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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冬连忙过去,拉了拉婉冬,护她在身后。
九华蹙眉问道:“怎么回事儿?婉冬可不会范这么低级的错误。”
婉冬今日一整天都有些心神不宁地,被安冬拉了好几几下,也才是勉强回过神儿来,但是没有精神,像是被霜打的茄子。
安冬立即拉着婉冬行礼,忙道:“最近婉冬总有些不舒服,在二小姐面前失礼了。”
九华蹙眉点头,道:“嗯,那便带婉冬下去休息吧,今日也不用过来了。”
安冬立即拉着妹妹下去了,喜儿看九华也没有真的生气的样子,便笑嘻嘻地逗了她几句开心,去收拾了地上的狼藉。
九华蹙眉,看向门外,安冬姐妹的背影早消失不见了,有些不对……
她转过头来,看向窗外被太阳照的明晃晃的地方。
喜儿说的那个什么东陵案,她得打听打听。
至于刚才还被九华惦记着的丞相,这时却坐在书房奋笔疾书,眉都紧紧蹙着,看起来是遇到了很棘手的事。
片刻,外面管家轻声唤道:“相爷。”
沈丞相唤了他进来,管家便指挥着小厮将一大堆账册放在了沈丞相书桌上。
沈丞相点头,道:“你先退下吧。”管家恭顺地退下,沈丞相去净了手,方才又转身回去开始翻看账本儿。
他常年处理朝廷里的事儿,比这麻烦的不知几凡,因此沈丞相都是一目十行地看完,刚刚松下的眉头却又蹙起来。
片刻,沈丞相放下了账本儿,又唤道:“管家。”
管家又立即推门进去了,弯腰行礼道:“相爷有何吩咐?”
沈丞相蹙眉,也不看他,就道:“你过来看看。”
管家顺从地过去了,顺着沈丞相手指指的地方,沈丞相道:“这些地方账是不是不大对啊?本来该柳氏房里的月例,怎么就分到了沈氏房里?”
管家立即想抹汗,他怎么又牵扯到这些事情里了?他脸上立即有些迟疑。
沈丞相看了他一眼,立即就知道管家知道原因,又涉及到九华,他顿时怒道:“还不快说!”
管家立即跪了下来,心里觉得难办极了,又不好再欺瞒沈丞相,只好苦着一张脸,便道:“这……当初相爷不管后院的事儿,二夫人母子不得大夫人喜爱,所以……有失偏颇……”
沈丞相大怒,指着账册:“有失偏颇?这种程度了仅仅是有失偏颇?管家管家这么多年你是怎么管的家!”
管家立即跪在地上连声告罪,片刻,却没听见半点声响,管家有些奇怪,悄悄暼了一眼沈丞相,却见他呆在了椅子上,管家心中一跳,安静下来。
片刻后,沈丞相方才颓败地道:“下去吧。”
管家小心翼翼地应了,出去,合上门后屋内传来一道疲惫的声音:“你查查这些年来大夫人在相府的口碑如何。”
管家自然是连声应是,下去了,书房内,沈丞相却呆住了。
他不由得反省自己,难道这些年来真的是自己做错了吗?他只顾追求着自己想要追求的,却始终忽略了后院儿,以至于他的后院早已经变得如此乌烟瘴气,他却过了这么多年才反应过来。
这……到底还是个家啊……想着,沈丞相便觉得颓败,呆了不知多久,外面再传来管家的声音,沈丞相整理了一下情绪,淡淡道:“进。”
管家再次小心翼翼地进来了,话尽量说得委婉:“大夫人,在仆从的口里口碑一般。”
沈丞相淡淡道:“说实话。”
管家立即垂下头,快速道:“夫人治下极严,却不懂得平衡之术,惹得众仆从私下里都在抱怨着,还听说,曾经,打死过人……”
沈丞相淡淡地听着,道:“好了,退下吧。”
管家很快地退下了,一句话也不敢多说。
沈丞相听在耳里,却更是觉得羞愧了。
他是对不起沈氏,找麻烦什么的,就算了吧,他有什么资格去找麻烦?九华母女,也是受苦了,看来今后他是得多关注关注后院的事儿,不能再发生这种情况了。
只是,现在掌家之权,究竟该交给谁?他对不起沈氏母女,可更对不起柳氏母女,一时间,沈丞相感觉到了难言的颓败……
天色已晚,九华陪柳氏用过晚膳后边出去散步消食了,边走着,她便边问着:“云欢最近如何?”
喜儿跟在旁边,笑道:“云欢姐姐已经大好,特意让我和小姐说,让小姐不要担心呢!”
九华点头,含笑又问:“那她可说了最近成果?”
“云欢姐姐说已经有些眉目了。”
“嗯。你今日白天说的,那个什么东陵案,你帮我关注一下。”
喜儿有些奇怪,却也乖顺地应下了。
两人又走了一阵,细细地说着话,喜儿却突然一愣,行礼道:“管家。”
九华这才看见管家站在一个凉亭外,看见了她,连忙对她行礼,她让他们起来了,有些奇怪,看向凉亭里。
八角凉亭里透出些光亮来,随着塘风隐隐传来一些醉人的酒香。
管家顿时就有些愁苦了,看着九华,心下忽然一动,便连忙道:“凉亭里是相爷,最近心情有些不好,在借酒浇愁,不如二小姐过去劝劝?”
九华顿时蹙眉,并不理他的话,而是问道:“爹爹怎么了?”
管家有些沮丧,想了想,还是透露了一点:“最近相爷在查账。”便闭口不提了。
九华一听便知道,应该是那账本儿有什么问题,不过,如果是账本儿有问题的话,他怎么会在这里借酒浇愁?
九华眼中闪过一些疑惑,想了想,大概是和后院儿这些事有关吧!看起来沈枫不像一个负心汉什么的,只是他的追求在朝堂,对后院的关心很少很少,如今陡然知道自己的后院早已经乌烟瘴气,恐怕是有些气馁吧。
九华倒是大致猜出了七八分,想了想,她道:“好吧,我过去看看,喜儿,你就在这里等我。”
喜儿顺从地应下,便在原地等着。管家在一旁观察了下,不由暗暗点头。
这二小姐可真是厉害,他可是亲眼看见过喜儿这个丫头从前是什么样子的,短短时日,竟然就将喜儿培养成这个样子,实属难得,也进一步证明,这二小姐是真的不一样了。
九华顺着长廊走过去,夜风有些许闷人,九华走过去时,沈丞相还在喝酒。
“爹爹。”九华轻声唤道。
“嗯?”沈丞相转过头来,看向九华时眼中还有些醉意,不过看见九华后立即就恢复了清明,不自觉地坐正了:“九华啊,你怎么来了?”
九华坐到沈丞相对面,淡淡道:“听说爹爹在借酒浇愁,不知在浇的是什么愁。”
沈丞相注意到九华语气虽然很淡,眼中却涌出一些关心,他不由得心中苦笑,他做人究竟是有多失败?自己对女儿漠不关心,女儿却来关心自己。
他也淡淡道:“无碍。”
九华心中却清楚,怎么可能无碍?像是从前,沈丞相再怎么也会注意自己的形象,可现在,沈丞相的胡渣都长出来了,他却也没有去清理,可见沈丞相这些日子不是很好受。
凉亭中一时有些寂静,一阵闷人的风吹来,沈丞相像是突然醒神般,看向了九华,问道:“最近过得怎么样?”
九华点头:“很好。”
“听说你换了拾锦苑的所有仆从?”
“是。”却不再愿意解释了。
“……从前是为父对不起你和你母亲。”良久,沈丞相突然叹了口气,看向外面江面。
九华点头,没说话。
“那次道士过府后,为父一直有心想与你一谈,却没想到,耽搁这么久也没能找你。”
“爹爹请说。”
沈丞相眼中涌出些愧疚,看着对面为他精心为他准备寿礼的女儿,现在外面谁不传沈家二小姐,是一个好女子?
“你准备的寿礼,为父很喜欢,还有,第二天的事……你不要放在心上。”
九华微微蹙眉,点了头,事情已经过去,沈氏母女也受到了教训,如果沈氏母女还要来招惹她,可就不怪她不客气了。
第三十三章:出谋划策
九华微微蹙眉,点了头,事情已经过去,沈氏母女也受到了教训,如果沈氏母女还要来招惹她,可就不怪她不客气了。
沈丞相越发觉得这个女儿好,心中欣慰了些,便道:“以后再府里好好儿过日子,你又许给了南王,行事做派上,得多加注意,不要成天摆出那么冷的样子来,心明明是热的。”
九华又蹙眉,道:“爹,你不要管这些事。”
沈丞相却也不生气,笑了一阵,面上又是一副愁苦的样子。
九华忍不住问:“朝堂上究竟发生了什么,让你如此愁?”
沈丞相叹了口气,摆摆手道:“朝堂上的事,哪里容得你来过问了。”
九华抿唇,面色不愉。沈丞相立即发现,连忙赔笑道:“最近有人到御前申冤,东陵那边的案件,闹到了皇上面前,皇上大怒,一时间不知如何处置,最近朝堂官员们都为此愁白了头发。”
九华起了些兴趣:“爹爹说说。”
沈丞相见九华认真的样子,又不是很希望她牵扯到国家大事里,可又怕九华不高兴,便只好捡了些不重要的说:“前段时间有一个妇人前来告御状,说是东陵刺史并非东陵刺史,真正的东陵刺史,早在几年前被人给暗中换了。”
“”前不久才将这件事捅到了皇上这里来,皇上本念在东陵刺史在位多年,史俊禄忠君事,便想着将这件事轻拿轻放。”
“谁知道那个妇人却说,董真在位多年,表面爱民如子,实则暗中敛财,现已家财万贯,富可敌国,有心谋逆,皇上大怒,立即派人彻查,却没想到,去到了东陵,看到的不过满地尸体,所谓富可敌国的财产,更是不知到哪里去了。”
“皇上大怒,让大理寺彻查此案,得知董府有两位小姐被拼死保护,还活着,便想带那两位小姐来问问话,可谁又知,那两位小姐擅易容之术,现在不知从东陵逃到了哪儿,又是张什么脸,这件事已经拖延了很久,皇上那边不好交代,朝堂上,更是一片愁云惨雾。”
九华听了半天,大抵也算是听明白了,她不由问道“那东陵刺史死了?是为何而死?仇家追杀?或是万贯家财被人发现?那二位小姐性格如何?易容之术特别高明?她们可知家门被灭真相否?”
沈丞相本是抱着说一说的心态,并没有想九华解决,却没想到,九华不过听了一下,便抓到了重点,他不由得认真了几分,道:“董真被杀案现在还在彻查中,凶手没有留下什么什么线索,到现在大理寺那边也没什么头绪,不然皇上怎么会如此烦恼?把脾气发到朝堂之上?谋逆可不是小事!至于那两位小姐,听说是性情温婉,她们是有名的闺秀,知书达礼地,听说人倒是挺好的,可惜……据那个妇人说,算得上是精通,至于知不知道真相,那就不知道了。”
九华想了想,微微含笑,道:“若凶手未留下任何线索,让大理寺的人也难查,就说明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对付董真,应当是为了那富可敌国的家财,也难怪皇上如此生气。”
“听闻董真在位多年,食君之禄忠君之事,董真人应该也不会太笨,也可能,这件案情另有隐情,毕竟他现在已经被灭门了。至于那二位小姐,那传闻总是不可尽信的,我只能说,若真的教养得当,她们不知道真相,听到京城这边的事情,就应该会赶来京城查探,若是她们知道真相,若是有孝心,便更会来到京城了。”
“若此案没什么隐情,她们的仇家却一她发现有漏网之鱼,二位小姐,可就危险了,爹爹不妨查查,这二位小姐的性情,再想想,这世上,什么地方最安全。”
沈丞相认真地听着,越听越觉得有道理,他当即觉得自己好像捡了一块儿宝,又想起之前九华给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