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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都忧心甚重,烦不胜烦,她哪有心情去招待外人。
遂摆摆手,让她下去。
虽然没直说,但吴嬷嬷显然已经了解到陈以祯的意思,娘娘什么都没说,恰好就是最好的说明,若是真的想见,态度自然不会这么冷淡。
陈以祯完全没将这事放在心上,她现在更担心的是马瘟的事,以及皇上的身体。
这日,午后,天气好不容易回暖,降雪也停了,陈以祯麻溜命人将躺椅搬出来,躺到院子里树下晒太阳。
双姝,双陆,郑嬷嬷,沛公公以及沛公公的小徒弟小圆子伺候在旁,陪她一块儿闲聊天。
郑嬷嬷正说起以前在掌事嬷嬷手下经历的趣事,其中有关小姐们的,有关前朝后妃的,还有关那些皇子皇孙的。
双陆和双姝听得津津有味,双陆尤其精神旺盛,注意力集中,全身心投入到了郑嬷嬷讲的故事当中,还时不时举手发问,跟个课堂上乖乖听讲的小学生似的。
陈以祯瞥见,不由摇头失笑,不过转眼,想到前朝的烦心事,又慢慢抚平嘴角,眼神变得悠远出神。
小圆子本也在认真听讲,但更多的注意力却是放在她身上。
于他来说,娘娘是他的再造恩人,他感恩一辈子都不为过,因此就格外忠心。
渐渐的,他发现娘娘好似有心事,虽然表面看起来跟他们一样对郑嬷嬷讲的往事津津乐道,但仔细看去,却发现娘娘双眼根本没落在郑嬷嬷脸上,反倒是微微发散,思绪早不知飘到了哪里。
他心下疑惑,等了会,实在没忍住,禁不住扭头悄声问沛公公,娘娘究竟怎么了。
沛公公回过神,追随者小圆子的问话朝陈以祯看去,自然看到了她的出神,他暗叹口气,将事情来龙去脉简单说了一遍。
听完,小圆子先是恍然,随即,感到一丝丝疑惑。
这个描述,怎么听起来那么熟悉呢。
他好像在哪里听过,在哪里呢?他开始回忆自己短短的十几年,进宫,调/教,当值,来到钟粹宫……等等,他想起来了!
“哗”他猛然从地上跳了起来。
众人一愣,郑嬷嬷也停了讲述,大家伙齐齐抬头看他。
陈以祯拧眉,“怎么了,小圆子?”
小圆子紧张激动得脸庞都紫了,“娘,娘娘,我认识一位貌似是钟家后人的朋友。”
作者有话要说: 安利作者新文,应该就是下一本预开
《我在元帅精神世界直播》
单冬冬穿越到未来,原主家里唯一的机器人是一百年前就被淘汰的非智能家务型机器人,至于其他,口袋空空,没有工作。
更惨的是,时隔七年的星际基因血缘系统突然启动,清晰而嘹亮的声音在每个人耳畔昂扬:三日内,所有星民必须去附近的医院进行‘滴血认亲’。
随后,她被科普,原来,未来星际为了束缚亲缘浅薄的星民,要求所有成年星民都必须尽到抚养未成年直系亲属的义务。
否则,是要进行劳动改造的。
而她,身体的原主,三年前,亲手将自己的哑巴自闭症儿子丢弃了。
单冬冬:……???
什么都别说,现在最为紧要的事情就是将亲生儿子接回来。
————
一次阴谋,么元帅被困到一个无时间流动的黑洞中。
身边除了黑暗,虚无,寂静,再无其他。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么上将快要迷失自我的时候,他强大的精神力突然沟通到一个细小的,微弱的,时有时无的,血缘精神。
他那强大而自制的冷静头脑几乎微秒就分析出来:那个弱小的精神系是他的亲儿子。
身陷黑洞仍旧冷静自制的元帅:迷茫脸…=…
然后,他透过百分之九十九点九几率是他亲儿子的眼睛,观察到遥远的一个星球上,一个女孩子,也就是孩儿他/妈的日常。
她会迎着清晨升起的第一缕阳光带儿子出去跑步,回去时还会随手带回来一支清晨绽放的晨曦花。
她会温柔地抚摸惊慌失措的宠兽,嘴里哼唱温婉动听的歌声。
…………
不知不觉,她成了他黑暗生活中唯一的光。
————
某天,儿子扯过来一张纸,写下三个大字:你是光。
递给单冬冬。
单冬冬惊喜:小宝儿,你都会写字了?
儿子一脸淡漠:这是他让我转达给你的。
他?他是谁?
儿子:他自称我爹,你未来老公。
第六十五章
眼前之人瘦骨嶙峋,露出的手掌依稀青筋可见; 再加上卑怯不敢与人直视的眼神; 不用想; 陈以祯就知道眼前这人日子过得怎么样。
即便知道这是宫里的常态,陈以祯心间仍是免不了一声长长的叹息。
都说世上最富贵的地方在京城皇宫,但让她说; 这些富贵与宫廷百分之九十的人无关; 真正能享受到富贵的却只有那极少的百分之十罢了。
心思翻转; 陈以祯垂下眼帘; 暗暗叹口气; 终于开口:“你原姓钟?”
小太监下意识瑟缩一下,脸上显露卑微怯懦的神情; 过了会,在小圆子鼓励打气的目光中鼓起勇气; 磕磕绊绊回答; “回; 回娘娘,奴才的确原是钟姓。”
“家中曾是医马的行家?”
小太监顿了顿; 掀起眼帘瑟瑟缩缩看她一眼; 方迟疑回道:“是; 是的吧。”
陈以祯拧眉,什么叫“是的吧”,是就是是,不是就是不是; 为何这般吞吞吐吐,犹犹豫豫,难不成其中有诈?
想至此,她眉峰微敛,反倒沉下心来,端正坐好,丝毫不着急,沉默了会,等小太监平静下来,内心也更为忐忑不安时,开口说道:“想必小圆子已经提前将事情告知于你,你也知本宫今日召你来的目的,本宫跟你实话实说,你若当真是钟家后人,又能为本宫和皇上所用,解决本宫和皇上此次的忧难,任何封赏都不是问题,但你若是敢欺瞒本宫,宫狱司的大门,你应当是知道朝哪儿开的。”
小太监脸色瞬时惨白,甚至,腿一软,居然吓得瘫软倒地。
见此,别说陈以祯,便是郑嬷嬷,亦是眼含不满。
小圆子忙慌慌张张站出来,道:“启禀娘娘,奴才这位朋友当真是钟家后人。”
他踹了小太监一脚,拼命给他使眼色,“娘娘问你什么,你便如实说,这里又不是龙门虎穴,你怕什么!”
陈以祯抬手捂眼,简直没眼看,即便这个小太监当真是钟家后人,看他这个样子,又听闻他六七岁就入宫了,能学得到钟家传承手艺?
小太监咳嗽一声,哆哆嗦嗦站起身,许是小圆子的话安慰了他,又或者被陈以祯吓住了,此时他老老实实道:“回娘娘,奴才确是钟家后人,只是,奴才却不会钟家医术。”
果然如此,陈以祯眉间染上失望。
“但是,”小太监在皇后娘娘猛然璀璨的目光中,咽了口口水,道,“奴才虽不会,但奴才尚有一堂兄在世,堂兄聪慧稳重,自幼被当做家学传承抚育大,因此,因此堂兄应是会的。”
陈以祯有些激动,“真的?你堂兄现如今所在何处?”
经过这么一番讲述,小太监慢慢平静下来,没那么紧张了。
他低下头,“回娘娘,当然是真的,且堂兄现下就居住在离京城不远的京郊。”
当年他们钟家被先皇抄家,流放到关外,的确过了一段生不如死的日子,那段时间家中大部分亲属也都因各种原因前后离世,但后来,蒙新皇登基,大赦天下,他们总算能蒙恩离开关外,再后来,他们千辛万苦回到京郊定居,总算暂时稳定下来。
至于他,是因为家里父亲生了重病,家里又有三个嗷嗷待哺的弟妹,没办法才进宫来的。
陈以祯站起身,眉眼开怀,“若你说得都是真的,你放心,本宫定然会在皇上跟前替你谋求赏赐。”
熟料,小太监一听,急忙摆手,急惶惶道:“不,不用,奴才谢过皇后娘娘好意,只是,只是能为娘娘和皇上分忧,已是奴才一家莫大的荣幸,奴才万不敢求任何奖赏。”
他神情惶恐,手脚挥舞得剧烈,一看就知这是他的真心话。
陈以祯好笑,知道他是惧怕皇上因先皇时期的事再追究他们一家,遂安慰道:“你放心,皇上是明君,奖惩有道,该惩罚的绝不姑息,该奖赏的也绝不会假公济私。”
说罢,她不看小太监猛然欣喜若狂的神情便转身走了,她要将这个好消息告诉皇上去。
皇上此时的确正在为此事忧心,更让他恼怒的是,那帮吃朝廷粮为朝廷做事的大臣不想解决办法就算,居然还跟个后院娘们儿一样居心叵测勾连到后宫身上,说什么此事是他没有选择废后,反而重新稳固皇后地位,引起上天不满,特此降下惩罚来警醒世人。
整天磨磨唧唧不干正事,唯一的小心思都歪到□□去了。
皇上哪里能忍,当即就命人摘了顶风闹事之人的官帽,命人拖了下去。
其他人见皇上暴怒,哪里还敢触霉头,一个个缩得跟鹌鹑似的,分外老实。
陈以祯就是在这种环境下来到勤政殿求见的。
别说,大臣们瞧见皇上不自觉松软下来的眉眼居然都不约而同大大松了口气,紧接着,内心复杂,按照眼下的情况来看,皇上对皇后娘娘当真是荣宠至极,说什么因陈家而厌恶皇后的话根本不存在,最憋屈的是,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皇后一步步稳固地位。
陈以祯被领着进勤政殿,进来望见殿中央立着的几位大臣,愣了下,还有些不自在,她还是第一次在勤政殿遇见前朝的大臣。
不过,她这次来本就是为前朝要事而来,因此大臣们在不在还真无所谓。
皇上知道皇后不是个闲来无事就过来溜达的闲人,更别说他还留大臣在此间商议要事,因此对于皇后的来意,他分外好奇。
“怎么了?”他问。
陈以祯不再多想,想到她带来的这个好消息,便是大臣跟前,亦不禁喜形于色,她上前一步,拱起手,恭声道:“皇上,臣妾找到钟家后人了。”
话音落下,殿内一派寂静,皇上尚有些没反应过来。
其他大臣亦是一头雾水,什么钟家后人?当时太傅提起这个建议时,当时只有他和皇上两人在场,皇上寻找钟家后人也只是动用自个手中的兵力,因此旁人还真不知道有关钟家的事。
但猛然,太傅提步上前,因太过激动,还差点摔了个狗啃屎,面色涨红,胡须一颤一颤的,“娘娘,您说的,可是微臣心中所想的那个钟家?”
陈以祯矜持颔首,“正是。”
皇上也反应过来,他霍然起身,精光四射的双眼紧紧盯着她,同样问了一句,“可能确定?”
陈以祯笑着道:“应该没问题,皇上若是想详细问问,不若将人传过来,那人现下还在臣妾的钟粹宫。”
皇上冷静下来,坐下,转头吩咐荣盛快速将人带过来。
荣盛应声转身麻溜走了。
勤政殿的大门打开又阖上,殿内大臣头对头小声议论纷纷,大部分大臣还不知道皇上皇后和太傅三人在打什么哑谜呢。
皇上平静下来,瞧见陈以祯端端正正立在下面,狐裘围脖间白皙细嫩的小脸蛋白净可人,一双明灿的大眼睛仿佛琉珠,能熠熠发光。
不自觉就心间一软,吩咐太监,“给皇后搬个凳子。”
又朝她招手,“过来。”
陈以祯迟疑,皇上命人搬凳子她不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