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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我从不求安郎多看我一眼,只求安郎一世长寿安乐无忧。
“安郎,衡阳。”清和终究还是打破了这美好画面。于桌前摆好碗筷,温柔地道,“该用膳了。”
小矮桌上,摆着几碟小菜,还有一盅排骨汤。冒着热气的小菜和汤,闻着味都觉得特别香,让人极其有食欲。
“喜欢。”梁云笙乖乖地坐在父皇身边,笨手笨脚地用筷子去夹菜,她夹菜的样子看上去很费劲。五根手指都全部握在筷子上,显然是拿错了,这样哪里能夹到?这个小笨蛋。
萧清和笑笑,上前耐心地教她如何正确地用筷子,虽然已经是教很多次了,梁云笙总是忘得快,但她还是细心地一步一步教她。
“首先这三根手指捏住上面的这根筷子,再用这根指头和虎口压住下面的这根筷子固定,两根筷子筷尖对齐,一根活动下面一根固定,尖夹对准,对对对,就是这样。衡阳夹到肉了,真聪明。”萧清和满意地点头。
只是下次可再别忘了。这丫头,看事情比同龄孩子聪明,可是有些事情还是比较笨的。
“给你。”梁云笙把夹到的第一块肉夹到了萧清和碗里,“母后要吃饱饱哦。”萧清和笑得直夸她懂事乖巧。
小丫头得了夸奖,笑得特别开心。
第一块夹到的食物给了母后。第二块,夹给父皇好啦。
梁钰安那一脸从吃醋终于转为平和的神情,萧清和看了,笑笑不揭穿。
时光荏苒,定格在两个大人一个稚子的笑容上,一顿饭吃得其乐融融,温馨无两。
直到多年后,梁云笙再次想起来,却早是时光已过,物是人非了。
那是那一生中最疼惜她的两个人。
————
几日后,皇帝返朝。
一朝文武都在看着那个坐在帝位上的男子,依然沉静的样子,偶尔还是会在朝堂上发火,命人当场撕掉那些无关痛痒的奏折。
“孤同你们说了多少次了,这些小事交由你们自己处理,不必事事都递到孤这里,处理不好就不用戴这顶乌纱帽子,不要来烦孤!”
下首一人欲辨,但对上那帝袍男子沉如深潭的眸眼,不禁打了一个寒颤,什么都不敢说了。
“而孤知道,你们之间有人压下了玉门关来的急报,不止一次!”皇帝铮铮有力的声音从那高位宝座上传来,带着几分寒意,“敢拿孤数万将士性命开玩笑的人,孤看也不必留了,直接拖出去斩于午门之外!”
“啊?”众百官惊异,纷纷议论此事,大多脸上尽是愤怒,指责着陛下口中的“有人”,甚至有些人已经站不住了,请求陛下将此等恶人诛灭九族,以平数万将士之怒。
而那帝位上的男子微微一笑,声音浅淡,“云相倒是给孤想了个好法子啊。”
而那云相被皇帝的笑容弄得不明所以,“陛下?”
梁钰安向前一倾,关节指捏得“咯咯”作响,眼神变得极其凌厉,“若是诛了九族,那可是把大梁皇室都直接诛尽了?云相,你看孤这个病恹恹的样子,如何上得刑场啊!”
云相张着嘴巴,感觉自己的下巴掉地上捡不回来了。便觉得自己多嘴的很,都没搞清楚是谁就冲上去发言。
百官皆惊!
是皇室中人干的?!那会是谁呢?
元王?他可是陛下唯一的亲弟弟,陛下没有子嗣迟早会传给他的呀。至于梁容音,那孩子不是陛下身边的红人吗?好像皇室中还有很多旁支?凌亲王?翼王?宴王?
下首议论纷纷。
“把人带上来。”梁钰安吩咐道。
“是。”
“皇兄啊,多年未见。”只听得一生低沉的嗓音,还有一丝沙哑。一个年轻男子,施施然跨入太业殿,手脚上扣着精细的铁链,随着他一步步的走动发出金属的声响。
押解他的侍卫全程守在两侧,面无表情地上前拱手。“陛下,人已带到。”
“可。”梁钰安头都没抬。
侍卫便退回继续看着那人。
这个年轻男子,穿着白色囚衣,却仪容整齐,眉目颓废中还余着一丝随性轻狂,和皇帝长得有些相似,虽然说不是一模一样,但至少有六分像,看上去约摸三十岁左右,应该还比元王小上一些。
下首的百官犹如炸开了锅。
“先帝废太子?”
“对,就是那个当年被先皇发现杀人如麻不得不废除的先太子?”
“竟是他,他不是被作为质子被送往风国了吗?”
“听说做质子这些年,风国那边唯恐他伤人,便将他长年锁在牢笼里。怎么会跑回来呢?是谁把他给放了?”
先太子梁钰堂,比皇帝小四岁,是唯一的嫡皇子,性格骄傲跋扈,噬血杀人。后被发现杀死皇帝生母宴妃,而废太子位,降为庶人。后皇帝即位后,复其为堂王,次年后送往风国为质。
帝位上那人全程默然,一字不讲,目光沉水,谁也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只是无人看见,那静坐如竹的帝王,十指关节之间,已经捏出了汗。
“皇兄啊,你竟然真的是一点都不愿意见到我。”梁钰堂自从被废后,宗册上也除了名。虽后复为王,却是这个皇室不再承认他了。
“所有人都说,我们虽不是一母所生,可是我们两个偏偏长得最像了。小的时候你可是比疼元皇兄还要疼我呢。只是啊,我和你还是走到了这一步,我是个恶人,在所有人眼中都是。而你,特别特别恨我,我觉得呀……”
“够了。”帝位上那人轻斥一声,眼皮都未曾抬一下。“给堂王松绑。”
“多谢皇兄了。”梁钰堂没有惊讶也没有惊喜。因为这个他俩的约定,私下解决。他知道,梁钰安蠢在重诺。
重诺,呵呵,梁钰安这可是你欠我的。等着吧,我会亲手杀了你的!
“……”
百官们处于百脸懵怔中。
“陛下,这可万万不行啊,这是放虎归山啊!”
“是啊,您若放了他?他发起疯来肯定会涂炭生灵的!”
“陛下想想宴妃呀!你当年就是这个人杀了您的亲生母亲呀!”
“……”
堂王的狠戾是出了名,他看不顺眼谁便杀,性子犹其地暴虐。不知杀过多少人,至少当年他太子在位之时,杀了好几个朝臣,后宫也杀了不少。
后来他承认的时候笑得特别猖狂,眼珠子都红了。那个眼神可怕如狼光,还朝着离他最近的一个人,咬得浑身是血。
梁钰堂哈哈大笑,眼眸光却冷得如寒冰一样,看起来特别诡异。“放心,你们这群蝼蚁,本王还看不上呢。皇兄,那我便指证了。”
他这半死不活,油尽灯枯的样子,还真是厌恶。都这么多年了还没有死。坐在这个肮脏的位子上,当年那身白衣早就配不上了吧。
“好。”
指证?百官又懵了。
想起陛下方才说的那番话,就是说在他们这群人中!顿时面面相觑,生怕被梁钰堂给乱咬了。
梁钰堂对这群人避他为毒蝎的样子显然是习以为常。他冷冷地扫过百官,吓得有几个人把官帽都给拉低了些,生怕自己被他找上。
然而最后他指的是几个看起来最冷静的人。
第一个就是云相。
云相一脸不可置信地望着梁钰堂,“血口喷人!血口喷人。”便慌慌地跪倒朝皇帝求饶,一脸悲戚。“陛下,下官从来没有勾结堂王做如此大逆不道之事!下官没有勾结他呀!”
另外几个人也是纷纷否认,表示自己忠心一片,没有扣关外急书,没有做断大军粮草的事。
“别装了,云大人,本王眼不瞎心不蒙。”堂王笑着,“皇兄他可有说过本王指使过你们吗?”他话锋转向帝位上那人,示意接下来他说了。
梁钰容正色,一笔一笔数道:“孤封太子之时,你们传孤身患重症,活不过三年。那时引起恐慌众臣朝先帝施压,活活气死已经缠绵病榻的先帝。三年前,你们利用帝姬的出生所呈异象,试图想办法拉拢孤的臣弟元王,逼朕下位。只是此计被孤和臣弟识破,孤下了圣旨,使你们奸计未成。”
“没有!臣真的没有做过此事啊!陛下!”云相等人抵死不认,一脸恐慌地看着帝位上那人。“那都是那几个三年前处斩的那几个孽臣干的!”
“他们是孽臣,不过是手段不够高明,被几位老狐狸给推出去当替死鬼罢了。”梁钰安见他们不认也不生气,继续道,“还有这次,压下边关八百里急书,连压四次,使我大梁男儿折损过重!你们是想着把孤这个病秧子推下这个位置自己来做,对吧?”
梁钰安起身,一身黑色帝袍将他脸庞衬得极其沉峻,那不折的身骨劲如松竹。一步步从高台缓缓走下。他每走一步,云相等人的脸色就多一份恐慌。甚至还没有等他完全走到他们面前就脚软了,几乎踉跄倒地。
因为他们第一次看到,那与身俱来的帝王之气,压得如此迫近,使其心生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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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天打雷劈
“陛……陛下……”
云相直接朝梁钰安跪了下来,在众人胡疑的眼光中,镇定道,“臣对天发誓,臣对陛下,对大梁绝无异心!从未做过有违良心之事。若有此心,天打雷劈!”
话音刚落,殿外天空突然就黑了下来,降下明晃晃的闪电直直地朝跪着的云相劈头盖脸而下,随即一阵轰隆隆的巨雷声响而至!
云相被劈得一脸不可置信,似乎根本就不相信自己被雷电给劈了。
他瞪大着眼,一脸黑黑的,头发几乎是竖起来的,还冒着轻烟,官帽也被炸得不成形状,身上的官服也是破烂不堪。
难闻的头发焦味使得几个离他有点近的官员赶紧捂住了鼻子,表示非常嫌弃。
殿内百官对老天爷这一手议论纷纷,更加坐实了云相在说谎。
“原来老天爷是真的有眼睛的!”
“我早就看他不顺眼了,一天到晚假惺惺地和善,老狐狸一条,更没想到还是老黑心一个。”
“还好他只说了天打雷劈,要是还说了什么不得好死,怕现在已经是块焦炭躺在那了。”
“这俗话说得好,人在做天在看,动不动就拿老天爷发誓的人,老天爷也是有脾气的。”
云相和他几个被指证的官员都愣住了。面对众臣的指责和讽刺,他们不知道该如何辨解。
“你……你们胡说八道!我们才没有……”
云相朝殿外看了一眼,老天爷也已经恢复清明,似乎刚才的雷劈电打好似根本没来过。若不是自身这片狼籍,他根本就不敢相信自己会真的被雷电给劈了。
“臣,真的没有!”云相趴在地上不敢起身,他知道说什么都没有用了,但是仍是不死心。对着一脸面无表情的梁钰安道,“臣不知陛下是受了何人蛊惑,如此冤枉臣,臣真的没有做过,陛下请拿出证据再说,这不长眼的老天爷算个什么东西!”他愤愤地看着梁钰安,直直地盯着他,梁钰安不屑,便移了目光。
“传唤证人和证物入殿!”梁钰安拂袖回身折回正坐,一脸不怒自威的神情。
“是!”
证人?证物?
下首百官伸长了脖子等待。虽然说老天爷这一劈,很多人都相信了是何人所为,但是有力的证据更能坐实!
有些人实在想不到,这几个平日里和善为人的大官,犹其是云相,一副不与人争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