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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提起佟佳采羚,四爷用膳的速度稍慢了些。
良久后,他放下碗筷,吩咐道:“苏培盛,叫陈彪什么也别说,送二十万两去老十那,其余的叫他自己想办法。”
“嗻!”苏培盛麻利地应了。
二十万两已经很够意思了,总不能十爷欠多少,四爷就补多少。
那十爷自个都不用出力了,到底是谁欠朝廷的钱呀。
若音就知道四爷是个刀子嘴豆腐心的,殷勤的给四爷夹了两只大虾。
“爷最近累着了吧,吃点虾补补吧。”
男人抬头瞪了她一眼,倒是不像别的女人,头发长见识短。
整日就晓得钱钱钱。
………………
十爷府上,前院灯火通明。
他捧着一本蓝壳账本,从头翻到尾。
思来想去的,怎么也无法在短时间内,凑齐这么多钱。
反正福晋的嫁妆钱,说什么他都不会要的。
一是那嫁妆钱完全是杯水车薪,填不了二十五万两白银的窟窿。
如果说,那是平时攒下来,或者庄子上赚的钱,那还有点说头。
可那是嫁妆钱,是她娘家人给她的,他没有资格去使用。
另外,他觉得自个就是个混账草包,还是把嫁妆钱留给她,也算是一个保障吧。
况且,女人娶回家,就是要让她过上好日子的。
他没法让她过得比别人好,怎么能让她为他还钱呢。
不过,她能在这关键时刻,愿意为他还钱,已经让他很感动了。
想到这,他暗暗下定决心。
往后一定要争气,不能让自己心爱的女人,跟着提心吊胆,过这种苦日子。
十爷烦躁地把账本一甩,随意问道:“福晋下午怎样?”
白天他的态度有些严肃了,有点担心她受不了。
“回主子爷,福晋从前院离开后,就盛着马车出去了,说是去京城上逛逛,买点东西。回来时,瞧着正院的奴才,采买了不少东西。”小太监回。
听到这话,十爷才产生的愧疚,顿时就觉得喂了狗。
合着在他跟前时,还可怜兮兮地忏悔,说乱花钱了。
结果一转头,就盛着马车出去挥霍了。
害他还担心她心情会不好。
她倒好,心情好得去京城逛街。
十爷冷哼一声,狠狠地咬了咬后牙槽。
正在这时,有奴才进来汇报,“主子爷,有客人到访。”
“这么晚了,谁会来我府上。”他又不是太子和八爷,深更半夜还要回见门下奴才。
况且他这会穷着呢,谁愿意上门到访,就不怕他借银子?
正琢磨着,门口就传来九爷的声音:“十弟,这么晚来,没打搅你吧。”
抬头一看,所谓的客人,正是穿着紫色锦袍的九爷。
还有一袭月牙白的八爷。
“八哥九哥快请进,我这正愁得睡不着呢,一起喝几杯。”十爷到门口迎接,“如今也就你俩,还愿意来我府上了。”
八爷和九爷对视一眼,两人的眼里,泛过一抹阴谋的光芒。
他们身后跟着几个太监和侍卫,以及丫鬟。
其中,还有一个模样怪可人的丫鬟。
三兄弟坐下后,一杯酒下肚,九爷就开门见山地道:“十弟,听闻你在街头变卖家产,还和田文镜打起来了,我和八哥听了后,担心你出什么事,连夜过来看一看。”
“十弟,你手头到底有多少银两?”八爷附和着问。
十爷叹了口气后,讪讪地说:“实话说吧,我这个人不懂得理财,这几天变卖了一些东西,手头上就八万两白银。”
“八哥不是说了吗,实在没有就吱一声,怎的还去街上卖家产,闹出这样的笑话来。叫人听了,还以为我们兄弟不和,不管你似得。”九爷埋怨道。
“是我想的不周到了,只想着快点凑够钱,别的就没顾上。”十爷不好意思地回。
八爷轻抿了口酒,淡淡道:“行了,这事你也别发愁,包在哥哥们身上。”
“这。。。。。。”十爷挠了挠头,“多不好意思啊。”
“都是自家兄弟,说这客套话作甚。你要是不接受我们的帮忙,那才是真不像话,不把我们当兄弟,嗯?”
九爷气愤地拍了拍十爷的胸口,好兄弟似得质问。
弄得十爷实在是过意不去,“那行,就当弟弟借你们的。”
“说借就太见外了,你这些年,也帮了我不了忙,当是犒劳你的吧。”八爷大方地道。
十爷客气了几句,可实在抵不过八爷和九爷的双簧。
最后还是应道:“八哥和九哥的好,我都记着了。”
九爷昂头喝了一口酒,斜眼扫了身后的丫鬟。
指使道:“海莲,这酒都喝得差不多了,还不快给你十爷斟上。”
“是。”那个叫海莲的女子,挽着袖子给十爷斟酒。
十爷抬手挡了下,道:“别别别,既然你们来我府上做客,自然是我府上的丫鬟伺候着,哪能让你们身边的人动手。”
说着,他随意招呼一声,就把自个身边的丫鬟,叫了进来。
只见一个相貌平平,身材微胖的丫鬟,就进屋了。
见状,九爷打趣地道:“你这丫鬟也太那啥了,起码得五官端正吧。身板也太厚实了,走路地都在颤动呢。十弟,这样歪瓜裂枣的,你平时吃得下饭吗?”
正文 第701章 叫她给你暖被窝
语音刚落,丫鬟斟酒的手腕微微颤了颤。
但还是把酒斟上,才满脸通红的出去了。
十爷听了后,面上也有些不自在。
九爷继续道:“十弟,该不会是弟妹把关,不让你院里有好看的人?”
“没。。。。。。哪里的事?”十爷不承认。
但事实确实如九爷所说,为了避免丫鬟爬床。
佟佳采羚对前院的丫鬟,那都是严格把关的。
但凡有点姿色的,不是赶出了府,就是送回了内务房。
可十爷知道,兄弟们都是不怕媳妇的。
或者说。。。。。。京城里但凡有头有脸的,就没几个会怕媳妇。
他一个皇子,要是怕媳妇,实在有些抬不起头来。
人家都炫耀媳妇怎么听话,他却被媳妇管得死死的。
所以,他对外一直声称福晋听她的话。
只是回到了家里,他就成了耙耳朵。
九爷和十爷熟,能不知道十爷的性子吗。
他不依不饶地道:“十弟,哥哥跟你说啊,是男人就要硬…气,怕女人能成什么大事。那女人就是头发长见识短的,除了在后院老实呆着,还能有什么出头,你要是连这种人都怕,岂不是比她还差劲,连女人都不如!”
十爷:“。。。。。。”
“要说她有点本事还好,你听几句劝就得了。偏偏他嫁进你的府里,你这日子一日不如一日,还欠一屁股的债。这叫什么你知道吗?”九爷顿了顿,才道:“这叫阴盛阳衰。”
十爷还是没说话,只是小酒喝得越发兴起。
一杯接一杯的喝着,每一杯都是仰头喝光。
“男人是天,女人是地。天为阳,地为阴。盘古开天之时,轻气上升为天,属阳。浊气下沉为地,属阴。阳给人光明和阳光的感觉,照耀着地上。你却整天让女人欺在头上,阴气太重,实在是晦气,完全违背了自然生存!”九爷势必要挑拨离间到底。
八爷则保持中立态度,眼瞧着九爷和十爷一杯接一杯。
只有他保持着理智,只轻抿着品酒。
并温润地道:“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十弟疼爱弟妹也是好事,夫妻恩爱嘛。”
“呸!我可没瞧出恩爱来,只瞧见十弟妹单方面的使性子,在家就算了,外头也常常不给十弟留面子。”九爷不满地道。
十爷被九爷这么一说,爱面子地道:“她那是闹着玩呢,我也没有怕媳妇。”
说着,他还随意扫了扫八爷,“八哥都不怕媳妇,我一个草包,又怎么会怕媳妇。”
躺着都中枪的八爷,眸子微微一闪,到底是没跟十爷计较。
“这可是你说的啊,你不怕媳妇。”九爷似乎在给十爷下套,就等着这句话呢。
他抬手一推,就把那个叫海莲的女子,推在了十爷身上。
一时间,十爷被女子扑了个满怀。
加之又喝了点酒,正常男人都会有些反应。
好在很快他就推开了对方,不乐意地道:“九哥你这是干什么?”
“不是你说不怕媳妇的吗,那就正好,海莲可是我特意为你挑选的,水灵又贴心,保管你让她往东,她就不会往西。你叫她给你暖被窝,她就不敢不暖。”九爷眉飞色舞地道。
一旁的海莲听了后,双颊红似血。
怯生生地站在十爷身边,像是暴…露在几匹狼前的雏…鸡。
双手玩着雪白如葱的指尖,低头望着脚尖,羞哒哒的。
十爷本来就是打肿脸充胖子。
虽说这么些年来,他后院也有选秀进来的女人。
但他自个,可是从来没主动领过女人进门。
要是当真招呼不打一声,就把这海莲弄进府。
他还真有些怕福晋会生气。
九爷见他怂了,鄙夷地道:“我看你就是吹的,刚才还说不怕媳妇,不就弄个小妾回来,就怂成这样,别说是爱新觉罗家的种!”
“九弟,你怎么说话总是没个把门的,好好的,怎么提起这些。”八爷适当地充当和事佬。
可九爷就跟不吐不快似得,戳了戳十爷的额头,训妻有道地说:“我跟你说,女人就不能惯着,且晾她一阵子,自个就屁颠颠送上门来了,别跟没见过女人似得,一生气就掏心窝子地哄着,没出息劲儿。”
“我都说了,我不怕媳妇,在家我说什么,她就不敢顶嘴。”十爷急赤白脸地争着。
原本就有些醉醺醺地他,大概是心虚,又灌了一杯酒。
闻言,九爷便道:“那就这么定了,把海莲留在你府上。”
十爷牵了牵唇,还没来得及拒绝,九爷拍了拍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道:“这可是哥哥精心挑选的人,你可别浪费了我的一番苦心。”
“不不不,这使不得,天不早了,你还是把她带回去吧。”十爷摇头道。
九爷早就打定了主意,他既然把人带来了,肯定就不会带回去的。
他附在十爷耳旁坏笑道:“哥哥老啦,还是给你留下吧,人还是雏呢,没破过身子的。”
九爷本就是阴毒之人,说起这种荤话来,坏得无可救药。
“你才比我大几岁,怎么就老了。”
九爷没顺着这个话说下去,只是从奴才手里取过一个小匣子,放在了桌上。
“这是二十万两白银,我和八哥一起凑的,你可别让哥哥们失望。”
这句话,有兄弟情,也有利益相连。
当然,也包括了那个叫海莲的女人。
“不用这么多,十七万两就够了。”十爷道。
“别整这些废话,十七万你不得喝西北风了。”九爷说着起身,打算离开。
这会子,十爷是完全被感动到了。
二十万两银票,可不是小数目。
虽说他是草包,多少也知道感恩。
也懂海莲的存在,意味着什么。
心里便有些犯难。
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