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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止。就算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的。更何况我从来不是兔子。”
“哟!生气了?想咬我?你试试看。”沈琛之不仅没有收回手,反而不停地摩擦着她的手背。
孟雨萱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她咬牙切齿地说道:“你看我敢不敢。放开我!”
“女人,我是这个案件的决策人。”沈琛之抓着她的手,靠近自己的嘴唇。
孟雨萱见他的嘴唇就要碰到她的手背,而旁边尽是百姓倒吸气的声音。她一怒,猛地收回手,瞪着沈琛之。
王智鸣好奇地打量着面前的两人。听说这位钦差大人不近女色啊!怎么跟传言有所不同?今天瞧他挺急色的。到底是传言有误,还是说这个女人对钦差大人而言很特别?还是说,这位钦差大人口味特殊,不喜欢黄花闺女,喜欢出嫁的少妇?如果是后者,这未免也太乱来了。
“大人,荣华酒楼的少东家带到。”衙役抓来一个挣扎不休的贵公子。
“放开我。”贵公子推开衙役,怒气冲冲地说道:“你们知道我是谁吗?竟敢抓本公子。”
荣华酒楼的少东家姓甄,是这个城里首富的儿子。宫里皇帝身边的大太监是他叔叔,他仗着叔叔的权势,在这里是一霸。只不过平时他做的那些事情都在暗处,被他暗害的人敢怒不敢言,不敢把他做的事情挑到明面上来。
王智鸣早就想处理他了,可是一直没有机会。他虽然不是贪官,称得上好官,但是也不是迂腐的傻官。那些明知道动摇不了的大树,他就只有暂时放到一边,等有一天出现另外一颗更大的树的时候再将它扳倒。
瞧瞧,今天不是来机会了吗?
“休得喧哗!没看见钦差大人在此吗?钦差大人有皇上御赐的令牌,见他如见君。你一个小小的白身,竟敢见官不跪,谁给你的胆子?来人,拖下去打二十大板。”王智鸣看了沈琛之一眼,确定后者没有不快,便说道。
沈琛之的心思都在孟雨萱的身上,王智鸣说了什么做了什么都没有理会。
孟雨萱见状,强压心里的烦燥,对他说道:“你不是钦差吗?请你公平地处理这件事情。”
“你在求我?”沈琛之扬起嘴唇,深邃地看着她。
“是。我帮了你,你现在应该报恩了。”孟雨萱哼道:“算我求你。”
“可是,我想要什么,你应该清楚。跟我走。”沈琛之慵懒地坐着,侧头看着她。
额间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他的眼睛。他撩开头发,那双眼睛目不转睛地看着她的反应,等着她的回答。
“咱们今天不说这个好吗?”孟雨萱无奈地叹道:“你先处理这件事情,今天晚上我给你满意的答案。”
“满意的答案?”沈琛之挑眉。“你确定我会满意?”
“对,一定会是让你满意的答案。”孟雨萱说道。“若是不满意,就随便你提一个要求。”
“哦?这个倒是有意思。随便什么要求都可以?”沈琛之邪笑。
第七十二章:判决
孟雨萱咬牙切齿地点头,一字一句地说道:“是,什么要求都可以。”
沈琛之回眸,躺在椅子上,慵懒地看着对面被杖责的男人。
甄鹏被衙役压在那里打板子。衙役早就受不了甄鹏的为人,这二十个板子完全没有放水,实实在在打在他的身上。养尊处优的甄鹏生生少了半条命,一边惨叫一边唾骂还威胁着对面的沈琛之。
“什么鬼钦差?知道我叔是谁吗?要是让我叔知道,别说当官了,你全家都得抄斩。哎哟!痛死爷了!哎哟,快住手!”甄鹏的叫声刚开始很高昂,随着落下的板子越来越多越来越重,他的叫声越来越弱。
王知县同情地看着对面的甄鹏。蠢货就是蠢货,真不知道死字怎么写。他知道自己骂的人是谁吗?他叔算什么东西,一个能够伺候圣上的奴才而已。这位可是真正的贵族,连皇帝都得忌惮他几分。
“大人,要不要把他的嘴塞起来再打?”王知县恭敬地询问道。“这小子大言不惭,下官恐辱大人的耳朵。”
沈琛之掀开茶盖,正要喝茶,发现并不是平时喝的茶叶。茶水上浮起来的小菊花形成美丽的形状。
他侧头看着旁边的孟雨萱,眼里闪过淡淡的笑意。或许是孟雨萱给了他正面的回应,他的心情不错,便没有计较茶叶这点‘不如意’的小事。
“塞住干什么?如此污蔑圣上的狐假虎威的奴才,直接把他的舌头拔了便是。”沈琛之淡道。
王知县打了个哆嗦。他擦着额头上的冷汗,颤抖地看着沈琛之。
听说这位爷为人良善,不是个凶残的主儿啊!怎么今天下手这么狠?难道是因为对面的女子?
“可是,他叔叔是圣上身边的红人。”王知县以为沈琛之只是气话,不敢动手。
“王知县,听说你的政绩不错。你应该很想离开这里吧?”沈琛之抬眸,锐利地看着他。“原以为你是聪明人,现在看来脑子也不好使。一个没有根的阉货就让你这样失了分寸吗?不要忘记了,你是官,你代表的是朝廷的脸面。一个宦官的家眷就让你如此忌惮吗?真是愚蠢至极。此等贱民,便是杀了,圣上又能如何?”
“是。下官知错。”王知县连忙说道。“那下官……下官这就吩咐下去。”
沈琛之没有说话。他把玩着手里的茶杯,无视那个已经陷入昏迷之中的甄鹏。
甄鹏的二十板子打完了。旁边的百姓拍手叫好。
王知县见状,大声说道:“甄鹏这些年屡屡犯案,多次警告他都没有收敛,刚才大言不惭,竟说得罪他就抄了钦差大人的家。他叔叔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如何抄家灭族?听这意思,难不成有反意?如此不忠不义之人,现执行拔舌之刑。”
嘶!众人震惊。
拔舌之刑?天啊!太可怕了!
虽然甄鹏确实罪有应得,但是他们只是普通的百姓,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残忍的刑法。这个命令真是那个总是面带微笑的沈公子吩咐下来的吗?
甄鹏已经昏迷不醒。他没有听见这句话,要是听见的话,只怕早就吓死了。
衙役见惯了各种刑法。听了王知县的命令,他们面不改色地执行。在百姓的见证下,一人扳开甄鹏的嘴,一人用匕首割掉他的舌头。
噗!鲜血喷洒出来。
“啊!”昏迷中的甄鹏被痛醒。
鲜血喷在老乞丐的面前,颤抖不止的老乞丐再次昏了过去。
甄鹏表情狰狞,双眼瞪得大大的,痛苦地趴在那里。从他的嘴里传出啊啊的惨叫声。
全场寂静。所有人都不敢再说什么。
“今天本钦差心情好,你们当中还有谁想状告这个甄鹏的,本钦差一起办理了。”沈琛之喝了一口茶水,淡淡的清香味道进入喉咙,立即有种暖洋洋的感觉。原本对花茶完全没有兴趣的他竟开始喜欢上这个味道。
围观的百姓们面面相觑。
甄鹏是这里的霸王。他们当中受过他欺凌的不在少数。只是他权大势大,普通的百姓根本不敢得罪他。这次竟让他们状告这个人,他们到底应不应该相信这位钦差大臣?
可是,这位钦差大人今天太邪门了,与平时认识的那个沈公子完全不同。他要是发疯,也拔他们的舌头怎么办?甄鹏固然可恨,可是也不能为了对付这么一个禽兽而连累自己。
孟雨萱冷眼看着甄鹏被拔掉舌头。场面是血腥的,她却无动于衷。当年她在楼里见过不少刑法。那些温水炖青蛙的手段才是真正的让人生不如死。
“俺要告他……”甄鹏做过的坏事太多,总有人愿意站出来讨个公道。
一个老者颤抖地跪在那里,指着旁边痛苦挣扎的甄鹏说道:“俺要告这个禽兽。去年俺的儿媳妇怀有身孕,俺儿子带着她回娘家。在路上的时候遇见这个禽兽,他垂涎俺儿媳妇美貌,竟将她强抢了去。俺儿子不依,与他理论,他派家丁打杀了俺儿子。俺儿媳妇不甘受辱,顶着大肚子撞树自尽。钦差大人,您要为俺作主啊!”
“俺也要告这个甄鹏。俺的女儿在他家做丫环。他竟把俺女儿给……丫环也是人,为什么要这样对她?她命苦,小小年纪就卖身为奴,最后死得那样凄惨。青天大老爷啊,您一定要给俺作主啊!”
一个又一个苦主跪在那里,矛头全部指向神情癫狂的甄鹏。甄鹏咬牙瞪着那些人,扬起狰狞的冷笑,仿佛一只会反扑过来的野兽。苦主们见他那个样子,恨不得吞他的肉啃他的骨,将他撕成碎片为家人报仇。
“大人,现在如何是好?”王知县不知所措。实在是这个甄鹏的来头太大,这案子太棘手了。
他叔叔虽然是太监,却是皇帝身边最信任的大太监。他随便在皇帝面前吹吹风,他们这里就是一阵血雨腥风。
沈琛之摸着脸上的面具,勾勒着它的形状。他懒洋洋地说道:“按照我朝律法,应该如何处置他?”
“回大人的话,按照我朝律法,应该将他斩首示众。”王知县流着冷汗说道。
“那还等什么?还不去办?”沈琛之淡道:“当着众百姓的面,直接在这里斩了吧!现在民心沸腾,只有这样才能让他们安心。要不然百姓们说你官官相护,以后还会相信你这个父母官吗?”
“大人……”王知县拱了拱手,弯腰行礼道:“下官马上去办。”
孟雨萱侧头,看着那个悠然自得的男人,冷淡地说道:“就算要斩头,是不是应该换个地方?小妇人还要在这里做生意,如果这里死了人,以后谁还敢来我这里买东西?”
还有,今天他这样一闹,所有人都知道她和这个凶残的家伙关系匪浅。就算她做的糕点再好吃,只怕也没有几人敢来买了。她怀疑这个家伙就是故意的。他故意捣乱,让她没有生意可做,这样就可以跟着他走了。
“说得不错。那就把他拉到午门斩首。”沈琛之轻描淡写地说道。
他随便的一句话,决定了一个人的生死。可是对他来说,杀个人犹如踩死一只蚂蚁,根本不算什么大事。
孟雨萱想到以前的沈琛之。现在的沈琛之凶残嗜血,而另外一个沈琛之却温柔优雅,他们根本就是两个极端。
“现在我可以回去了吗?”孟雨萱对沈琛之说道:“既然已经调查清楚,这件事情就与我无关了。”
“当然。你想回去便回去。不过,不要忘记刚才答应我的事情。你应该清楚,我今天可以调查清楚,也可以让调查换个结果。不要惹怒一个耐心不好的男人。你玩不起。”沈琛之伸出手,想要碰触孟雨萱的长发。
孟雨萱躲开,转身走回店里。
衙役把甄鹏押走了。百姓们听说午门斩首,有人想去看热闹,有人避之不及。毕竟这么血腥的事情,如果不是有深仇大恨的人,还真是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在对面酒楼的阁楼上,几个贵公子站在窗口,看着被拖走的甄鹏,一个个唏嘘不已。
“昨天我还和甄鹏那小子喝酒来着。那小子不过一个阉人的侄子,平时对我们无礼至极,没想到报应这么快就来了。不过,真没有想到那个漂亮的妇人居然和钦差大人认识。国舅爷,你认识那个钦差吗?”一个贵公子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