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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山谋:恶女夺嫡-第6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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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

    荡过一片沼泽后,又是长长的一汪水潭横在路中,那水潭静如铜镜,飘浮着数朵幽幽的睡莲,如自西而东,看不到首尾。潭前一荷叶形石碑上写着:幽沟碧惑。不觉有些吃惊:“难道这里也有人住?”又想:若绕过水潭不知要绕多远,不如直接淌过。又恐潭深难测,便将一块木板浮在潭中,自己立于上,以拐当桨划了过去。

    离睡莲潭不过一箭之远,又是一片梅花树林横在路中,有红梅、白梅、黄梅、绿梅,梅海凝云,云蒸霞蔚,也自西向东看不到尽头。冬日里的梅花在仲春也开得这么好,伊果啧啧称奇。梅林与奇石长在一处,或疏或密,或迎风、或照水,井然有致潇洒得趣。

 第九十章 散花洲主

    伊果心道:“庄子曰:山林与,皋壤与,使我欣欣然而乐与!先前被发配到天坑,现在又被发配到如此人间仙境,我若以后能与韦声携手于江湖,定要在这里终老。”

    梅树渐稀,眼前又是一片红玫瑰花海,同样望不到尽头。玫瑰花长得十分精神,在阳光下泛着红宝石般的光芒,弥漫着浓郁的花香。花丛中,只见一矮矮的石碑上书:夏花秋影。她也曾在宫中见过宫女嫔妃以玫瑰插瓶,只是那样禁锢在昂贵器皿中的,被麻线缠了一圈又一圈的,生活在污浊的空气与喧闹的人声中的,甚至蒙上一层尘土的,不知何时就委败的行将就木的驱壳,又怎能与面前之物相比?

    转过一丛乱石堆,却是左右两个篱笆围成的花圃。中间一条鹅卵石小道,直通一座蔷薇花爬满的木屋。道前也是一石碑,写着:散花洲。这时伊果却再也合不住嘴了:右边花圃中种满了许多不同种的花,有香雪球、四季海棠、雏菊、美人蕉、洋桔梗、花烟草、樱草花、报春花、虞美人、松果菊、荷苞花……更多却是她没见过的,不管是哪一季的花,在这一花圃中竟是被施了魔法,尽数恣意盛开。这也罢了。左边花圃中却只有一种花,她却认不出,像是玫瑰又像是牡丹,颜色却是有数百种,是的,数百种。几乎每一朵花都是一种颜色,任你在世上见过的任何颜色,都能变成花长在土中。红白橙黄绿青蓝紫粉等等自是不消说,更有黑、棕、赭、灰等颜色。正惊奇间,背后突然被人抱住,伊果大惊,下意识用肘一撞,用脚猛踩。只听得那人惨呼一声,却是个女子声音。转首看,正是拾花仙子蘋儿跌倒在地,哭道:“帮主,您好容易来看妾身一次,还要打妾身吗?”

    伊果暗骂自己太鲁莽,忙将她扶起。蘋儿一把哭着抱住了自己,哭道:“帮主,是妾身不好不该诬告夫人,求您带妾身回去吧,妾身只要能回去,就是每日给夫人当丫头也愿意。帮主……”

    伊果心道:“我已是第二回被误认为独孤乾坤了,这衣服当真邪门。”一把将其推开,若无其事的笑道:“蘋儿,见到你真好。这里的花都是你栽的吧?哇,你竟然将一朵花变出这么多颜色,是怎么弄得啊?”

    蘋儿泪眼迷离,待见是伊果,茫然道:“你为什么穿着他的衣服?”

    伊果道:“我见独孤乾坤的衣服气派,便叫裁缝也照着样子做了一套。”她视在辛流帮被囚之事为奇耻大辱,便不愿向旁人提及。

    蘋儿幽幽地转身,将眼泪擦拭,道:“这是山谷中独有的,我称它霓花,原本只有红黄蓝三色,我将红花的粉涂在蓝花上,便得到紫花,黄花的粉涂在红花上,便得到橙花。不过几个月,所有的颜色就都有了。”

    伊果道:“这法子,我倒是从未听说过……蘋儿,你果然是栽花的高手。嘿嘿,你怎么不问我是如何来到此处的?”

    蘋儿道:“他最喜欢我带着霓花编成的花环。当初,我穿着白衣,戴着花冠为他唱曲:伫倚危楼风细细……什么烦恼都没有,可是现在,霓花在,唱曲的人在,听曲的人却不在了。”这才注意到伊果的问题,苦笑道:“连我自己都无人顾无人疼惜,怎么还有力气关心旁人。”转身向木屋走去。

    伊果忙道:“谁说听曲的人不在?你给我唱我听啊。”

    蘋儿边走边道:“欲将心事付瑶琴,知音少,弦断有谁听?”

    伊果随她走进那粉色蔷薇花爬满的木屋中,只见房内到处缠绕着各色的牵牛花,与她在暗香云的闺房颇为相似。香床上缭绕着深红色的蔷薇,垂落在床头充当帷帐。墙边置着一个水晶缸,里面放着山石水草,错落有致,几条红色小鱼游弋其中。空中悬着一只蓝身黄腹的大鹦鹉,吱吱喳喳十分有趣。壁上悬着一字,写道:

    剪剪风驻秋色心,

    绵绵情凝冰寒景。

    枯木无奈绿意失,

    谢花空对芳魂尽。

    凝视良久,道:“此诗虽好,就是太过颓废,我再为你替首诗如何?”

    蘋儿便为其裁纸研磨。伊果一挥而就,递给了她,道:“这散花洲如此美,若只有这等闺阁怨语,岂不辜负了吗?”

    蘋儿细看,写得是:

    百丈蔷薇枝,缭绕成洞房。

    密叶翠帷重,秾花红锦张。

    对著玉局棋,遣此朱夏长。

    香云落衣袂,一月留余芳。

    只是苦笑:“我哪里有这么好的福气,能与人‘对著玉局棋,遣此朱夏长。’?我只是个被人丢进这荒谷中的弃妇罢了。”

    伊果不问也猜了十之七八,只是若接了话头,蘋儿必定与自己大吐独孤乾坤的苦水,又有什么好听的?道:“嘿嘿,我给韦声采灵芝时不慎跌进了天坑,每日里只能吃生肉污水,你这里必有新鲜瓜果菜肴什么的,给我尝尝吧。”

    蘋儿笑道:“是啊,帮主曾采下一朵绿菊亲手为我簪鬓,我便为他烹饪了十八道菜肴,他吃得好开心。他身为帮主之尊,竟肯为我亲手采花,他可从未给夫人采过。”竟是浑没将伊果的话放在心上。

    伊果长叹一声,只得自己在房中寻食。蘋儿浑不在意,失魂落魄地走出房门。

    独孤乾坤将蘋儿囚禁在此,却没在衣食上亏待,每日由专人递送的食物用品均为上等。伊果吃饱喝足后,便去寻蘋儿。谁知散花洲以小木房为中心,自外向内环绕着睡莲水潭、梅林、玫瑰花海三层,其中山石均类同,置身其间极容易迷路。伊果转了半日寻不到,正不耐想返回木屋时,却看见玫瑰花丛中的一块山石后冒着腾腾热气。她好奇地走进,却看见蘋儿面色焦黄,瞪着眼睛一动不动。面前一个滚滚冒泡的温泉水池,上面立着一个铁网架,架上一个大铁锅,锅盖连着一根弯管,通到蘋儿身前的一个玻璃小瓶中。叫道:“蘋儿,你在做什么?给我炒菜啊?不用了我已经吃饱了。”

    蘋儿眼神扫了她一眼,又恢复原状。

    伊果见不搭理自己,便想走开,却看见一滴透明的油滴倏地从管中落在玻璃小瓶中。蘋儿拿起小瓶笑着说:“有了这个,帮主还能不喜欢我吗?”

    伊果奇道:“这是什么?”

    蘋儿掀开铁锅,却是一锅玫瑰花瓣。笑道:“这是玫瑰油,十斤的玫瑰花才能蒸出一滴,这么一小半瓶,足足耗费了我一百亩的玫瑰花呢。”

    伊果颔首而笑,以往与她说话总是答非所问,痴痴傻傻,如今总算是有句正常话了,对那玫瑰油倒是没多大关心。

    蘋儿用一玻璃棒蘸了一滴在伊果手背上,登时满室生香,比之玫瑰花海更香十倍,使人心神俱醉。笑道:“我将这个奉给夫人,她高兴了,兴许便会恕我诬告之罪。”

    伊果凑到她身前,笑道:“你给我吧,我叫她恕你诬告之罪,她若不恕,我便把她杀了让你做夫人。”

    蘋儿正色道:“这怎么使得?妾杀妻,罪同杀夫,杀夫如同弑君弑父。虽说是你动手,可也要陷我于不忠不义之地。”

    伊果道:“蘋儿,你究竟是怎么了?以前在暗香云时,连图炆会的那些反贼你都交际,怎么如今变得这么懦弱?”

    蘋儿道:“你是在讥讽我以前是窑子里的妓女吗?”

    伊果道:“自古侠女出风尘,是妓女又如何?你便如此看轻自己吗?”

    蘋儿怒道:“你若想当妓女你去当,可别拉扯上我。”

    伊果笑道:“也不知那独孤乾坤和令嬛月给你灌了什么迷魂汤,竟是完全换了个人,被他们发配到这种荒无人烟的地方,还口口声声地替他们说话。”

    蘋儿便道:“我看到夫人与小厮在一起很亲密,便以为夫人与外人私通,第二天出于对帮主的忠心便告诉了他。帮主大发雷霆,叫了夫人和那小厮来审问,谁知那小厮在前一天竟然根本不在应天府,根本是当天早上才回来,又怎会与夫人私通?”

    “原来却是夫人为了解闷,把她的侍女法玉化妆成了小厮的模样取乐,就像是富贵人家豢养优伶一般。是我诬告了夫人,帮主饶我一死将我发落到这里,也是我罪有应得。我伺候他们一日,他们便是我终生的主子,自然要为他们说话。”

    伊果道:“你说令嬛月是将法玉化妆成了小厮?”

    蘋儿点头称是。

    伊果冷笑道:“她好大的本事,竟是充当了令嬛月的谋士,先前利用我的弱点设计令狸猫擒了我,还拿走了我的行云镖。如今又帮令嬛月赶走了你。”

    蘋儿茫然道:“你说什么?”

    伊果道:“蘋儿,凭你的智慧,当真看不出来吗?令嬛月是故意让你看见让你诬告的,你被她算计了。”

    蘋儿想了想,摇头道:“夫人温柔贤淑,不是这样的人。这一切都是我莽撞,是我罪有应得。”

    伊果笑了几声,突然抓起那装有玫瑰油的小瓶掷在岩石上,那玻璃小瓶能有多结实,立刻碎了。玫瑰油四下飞溅,有的落在岩石上,有的流入温泉中,登时香气弥漫。

    蘋儿一掌向伊果打去,被她闪了开,怒道:“你干嘛打碎我的玫瑰油?你知道我花了多久的心思才制出来的吗?”

    伊果抓住她的手,道:“我打碎你呕心沥血弄出的东西,挨你的打是罪有应得,虽然我并不准备挨。你得罪了令嬛月被发配到这里充军也是罪有应得,可是闻人清呢?他不过是深爱着你,便被人丢进狗窝被群犬分噬而死,他难道也是罪有应得吗?”

    蘋儿睁大双目,厉声道:“你说什么?”

    伊果道:“我看不得你弄出这些个香油向独孤乾坤献媚……”

    蘋儿愤怒地打断道:“我问你刚才说了什么?”

    伊果道:“我在辛流帮时,独孤乾坤亲口告诉我,他将闻人清绑了丢进了畜狗场,闻人清,就那样被狗活活咬死了。”

    蘋儿想起闻人清清秀的面容,实在无法与恶犬联系在一起……

    突然一声大吼。

    又是一声大吼。

    再是一声许久无法停歇的怒吼。

    她瘫倒在地,拼命摇头道:“不,不是真的!闻人哥哥怎么会死?你骗我!你骗我!我要去找他!我要去找他!我要跟他在一起,我要去找他啊!”

    伊果道:“你不管独孤乾坤了吗?他不是你的夫君吗?”

    蘋儿脸色苍白,倒在了地上。喃喃道:“帮主,帮主……”

    伊果盯着她的眼睛,道:“事到如今,你还惦念着那个畜生!他不过把你当做玩物罢了。你如果是个丑八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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