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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奇怪了,明明应该是见了红,怎的只是叫他来请平安脉呢?
不过,如果真的见了红,他便又可以拿到金棵子了。
“大胆,我家主子好好的,你这是在咒我家主子吗”柳嬷嬷怒声呵斥。
“不不不,老夫没有别的意思,就是随口问问。”吴大夫讪讪地说,而后又小心翼翼地问:“既然福晋没有不适,可否让老夫再为您把一次脉?”
若音淡淡“嗯”了一声,就把皓腕垫在腕枕上。
紧接着,只见吴大夫的额角,冒出豆大的汗珠。
“吴大夫这是怎么了,把个平安脉,也能出这么多汗,可是医术不精呐。”若音漫不经心地道。
听到这话,吴大夫心中“咯噔”一声。
看来福晋什么都知道了。
于是,他“噗通”就跪下了。
“你这是作甚?”若音明知故问。
“福。。。。。。福晋,老夫罪该万死。”吴大夫颤颤巍巍地道。
若音浅浅一笑,道:“好好的,怎么就该死了。”
正文 第304章 见了四爷别怕
说完,她朝李福康示意一眼。
李福康便把吴大夫扶起来了。
吴大夫起来后,还声聚泪下地道:“福晋,奴才不该贪财,收了郭格格给的金棵子。”
“好你个吴大夫,我家主子跟你无冤无仇,你为了钱财,就与郭氏串通一伙!”柳嬷嬷厉声呵斥。
若音作势瞪了柳嬷嬷一眼,温和地跟吴大夫说:“吴大夫,听说你一家老小都在京城的小医馆里吧,你说你干了这种事情,一家老小可怎么办呢。”
她的语气很平缓,没有一丝怒意。
可就是让吴大夫听得心里发毛。
“不要啊福晋,老。。。。。。老夫这就帮您作证,说是郭格格给了我银钱,让我就算诊出您是假的喜脉,也说是有孕了。”吴大夫诚惶诚恐地说。
若音轻蔑一笑,道:“啧啧啧,你早这样说不就好了,只可惜现在晚了。我现在不需要你说事实,我要的是你说谎!”
“好好好,只要您饶了老夫的家人,老夫什么都愿意帮您说。”吴大夫连连点头。
“这就对了。”若音涂着红色甲油的指尖,轻轻叩着桌面,“现在我实话告诉你,我来月事了。如果我没猜错的话,郭氏是让打算让你揭发我假孕吧?”
“对对对,她还说事成后给奴才金棵子。”吴大夫回道。
“但现在,我要你对外说我小产了!”若音沉声道。
郭氏陷害她假孕,能有多大的惩罚,毕竟没弄出人命不是?
顶多从格格贬为侍妾罢了。
但她要是给郭氏扣上一顶残害皇嗣的帽子。
呵,那么一切就不一样了。
她虽说只是内分泌失调,但也要郭氏加倍奉还!
毕竟这件事情,幸好她早些发现。
不然要是蒙在鼓里,到时候众人以为她为了争宠制造假孕。
那她这个福晋,往后还怎么在府里呆下去,只会成为笑柄。
而这件事,也会成为她一辈子的污点。
“啊?为什么?”吴大夫不解。
“这事你别多问,我自有主张,你只管配合我就是了。你要想清楚,这府里我的权利大,还是郭氏那个不得宠的格格权利大,另外,你再好好想想你在京城的家人。”若音直勾勾地盯着吴大夫。
吴大夫看都不敢看她一眼,恐慌地道:“老夫知道怎么做了。”
“那么现在,你可知道我这是什么脉象吗?”若音问。
“回福晋,您失血过多,已经小产,孩子保不住了。”
“很好,到时候你见着了四爷,就这么说。”若音满满地点点头,又嘱咐道:“见了四爷别怕,好好把这话在脑子里学学。”
吴大夫一想起四爷那张阴冷的脸,他不怕才怪!
但也只能应了声“好”,就退下了。
待吴大夫退下后,柳嬷嬷又把小青押到了若音跟前。
“说吧,那无子水是不是你弄的。”对于小青,若音倒是比吴大夫直接多了。
毕竟,对于一个将死之人。
和一个还有用处的人,还是要区别对待的。
“冤枉啊主子,奴才什么都不知,什么都没做。”小青跪在地上磕头,眼泪也吧嗒吧嗒地掉。
若音走到小青面前,用手扣住小青的下巴,道:“瞧这张小脸,哭的多可怜,要不是柳嬷嬷亲眼所见,我都要被你忽悠过去了!”
正在这时,柳嬷嬷来了,手里还拿着一个金镯子,道:“主子,您瞧瞧,这就是奴才在小青包袱里搜到的镯子,就是您当初赏给郭格格的那个。”
若音接过金镯子,仔细瞧了瞧,是有点眼熟。
她将那金镯子扔在小青面前,道:“这镯子你又怎么说。”
小青看着滚落在地的金镯子,低垂着头,不敢做声。
良久后,才小声道:“主子,奴才。。。。。。奴才知错了。”
“知错?哪里错了?”若音冷冷地问。
“奴才不该收了郭格格给的金镯子,然后把她给的无子水,倒在了您喝水的小瓷罐里。”小青哽咽道。
若音淡淡的“嗯”了一声,“原来是这样啊,那很好办。来人啊,把这个吃里扒外的奴才,给我拖出去杖毙,立刻,马上!”
反正在这儿,主子杖毙犯错的奴才,也不是什么稀罕事。
况且这种不忠心的奴才,不杖毙她杖毙谁。
她只需要小青坐实和郭氏勾结就行。
至于小青是因为下无子水被杖毙。
还是因为害她小产被杖毙,这事由她说了算。
为了小青不瞎说,她只能把小青杖毙了。
毕竟,只有死人才最听话。
这一天夜里,就在大家都准备歇下时。
若音见红的消息,就在府里传开了。
四爷正在批阅公文,听到这个消息后,自是大步流星地到了正院。
李氏几个,也纷纷赶到了正院。
就连郭氏,也兴奋地到了正院。
她等这一天,已经很久了!
正院里,四爷一脸阴郁地坐在外间的太师椅上。
已经见了红,嬷子又在清洗,他一个男人不宜进去。
李氏几个则在里间站着,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直直看着躺在床+上,面色发白的若音。
比起保住孩子,她们可能更希望的,还是保不住吧。
至于若音苍白的面色,是故意化妆化的。
她的柳眉紧蹙,像是十分痛苦的样子。
片刻后,嬷子清洗赶紧,吴大夫也就意思意思的把了下脉。
若音无力的转头,看着吴大夫朝外间走。
其实,她这一刻是很紧张的。
万事俱备,就只看吴大夫识趣不识趣了。
不然的话,一切都得玩玩!
于是,她人虽躺在床+上,耳朵却尖着呢。
她能听见吴大夫开口道:“四爷,请恕老夫无能为力,福晋因为失血过多,已经小产,肚里的孩子没法保住了。”
闻言,若音闭上眼睛,深舒了一口气。
然后,她还听见外头传来一阵瓷器砸在地上的巨响。
不用想,就知道是四爷砸的。
紧接着,四爷就走到了床前,但没说话。
男人眸子猩红,额头的青筋突突地跳着。
一看就是怒极了的样子。
这个向来很会隐藏情绪的男人,难得的可怖。
正文 第305章 乖,不哭
那双漆黑的眸子里,正闪着嗜血的红色流影。
见状,李氏几个吓得一声都不敢吭。
只得用沾了洋葱汁的帕子,偷偷抹泪,佯装一副伤心的样子。
生怕四爷觉得她们不够诚心似得。
郭氏也跟着抹泪做样子,心里却一脸震惊。
这,和她想要的不一样啊!
四爷低头看了眼面色苍白的女人,收起了一半的戾气。
他在床边坐下,温和地问若音:“身子可还不适?”
若音拽着四爷意料一角,可怜楚楚地道:“爷,是我没用,没能保护好我们的孩子,快天黑时,吴大夫就说我的胎位有些不稳,要去抓药,可我还没来得及吃药,就已经见红了。”
四爷给若音垫了个帛枕在腰间,又把她搂在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他的肩膀上,沙哑道:“乖,不哭,我们还会有孩子的,你还年轻。”
“可我心里还是好难受,她毕竟是一个小生命,万一是个小格格呢。”若音知道四爷想要她生个格格,便故意这么说。
然后,她还继续添油加醋地道:“我见红时,柳嬷嬷抓了个内奸,说那个丫鬟在我被芯里放了麝香香囊,所以,爷一定要给我做主啊!”
四爷才来,不懂情况。
现在听若音这么一说,原本就阴冷的面色,瞬间变得阴毒起来。
冰冷的墨瞳,瞬间变成一道锋芒的冰凌,直直扫向柳嬷嬷,问道:“可有此事?”
“回主子爷,确有此事。”柳嬷嬷跪下回。
“把人带来!”这是要亲自审问了。
柳嬷嬷叹了口气后,道:“那个丫头罪该万死,主子见红后知道是她,已经把她杖毙了,现在就在柴房躺着。”
四爷一听,低头看了看怀里的女人。
深邃的眸子里,似乎有复杂的黑色流影。
“当时我听那丫鬟说,是郭妹妹让她放的麝香,同时我又腹痛难忍,一个气不过,就让人把她给杖毙了。”若音说着,抬头泪眼汪汪地看向四爷:“不是爷教我的么,奴才不听话,打死一个是一个。像这种害我小产的,就是打死了,我都不解气,呜呜呜。。。。。。”
说完,她便伤心的嘤嘤啜泣。
而之所以把小青杖毙,一是小青本就该死。
二是能死无对证。
三是为了在正院以儆效尤。
四爷只觉得心尖上抽着疼,转头就凌厉地扫向郭氏。
郭氏本来还一脸懵,使劲朝吴大夫使眼色的。
被四爷这么一扫,双+腿直发软,心虚地跪下了。
说的好好的,福晋是假孕,怎的这会变成小产了?
“四爷,奴才是冤枉的啊,您要替奴才做主啊!”郭氏道。
柳嬷嬷则把那只金镯子,和几只香囊,用托盘托着,递到四爷面前。
“主子爷,这只镯子,就是郭格格头回侍寝时,福晋赏赐给郭格格的,却在内奸小青的包袱里找到。而且,小青也招供了,说这香囊就是郭格格让她放在主子被子里的。”
“郭氏,你还有什么话说!”四爷沉声道。
“四爷,奴才真的是冤枉啊。”郭氏跪在地上哭泣。
若音则小可怜似得拉了拉四爷的衣角,正准备说话。
李氏就插嘴了:“依我看啊,爷让人搜搜郭格格的屋子不就知道了。要是这锦囊是她弄得,这种布料和材料,说不定她屋子会有。”
闻言,若音便没说话,只是抬头可怜兮兮地看向四爷。
本来她想说的,和李氏想说的一样。
但这种话,从李氏嘴里说出来。
可比从她嘴里说出来,效果好的多。
反正缎子本就是郭氏院子里的。
麝香她也早就叫柳嬷嬷藏在了郭氏的院子里。
只要苏培盛去搜,就一定会搜到。
而郭氏,也就彻底玩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