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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正想着这个问题,旁边的姑娘一下就扎进了水里,有几滴水溅到了他的脸上,让他燥热的脸庞清凉了那么一下。
步玲珑已经在泉水里游起来了。
她回头一瞧,展言退到了一边,仿佛是想走又不敢走,想往这里看又不敢看。
她殷红的嘴唇轻轻一翘。
步玲珑一直洗了半个时辰。
最后,展言终于忍不住唤她:“姑,姑娘……那什么,水太凉了,你一个姑娘家容易受寒……”
步玲珑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展言立刻就想给自己一耳刮子。
怎么这么喜欢多管闲事。
本以为步玲珑不会理他,没想到她还真的往这边游过来,湿淋淋地上岸了。
展言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耳后根。
步玲珑想,这小子也太喜欢脸红了。
“帮本小姐穿衣服吧。”
又是那股熟悉的杀气,展言只好认命地拿起衣服,哆哆嗦嗦地交给她。
“咳。”
展言又哆哆嗦嗦帮她穿衣服。
泉水旁温度那么低,他脸上却全都是汗珠。
怜珠看着他俩从山林里出来,步玲珑的头发还有些湿润,展言垂着脑袋跟在后面,看都不敢看小姐一眼。
怜珠有些惊讶地迎上去:“小姐,你莫不是去洗澡了吧。”
步玲珑懒洋洋地答:“是啊。”
怜珠将展言上上下下打量了个遍,小姐最是挑剔,这些天年来唯有她的服侍才能让小姐满意,小姐就带着这么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公子去洗澡了,而且看似心情还不错,真是奇事了。
三两终于盼到公子回来,展言一进门,三两就抱着展言的大腿开始哭诉:“少爷,你这是去哪了啊,小的担心得坐立不安啊,您要是出什么事情,小的也不活了!少年,你的脸怎么这么红,是不是他们揍你了?”
展言赶紧揉了一把脸:“你别胡说八道,我看你吃了睡睡了吃过得舒服得很。”
三两委屈道:“那小的也得储存精力啊,以后若有机会定然先助公子逃跑。”
三两这么说着,在这里睡得却越来越踏实,吃得越来越安心。
第二天,怜珠送完早饭之后,跟展言道:“公子你先准备一下,小姐说今天要带你去打猎。”
展言犹豫了一下,道:“这位姑娘,能否问一下你们家小姐,什么时候能放在下走?”
怜珠给了他一个白眼。
三两估摸着展言可能体会不到怜珠的意思,就帮着解释:“公子,小的觉得,那位小姐可能是铁了心要你做她相公了,大概是不会放你走了。”
怜珠又给了他一个白眼:“快些准备吧,一会儿小姐用完早饭,就得启程了。”
说是要他准备,其实只要做好心理准备就可以了,忿忿吃完早饭的展言被带到步玲珑闺房外面。
门一推开,淡蓝色的薄纱被风微微拂动着,步玲珑换了一身大红色骑装,黑发高高扎起,英姿飒爽。她想娇媚的时候便娇媚,想英气的时候就英气,展言长这么大,就没见过这样随行洒脱的姑娘。
怜珠牵了一匹马过来,枣红色大马喷着响鼻,警惕着看着展言这个陌生的人。
步玲珑摸了一把它的鬃毛,回头道:“你若是不会骑马,可以同我同乘一匹。”
展言闷闷答:“小生略通骑术。”
步玲珑有些惊诧,微微一挑眉,示意怜珠再给他牵一匹过来。
展言确实会骑马,但是在马上,他显然有些笨拙。
紧紧地拽着缰绳,生怕被那匹不怎么高兴的大黑马掀到地上去。
步玲珑背着箭篓子,一手牵缰绳,一手拿弓,红枣马显得十分温顺,不疾不徐地在前面走。
忽然,步玲珑眼神一凛,从背后利落地抽出一支箭,搭弓射出,利刃划破空气,展言还没反应过来,一只野兔就倒在了地上。
展言惊异地看着步玲珑。
步玲珑也拽着马缰,微风吹过她的发丝,她侧着身子看着他。
两人大眼瞪小眼地看了半天。
步玲珑:“你瞧什么?你还不快去捡兔子?”
展言这才如梦初醒,赶紧下马捡兔子去了。
步玲珑摇头,真是一点也不贴心。
步玲珑出箭几乎没有落空过,不一会儿,展言的马上挂满了猎物。
展言有些嫌弃地拎着一只山鸡,试探道:“这些已经够了吧,在下拿不下了。”
步玲珑并未说话,她眼神有些严肃,盯着展言的方向。
展言被盯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他自知长相俊秀,但这位姑娘也未免太过饥渴,竟是打算在这荒郊野岭之中就生米煮成熟饭吗?
他咽了口口水,刚准备开口说话,却见步玲珑迅速抽出一支箭,拉弓朝他射来,弓箭破空,他下意识闪身一避,却见那箭不是朝他去的,他这一躲却险些射中他,片刻之后,他身后响起一声凄厉的尖叫,一缕头发纷纷扬扬地随风落下。
展言僵硬地转过脑袋,见一只老虎发了狂地在地上打滚,虎啸声地动山摇,就在离他不足一丈的地方。他惊呆了,要不是步玲珑那一箭,或许他现在已经被老虎给扑倒了。
步玲珑又补了几箭,那老虎才被降服。
她收起弓,看了展言一眼,眼神意味不明,半响才道:“你倒是好运气,我可许久没见过老虎了,说来,那张虎皮也是时候换一换了。”
展言被盯得浑身发抖,步玲珑气势太足了,他觉得那只老虎不被箭射死,也得被她吓死。
天色不早了,七叔背着手,看着远处步玲珑骑马缓步而来。
他的目光落在后面的展言身上。
步玲珑翻身下马:“七叔,林里有只老虎,你等会让大壮他们去把老虎抬回来。”
七叔笑道:“那今天收获可颇丰。”
步玲珑扬起嘴角:“这小子运气好。”
展言想抹一把额头上的冷汗的,他这哪里是运气好,要不是步玲珑,现在他就得葬身虎腹了。
无奈他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拎着山鸡,实在挪不开手。
他不经意地一抬头,对上七叔深邃的目光。
七叔的目光比步玲珑更寒。
展言被盯得一肚子气,但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还是礼貌地跟七叔点点头。
晚上,三两看着热腾腾的山鸡,咽了口口水,有些不敢置信:“少爷,这真是你去捉的?”
展言道:“是那姑娘射的,我不过是拎了回来。”
三两更惊异地瞪大了眼睛。
少爷一向有些洁癖,让他拎着血淋淋的山鸡,他真没法想象那个场面。
展言默默地扒了一口饭,那么惊讶做什么,他有的选吗?
不过这野生的山鸡,味道还真是不错。
这几天,展言和三两过得非常悠闲。
除了展言还在绞尽脑汁地想怎么跑之外,三两逃跑的欲望已经明显降低。
后来,门口的络腮胡大汉都不专门看着他们了。
整个山寨非常大,展言有些发愁地站在门口张望,别的不说,这样贸然走怕是会迷路啊。
三两殷勤地递了茶来:“少爷,小的觉得这茶还不错,少爷您也尝尝?”
展言斜了他一眼:“你在这里过得倒是乐不思蜀,怕是忘了,我们是被抢上来的。”
三两有些讪讪的:“少爷,小的看那姑娘也没占您便宜,再说您是个男子……”见展言目光吓人,他只能默默闭了嘴,自己喝茶去了。
他是个男子又如何?那步玲珑简直就是个女流氓啊。
第3章 成亲
清晨的风格外舒适。
步玲珑慵懒地靠在窗边,梳妆台上放着一把象牙梳子,泛着柔和的光芒。
一头青丝如瀑布般从肩头散落,她仿佛正盯着外面某一处看,又仿佛什么都不在她眼中。
门吱呀一声开了。
怜珠推门进来,拿起梳子,替步玲珑梳头发。
“那小生如何了?”
怜珠道:“没什么动静,前天倒是出去转了一圈,差点让小九当做奸细揍了一顿,他那个小厮适应得倒是快,能吃也能睡。”
步玲珑顿了一下,轻笑一声:“几天没见他了,今天午间让他来陪我用用饭吧。”
午间。
展言被怜珠带到了步玲珑的房间。
他站在门口,有些犹豫。
怜珠奇怪地看他:“公子,你为何不进去?”
展言回过头,脸红了一片:“这是姑娘闺房,我怎可随意踏入。”
怜珠忍不住翻白眼:“小姐让你进去的,你在这磨蹭什么?快点进去。”
他一进门,步玲珑就看到他的脸红了一大片。
她不禁有些唏嘘,这个小生怎么那么喜欢脸红呢?
展言揉了揉鼻子,在步玲珑的目光下,小心地选了个离她比较远的位置坐下来。
步玲珑幽幽开口:“公子不必瑟瑟缩缩,这以后就是你的家了,随意点。”
展言一噎,险些拿不稳筷子,他端正坐好,一本正经:“姑娘,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怎可擅自决定?”
步玲珑微微一笑:“你可知道我是谁?”
展言有些茫然。
步玲珑压低声音:“我可是这盘虎山山贼头子,我想要个压寨相公,还用得着管这世俗的约束?”
展言差点被噎得背过气去。
步玲珑心情愉快,开始吃饭。
展言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语言此刻真是苍白无力,打不过就算了,还说不过。
难不成,他的清白真的要交代在这个地方?他守了二十年的清白啊。
他偷偷瞄她一眼,步玲珑吃饭的姿态很是优雅,是那种骨子里的,不经意间散发出来的高贵优雅。
其实,这个山寨,里面的每一个人,跟他想象中的都不一样,尽管络腮胡大汉还是居多,可每个人都不粗俗,反而带着骨子里的讲究与礼节。
虽然有些别别扭捏的,但是能看出来步玲珑把他们教导得非常好。整个山寨在一种有条不紊的训练有素中。
所以,他从开始的惶恐到后来的安然,一切都过渡得非常自然。
展言有些发愁,随便夹了一筷子肉,刚塞进嘴里,他就十分诧异,他平日里吃的东西也都很不错,这里人倒是没有亏待他,但也就是像厨艺稍微好一点的农家妇人做出来的菜,但跟步玲珑这里的,显然不是一个档次的。
看来山寨里还真是藏龙卧虎。
步玲珑并未劝他,只是专心吃饭,吃完饭之后打了个哈欠,有些困,让怜珠又带着展言回去了。
展言回来半天了,三两的眼神一直往这里瞟。
展言气不打一处来:“有什么想说你直接说便是。”
三两支支吾吾:“少爷,您是不是打算从了那个姑娘?”
展言瞪他:“你别胡说八道!”
三两嘟囔:“小的不是胡说八道,小的看您情绪也不激动了,那姑娘跟天仙似的,小的想,其实您也不吃亏。”
展言道:“我看你最近同那怜珠姑娘倒是聊得很不错。”
三两脸一红,挠了挠头:“小的这不是,这不是为了少爷的伙食能更好一点,同怜珠姑娘打好关系也不是什么坏处。”
说实在的,怜珠姑娘脾气是差了些,可是人家样貌秀丽,而且也未曾欺负他们,他想跟怜珠套套近乎不是寻常之事,毕竟他也是个男子啊。
少爷自己撞上了桃花运怎么不说。
步玲珑将山寨巡视了一遍,刚要回房睡觉,便见七叔背着手站在外面看月亮。
她走到他身边:“七叔,您老这么晚了还不睡,对着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