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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刻,一双冷眸就逼视着她。
若音一点都不怕,反而娇嗔地道:“爷都病成这样了,还成天看这些费心思,你这病还想不想好了啊。”
四爷:“。。。。。。”
若音指着桌几上的食盒,估计都是后院旁人送来的。
“再看看这一溜的膳食,您都没吃,这不成心让人担心么。”她说着,自顾自地解开食盒。
又盛了碗汤,在床边坐下,把碗递在男人跟前,“爷尝尝?”
看着女人殷勤的笑脸,四爷还真生不起气来。
他瞥了眼碗里的汤,橙红的胡萝卜,青绿的豆苗。
红粉的藕块,浅黄的玉米笋。
汤汁不浓也不淡,瞧着倒是不腻人。
他这会身子不舒服,那些什么大补汤,还真喝不下去。
所以旁人送来的补汤,浓汤,他瞧都没瞧一眼。
如今见了这玉米笋汤,还真有点胃口。
四爷滚了滚喉结,低沉的“嗯”了一声,算是准了。
若音一面贤惠地喂四爷喝汤,一面忧心地道:“爷也真是的,昨儿去我那还好好的,怎的一个晚上,就成了这样。”
她吹了吹汤上的热气,有些自责。
“我要是知道爷今儿会生病,昨儿就该拉着爷在正院歇着,说什么都不让爷回去。”
“胡闹,皇阿玛召爷进宫,那也是你能拦着的吗!”四爷严肃地瞪了女人一眼。
若音嘟了嘟嘴,倒是没再说什么。
反正她觉得四爷这次病得有些蹊跷。
因为他常年习武,体魄强健,鲜少生病的。
就是大冬天下雪,着了风寒,顶多也就是小病。
可现在是春天,天气暖和着呢。
四爷的面色却白的不正常。
而且,昨儿正院的奴才,偷偷来报了。
说是前院的奴才,从冰窖里取了不少冰块。
那冰窖是存放冰块的,一般怎么着也得五六月份,才会用得到。
这大春天的去冰窖取冰,肯定是别有用途。
加之四爷好端端的病了。
一连串的事情,让她认为四爷肯定是有苦衷的。
所以才迫不得已,使了苦肉计。
若音喂完四爷喝汤后,没有离开。
而是趴在四爷的腿上,呢喃道:“四爷,你应该也很累吧。”
像四爷这样的人,论出生,没有太子高贵。
论辈分,又排到了老四。
论民心和拉拢人心的本事,八爷是最在行的。
论家庭背景,还不如草包老十呢。
这样一个低调不起眼的皇子,要想在皇室不受欺负,还有一席之地。
是需要费很多人力和心思的。
稍微一个不留神,恐怕就会像直郡王那样,直接凉凉了。
毕竟,他不是太子。
那个尔虞我诈的朝堂上,也就只有太子有再次翻身的机会。
“你可真傻,身在皇家,容不得说累。”他抬手摸了摸她的秀发,难得的温和、宠溺。
就在这么温馨的时候,苏培盛慌忙进屋了。
“主子爷,邬先生求见。”
“让他进来。”四爷几乎毫不犹豫地脱口而出,随即低头看着女人,“你去里边的屏风呆着,要是觉得无聊,端些点心和茶进去。”
“可是邬先生他。。。。。。不是要和爷说正事的吗,我躲在后头不好吧?”
邬先生是四爷的谋士,说的肯定是朝廷上的事情。
大清向来讲究女子无才便是德。
后宫妃嫔,皇室女眷,都不得妄议朝政,参与朝政。
她要是躲在帘子后头,听到了不该听的,岂不是犯了大忌。
这会子,四爷愿意她听,但她不能欣然接受。
怎么着也得提一提。
“让你进去就麻利点,哪儿那么多话。”男人不耐烦地朝她摆手。
“哦,这可是您非逼我听的啊。”若音俏皮地吐了个舌头。
当真端着一叠枣糕,还有一壶茶,进了里头的屏风后头。
片刻后,外间就传来男人轻声走路的声音。
接着,那是一道浑厚的男声,“奴才见过四爷,四爷万福金安。”
“起吧。”
“谢四爷。”邬思道起身后,在一旁的圈椅坐下,“四爷,实不相瞒,您昨儿坚持己见时,奴才连包袱都收拾好了。”
四爷:“打算去哪儿啊。”
“奴才还能去哪儿,自然是回乡下。当时奴才以为,您有了自个的思路,身边已经不需要奴才了。但今儿听说您病了,万岁爷让八爷严查刑部,奴才便又来了。”
“皇阿玛不怕底下人做错事,就怕没人替他办事,他老人家亲口把事情安排给爷,爷要是不接,岂不是拂了他的面子,还显得别有心思。”
“是是是,还是四爷想的周到。”
“你啊,既然都留下了,就稳当地做事。”四爷掀开被子下床,从容地走到书案前,翻到一叠米白色的小本,“这是咱们之前查到的太子全部罪证,找个机会,送到老八那儿,咱们。。。。。。也是时候让太子尝点苦头了。”
早在太子三番两次针对他的福晋时,他便有一百种想弄掉太子的心思。
偏偏皇阿玛偏心太子,让他不好下手。
如今正好借着刑部的事情,让太子雪上加霜。
“也是,八爷可是比任何一个人,都想太子倒台。”邬思道点头道。
“爷病了,外头的事情不方便处理,就由先生操办。”四爷将小本往桌上随意一扔。
邬思道立马跪下道:“四爷请放心好了,奴才一定不辜负您的嘱托,让太子万劫不复!”
正文 第727章 爷曾答应过你
“行了,你下去吧。”四爷摆摆手。
“嗻。”邬思道将那小本收好,就出去了。
一时间,屋里又恢复了安静。
“人都走了,还不出来。”他扫了眼帘子后头。
闻言,若音才掀开帘子,打了个哈欠。
“刚才来的什么人,爷和他说的话,我可什么都没听见啊。”
刚才那些话,可都是些要命的大事,她还是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比较好。
四爷轻笑一声,道:“既然你没听见,爷再把邬思道叫进来,让他再说大声点。”
“别呀,你们男人之间的事情,我哪里懂,就是听了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啊。”若音抬脚往书案走,在男人对面坐下。
“那还是把邬思道叫回来,让他给你好好说道说道,你就知道怎么回事了。”四爷难得随意地笑道。
若音柳眉一挑,这不像四爷的作风啊。
四爷平时遇了正事,向来都是严谨苛刻,从不让她沾染。
今儿也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但让她听了,还暗戳戳地暗示她。
听他话里的意思,似乎有意要让她知道的。
难道。。。。。。真的是病的不轻?
若音撑着下巴,朝四爷讪讪地笑了笑,“爷,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什么愿意让我知道?”
语音刚落,四爷就直勾勾地看着她。
那是一种非常严肃而认真的眼神。
男人薄…唇轻启,淡淡道:“因为爷曾答应过你,帮你教训太子,你自然有资格知道这件事情。”
若音:“。。。。。。”
“之前是情势所迫,耽搁了一阵子,如今势头正好,你且等着看太子好戏便成。”男人云淡风轻地道。
若音的嘴唇抖了抖,柔柔地开口:“爷,有你这句话,什么都已足够。太子那头,咱量力而为就行,爷可千万别为了我,坏了你自个的事情。”
说真的,在四爷说“爷曾答应过你”时,她心中有些暖。
四爷这样的男人,说话办事都很有分寸感。
他不像一般男人,喜欢轻易承诺女人,尤其在床…上,喜欢夸下海口。
下了床后,提起裤子就抛之脑后。
所以,他所做的承诺,就一定会做到。
他也不像那些十几岁的愣头青,遇到一点事情就冲…动。
凡事都是经过深思熟虑,再采取决策。
他的办事能力,加上他由内而外散发出的男性魅力,一句肯定的话,显得尤为珍贵。
这才是真正的一诺千金!
四爷听到女人的提醒,只淡淡“嗯”了一声。
她总是这样,会站在他的角度,为他着想。
紧接着,若音就在屋里,和四爷下了会棋。
不过,还没下几盘,何忠康就进屋汇报了。
“主子爷,年羹尧大人求见。”
听到这话,若音眸光转了转,捏着一枚白子,落入棋盘。
随即抬头,朝四爷笑魇如花地道:“爷可真是大忙人,您都病成这样了,府上的客人就没歇停过,还让不让人下棋了嘛。。。。。。”
“就你这棋艺,还不如弘毅,棋瘾倒是挺大。”男人淡淡道。
若音明艳地笑了笑,把棋盘上的棋子搓乱。
“得了,既然爷这儿忙着,我就回前院了,反正汤你也喝了,我就放心啦。”她撑着桌子,利落起身。
四爷要是想留她,早就让他躲后边去了。
哪里还会在这嫌弃她下棋不行。
换种话说。。。。。。邬思道说的,是关于太子的。
但年羹尧的,就不定是什么大事了。
所以啊,四爷就又变回了那个铁面无私的雍亲王。
若音朝四爷行了礼,没所谓的离开了。
做女人嘛,还是要洒脱一点。
别等着人赶你,有些失面子。
出了门,若音就扶着柳嬷嬷的手,往正院走。
路过长廊,恰巧碰见一个穿着蓝色官服的青年男人,与她迎面而上。
对方身材魁梧,面相野心勃勃。
瞧着模样,大概就是年羹尧了。
果然,两人走近时,年羹尧单膝跪地打千,“奴才年羹尧,见过四福晋。”
若音随意瞥了眼年羹尧,淡淡的“嗯”了一声,“起吧,四爷在里头等你呢。”
“谢福晋。”年羹尧起身。
若音则扶着柳嬷嬷的手,擦身而过。
年羹尧的余光,扫了若音一眼,就往四爷的房间走了。
进了堂间,他就被苏培盛带进了里间。
四爷一见了年羹尧,就爽朗道:“亮工,你来了正好,陪爷下会棋。”
亮工是年羹尧的字号,他笑着点了点头。
走近后打了个千,才在四爷对面坐下。
下棋时,两个大男人,也没闲着,聊的全是正事。
年羹尧聊着聊着,说起了今儿来的主要目的。
“四爷,您还记得奴才上回跟你说的任伯安吗?”
四爷手中的棋子顿了顿后,淡淡道:“嗯,记得,一个小小的芝麻官。”
“上回追缴国库时,奴才去他们府上要债,他是死活都拿不出银子来。最后好说歹说,求爷爷告奶奶的,说能给咱一个大好处。”说大这里,年羹尧脸上透着一脸得意的笑容。
“一个微末小吏,他能拿出什么好处来?”
只见年羹尧笑眯眯地解释:“那任伯安啊,官小是没错。但他原本是九爷门下的奴才,也是八爷的财神爷,后来因为一些事情,被八爷摆了一道,便气得换了门庭,成了太子底下的奴才,一直和太子爷有着联系呢。”
“就他?”一个芝麻官,跟太子有联系,四爷一下子就嗅到了阴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