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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氏还年轻,这头一回有孕,还真的是有些激动,母爱泛滥。
整天都沉浸在要做额娘的喜悦当中。
这才怀孕一个月,就开起了小厨房。
饮食方面,已经非常严谨了。
就连婴儿的衣服,都已经命奴才着手在办了。
甚至,她还托年羹尧,请了个接生婆。
此接生婆,非一般的接生婆。
据说已经接生四十多年,满京城里富贵人家的孩子,有一大半是她接生的。
而且,她有相当丰富的经验。
任何疑难杂症,只要是她接手的,几乎就没出过什么岔子。
同时,她还有一门诀窍。
据说通过一个人的生辰八字,还有手相,就能知道人家怀的是男胎还是女胎。
这一日,这个接生婆,便被年氏请到了圆明园的烟雨楼。
年氏出于尊敬,亲自接待了这位接生婆。
这会子,烟雨楼的堂间,年氏坐在上首。
而她的下首,坐着一位头发灰白,脸上长着皱纹的接生婆。
“我听额娘说了,说我和哥哥都是你接生的,而且,听说当年我和哥哥还在娘胎时,你便给我额娘瞧过,次次都是准的。在这里,我便准备了一些小小心意。”
说着,她朝紫青示意一眼。
紫青便走到接生婆面前,递了个不大不小的荷包。
接生婆笑眯眯接下了荷包,回道:“年侧福晋太客气了,这些都是我这个老婆子应该做的。”
年氏浅浅一笑,可客气地道:“实不相瞒,我这次请你来,是希望你帮我看看,看我头一胎是不是男胎。”
她的语气里,充满了尊敬。
而她的话里,已经暴露出重男轻女思想。
她没有问是男胎还是女胎,而是直接问的男胎。
接生婆和和气气地笑道:“还请年侧福晋把你的生辰八字,还有上个月的月事日子给我瞧瞧。”
年氏点点头,让人备了纸和笔。
接着,她飞快的在纸上写了自己的生辰八字。
想要早些知道结果的心情,显而易见。
然后,她把纸递给了紫青。
接生婆接过宣纸后,用毛笔在纸上细细算了起来。
而且,她的嘴上还念念有词,像是在念着口诀。
良久后,只见她皱了皱眉,一张老脸也皱巴巴地道:“这个结果,我已经算好了,接下来,便是看您的手相了。”
说着,她走到了年氏旁边坐下。
闻言,年氏一面将手递给接生婆,一面迫不及待地问:“生辰八字的结果如何?”
接生婆没回话,只是认真地帮她看手相。
可年氏太想知道结果,又问了一遍:“结果如何,你先告诉我。然后再综合手相的,告诉我两个结果吧。”
接生婆:“。。。。。。”
直到年氏问了第三遍时,接生婆实在没法拖着。
只好如实回道:“好吧,年侧福晋,实话告诉你,刚才生辰八字的结果是女胎。”
语音刚落,就见年氏眼里闪过一抹失望,“哦,那你快看看手相吧。”
接生婆点了点头,道:“还请您将手心握拳,把侧面给我瞧瞧。”
年氏非常配合,将双手握拳,把侧面亮给接生婆看。
并且,她握拳时力气很大,生怕哪个过程错了,影响了结果。
接生婆将她两只手都细细看了一遍后,一脸难为情地道,“年侧福晋,你这手相上的子女纹,跟你生辰八字对不上啊。”
“什么意思?”年芷兰面上一喜。
“方才我给您瞧了生辰八字,还有您上个月月事的日子,按理说,根据这个,您这一胎是个女胎。”
“然后呢?”
“可我看了您的手相,一般纹路细而浅,便代表是个女胎。宽而深,代表是个男胎。可您手上的纹路,却是不深不浅,既像是女胎,又像是男胎。”
“那我可不可以认为他就是个男胎呢?”年芷兰问。
只见接生婆摇摇头,神色有些凝重地道:“事实上,生男生女,主要看的是生辰八字和月事日子,而手相,只是起到辅助作用。如果生辰八字是女胎,手相也是女胎,那便是双重结果。但您这个。。。。。只能说确实是个女胎。”
“可你刚刚不也说了嘛,手相上像是男胎,万一他就是个男胎呢?”年芷兰不依不饶地问。
“要是您手相上的纹路完完全全是个男胎的纹路,这个还真的不好说。但您手相上的纹路,比较中和,便以生辰八字为主,是个女胎。“
说到这里,接生婆神色凝重地道:“而且,这种情况,还是女胎好啊。”
“为何?”年芷兰不解。
“这。。。。。。老婆子我实在是不好说。。。。。。”接生婆欲言又止。
“但说无妨。”
接生婆叹了口气,道:“按照口诀上的说法,只要您的生辰八字和月事时间没错,那这个女胎就错不了。如果明明算着是个女胎,结果成了男胎,这样的孩子,若是生了下来,恐怕。。。。。。恐怕难养。。。。。。”活。
听到这话,年芷兰收回了手,整个人一下子就泄了气。
当她知道自己月事没来,就晓得一定是有喜了。
因为她平时月事都很准的。
然后,她便想着能生个男胎。
往后在府里的地位也能高一些,说话有分量一些。
最重要的,是她想替四爷生下一儿半女。
正文 第851章 只关乎四爷
否则平日里瞧见后院的孩子们,总是心里难受。
可现在听了接生婆的话,她还是希望孩子能健健康康的,别的都没所谓了。
沉默了一会,年氏有些失落的自我安慰:“女胎也好,反正我还年轻,还可以生。”
“您能这么想,便再好不过了。而且,您还年轻,我刚才给您瞧过了,反正您这辈子是个多子多福的,您也不会只是个侧福晋的,您往后的福气还大着呢。”
接生婆见年氏待她和气,人又大方,不得不安慰一下。
如今见她黯然神伤,难免多说了几句。
听到这番话,年氏眼里稍微回了点神,又对往后的日子充满了希望。
她笑着吩咐奴才:“紫青,送送这位老人家。”
“是。”紫青带着接生婆出去了。
比起年氏的清闲,尽做些无聊的事情。
四爷这些日子,可是忙得不可开交。
每天都是早出晚归,不见人影。
本来平日里,他就经常天没亮就早起了。
可现在,那是大半夜的回来,大半夜的又出去了。
要不是圆明园属于雍亲王名下,都要怀疑府上没有这么个人了。
不知怎的,若音知道四爷每天都不怎么在府上后,一颗心就有些乱。
那是第六感带给她的直觉。
她总觉得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
而且,无关乎后院,只关于四爷。
尤其是她生辰那天,四爷就看起来有心事。
直到三天后,她的直觉变成了真的。
因为府上真的没有四爷这个人,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回来了。
这看起来太不正常了。
以往他就是要出远门,也会跟她招呼一声。
即便临时有事,也会让奴才通报她的。
不会像这样,突然就消失了,就跟人间蒸发了一样。
就在若音琢磨着要不要命人去打听打听时,李福康就道:“福晋,陈彪求见。”
若音抬头看了看外边,毫不犹豫地道:“快让他进来。”
不多时,陈彪就进了堂间。
他看起来很疲惫,身上的衣服也有些破碎,脸上还有伤口。
整个人像经历了一场打斗。
一见到她,若音心里就压了一块大石头。
“四爷呢?”她直接问了重点,都来不及细问别的。
况且,即便她细问了,陈彪未必会跟她说。
因为她看得出来,这次的事情似乎有些严重。
只见陈彪直直跪下,道:“回福晋的话,四爷他。。。。。。被万岁爷圈禁宗人府了。”
最近康熙越发重视四爷,尤其在农业教学后,受到多方面的好评,百姓们都连连称赞。
这使其余阿哥们变得蠢蠢欲动,想要陷害四爷的心思就更为明显了。
而如今朝堂上,只有八爷最锋芒。
四爷表面做大清第一闲人,实则韬光养晦。
八爷便将四爷视为此生最大的敌人。
加之九爷因为种种事情,早就对四爷心生怨恨。
两人便合起火来,集中火力对付四爷。
还命底下的门人上奏康熙,说四爷打着过闲人的幌子,私底下在笼络人心。
这种事情,确实有所发生。
但四爷每次都很谨慎,都是找喇嘛跟大师到圆明园开讲座。
一方面真的是为了钻研佛学。
另一方面,便是那些人回去后,会有别的人拜访,然后作为传话。
其实这也算不得什么,哪个阿哥底下没几个门奴。
而且那些地位高的喇嘛和高僧,有人拜访是天天都有的常事。
可要是闹到康熙那儿,事情就不一样了。
“什么!”若音倏地一下就站了起来,在陈彪面前不安地踱着步子。
直觉告诉她,这事肯定跟八爷九爷有关。
从九福晋被休后,她就一直担心九爷有小动作。
果不其然,这动作还真快。
“四爷进宗人府时,让奴才给您带话,说是叫您不要担心,稳定后院人心即可。”陈彪道。
若音紧紧攒着手里的手绢,心脏跳得又急又慌,整个人来回在屋子里走了几圈。
然后,她才道:“陈彪,四爷的意思我明白了,你先退下吧。”
接着,她转头吩咐奴才,“半梅,你去把后院的人叫来,就说我有重要的事情宣布,而且是关于四爷的。”
“是。”半梅应道。
片刻后,后院的人听说是关于四爷的,一下子人就到齐了。
若音坐在上首,淡淡道:“接下来我说的事情,可能会引起你们的恐慌,但我还是希望你们心里有个准备,不管我说的是什么,都给我稳住。”
此话一出,众人面上一惊。
再联想到四爷一天一夜没回来,个个都面露恐慌。
只有年氏焦急地道:“福晋,您快说吧,都急坏我了。”
本来她在府里安胎,不管这些事情,也不参与的。
但一听说关于四爷的,她一心急就来了。
若音神色有些凝重地道:“四爷被万岁爷圈禁宗人府了。”
语音刚落,这句话如同一个深水炸弹。
“嘭”的一声,就在众人心里炸了一个坑,炸得人心惶惶。
一个个的,都觉得圆明园的天都要塌下来了。
但即便是这样,若音也得说出来,这样的事情瞒不住的。
四爷本就是后院女人关注的对象,一有什么风吹草动,大家肯定会四处打听的。
与其让她们从旁人那里得到答案,还不如由她来告诉她们,稳住她们。
“那。。。。。。有什么法子能把四爷救出来么?”钮钴禄氏小心翼翼地问。
若音摇摇头,严肃而认真地道:“不能。”
“为什么?”年氏问。
“因为四爷让陈彪带话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