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阅读过程发现任何错误请告诉我们,谢谢!! 报告错误
喜书网 返回本书目录 我的书架 我的书签 TXT全本下载 进入书吧 加入书签

来生勿入帝王家-第64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见曹升随口把账目报的明白,王直目光微霁,示意师爷取来账册供他查看,但仍板着个脸问到:“圣喻各地州府绸缪赈济仓你可知晓?”
  “圣喻数日前就已达翼州。”
  “翼州仓备赈应存粮几何?”
  “九清河在冀州境内途径三县,合人口十八万。若是遇大灾,灾民恐近七成,待赈者可逾十二万,每日人均耗粮六升,赈济到来年秋收,共需二百六十二万石又八千斗。”曹升不假思索,张口就把数报的清楚。
  王直的脸色又好看了一点,稍微放缓了语调问到:“看你心中也不是没有计较,怎得不筹措粮食?”
  曹升回答得很爽快:“粮食已同翼州境内及就近泰州处大粮商协商过,总凑足了两百万之数,多余的四十万,乃是备的来年之粮种。”
  “为何不见粮食?汛期若至,哪里还运得进来?”
  “回大人,粮食虽然谈好了,可没给钱人家不发运,官府也不能明强啊!”
  王直眉头一拧:“盐税呢?难道盐务司没把年例送来?”
  “送是送来了,可臣没收。”曹升坦然回到:“盐运使本来想的周到,钱来了也是买粮食,路上还有耗费,干脆让盐商以粮食换盐引,这也是成例里原有的法子。但不知道是什么缘故,盐务司送来的粮食十斗谷倒有六斗沙。本来这也罢了,大不了折了耗损收下,但盐务司百般的不肯,拖沓了好些日子,这大热的天儿里,那些粮食不知道为什么竟然都霉了。这样的粮食,臣断然不敢收,依臣之念,这样的东西牲口都不能喂,竟只能烧了。”
  王直一听就明白,想来是盐商狡诈,交粮之时又搀砂石又搀水,以虚报重量。盐务司要么是被糊弄了,要么沆瀣一气,偏曹升不肯同流合污,把霉烂的粮食退了回去,跟盐务司杠上了。王直把其中关窍想通,再看曹升倒是觉得十分顺眼起来。于是王直径自吩咐随从的健卒,要他们传唤了翼州盐运使来见。这翼州盐运使也不是别人,正是萧峻的岳父甄渠,此刻他正在盐运司如同热锅上的蚂蚁,搓着手急的团团转。
  甄渠上任虽然不足半年,然盐运使实在是个美差,翼州各处的盐商把他奉承得乐不思蜀,又教了他一起做了个无本万利的好买卖。年初本来因严家案,严甄两家大大的拖了常山王的后腿,眼看甄钰在王府内的地位就要不保。恰此刻甄渠在盐务上新尝了好大甜头,赶紧送回京中孝敬。萧峻出了事四处碰壁,原先替他敛财的朱家被起底,正是要用钱而又特别缺银钱的时候,甄渠此举不啻是正瞌睡给他送了个枕头,翁婿两个正是相得。
  严甄两家的名声在京中是臭了,连带萧峻的名头都不好使,但翼州天高皇帝远,兼之他好歹是皇帝的亲家,皇帝又这样的肥差都能给了他,地方上的官商自然肯十分巴结。甄渠刚到地头,盐商就拉他入伙玩起了“预提盐引”的把戏。所谓“预提盐引”说穿了也不稀奇,官府核准每年的盐引总数乃是一定之额,偏有贪心的盐商不愿意只做这样多的生意,于是想出了“预提来年盐引”的花招,只预付小半钱银,就预支来年的盐引。朝廷核收的盐税只收当年,预付的小半银钱就进了盐官的腰包,待到来年盐商缴了欠银,再缴纳朝廷。这一来一回之间,盐官与盐商光吃利钱就稳赚不赔,又有各盐商为此付出的孝敬,也不是一笔小数。因预提盐引之利甚大,不仅可以食利,甚至可以越年超发贪墨本金。故而盐引年年超发,预支已经不止来年,甄渠没上任之前,就已经支到安和十八年的盐引了。
  甄渠原本是吏部尚书之子,其父掌四品以下官员考核升迁之事逾十年,哪家官员不得巴结呢。故而他从官多年顺风顺水,哪里晓得这些盐商食骨吸髓的厉害。自到了任上,甄渠只管放心贪墨,上任不足半年,就又以“预提”之名,超发了两年的盐引,银子还没捂热,想到京中萧峻有事,先悄悄发回京中给萧峻救急。恰此时曹升来寻他要支取赈灾的银两,银子早送往了京中,他拿什么来给曹升。恰此时又有几家大盐商自告奋勇,愿送来粮食与他救急,只要再预支盐引即可。
  能解了燃眉之急,甄渠有什么不肯的呢,他又不懂如何收粮,盐商自然是洒水掺沙子什么下三滥的手段都用上了,好把入库分量做的虚高。若是收粮收老了的官员 ,遇上这样的要么不收,要么讲了条件折数收下,再趁着夏天的日头把粮食重新晒过,也就混过去了。偏生甄渠在此事上着实不通,与曹升招呼都没打一个就把洒了水馋了沙的粮食往常平仓送。曹升早得了京中的信,岂肯与他轻与,故而毫不客气地全验了他送去的粮食,然后统统退了回去,一粒也没收。甄渠此事才想到打点曹升,然曹升有意为难,岂肯让他轻易脱身呢。
作者有话要说:  嗯 有小天使看了节奏慢着急,某西也能理解,先抱歉了。这篇文前面2/3基本都是挖坑然后填坑的故事。目前坑已经挖得差不多了,萧峻一系已经埋了大半,现在埋剩下的一点儿小尾巴,料理完了就埋华家。谢谢大家的支持与陪伴。么么哒!
嗯,今天爬起来捉了两个虫~

☆、继嗣

  甄渠之案情太过简单直白,王直简直不用多审,当下就把他拿下,写了折子急报京中。而翼州的各涉事盐商自然是老奸巨猾,盐粮生意向来是不怎么分家的,如今这些人看风声不对,赶紧重新命人赶了粮车到常平仓,也不提盐税二字,个个都说是急州牧大人所急,捐献粮食而来。只短短两天,翼州的常平仓就入账三十五万石粮食,每一包都称得上足额足秤、干燥清爽。
  王直再要审起之前的霉变劣粮,这些老成精的盐商们自然一脸讶色:“交给官家的粮食,哪敢如此造假。官老爷若是不收,霉坏了的岂不是自家蚀本?断然不敢如此的。”汛情将至,远水解不了近渴,前几拨赈济,还有赖这些盐商出钱粮。再则哪家贩卖钱粮的背后没有靠山呢,王直身上尚有差事,既无力也无心在翼州久留,就依着众盐商供词,将罪责一股脑推到甄渠头上也就罢了。
  哪年赈灾不揪出几个蛀虫,栽在盐务上的官员也不是一个两个,偏偏像甄渠这样又贪又蠢的实在是异数,皇帝看了奏折简直气得目瞪口呆。王直在折子中禀报,翼州的粮仓原本的存粮加上盐商捐献的,能撑过汛期过后的三四个月,但若是果真有灾,今秋必定绝收,入冬之后日子就难熬了。王直身负巡查之职,无暇细审,甄渠嘴硬,不肯吐出赃款的下落。故而他派人将甄渠押解回京,以图早日追回赃款,补足赈粮。皇帝看完折子长叹一声,贪来的银钱去了何处,他心里也大概有数,王直这不是审不出,而是不敢审出罢了。
  皇帝在殿中枯坐了半晌,一室鸦雀无声,良久之后他轻声道:“摆架坤宁宫。”皇帝到了坤宁宫的时候,恰好见小花园内,豫庆正站在嘉楠面前挨训,也许是嘉楠训得狠了,豫庆皱着张小脸要哭又不敢哭,着实可怜。周遭的宫女太监似是习以为常,各安职司,置若罔闻。
  唯有豫庆的乳母十分不舍,在旁边劝到:“殿下还小,公主慢慢教导才是。”一边又骂旁边的小宫女:“怎么这样没眼色,小皇子既来了,这么还把碍手碍脚的东西安放在此处?”
  嘉楠慢条斯理整了整袖口,抬头看了乳母一眼:“你们身为皇子乳母,非是寻常宫人,原是从知书达理的人家选来的。这不迁怒,不贰过的道理,想来是知道的。”
  那乳母脸上发烧,期期艾艾道:“殿下金贵。。。。。。”
  “什么金贵?这禁城之内,上有皇祖母与父皇母后,下有一干兄弟姊妹,哪个不金贵?不过玩耍中摔一跤,就怨起这个那个,凡事都怨别人不好,这岂是尊贵人做的体面事?!”
  乳母撇撇嘴,不情不愿的福了一福:“公主教导的很是。”
  嘉楠见她不情不愿的样子,知道说也是白说,也懒怠白费力气,转头对豫庆道:“豫庆记住,咱们在哪儿跌倒,爬起来就是,记清楚怎么跌的,下次咱就别这么做了,姐姐可与你说明白了吗?”豫庆点点头,奶声奶气道:“姐姐,知道了。下次摔了不骂别人了!”
  嘉楠方点点头道:“去玩儿吧。”豫庆先前还蔫头巴脑的,瞬间来了精神,欢呼一声跑开了。
  皇帝在小花园外静静站了一刻,没有惊动嘉楠,自己去内室寻谢皇后。内室里几个宫女正在整理几张挂毯,谢皇后靠在窗前看六宫的账本,见皇帝来了,先见了礼,随后与皇帝说到:“陛下来的正好,妾这里刚看完送来的帐册,咱们宫里也靡费太过了些。既今年九清河不宁,妾想着宫中的抛费或可裁减一二,以充赈济之资。杯水车薪,总是妾与诸姐妹的一番心意。”皇帝本来心中焦躁,先是无意中见了嘉楠教弟,次后又听皇后献金,心中着实妥帖。
  可是当皇帝想起他来坤宁宫之缘故,便又不由觉得心烦意乱。他思忖再三,想皇后开口道:“梓童,有一事朕不能瞒你,可说出来实在为难。”
  谢皇后温婉一笑:“世人常说夫妻一体,陛下跟臣妾还有什么可客气的。”
  皇帝长叹一声:“峻儿实在不晓事,犯下大错了。”
  “峻儿还年轻,经的事少,是不是被底下人蒙蔽了?”
  “底下人不老实自然是有的,可若是他自己立得住,大是大非之上,怎么就轻易被人带偏?这么多年的圣贤书,都读到哪里去了!”皇帝气得手都有点抖,想起方才嘉楠教弟,不由得觉得心中更涩“嵩儿还这样小,可惜楠儿又是个女子,如若不然。。。。。。哎!”
  皇帝怅然喟叹:“底下人不老实有什么要紧,朕自然可以打发了给他另择了好的去,可他自己立不住,怎么敢放出去就藩!”
  “峻儿到底做了什么,陛下才贬了他位份,到底是陛下的长子,论理亲王都做得,嘉楠还食着亲王俸呢。若有什么叛国谋逆的滔天大错也就罢了,妾不敢置喙,可峻儿绝不敢做出这样大逆不道的事情。若只是其他的事情,还请陛下给峻儿留些体面,这再要贬下去,哪里还像个皇子,叫他以后在弟弟妹妹们面前,还怎么做这个皇长兄?”
  皇帝也知道谢皇后说的在理,萧峻纵查实了,明面上不过是贪财二字,贪的时候又不是赈济之款,大不了申斥一番,责令退赃罚俸也就罢了。可他也是打皇子过来的,做皇子的敛财是为了什么他再清楚不过,当年都经历了什么也只有他与萧弼两个知道的最清楚。一开始是拉帮结伙,次后便是结党营私,然后开始互相构陷攻讦,到最后就是无所不用其极了。他脑中不由自主的浮现起了自己与华兴卓当日仓皇逃脱的山林里的松涛,那些密而阴毒羽箭上若隐若现的蓝莹莹的寒光似乎仍旧在脖颈之后紧紧相随。
  他与萧弼也曾经是相亲相爱一母同胞的兄弟,走到最后那样的境地是不是身为皇家后嗣必然的命运。皇帝甩甩头,下意识的要回避这段回忆,扭头间看到宫女们整理的挂毯,其上的纹样不似中原风格,倒别有异域风情,不由得好奇问道:“这是哪里进贡来的?”
  谢皇后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答说:“这是预备六月六拿出来晒的,当年宁国长公主尚在的时候从北漠送回的。”她起身走过去,手掌轻轻抚着一张织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