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九华微微蹙眉,这话问得不对,什么叫最后一次?她心中有些不详的预感,面上却不显,只道:“南歌是我的未婚夫,自然。”
燕子矶轻轻一笑:“那便,不打扰了,九儿,我等你后悔,回到,我的怀抱。”
他的半张脸半隐半现在明灭的烛光里,有几分斑驳的影子,看起来格外神秘。
话罢,他转身就走,沈清却停留下来,沉默地看向了九华,目光这才直接对上了她的目光。
不甘,又隐隐有几分挑衅,她看到他不甘,不服的光芒,最后,她只听见他低声,又狠厉道:“沈九华,我妹妹的仇,我沈清,必要你百倍偿还!”
声音很低,又格外狠厉,九华却不那么在意他,心里没有半点波澜。
外面传来一声轻咳,沈清立即毫不留念地出去了,好像多看一眼九华都觉得恶心似的。
九华心中也冷笑,在偌大的天牢里,低低道:“是么?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吧……”
燕子矶离开不久,便又来了一个不速之客,九华本以为又是燕子矶来了,便背对着他嘲讽道:“怎么?大殿是又回来要说什么?”
身后沉默了一下,随即传来“噗嗤”一声轻笑。
九华立即转过头来,忍不住也微微露出笑来,道:“燕惜。”
这个时候,也只有燕惜这个人才能这样笑出来了。
燕惜笑着,眼角眉梢都是笑意,看起来很开怀,将这一室沉寂都带得活跃起来了。
燕惜笑道:“我那大哥,来找过我七弟媳了?”
九华点头,眼神中是藏不住的恶心。
燕惜含笑点头,眼中却飞快地掠过一丝意味不明的光芒,随即看着九华,又看了看她周围的环境,摸了摸下巴,笑道:“看来七弟媳在这里住得挺好,安宁那丫头倒是亏了,在本王这里掉了不少金豆子。”
第一百三十五章:不速之客
他这么一说,九华就明白了,约莫是安宁到燕惜那儿哭去了吧。
想到此,九华也微微一笑,随即便道:“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儿。”
燕惜惊讶地看她一眼,随即笑得开怀:“被关在这里,什么也做不了,竟还说,算不得什么大事儿,七弟媳果然好魄力。”
九华却能听出他隐隐的担忧都已经去了。
毕竟,她自己都不担心,心中自然是有数的,她看起来也不像是坐以待毙的人啊。
她看着燕惜,忽然就想起来,最开始她们在宫里相见的时候,安宁好似也是不喜欢他的,让他们离他远一点。
九华自然也是顺着安宁的心思,可后来,是怎么变成了现在的样子的呢?像朋友,嗯,他也很宠安宁,至少安宁能在他身边很放肆,也很自在地哭一场。
当初安宁为什么讨厌燕惜呢?除了有一点花心,其实他也没什么缺点。
而现在那个招人厌的韩娘娘,现在人气却很高,她缺点很多,可偏偏没人看到,众人都被她蒙蔽了双眼。
可是,她为什么,这么针对她呢?里面一定有些原因,还是很重要的原因,可是,为什么,她就是想不到呢?九华心中不由得有几分恼怒。
面前,却有一只好看的手晃来晃去,伴着那戏谑的声音:“怎么?本王长得太好看,让七弟媳也不由自主看呆了去?”
九华嘴角一抽,他的确很好,可就是有点自恋。
九华移开视线,随即道:“那就回去告诉安宁,让她放心,说我没事,另外让人也给玉凝说一下,免得她担心。”
燕惜笑:“你倒是找对了人,这些人可都担心你担心得紧,都托我打探消息呢。”
九华也笑了笑,眼中有些温暖,她怎么会不知道,她入狱,安宁和白玉凝该是急得紧。
燕惜摸了摸下巴,这才正经起来,开始说事儿:“我已经听安宁那丫头说了,这次的确是有些蹊跷,韩娘娘,有几分嫌疑,七弟媳,你可是什么时候惹到过她?”
九华摇头,强调:“是很蹊跷,韩娘娘对我的敌意很深,谁知道呢。”
燕惜无趣地坐在了桌子旁,眼中却闪过些思索。
韩娘娘对九华的敌意太莫名奇妙,或者,不是她的敌意,而是,她幕后之人想要她的敌意。
两人沉默了会儿,九华道:“回去吧,免得被发现,又少不得要麻烦一通。”
燕惜也点头,道:“天牢里,我会安排人照顾你的,先将就完今天吧,看在安宁的面子上,我也会帮你的。”
九华微笑,点头,看他大摇大摆地就走出去了,无奈摇头。
垂眸的瞬间,眼神就冷淡下来了。
燕惜这个人也不简单,可她知道,燕惜是真的想要帮助她的人。
她抬头看了一眼上面的通风口,通风口里泄出了几缕月光,淡淡的光辉洒在了冰凉的地板上,风也随之吹了进来。
九华的长发微微浮动起来,她却丝毫不在意自己被冻得冰冷的双手。
该来的不该来的也都来过一次了,可他,此刻在做什么呢?
她并不担心自己的处境,毕竟忙东陵案这事儿都已经有几个月了,证据也都有了,真相也都差不多了,就差公示天下了,此次无非是借这么个机会,将真相大白于天下罢了。
至于韩娘娘,还有燕子矶等人,来日方长,自然,可以慢慢整治……
月光如水,缓缓倾倒在她的眼眸里,映出一片凉薄的肃杀之意。
晚风吹动了浮云,天上几番变幻,山下的人终是有了动静。
“说吧,什么条件?”燕南歌冰冷的嗓音响起,手侧的银戟微微斜立,照着月光,微微发亮。
而他面前的人,却是一个浑身都用黑色斗篷遮盖住了面目、身材的人,看不清是男是女。
他平静地站在那里,腰挺得很直,手中却拿着一支手杖,露出来的手指特别纤长,同样也特别苍白,手下握着的深蓝色宝石在他指尖熠熠生辉。
在他身边,却也是清一色的黑衣人,围了他一圈儿,穿着却比他要简洁干练些,皆目露警惕与谨慎,手中的长剑放在身侧,却一刻也没有放松过。
被包围,他却一点儿也慌乱,反而奇异般的放松,他也终于开了口:“还有什么条件?殿下,若是想知道答案,很简单,答案似乎远在天边,可从来,它都近在眼前。”一开口,声音却竟也是不辨雌雄的。
燕南歌面前表情纹丝不动,手却微微握紧了银戟,他是在不想再听此人废话下去,可此人……
“阁下若是不肯说的话,本王也就只有,请你到南王府一叙了。”燕南歌冷冷道。
面前的人却轻笑,并不惧怕他的威胁,漫不经心地转了转手中的手杖,道:“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殿下现在再如何问我,我也只有闭嘴,不如放了我,若真想知道你母亲的下落,一月之后,我自然会奉上书信一封,于殿下桌案之上。”
燕南歌听见此话却是微微蹙眉,整整十年,他找了母亲整整十年,可这十年里,却没有半点消息是关于她母亲的,好不容易,近日里才有了些线索,又花费了许多力气才终于讲此人困在了这里,他怎么可能还能让他逃了?
说到底,他不敢赌,不敢拿自己母亲的下落来赌……
心中已有决定,燕南歌眼中瞬间露出一抹利光,随后,他一翻手掌,银戟直指黑衣人,冷冷道:“那这可就由不得你了。”
身边的属下见燕南歌的姿态,便知他是何决定了,眸中瞬间也都露出凶光,脚步变幻,便结了一个阵,将黑衣人死死困在阵里。
却又听阵内人笑了一声,声音若隐若现,道:“是吗?”手杖一抬,又落下,瞬间惊起尘土无数,林中的鸟儿也都被惊飞起来,发出凄厉又森寒的嘶鸣。
下一刻,他人就已经到了远处。
燕南歌目光立即追过去,随即露出了一抹杀意,谁也没能看清,他究竟是怎么从里面离开的……
那黑衣人却低笑两声:“答应殿下的话,一月之后,自然会兑现,殿下到时莫忘看桌案便是。”
燕南歌蹙紧了眉,属下脸色齐齐一变,正要去追,燕南歌一抬掌,往下按了按,示意他们退下,道:“算了。”
众人都明白是为什么算了,一时都不做声,沉默地垂头。
燕南歌也蹙眉,在遇到这个人之前,在来追他之前,他没有想到,这个人武功竟然如此高强,那方才他们拼尽全力留下他,也只是他一时兴起,或者是觉得想玩弄他们一下,才留了下来,告诉他一些消息。
燕南歌握紧了手中的银戟,随即又松开,目光则随之更加坚定。
那又如何?母亲的下落一日不明,那个人,他也一定要找到底!目前,就暂且等上一月吧……
燕南歌转身,冷冷道:“走。”
众人也依言而动。
眼前却突然出现一道流光,走得近了,才发现竟是个人,众人停下,对此见怪不怪。
掌管消息的人,速度向来很快。
那人急急落下,便对燕南歌行了一个大礼,随即急声道:“主母今日下午入狱,明日开审东陵案。”
燕南歌脸色立即一变,随即急急出发:“下午?为何不早报?”现在,都已经晚上了。
那人也赶紧跟在燕南歌身边,道:“主子去寻夫人的下落,一直到此时,才觅得主上踪迹。”
燕南歌抿嘴,眼中透出一片冰凉,随即听那人说完今日宫内发生的种种事情,随即再不等他,飞奔离去。
东陵案已经破得差不多了,在游湖那天,他本就想告诉她,却没想到,那天又刚好遇上了那些意外,再后来,他得到了母亲的消息,也就将东陵案暂且搁置下了。
他并不是怕东陵案还有什么意外,只是不想九华入狱。
等燕南歌匆匆赶到天牢的时候,都已经半夜了。
九华一直就没睡着,满心警惕,她知道,今晚她入狱,燕子矶,沈清等人都来见过她,可也还有信阳候府的人。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今晚注定不怎么平静,可令九华奇怪的是,直到了半夜,也没有半点儿动静。
她不由得有些奇怪,此刻闻见一股不同的气息,瞬间就警惕起来了。
她身体不动,气息平稳,装睡,察觉到身后有人在靠近,可那人似乎并没有什么杀意,她不由得有些疑惑。
随即又察觉到一双手抚上了她的被子,她几乎是立即就翻身过来,满目警惕,却又变成了惊讶。
“殿下……”
燕南歌也惊讶地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即看向九华,微微笑了笑:“本以为你睡着了,为你拉一拉被子。”
九华也没想到是他,只是一见到是他,立即就放松了下来。
她看了看燕南歌,看燕南歌的样子,似乎是才从外面匆匆赶回来的,满身寒气。
她松了一口气,道:“怎么这时候来了?”
第一百三十六章:开审
有些惊讶,九华打量着燕南歌,眼中也有些担忧。
“今天出什么事了?”
这话问得燕南歌也一愣,九华总是那么心细如发,知道他晚到,便是出事儿了。
九华问得也格外自然,她看着燕南歌,眼中询问。
燕南歌没想太多,就蹙眉道:“我母妃的下落有线索了,近日里才知道,我刚才去追一个人。”
九华顿时惊讶起来:“娘娘的下落有线索了?”可之前吴伯不是说,燕南歌的母亲红颜薄命,已经死了吗?
九华顿时惊讶极了,竟然没死么?可为何,对外又称,是死了的?还已经下葬了,也从来没听燕南歌提过。
燕南歌点头,肯定下来,随即坐了下来,微微垂首,蹙眉道:“母妃没死,只是失踪了,我也是后来才知道的,就一直在找,找了十余年,最近才得了些线索。”
“那怎么样?”九华立即迫不及待的问,她之前也简单地听过燕南歌提过他母妃,知道他心中是有多爱自己的母妃。
当初以为娘娘已经逝世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