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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果越气急,病症就越难受,她感到自己几乎要死了一般,支撑不住倒在床上,勉力笑道:“嘿嘿……你是一帮之主,想做甚作甚,还需要盼?”
独孤乾坤只道伊果是习武之人,定当拼死守住自身清白,便事先命属下灌了她加倍的迷药。如今见她固然无力打,竟然连骂也不骂,不禁心花怒放,心道:“果然她与众不同,竟是天生的尤物。”笑道:“我那夫人虽然诗词歌舞样样极通,会服侍人,但就是一点不好,那便是太通了,太会服侍人了,一旦沾了她的身,没有十天半个月的哪里下的来。这会子好容易她身子不爽利了,本座便来找你了。”
伊果顺手打了独孤乾坤一掌,道:“独孤帮主,这我就要教训你几句了。”她气力全失,这一掌打在独孤乾坤脸上像是爱抚,独孤乾坤笑道:“愿闻其详。”
伊果不慌不忙道:“帮主,你也算是淫尽全天下的美女,连那皇帝老儿也万万及你不上,可你再怎么淫,也不能人尽可妻啊!我伊果无才无貌,如今又害了病,脸上长了这么些东西,亏你……也能下得去嘴。”
独孤乾坤略有迟疑,道:“你说得也是实情,可你在黑牢中关了一个月,本座也想你想了一个月,如今我一刻也等不及了,这一燎火泡本座就当看不见。”
伊果道:“哼,你不嫌弃我,我还要嫌弃你呢。今日若是一个俊面小生,我也就认栽了,你这厮头大面宽,一身的肥肉,啧啧……也罢,咱们都丑,也算是般配。”
独孤乾坤支颐而躺,一只手慢慢解开伊果脖子上的衣带,笑道:“郡主言之有理。”
伊果道:“可是今夜过后,你便把我杀了吧。”
独孤乾坤手停了住,不解道:“这又是何故?”
伊果道:“当了你的三姨太,还不是每天要关黑牢,与以前又有什么分别,还不如不当,死了算了。”
独孤乾坤道:“这我就更不懂了。”
伊果道:“你的二姨太蘋儿不就关在我的隔壁吗?每日连话都不敢跟我说。她尚有如此的品貌,我可是什么都没有,岂不更该关黑牢了。”
独孤乾坤哈哈一笑,捉住她的下巴吻了一阵,才道:“那不是蘋儿,她虽然被我发落闭门思过,但却不是在黑牢,是在本座府中一间柴房中,关了三日……早就放出来了。郡主啊郡主,你只要乖乖听话,本座又怎么忍心罚你呢?”
伊果愣住:不是孙蘋?那关在隔壁的却是谁?正迟疑着,独孤乾坤已把纱衣解了开,一双手越加不安分。伊果忙笑道:“好,多谢帮主厚爱,可惜小女子命不久矣,如今有了独孤帮主相陪,黄泉路上……不寂寞了。”
独孤乾坤缓缓起身,“你说什么?”
伊果瘫软在床上,阖目道:“我在黑牢中患了鼠疫,此症极为凶猛,可通过飞沫传播,独孤帮主,你我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却可求同年同月同日死呢……嘿嘿,嘿嘿。”
独孤乾坤扬手给了伊果重重一掌,骂道:“你当我第一天闯荡江湖吗?这种把戏骗得了谁?”心中却莫名地发虚起来。
伊果抚着嘴角的鲜血,双眼豁然睁开,直勾勾地盯着他,笑道:“帮主若不信,那就让奴家继续好好服侍帮主吧,能在死之前结识帮主这样的人中之龙,奴家真是死而无憾了。”勉力起身勾住了独孤乾坤的脖子。
独孤乾坤一把将伊果推开,连衣服也不及穿,踉踉跄跄地夺门而出。
伊果费了半日神,只觉满眼金星乱迸,几欲倒下。但想此事未完,少不得咬牙拽过独孤乾坤的外衣,深深吸了几口大气,才稍稍有些精神。便忙撕下一块衣角,将自己嘴角的血涂在当中。道:“我有那么多路可以走,偏偏总是选死路,不过,我喜欢。我的命,只能由着我。”大笑了一声,便身不由主地倒下。
神思恍惚中,伊果犹惦记着:独孤乾坤马上便要派手下来了,或许他们带着郎中,那时他们见了这衣角便不敢近身,兴许拿草席将我一裹扛出去,那时我便有机会逃了,啊不行,我一点力气都没有却该如何是好?
不知过了多久,伊果被突然摇醒,她摇着头挥着手道:“谁?不要碰我,不要碰我!”
“是我,休出声,我带你一起走!”
伊果轻睁双目,眼前竟是——韦声!她以为是梦,便急忙退后抱头道:“你别打我,别打我!我再不敢得罪朱殢香了。”
韦声楞住,道:“又说什么风言风语,我怎敢打你?”
伊果抬头茫然片刻,只见韦声一脸胡子拉渣,形容憔悴,一身衣衫虽然为上等绢绸,却黑得油光光的,像是一年没更换似的。怔了片刻,才明白过来,道:“你怎么在这里?你出宫了?”无意中看到藕色纱衣下自己若隐若现的肌肤,不禁脸颊飞红,忙扯过独孤乾坤的衣服盖在了自己身上。她睡了一觉后精神略略好转,动作也十分迅速。
韦声佯作未见,道:“嗯,如今辛流帮内乱,白无盛欲火拼独孤乾坤,任砯兄弟趁机将我救出,我好容易找到了你,咱们快走!”
伊果兴奋道:“真的啊?怪不得那独孤老贼这么半日不进来!哈哈,这么好看的热闹我要看,咱们去帮白无盛吧!”起身欲行,却腿脚一阵酸软,倒了下去。
韦声一把拉住,将她负在背上,边走便道:“还看什么热闹,你差点让别人看了你的热闹!”
伊果将衣角展示在韦声眼前,道:“独孤乾坤为何舍我而去?那是因为我身患了能染人的鼠疫,韦声,你还是把我放下来自己走吧。”她虽然对韦声日思慕想,可此时见了,便想起他是朱殢香的人,平素更对自己寡情少义,不禁又生了那十二分的厌恶之心。
韦声脚步倏然停住,将伊果放在了床上。
伊果心中又是凄苦又是冷笑:果然我没看错你,你既然从未将我放在心上,便再也不要来招惹我。
韦声撕下一块衣襟,将自己的口鼻蒙上。又撕了一块,递给了伊果,道:“戴上吧,咱们快走。”不由分说又将伊果负起。伊果诧异至极:他何时对我也有了义气?心中却也有些许感动。
二人推开门露出一条缝,只见几个身披极重铁甲的男子与辛流帮弟子厮杀,那铁甲男子占着优势,只攻不守,挥舞着一把大砍刀几下子便将几个弟子砍翻在地,鲜血四迸,差点溅到韦伊二人。伊果忙关上门反锁,道:“白无盛在辛流帮孤立无援,没几个人能跟他谈的来,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死士为他效命?”
韦声道:“你在宫里也不是孤立无援吗?但你有难,我这个死士不是也来闯入这个腌臜地方救你了吗?”见伊果竖起了眼睛,忙转口:“听任兄说,他实在忍受不了独孤乾坤用欣打散的酷刑三番五次地折磨他,便私下里纠结了二十几个也服用了欣打散的弟子,趁嬲室守卫换班时发难,打算要了独孤乾坤的性命。”
伊果道:“独孤乾坤作孽太多,如今也遭到报应了!嗯……任砯为何会见你?你又是怎么来的?”
韦声道:“在这当口,你还有心思关心这个?还是想着怎么逃命吧。”
伊果道:“好好,你不愿说我也不能勉强。反正啊,咱们被堵在这里也出不去,看看是他们谁赢,若是独孤乾坤进来了,我还有一点活路,若是白无盛进来,那我就完了……”从韦声背上跳下,重重地摔在床上。
良久,伊果突然道:“她还活着吗?”
韦声自然知道这个“她”便是殢香公主,点了点头。
伊果道:“你和她成亲了吗?”
韦声摇了摇头。
伊果不知是喜是悲。
韦声道:“那日你为何一去不回?幸亏皇上不知情地事先封了你为安乐郡主,若你以指挥使的身份叛逃出宫,可是要遭全国追捕的。”
伊果冷笑道:“这是我的事,你干好你自己的事就行了。”
韦声道:“这话……似曾相识啊。”他想起伊果临出宫前,似乎自己也曾对她说过相同的话。
伊果道:“是啊,听起来格外无情无义,韦兄,多谢你,怎么教我做一个心冷面冷心狠意狠之人。”
韦声笑道:“不必客气。安乐郡主不是也给了在下回礼吗?”
伊果道:“什么?”
韦声道:“那便是武林中惊天地泣鬼神,百试百灵百试不爽的绝招,断子绝孙刀的绝技啊,安乐郡主不愧为夺命锁顾三山的女儿,果然厉害!”
伊果惊得后退两步,“你怎得知道?关在隔壁的是你?”
韦声脸色倏地阴暗,道:“与你共事多年,还真没看出来。”
伊果被关黑牢一月,便一连一月地喋喋不休,自己都记不得曾经说过什么,她努力回想,当时误以为隔壁之人是孙蘋,便将心中的苦恼如竹筒倒豆子般尽数说出,不仅将对韦声的相思相恨之意屡屡提及,至于“断子绝孙刀”云云,更是踌躇满志地讲了几日。她越想越觉得匪夷所思。她怒道:“原来是你!怎么我叫你你从来不答话?”
韦声道:“我不出声,你一个人不也聊得挺好吗?”
伊果气得话都说不出,这下子,她在韦声面前再无任何秘密可言,这种感觉令她十分不安。盯着他的脸道:“在下所学功夫有一半都是韦兄所授,授业之恩,一日不敢有所或忘,韦兄今既得知在下所创的浅薄招数,在此唐突,想请韦兄再指教一二。”一脚便飞向韦声胯下,韦声大惊,凭着多年来临战经验险之又险地避过了那一招,跳到床头道:“你疯了?在这种时候你还有心思和我打?”
伊果不答,一个手刀向其颈部劈去,然而这招尚未使老,转身一脚又向那里踢去。本来伊果武功较韦声稍胜一筹,但此时她身体抱恙,不久前又被灌了加倍的迷药,而韦声虽然被关在黑牢每日也服迷药,却已服了任砯所予的解药,相形之下,韦声的武功剩下十之七八,伊果的武功却只剩下十之一二了。故韦声又轻巧地躲了过。又与伊果周旋了两三个回合后,终于忍不住一脚踹到了其左肋,伊果“腾”地飞起,身体重重撞到了门上。虽然不是十分疼痛,但还是忍不住“哎呦”叫起来。
韦声跳过来忙把她扶起,口中笑道:“没事吧,我终于也打败了你一回。”
第八十七章 危不可攀(1)
韦声跳过来忙把她扶起,口中笑道:“没事吧,我终于也打败了你一回。”
突然,任砯持一把被鲜血染红的剑推门而进,急道:“果儿,韦兄,你们怎么还没走?”
伊果用力把韦声推开,忙道:“任砯你来的正好,韦声他欺负我,你快拿你手里那把剑刺他几个透明窟窿!”
韦声向前走了一步,用身体挡住了伊果,道:“任兄,那日你设计擒我,如今又放我,你的用意我可不明白啊。”
任砯顺手掩上门,撂下剑,倚墙而立,道:“两位都是锦衣卫的头目,一位是大明开朝以来第一位女指挥使,一位是世袭三代的指挥同知,穿的是鹅帽锦衣,佩的是绣春刀和金牌,两位凭着是那皇帝的狗腿子,率领一帮小狗在大明横行霸道,烧杀抢掠,可是你们在别的地方横也就罢了,在我辛流帮作威作福,那是绝不可能。”
“韦兄以为在我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