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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看完密信之后,又是欣喜又是着急:“臣妾没想到,秦王竟有大将之才,也不知他伤的怎么样了,皇上可一定要救救他啊!”
“派两名太医带上最好的药,立刻前往洱花郡,务必救醒秦王!”弘光帝对全三喜道。
全三喜连忙领命去了。
皇后擦了擦眼角的泪水:“臣妾代秦王谢皇上恩典!”
弘光帝道:“秦王做的极好,没有辜负朕对他的期望,可是老九,咳咳……咳咳……老九太让朕失望了!”
皇后道:“胜败乃兵家常事,九皇子也只是一时失利,这次平叛旗开得胜,皇上应该高兴才是,何必为此气坏了身子。”
“他若只是一时失利也就罢了,”弘光帝眸中寒光闪烁,“朕看他分明就是和叛军勾结,图谋不轨!”
皇后面露惊色:“皇上此话怎讲?”
“百里无痕去天牢,肯定是老九授意的,他肯定和殷丞相达成了什么协议!殷元琅定是他故意放走的!”弘光帝冷声道。
皇后摇头:“这不可能,九皇子和三皇子一直不合,他没道理和殷丞相勾结。”
“世上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恒的利益!”弘光帝道,“老九和殷家达成暂时的协议,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比如联手先将秦王害死,他们肯定不吝合作。”
“皇上是怀疑……”皇后大吃一惊,道,“这,这不可能!臣妾虽然偏爱秦王,但是也不能睁眼说瞎话。九皇子是臣妾看着长大的,他的性子臣妾还是了解的,如果说他为了夺嫡耍一些手段,臣妾相信,但是他做事向来有分寸,像勾结叛贼这种事,他不可能做的!”
皇后若是顺着他的话讨伐九皇子,弘光帝心中的怀疑和怒火或许反而会消退,但皇后这番听着很中肯的话,却让弘光帝坚定了自己的看法。
他也是从夺嫡之路上走过来的,为了坐上这把龙椅,背地里做了多少阴司事,只有他自己知道。老九为了登上皇位,不择手段铤而走险,他一点也不觉得奇怪。
弘光帝心中冷笑,以为害死秦王,这把龙椅就非他莫属了吗?做梦!他便是把皇位传给老十、老十八,也不传给如此狼子野心之人!
“你退下吧。”弘光帝对皇后道。
皇后欲言又止,最后叹了口气,柔声道:“皇上,您把药喝了,臣妾再走。”
弘光帝心情不好,一点也不想喝药,但他得多活一段时间,若是现在死了,岂不就称了老九的心了!弘光帝如此想着,接过药碗一口喝了个干净。
“皇上休息一会儿吧,别太劳累了。”皇后劝了一句,便行礼退下了。
等皇后走了,弘光帝挥手让殿内的宫人也都出去。
殿门关上之后,弘光帝拿出一个空白的圣旨,亲笔写下遗召,然后盖上玉玺,将遗召放进龙床下的暗格里。
做完这一切,他便累的气喘吁吁,往龙床上一躺,便起不来了。
他是九五之尊,是万岁万万岁,他一点也不想死,可是他还是像当年的父皇一样,虚弱的只能躺在床上苟延残喘,还得一边操心政事,一边提防皇子王孙的夺权。
这一刻,弘光帝突然有些心灰意冷,他时日无多,何苦再遭这份罪?但让他把权柄下放,他又不甘心,他当初千辛万苦才登上帝位,凭什么这么轻易交出去?越想越不甘心,他甚至有把遗召拿出来毁了的冲动。
抱着这份复杂的心情,弘光帝慢慢阖上眼睡着了。
弘光帝只是入睡的这一会儿工夫,他往龙床暗格中藏了遗召的消息,便传到了皇后和惠嫔耳中。帝宫里的宫人们都不是傻子,皇上眼看着随时会驾崩,他们当然要为自己谋后路,有人选择忠于皇后和秦王,也有人选择投靠惠嫔和九皇子。
再不久,朝中的几个肱骨大臣也都得到了消息,本来就悬着的心提的更高了。储君已定,可是他们却不知道是哪一个,这比储君未定还让他们寝食难安。
皇后却是胸有成竹,喜不自禁,恨不得宣告全天下才好,她想了想,最后决定给公仪可姃递个话,分享一下喜悦之情。
☆、765 装病+先帝驾崩皇位争议
映初得到皇后的传话,心中稍定,帝心得到了,接下来便是让琰诺顺理成章的登基了。
叛军在洱花郡溃逃之后,逃兵在沿途被剿灭许多,剩下的残余兵力与南上的殷家叛军汇合到一起,不断朝京都的方向逼近。
秦王“重伤昏迷”,两位御医一番诊治之后,仍不见起效,只得上奏弘光帝。
弘光帝立刻下旨护送秦王回京养伤,大军则交给秦王的副手韩将军统领。
九皇子党的人本来正为九皇子出征失利而眉头紧锁,听闻这个消息,不禁幸灾乐祸起来,秦王便是立下大功又如何,若是醒不过来,一切都是白费功夫。
九皇子再三派人探查,确定秦王果真昏迷不醒,仍是有些不放心,便修书一封送回京都,让人找机会试探一下。这件事上,他并不信任公仪可姃,而是找到了公仪可霜,让她出面。
公仪可霜收到信后,心中一阵挣扎,其实这不是九殿下第一次让她打探消息了,但是以前做的都是小事,她做了也就做了,这一次却是要去见可姃,从她口中套出秦王的真实病情。且不说从可姃那里套话有多难,让她利用欺骗可姃,她着实不愿意。
婢女白蕊见她神色犹豫,开口劝道:“小主有什么可犹豫的,如今朝野上下,谁不知道,立储便在殿下和秦王二人之中,小主是殿下的人,难不成还向着秦王不成?那就太辜负殿下对小主的宠爱了!”
“我当然不是向着秦王,”公仪可霜道,“但是我实在不想利用可姃,我不明白,可姃不是站在殿下这边的吗?殿下为何还要我从她那里套话?”
白蕊道:“殿下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或许公仪可姃有什么问题吧。如果她当真忠于殿下,小主从她那里打探消息也没什么,若她私下背叛殿下,那小主更应该帮殿下弄清楚了,可不能让殿下被她害了!”
“这不可能吧,可姃不是那样的人!”公仪可霜说道。
“谁知道呢,”白蕊道,“小主和公仪可姃相处的时间也有限吧,就算她于姐妹之情上还算可以,但关系到朝廷大事,谁知道她心里怎么想呢?”
公仪可霜不相信,可姃既然同意她进九皇子府,又怎么会背叛殿下呢?除非……公仪可霜脸色一白,除非可姃把她当做弃子!
不!这不可能的!可姃不会这么做的!她这般劝着自己,心里却忍不住生出几分犹疑,如果可姃没有背叛之心,殿下为何要让自己从她那里套话?转念一想,殿下或许只是出于谨慎,并不是可姃真的做了什么,自己别胡思乱想,自己吓自己!
她心中念头变来变去,一会儿放心一会儿担心的,纠结了半天,最后在白蕊的劝说下,决定去见见可姃。
公仪可霜乘着一顶小轿,秘密来到公仪府,帖子递进去之后,便有人引着她的轿子进府,到二门的时候,映初亲自等在那里迎接。
两人委实有段时间没见了,见面之后都很高兴,谈了一些彼此的近况,然后不可避免的说起公仪可雪,不禁都潸然落泪。
“这都是命,”公仪可霜擦干了眼泪,对映初道,“你救了她一次,她还了你一次,谁也不欠谁,你无需感到愧疚,要怪只能怪雪儿命不好。”
映初摇了摇头,没有说话。有些事发生了,说一千道一万个对不起,也是没用的,她不把愧疚挂在嘴上,只是心里永远不会忘。
“说起来,这也是秦王的劫,”公仪可霜道,“以前多少人羡慕秦王娶了殷清漪这个美人,哪想到她是美人面孔,蛇蝎心肠,害了别人不说,还自己把自己折腾死了。秦王后宅不宁就罢了,好不容易杀退叛军,却重伤昏迷,你说人活着,怎么就那么多不如意的事呢。”
映初道:“俗话道祸福相依,便是这个道理。”
“是啊,”公仪可霜忧心道,“我只盼九殿下在战场上平平安安的,千万别发生意外才好。”
“霜姐姐放心吧,有秦王的前车之鉴,九殿下定然会加倍小心的,下面的人也会更惊醒,不会轻易让九殿下受伤的。”映初道。
“但愿如此。”公仪可霜点了点头,道,“我一进院子就闻到一股药香,妹妹这是又研制什么好药呢?”
“闲着无事,随便配点养生的药茶罢了,”映初一笑,“霜姐姐若是不嫌弃,临走的时候带上一点。”
公仪可霜笑道:“那敢情好,你配的药茶,那必定是极好的。”
映初当即向丫鬟示意了一下,让丫鬟去将药茶准备好。
“妹妹有这份手艺在,不仅能治病救人,还能打发时间,不像我,真真是每天无聊的紧,只能和后宅那些姐妹们说话解闷。”公仪可霜压低了声音道,“我听说前几天皇上召你进宫,可是要你给皇上开药方?”
“那倒不是,太医给皇上开的药方已经是顶好的了,我也没有更好的方子。”映初道,“只是秦王一直昏迷未醒,太医又束手无策,所以皇上召我去问问话,看我有没有什么办法。”
“啊!”公仪可霜一脸担心道,“秦王当真伤的那么重啊,那可如何是好,你可有法子救醒他?”
映初道:“虽然不太容易,但我会尽力而为。”
“你惯会谦虚,你这么说,肯定是有把握的。”公仪可霜取笑她道,“如此就好,不然你可不是得伤心坏了。”
映初笑了笑,低头喝茶。
公仪可霜也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垂下眼睛掩去了眸中的神情。这次套话比她想象的要容易,可姃根本就没有防备她,看来之前自己的诸多揣测都是多心了。
可姃能救醒秦王,殿下肯定很失望,她心里也觉得有点可惜,若是秦王就此死了,就没人能跟殿下争了。这个念头一冒出来,她心里就是一惊,赶紧把念头压了下去,她怎么能这么想呢,可姃那么喜欢秦王,若是秦王死了,她该多伤心啊!
公仪可霜面对映初时,有些心虚,既然已经得到了想要的答案,她便不想再待下去了,很快便找了个借口告辞了。
映初又亲自将她送出门,等她的轿子走出了视线,脸上的笑容便渐渐消失了。
九皇子不信任她,这很正常,公仪可霜已经是九皇子的人,会帮着九皇子谋算,这也很正常,早在公仪可霜进入九皇子府的时候,她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的。
当初她若是全力阻止公仪可霜进入九皇子府,或许公仪可霜心里会怨她,但也就不会有今天的局面了。但那时她与公仪可霜的姐妹之情并不算深,也不想引起九皇子的疑心,所以就随她去了。早知公仪可雪会……便是看在公仪可雪的面子上,她也会反对到底的,然而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九皇子不久之后便收到映初和公仪可霜的来信,两人信上的说辞一致,都说秦王虽然伤重,但能够救醒。
九皇子虽然失望,却也在意料之中,秦王若真这么容易就死了,那老天也太善待自己了。
很快九皇子就没时间想秦王的事了,殷家十万叛军接连攻破数城,他奉旨和韩将军一起,带着朝廷新增的援兵,西下平叛。他决心这一次定要一雪前耻,扫平叛军,堵住朝堂上那些佞臣的嘴!
九皇子带兵在战场上厮杀,而据说伤重的秦王,却在乔殊彦的房间里喝着鸡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