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赤城的情况可不比罗城,地势处于高岭位置,且周围环伺敌国,虽然占领的齐国守将没有宿战名气大,但宿战此战下败肯定是去那边了。
想到这里,昭顷君便是健步如飞,快速冲到了茅房那边。
纪云夙腹痛难忍,当一蹲下准备解决,茅房外边便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心惊一凉,感觉身子都要倒塌了。
下意识地去护门。
但还不及伸手去护,便被推开了。
“昭顷君!旁边就有一个空着的茅房,你为什么要跟我抢!”
以至于后来,大家见到了被多了一只乌黑眼圈的某人捧着脸逃跑。
纪云夙从茅房那边出去后整个人一言不吭,骑了梁云笙送给他的赤雪,像着了风一般急速回天阕城,再也不想去罗城了。
他决心要修一封书寄到笙儿手中,昭顷君这家伙有问题,断是不能让他祸害了自家妹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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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里风沙小了许多,没有白日那般躁热,昭顷君整个人笼罩在黑纱里,不让风沙侵蚀脸上伤口。牵了自己的马儿,准备连夜赶往赤城。
赤城距离罗城有足足五百多里,虽然他坐骑是日行千里的疾风骏马,一夜能不能及时赶到他也拿捏不准。
要从纪云夙那里夺回玉佩已经难了,但幸好是没有落在有心人手中,所以情况还不算坏。只是他仍心有余悸,担忧赤城那边的情况有变,毕竟据纪云夙说过,玉佩曾落到那女子手中。
无缘无故被盯上玉佩,这肯定是有猫腻的,但此事已经不如赤城那边的事情重要了,他先赶过去再说。
只要收回赤城他就可以回长安去见她了,一想到这,他便是更是急切了,而马儿似乎也懂主人的心情,一刻也不敢有所停留。
身后景色如疾风般后撤,扬起尘土万丈。
埋伏在沙漠里的那几人,看到了急驰而来的人,同时回了眼神交流,那浓浓的杀气铺天盖地而来,一张大网拔地而起,各提一头网的人急速起身一收,将其连人带马,牢牢收住,不等昭顷君拔剑锄网,一人一手一棍,将其砸去。
剧痛从身上各处传来,尤其是后脑那一棍,几乎是痛得他脸色苍白,站立不住。若再重一分,被砸昏失忆都有可能。
马儿身上也被砸了几棍子,凄厉惨叫不止,它的一只前蹄被砸得太狠,踉跄跪地躁动不安,几乎把意识勉强清醒的昭顷君给甩下背。
但没有甩得下去,因为他们已经被网困在了一块了,于是一马一人僵持不下,又脱不了身,只在网中挣扎,双方都极为痛苦。
昭顷君准备拔剑那只手腕骨处被砸直接肿了一大片,不一会儿从红转为了紫。他咬紧牙关,不让身上的疼痛难忍到让自己喊叫出来,硬是咬破了嘴唇,一丝血自唇角蜿蜒流下,“你们是谁?”一字一顿,压得极其低沉,听不出火有多大,仍是坚毅的气势棍棒压不住,让动手擒拿他的那几人愣了一会儿。
果然是个狠的,几条闷棍敲下去都不吭一声,甚至都没有倒下。
“昭大将军还是别好奇了,等你醒来再说吧!”几人又是同时举起手中木棍,准备再敲下去,心想着一定这次一定要把他砸昏了过去!这样才好弄回去交给上面那人。
昭顷君被砸一次已经警惕得很,怎么可能容忍还有第二次!
即使是被困也不可能让他白白再受!
于是趁着这几人举棒而下的时候,他顺势狠狠手砸了一下身。下的马儿,马儿再次受惊乱蹦起来,一个翻滚,连同网都被它猛力一摆翻,而重心在于棍子的几人便被它这一举动弄得脱了手,皆是踉跄倒地,手中的棍子交在了一起,几人撞在一起,皆被别个的棍子打到了头,痛得直揉。
正当他们愣这会儿神揉着额头这一空档,原本捕于网中的那人,居然不见了踪影!
几人皆是面面相觑,然后惊慌失措开始四处寻人。奈何四周皆为无际的沙漠,除了耳边习习而过的轻风,再无任何东西。
“刨沙!他定是将自己藏在沙中了!不然就这么一眨眼的工夫,怎么可能就消失了!”
断了腿被抛弃的马儿在网中哀叫扑腾着,一人觉得它吵着伤耳,便飞过去一把尖刀,将其心腹位置砸中,马儿呜咽几声,蹄子蹬了几下总算是越来越没力,马头不甘心地垂入了黄沙之中,死不瞑目。
像是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为何会死。
第64章 男人也是水做的
大将军失踪了。
这一消息传开的时候,罗城的百姓都不相信,甚至这几天天天去堵城主府的人。
昭觉亭每日不能出门,不光他,别人也不能。因为只要一出大门,就会被围观的百姓堵得脱不了身。
“给我去查!究竟这荒唐的流言是怎么传开的!”昭觉亭这几天一再发火。
暗地里让人去查昭顷君的去向。
结果不仅没有查到昭顷君究竟是去了哪里,反倒接到了玉城沦陷的消息。
镇守罗城的昭觉亭只觉得巧得有些出奇,一是昭顷君莫名不知去向,二是明明城主府并未传出昭顷君失踪一事,三次玉城在此刻沦陷。
玉城距离罗城不外三十余里,赶过去收复不过一夜行程而已。但昭觉亭暗里觉得事情有所不对,暂时让将士们按兵不动。对于他的观点,多有将领异议,觉得玉城这么近应该没什么大问题,觉得昭觉亭思虑过多。
“老将军不觉得自己想太多了吗?征战沙场几十年了,什么样的阴谋诡计没有遇见过。就宿战那个老秃皮那么狡猾,也不还是一样战败吗?玉城这个小地方怎么难得住您呢?”
虽说是用的是“您”这个词,却无半分敬意,是个人都听得出里边的讽刺。
说这话的是个年轻副将,看上去不过二十出头,长得也是俏俏的面相却不怎么和气,有些盛气凌人。年轻不足却自装狂大,昭觉亭只当空气。
见他不予作答,那副将又道,“老将军若有顾虑,完全可以换旁人去啊,你镇守罗城即可。”然后疯狂暗示自己可以。
聚在一块儿商议此事的将领们纷纷看向一言不发端坐于主位掂瓜子磕的某人,一地的瓜子皮,安泰自若无视旁人的样子,像是关注点完全不在此事上边。
全程只有他“咔吧”的磕瓜子声,面前的那盘瓜子已经只剩底了。
昭觉亭感觉到目光凝视的灼感,不情不愿地抬头。“继续商讨。”
见他总算是抬头了,大伙又纷纷拿出自己的观点来,一半支持攻打玉城,一半支持按兵不动。昭觉亭摸着瓜子磕着,听得是晕晕乎乎。
“大将军还没有回来,此事必有蹊跷,若是随意攻城,万一中了齐国的奸计又该当如何?”说这话的是昭顷君手下亲带的副将,他坚决反对攻城,说完便是将手边桌子一拍,轰的一声,幸亏是那桌子够结实,只是砸痛了他的铁拳头,并没有伤到桌子半分。
昭觉亭看了他一眼,似乎在说,你把我侄儿教坏的?
那人无辜地回了他一眼,是大将军把我教坏的。
昭觉亭无语,继续吃瓜子听这些人的辩论。
“原苻,你在大将军手下怕是磨得娘们性子了吧!”一个长得尖嘴猴腮的瘦弱将军出声,眼神贼溜溜的,看了一眼方才想要自荐的那个副将,“我和陈副将想法一致。如果老将军觉得攻打玉城难的话,我们完全可以代劳。可不像大将军明明能一举攻城,却偏生要拖个半个月,还跟一小人定什么约定!”
原苻怒极,眸眼圆瞪几欲出眶。“我们大将军不过是担忧罗城百姓才不得不与那宿战定下一战约定,若他不接,城中百姓都不知死多少了!”然后指着那个瘦弱将军,眉梢笑意讥讽,“像你这种连丢五座城池,最后还弃城逃跑的人,大将军仁慈没宰了你,让你戴罪立功可真是白负了他的好意!不敬大将军,不敬老将军,丢五座城池的人,按军规当斩,且应是挂了首级警示某些一再陷害大将军的人!”然后指出昭顷君无故失踪一事,应是小人走漏他赶赴赤城之事。
昭觉亭眯了眼,扫过台下坐着的众人,果然发现原苻这一说,有人就变了神色,虽然很是轻微,但敌不过昭觉亭那眼神毒快。
瘦弱将军被原苻的话堵得憋红了脸,他的命确实是昭顷君给的,但他不代表就看得惯昭顷君那拖泥带水的行为,什么事都要考虑地万分周全,细致地像个姑娘一样。
鼻子里一哼,眼睛便是翻了白眼,这个样子落在原苻眸眼中,自是勃然大怒,便上前抓扯,而对方也不是个吃素的,两人纠缠起来,场面乱了起来。
瘦弱将军个子比原苻小上许多,但力气不小,两人势均力敌,扭打到一块儿难分输赢,谁也不松手。两边本是看热闹的人,上感觉到这俩要活撕了对方,便上前劝架,各退一步算了,但两人非是不听,更是打得厉害了,便上前拉扯,试图将其分开。
从两人打架变成一堆人拉扯混乱局面。
昭觉亭觉得这一幕很伤眼睛。
“够了!都给我停下来!”
昭觉亭这一喝洪亮如钟,威严十足,还带有雄厚的内力压慑。
众人怔然,不同而约地住了手,各个退回原来的位置,倒是安静了,等着昭觉亭发话。
“咔吧咔吧”几颗瓜子皮掉地。
众人:……
又来了。
那人默默磕瓜子,面前放的是一盘满的,已然是换了一盘。
关于玉城攻与不攻的问题,昭觉亭不想发表任何意见,最后在众人那炙热的目光中,终于说了几个字。“商谈不作数。”
五个字,将众将领的半天的口水作废了,大家瞪直了眼,敢情,是耍他们的啊!
奈何昭觉亭乃是镇国一品大将军,平日里大将军都得听他几分意见,他们这些又怎么敢逆耳不听呢?
昭觉亭举着没磕完的瓜子盘,退出厅堂,一路“咔吧咔吧”地没停过。不过他那威严的神情众将领皆是心目领会,既然不让攻,还是不去了。
据说玉城那边张着网等着梁军自投罗网的齐国将领被气了个半死。
昭觉亭让人打探了好些天,都没打探到臭小子任何消息,说不着急是假的,为了镇定心情,他每天都会磕大量的瓜子镇压心境,于是乎,百姓们知道了他爱磕瓜子的事,一有空就举着装满各种香瓜子的麻袋引诱他出门,以达到他们询问昭顷君消息的目地。
昭觉亭苦笑不得,他要是知道那臭小子的消息,还用磕瓜子整日消愁吗?这孩子可是从小族兄拜托他教养的,跟了他十三年,说是当儿子养都不为过。
昭顷君失踪的消息不知怎么传入了长安,惹得整个长安百姓都恐慌害怕,再加上之后玉城又沦陷,长安百姓开始担忧齐国人的手段了。
此事传入了朝廷。
大将军能打败宿战这位常胜修罗,又收复大量城池,太元帝自是高兴地不得了,每天上朝都是精神抖擞的,一路带风。但是有一天,他笑着笑着却得到了大将军失踪于去赤城的路上的消息,笑容凝固了。
虽然不知道是真是假,但这满长安传得到处都是,满朝文武也是议论纷纷。
仿佛一场惊天阴谋即将开启。
太元帝思虑后,想起如今还在牢中数草过日子的老三,觉得与前些天那长安说他帝位不正的流言脱不了干系。
既然不是老七那个孩子,那又会是谁呢?
仿佛是有人蓄意而为,在织一张罗天大网,将整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