惊。
一声暴喝,剑影漫天,赫天彪狂性大起;立即发起空前猛烈政击,剑动风雷骤发,抢制机先无畏地切入,剑上所发的剑气极为浑雄,剑招快逾电火流光,招招强横。
弄玉也不示弱;毫不退让硬接硬拼,以快制敌;剑光连闪,剑气迸射隐发风雷「铮铮铮……」两剑接触声如连珠炮爆炸,光芒闪烁险象环生,射星逸虹化解,剑气疯狂地乘隙锲入。
片刻间;赫天彪连换八次方位,仍难摆脱快剑的纠缠;一向自负的赫天彪;怎么甘心被一个女子逼得到处闪避呢。他大吼一声,突施绝招,剑光疾变,利刃破风般的锐啸变成了慑人心魄的异鸣,可怖的电芒突然迸发、分张、贯入……
「铮铮!」两声震鸣传出,狂吼的人影倏然中分。
刹那变化,为期短暂,似乎刚才并没发生任何变故,闪光剑影只是幻觉而已,交手的事其实并没真的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