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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这转化只是短短几息,他就因为力竭重新变回来,整个人倒在地上无力动弹。
朱风御惊愕的睁大眼,他还以为祁修慎胡说,霍暮竟然真的招供了!
他心中各种思绪飞快闪过,最后表情定格为惊怒:“竟然真是你!你为何要这么做?朱黎国哪里亏待你了?我又哪里对不起你?你竟然陷我于不忠不义!你,你……”
他点指着霍暮,一副气的说不出话来的样子。
霍暮道:“一切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一时起了贪念,想将佛像据为己有,才铸下大错。是属下愧对殿下信任和嘱托,属下万死不能辞罪!”
朱风御愤愤一甩袖子,朝明帝跪下道:“圣上,此事都怪微臣治下不严,这个胆大包天的奴才竟敢瞒着微臣做出这种事,微臣难辞其咎,请圣上责罚!”
霍暮把所有错都揽在自己身上,朱风御也把自己摘的干净,其他人并没有提出质疑。若真把火烧到七皇子身上,那就不是简单的见财起意,而是朱黎国戏耍大燕朝廷,为了维护颜面,大燕势必要对朱黎用兵了。
在场的每一个人,当然都不敢挑起这个事端。
气氛沉冷了片刻,明帝似笑非笑道:“既然你自认有错,你说朕该如何惩罚你?”他的眼神非常危险,所有人都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外泄的杀意。
“朱黎国君有十九个儿子,”明帝语调平淡,像是在说微不足道的小事,“就算失去一个两个,想必也不算什么。”
朱风御冷汗唰的一下就下来了,在谋划此事时,他就想过暴露的后果,将一个皇帝耍弄在鼓掌之间,说不定就会引火,尤其明帝实在不是个好脾气的皇帝。但是他自信计划缜密,不会出现纰漏,却不想真的到了最坏的情况。
隐隐约约,他猜到自己可能踩过了明帝的底线,危险的直觉催促他求饶,但是皇族自尊却支撑着他不肯低头。
他的态度似乎更激怒了明帝,明帝猛的拍了下龙案,沉声下令:“将朱风御及一干人等,全部打入天牢,择日处斩!”
朱风御不可置信的抬起头,他不信明帝真的敢不顾两国交战而杀了他,但是耳边传来的声音真真切切,明帝眼中的杀意也明明白白,他是真的想杀了他!
正文 276 对质,明帝赐药
大内侍卫从门外冲进来,将朱风御和霍暮围住。
姽婳公主想向皇上求情,被朱风御用眼神制止,明帝正在气头上,若是她开口求情,只会一起被降罪,那样就真没人能救他了。
姽婳公主只能眼睁睁的看着朱风御被抓走,她也被“请”回驿馆,未经允许不得离开驿馆半步。
另有一队侍卫前往驿馆,朱风御的一干心腹,包括刚恢复精神气的佟尚书,都将逃不过牢狱之灾。
明帝从龙案后走出来,一步步踏下台阶,走到众人面前。
映初低着头,看到一双龙靴从面前走过,片刻后又走回,停在她面前。
“朕让你找刺客,你却跑去给刺客的同党治病,”明帝冷冷道,“花氏,你该当何罪?!”
映初脸色病白,动作缓慢的跪下道:“臣妾治病救人只是幌子,主要是去打探线索,没想到周大人突然带人闯入,刺伤了臣妾,臣妾侥幸捡回一条命,没来得及继续追查,愧对了皇上的嘱托。”
明帝眸光在映初身上转了一圈,瞥了周康一眼。
周康被这一眼瞥的遍体生寒,心里拿不准皇上的意思,皇上似乎一直不喜欢花映初,但一听她受伤,眼神竟冷的刺人。
难道皇上在责怪他破坏了花映初查案?心里胡乱想着,嘴里则快速解释道:“皇上,微臣没想到郡君会在驿馆,手下的人也不认识郡君,所以把郡君当成了朱黎人,并不是故意刺伤郡君的。”
他一脸愧疚的朝映初拱了下手,说出的话却毫无诚意:“手下人误伤郡君,请郡君海涵!”
“不敢,”映初道,“是我该感谢周大人手下留情,没真要了我的性命。”
周康干笑了一声。
祁长生在一旁恨恨的瞪着映初,一剑刺在心口,这个贱人竟然还不死,真是老天不长眼睛!
祁修慎道:“郡君说去驿馆是为了查案?难道郡君也查到了什么疑点,怀疑到了七皇子身上?”
映初刚张口,就一阵咳嗽,她一手捂着心口,一手掩着唇,眉头紧蹙,神情痛苦。
祁长锦紧张的扶着映初,道:“皇上,映初心口遭受重创,支撑到现在已是极限,请皇上恩准映初先下去休息。”
明帝盯着映初没有血色的脸看了片刻,道:“准了。”
映初谢恩,慢慢退出御书房。
祁长生忍了忍,没有忍住,讥讽道:“大嫂该不会是回答不了问题,故意装病离开的吧!”
祁长锦淡淡道:“这个问题根本不是问题,皇宫守卫森严,绝不会出现刺客偷盗的情况,佛像丢失当然只可能是朱黎使臣自编自演的闹剧。”
祁修慎和祁长生脸色都很难看,偏偏对他的话无法反驳,谁敢说皇宫守卫不行?
祁长生气不过的道:“皇上限定你们五日之内破案,你们却没有做到!你还不快向皇上认罪?!”
祁长锦道:“五日的时间还没结束,你和周侍郎就突然插手,将霍暮抓走。若非如此,你怎知我们破不了案?”
“你!”祁长生又无法反驳他的话,只能气的干瞪眼。
若不是担心祁长锦和花映初真破了案,他们就一点功劳都捞不到了,他们也不会赶在昨晚动手,却没想到正好给祁长锦留了一个狡辩的漏洞。
明帝笑了一声,眼中却没有丝毫笑意:“没想到不善言辞的长锦,也有巧言善辩的一天。”
祁长锦神色从容:“微臣只是实话实说,未到最后一刻,谁也没法肯定会发生什么。所幸案子已经破了,是朝廷之幸,微臣之幸。”
祁长生和周康一起看向祁修慎,希望他说点什么,祁修慎却微微摇摇头。
就像祁长锦说的,谁也没法说他们没完成皇上的吩咐,所以连皇上也没法定罪。他的目的是重回仕途,能治罪祁长锦当然好,没有也不算大事。
映初退出御书房后,常顺公公将她领到偏殿。
一个宫女端着托盘走过来,上面放着一只小瓷瓶,一盒药膏,还有纱布等。
映初想起昨天皇上赐毒酒的事,眼神沉沉,脸上却笑着:“大总管,这是?”
常顺笑呵呵道:“这是皇上赐的上好的金疮药和玉肌膏,对刀剑伤最是有效,还不会留下疤痕。”
皇上这是疑心她诈伤,想让人检验伤口?映初脸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感激,朝御书房的方向道:“臣妾谢皇上隆恩!”
常顺道:“宫女给郡君上好药,郡君就先在此休息,杂家就先告退了。”
“大总管慢走。”映初要送他出门。
常顺忙道:“郡君留步!”然后走出殿门,将大门关了起来。
映初走到屏风后面,由宫女服侍着褪下衣裙,露出心口包扎的剑伤。
宫女解开纱布,一见那血肉模糊的伤痕,就倒吸了口冷气,看着映初的眼神变了:“这么深的伤口,连许多武人都受不住,郡君竟然还能行动自如。”
映初只是微微一笑:“麻烦你了。”
“郡君客气了,不麻烦不麻烦。”宫女取来金疮药,小心翼翼的给映初上好药,然后细心的用纱布包好。
药粉洒在伤口上,滋味也不好受,不过对映初来说,这点疼痛实在算不得什么。
宫女上好了药,将玉肌膏递给映初,道:“等郡君的伤口结痂之后,再用玉肌膏,每天用三次,用完之后应该就没有疤痕了。”
映初道谢接过,收进袖子里。玉肌膏是好东西,不过她用不到,等今天出宫之后,她就能用灵泉瞬间治好伤口,这玉肌膏,就拿去送人好了。
宫女收拾后东西就退下了,映初随手从书架上抽出一本书,坐在洒满阳光的窗下有一页没一页的翻看。
一本书翻了三分之一时,门吱呀一声从外面推开。
映初以为是常顺公公,抬头的同时下意识的微笑,正午的阳光从门外洒进,门口背光的人一时看不清身形,映初眯起眼睛,待他走进来,才看清是皇上。
映初放下书站起来,福身给明帝行礼。
正文 277 砍树,圣心难测
女子一身镶银狐毛缠枝莲纹交领袄裙,坐在铺了一层金色阳光的软塌上,窈窕的身影被镀上柔和的暖光。她白皙如玉的手指执一卷薄书,脸上笑容清淡温雅,微微眯起的眼睛光影交错,仿若含情。
明帝推开门,不期然的看见这一幕,脚步顿了顿,才迈步走进去。
然后女子脸上的笑容就敛去了,睁开的双眼清淡到冷漠,语气也是疏离至极的:“臣妾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刚才的那一幕在明帝眼中还未散去,明帝扬起眉,似笑非笑道:“花映初,你是故意的?”
明帝的意思是她故意露出冷漠的假象,引起他的注意。映初却以为他怀疑之前的事是她布局,所以质问她。
“臣妾不明白皇上的意思。”映初无辜道。
明帝意味不明的笑了一声,道:“随朕去熙和宫。”
映初诧异于他这么容易就放过她,疑惑的看了他一眼,问道:“将军他们呢?”
“朕让他们先出宫了。”明帝道。
映初心道,这是不计较他们没在五日之期破案了吗?
明帝瞥她一眼:“祁长锦向你学的会狡辩了,是否治你们的罪,朕还要再考虑考虑。今天你若救不醒太皇太后,朕先治你欺君之罪。”
“臣妾昨天说的是三天之内,救醒太皇太后。”映初陈诉事实。
“或者你想朕立刻治你们失职之罪?”明帝道。
“臣妾一定竭尽全力,今日就救醒太皇太后!”映初道。她现在双臂稍微一动,就牵扯的心口疼,皇上是想用这个法子折磨她吧。
明帝没有乘坐龙撵,步行往后宫去。映初落后几步,不紧不慢的跟在后面。
明帝放缓脚步,映初也跟着放慢,片刻后,明帝冷冷回头扫她一眼:“上前来,朕有话问你!”
映初走上前,仍然落后他半步。
前后的奴才都自觉的拉开距离,给他们留下说话的空间。
明帝道:“朕让你杀了佟尚书,你为何又将他救活?”
当然是为了取信朱风御,摆脱嫌疑。映初道:“臣妾是以救人为幌子,去驿站查案,为了不砸自己的招牌,只有将佟尚书救活,不过臣妾又下了另一种毒,会让佟尚书渐渐衰弱下去,直至死亡。”
“你手里的毒倒不少,”明帝目光深深的盯着她,“若是哪日你在朕身上下毒,朕还真防不住。”
换做别人,此时早诚惶诚恐的跪下了,映初只淡淡一笑:“皇上说笑了,臣妾还没活够,怎敢谋害皇上?而且,臣妾手中的毒都是从师父何老那里拿的,何老喜欢专研药理,各种稀奇古怪的药都有。若是哪日,皇上真觉得哪里不舒服,大可以找何老寻求解药。”
明帝眸光微敛,道:“你一直说去驿馆查案,那你究竟查到了什么线索?”
映初看了眼明帝的表情,此时他的心情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