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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颜大夫是那种非尘世中人,像是一个了却纷繁,折笔红尘,于最深的烟火处品味淡静优雅的女子。
大概是因为常年跟在舒先生那样的人身边吧。
可这个耿安倩,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令人反感。
耿安倩被若音推得一下就跌坐在了地上。
还可怜巴巴地道:“我们这儿的女子,喊丈夫和情郎为郎。而皇上在皇子当中排行第四,我喊他四郎有什么不妥吗?”
“关键他是你情郎,是你丈夫吗?!”若音指着四爷,眼睛看这耿安倩,振振有词地道:“你给本宫看清楚了,他的妻子只会是我,也只能是我!”
半梅见起了冲突,赶紧上前,候在若音身旁。
这个耿安倩真是不要脸。
八字还没一撇,就在这喊皇上四郎。
他日若是成了妃嫔,那还得了啊。
脸皮岂不是堪比城墙!
偏偏耿安倩还一副清冷纯洁的模样。
论谁碰上这样的情敌,都会忍不住想要上前撕烂她的嘴脸。
四爷本来是冷冷站在一旁的。
即使若音扑在他的怀里,他也没有回抱她,但也没有推开她就是了。
不过他面露嫌弃。
那种嫌弃,不同于以往的口嫌体正直。
而是嘴上眼里身体都在嫌弃她,排斥她。
如今见耿安倩跌坐在地上,更是一把推开若音。
然后,他微微蹲下身子,把手伸向了耿安倩。
“四郎,你伤还没好,别蹲着了,我自己可以起来的。”说着,耿安倩自顾自地拍拍身上的灰尘,就那么站起来了。
看着这一切,若音心痛得像刀子在割一样。
她幻想过无数种和四爷重逢的模样。
比如,她见到他时,扑在他怀里,怪他怎么这么久都不来找她,不接她。
她会里里外外仔仔细细检查他身上的伤口。
给他上药,替他绑纱布。
她会窝在他的怀里,紧紧地依偎着他。
她会和他一起度过这次难关,然后一起回紫禁城。
等到把事情都安排好,就一起回圆明园住着。
可是现在,对上那么一双无情的冷眸,绝对想不到会是这样。
千言万语都如鲠在喉,化作一声叹息。
犹记得她替他挡了一箭时,他深深地看着她。
然而此刻,那双深邃的墨瞳,有的只是冷漠,疏离,凉薄。
他睨着她的眼神,好似她就是个彻彻底底的陌生人。
不像以前,即便冷眼看她的时候,也是那种佯装着像在看陌生人。
现在于他而言,她真的就是个陌生人。
若音宁愿他只是生气,气她这么久才回到他身边。
想到这,若音苦笑道:“皇上,你是不是在生臣妾的气,所以在这跟我开玩笑,你在气臣妾没来找你,是吗?我也想早些来找你啊,可是我昏迷了好久,我的伤口好疼,疼得我下不了床。。。。。。我疼得一宿一宿地睡不着觉。。。。。。”
她笑着笑着就哭了起来,哭着哭着又笑了起来。
面对于她伤心极了的样子,四爷长眉不耐烦地皱起。
他,平生最讨厌女人哭了。
于是,他冷冷问着苏培盛,“别告诉朕,这个蛮不讲理,又爱哭鼻子,将粗言秽语挂在嘴边的女人,就是朕的皇后。”
他可不会忘记,她适才说他是大猪蹄子。
虽说他不知道这是什么意思,但直觉告诉他,这是贬义词,是粗言秽语。
“呃。。。。。。”皇上最讨厌女人哭,但对皇后不一样,可现在失去了记忆,竟是对皇后的态度也完全改变了么?
苏培盛琢磨了一会后,道:“皇上,这真的是皇后,她可是您的结发妻子,还替您生了三个阿哥呢。”
就是因为皇上这样,所以他去找娘娘的时候,都不知道怎么跟娘娘说。
只能说见了就知道。
这不,见了就知道了吧。
听了苏培盛肯定的回答,四爷蹙眉。
脸上除了嫌弃,还是嫌弃,没有别的了。
耿安倩倒是好心,忙劝道:“四郎,你不要怪皇后娘娘蛮不讲理,她是皇后,倩儿只是一个乡下村医,娘娘眼里容不下倩儿,也是应当的,是倩儿配不上皇上。”
“而且,娘娘哭鼻子,兴许是太在乎您了,所以见到倩儿和您关系好,便有些伤心难过。”
“至于她说那种粗言秽语,八成是见到您太激动,一时心直口快,倩儿倒觉得,娘娘是个很有趣的人儿呢。”
听到这些,若音冷笑两声。
这位可真会劝人。
话听起来像是在劝,实则火上浇油。
她明明是因为四爷忘记了她,所以才哭,关她耿安倩什么事儿。
至于对耿安倩态度不好,是因为在乎四爷。
说四爷是大猪蹄子,纯粹是因为她说习惯了。
可是,全被耿安倩扭曲了意思。
而且,她犯得着让她帮忙劝吗?!
就在这时,耿安倩又继续道:“说到底,还是倩儿不知礼数,不该喊您四郎的,倩儿这就改口喊您皇上。”
“。。。。。。“若音在想,这位可算有一丝丝觉悟了。
然而,四爷却没所谓地道:“不过是个称呼而已。”
呵呵哒,这就是准许耿安倩喊他四郎咯。
苏培盛抽了抽嘴角,心说这下可怎么好啊。
也不知道皇上是看娘娘不顺眼,故意气娘娘,和娘娘抬杠。
还是耿姑娘救了他的命,所以皇上才纵容的。
正文 第1486章 【9月4日更新】我喜欢皇上喊我音音
因为皇上是个爱之欲其上天,恨之欲其下地狱的男人。
只要他认定一个人是好的,就是对方十恶不赦,他都觉得是对的。
倘若他认定一个人是坏的,就算对方行善救人,他都觉得是错的。
“那倩儿就谢谢四郎了。”耿安倩浅笑着说。
两人相互理解的样子,全然不把若音和一众奴才放在眼里。
并且,她转头看向若音。
虽说面上没什么表情,眼神也无变化。
可是,不知道是因为情敌相见分外眼红,还是怎的,若音总觉得耿安倩在挑衅她。
耿安倩得了便宜后,还卖乖道:“倩儿在乎的不是四郎的身份,在见到你第一眼时,倩儿正在山上采完药回家的路上,刚好碰到皇上在小河边飘着,身子挂在枯树枝上。”
“当时您可狼狈了,身上全是伤,面色也不好看,在倩儿心里,您就是一名寻常男子,虽说我身为女子不方便,可我本着医者父母心,想都没想,就小心翼翼地救起您。”
“倩儿只是寻常女子,为了将您救到岸边,差点被淹死,还受了点伤,后来从村里借了板车,一路推着您回家,替您医治,养伤,这件事,在村里也早已经传开。”
“直到后来,苏公公带人找上门来,我才知道您的身份,当知道您是皇上时,倩儿可是哭了三天三夜,因为我在与您相处的日子里,心里早就有了您,我宁愿您是寻常男子,这样您便可以和倩儿在这农家小院白头偕老,一起生活了。”
瞧瞧这话说的,甭提有多委屈。
话里也非常有水平,涵义可深了。
一是表明她心地善良,就算是陌生人,也不会见死不救。还暗戳戳提醒四爷,多亏了她救他。
二是表明她对四爷是一见钟情,再加上日久生情。
三是她救陌生男人的事情,在村里传开了,这在封建的大清,名声已经没了,这是要四爷负责呢。
四是她不贪慕虚荣,只是纯粹地爱上四爷这个人,而不是爱上他的身份和地位。
这说话的段位,可高了呢。
半梅听了后,那是要多鄙夷,就有多鄙夷。
简直就是当了婊…子还要立牌坊。
好似皇上的皇帝身份,还委屈了她似得。
这位可是她见过最婊气十足的女子了。
后宫这么些年来,没人能比得上她。
若音则看着耿安倩,佩服地拍了几下掌。
然后,她若有所思地道:“照你这个说法,本宫替你捋一捋啊。”
耿安倩:“。。。。。。”
“女子到了十五岁就及笄,可以谈婚论嫁了,你说你也十七岁了,按理说早该嫁人了,可你既然没嫁人,代表你的眼光还是挺高的是吧?”
耿安倩警惕地道:“不知道您想说什么。”
“我想说的是,既然你眼光这么高,怎么不找个优秀点的男人嫁了。”
“在倩儿心里,皇上就是最优秀的男人。”
呕~
“啧啧啧,好感人,可本宫怎么就这么不信呢。”若音对着眼睛扇风,一副感动得要哭的样子。
但很快,她就犀利地道:“适才你也说了,第一次见皇上,他飘上河面的枯树枝上,身体被泡发,好狼狈的。”
耿安倩:“。。。。。。”
“然后你好善良,一个女孩家家的,想都没想就救了他,还让他住在你的家里,一点都不怕村民们笑话。你心地这么善良,救过不少男人吧?”
若音不等耿安倩回答,就一脸不可思议地指着耿安倩,惊讶又鄙夷地道:“你你你,你这个轻浮的女人,居然随随便便就把男人往家里带!”
“安倩是救过别的男子,但从不会把他们带回家。至于救皇上,这是属于从未有过的意外,而且作为大夫,就得舍己为人,救死扶伤,安倩当时一心想着救皇上,没想那么多,娘娘也不应该用异样的眼光去看待这种事情。”
闻言,若音话锋一转,正色道:“如果本宫没有记错的话,皇上大拇指上的蓝田墨玉扳指价值连城,明眼人一看,就知道这是好东西,知道佩戴之人身份不同凡响。”
“我从小在山村长大,不知道这是何物,一直以为不过是普通石头罢了。”耿安倩从容不迫地回答,
“好,这个你不认得,皇上腰间佩戴的龙纹玉佩,你应该知道吧,龙,乃帝王身份的象征,整个大清,除了皇帝,就没有第二个人敢戴和龙有关的东西,这一点,别说你不知道。”
依若音看,这个耿安倩一点都不像没见过世面的乡村姑娘,比那些京城里的千金大小姐还会来事儿。
“当时我一心想着救人要紧,根本就没留意这些,等到看到皇上腰牌时,苏公公他们正好赶来了,但不管怎样,我救皇上,喜欢皇上,和他的身份没有任何关系。”
若音冷笑两声,指着四爷,道:“既然和他的身份没关系,那你见他第一眼时,是喜欢他飘在河面上的狼狈风姿?”
“还是喜欢他受伤,可以给你做治病实验?”
“看中他这种大叔级别的年纪?”
“喜欢他腿上有伤,腿脚不利索?”
跟着,他又指着四爷脑袋上缠着的纱布,“还是说,你喜欢他脑子有病啊?”
“住口!”四爷长眉紧蹙,并一把推开若音指着他的手,幽冷地道:“皇后请自重,朕看在你是皇后的份上,才没跟你计较,但你休要得寸进尺。”
若音被四爷推得往后退了几步,好在半梅接住了她。
否则她就被这大猪蹄子推得够呛。
呵,他说,是看在她是皇后的份上。
而不是看在往日情分的份上。
“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