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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了第一场大雪的时候,这股子放在四爷身上的关注,才算是彻底的落了下去。
但是一些聪明平时又不爱张扬的的大臣,到底还是将四爷看在了眼里。
拉藏汗杀死第巴事件是在九月份传进京城的,那个时候朝堂上都还为俄国的退让高兴着,都没特别重视这件事情。
可随后拉藏汗的在西藏强硬的作风,还是引起了朝廷内外的议论。
“雍亲王请留步。”王琰在这日下朝后,趁人不注意,笑呵呵的跟四爷打了个招呼。
“王大人有事?”因为从来没想过跟大臣交好,所以四爷的表情很平淡,这让王琰忍不住又高看了四爷一眼。
“微臣上次听了王爷对俄国一事的看法,特别佩服,这次对西藏……臣想讨教下王爷的看法,也算是拜托王爷为微臣解惑了。”王琰虽然已经官至工部尚书,却还是态度极为谦卑。
四爷倒是没拒绝,毕竟以前在查找资料的时候,他也没少麻烦王大人。
“自噶尔丹死后,策妄阿拉布坦势力大增,准噶尔军实力不容小觑,目前来看并不算安稳,因此对西藏,易安抚不易冲突,不然,若是策妄阿拉布有了不臣之心,怕是……到时候大清的敌人就不止一个了,这只是胤禛不成熟的想法,若王大人有何高见,就当胤禛什么都没说。”四爷跟王琰一边往宫外走,一边低声说。
说完后,他一拱手,朝自己的马车走了过去。
等四爷的马车都看不见了,王琰身边才又走过来一个人。
“怎么样?”富察·马齐用肩膀撞了王琰一下,笑着问。
“走走走,回家喝茶去。”王琰笑着并不回答马齐的话,只是往自己马车边上走。
就在马齐路过王琰马车车窗边儿上的时候,隐约听见了一声感叹:
“此鱼非池中之物啊,墩子,回去路上买条鱼,老爷我搀鲤鱼了。”
“哎!”跟车夫一起坐在车边上的墩子清脆的应了一句,让马车缓缓动了起来。
非池中之物么?马齐笑着摇了摇头,心情很不错的上了自家马车。
到了第二个大朝的时候,关于西藏的讨论已经变得白热化起来。
“众爱卿有何见解?”康熙听底下热闹的很,笑着问了一句。
“儿臣觉得拉藏汗太过嚣张,应当派兵演练,适当震慑才是。”直郡王胤禔当先站了出来。
他一直都想带兵出去,在京城里待越久,他和太子之间的差距就越大,还是得多积攒军工,才能得到某些强硬派臣子的支持。
“臣附议,藏民想来对我满族和广大汉民态度敌对,拉藏汗对我大清也缺乏敬畏之心,决不能让他继续做大下去。”兵部尚书跟着站了出来。
“其他人呢?”康熙见四爷老神在在站着,并没有问他,只笑着继续问下面。
“回禀万岁爷,臣认为,拉藏汗适宜拉拢,不易起冲突。”礼部侍郎站出来单膝跪地回话。
“你且仔细说说看。”康熙饶有兴趣的看着他。
“自噶尔丹死后,准噶尔部士气大降,前几年还算老实,可近几年,自策妄阿拉布坦继任大汗,却是又有些蠢蠢欲动之意,西藏和蒙古地势相接……”礼部侍郎朱子辰说到这里,低着头没再继续。
康熙闻言脸上的笑意淡了下去。
“启禀万岁爷,臣也觉得朱大人说的有道理,若是大清对西藏态度过于强硬,怕是会给准噶尔可趁之机,毕竟他们游牧民族,并不介意是在哪里生存,或者扩大了版图,也并无不可。”刑部侍郎嵩祝也跟着跪了下来,朗声道。
直亲王皱起眉头,眼神不经意的看了眼兵部尚书萧永藻。
“启禀万岁爷,朱大人和嵩大人所言有理,只是从另外一个方面考虑,若是大清对拉藏汗态度太过和善,到时候拉藏汗对我大清无敬畏之心,起了别的心思,也是个麻烦,拉拢可以,但是震慑也不可少啊!”兵部侍郎赵永焱跪地道。
接下来有不少官员七嘴八舌,大家争执的厉害,康熙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并未多说。
“此事朕还需要考虑,容后再议。”到最后,康熙并没有说出决定,只是给了这样一句。
下朝后直亲王脸色很难看,直接回了府里头,到了晚间才把八阿哥和明珠都请了过来。
四爷并不知道直亲王的心思,他回到府里就将邬有道请了过去。
“朱子辰和嵩祝一个是王琰的门生,一个是马齐一派的臣子,昨日王琰才问了爷关于拉藏汗的做法,今日这般回禀,未免太巧了些。”四爷对着邬有道,倒是没什么不能说的,只是他想不明白这两个人的意思。
“会不会是二位大人想要跟王爷交好呢?”邬有道摸着胡子思忖。
“他们一个是工部尚书,一个是武英殿大学士,为何要跟一个孤臣交好呢?”是的,四爷给自己目前的定位是孤臣,所以他拒绝了所有送上门的好意。
“呵呵……那自然是因为王爷您有值得他们交好的价值。”邬有道笑得玩味,看着四爷一脸我懂的样子。
四爷没说话,他不是不懂大臣们暗中下注的事情,可怎么看他都是最不可能的一个,王琰和马齐一直都是中立派,滑不留手,怎么会突然有这样的举动呢?
没等四爷想出个所以然,苏培盛就站在门外轻轻敲了敲门:
“爷,正院儿里的李福海求见爷。”
“先生且回去休息,此事再等等看。”四爷挑了挑眉,送走了邬有道,才让李福海进来。
“奴才给爷请安,奴才恭喜爷,后院里喜塔腊格格有喜了,福晋请爷过去,说有事儿要跟爷商量。”李福海这回脸上的笑容倒是轻松地很,无论如何这都算个好消息,四爷总不会生气。
可四爷的神色也没有特别高兴的样子,说不高兴也不是,就是有些……复杂恍惚。
“知道了,就说爷晚膳前过去。”四爷坐在椅子上,过了会儿才吩咐。
“喳,奴才告退。”没得到赏,好歹也没挨罚,李福海特别干脆的退了下去。
等挨到了快晚膳的时候,四爷才神色淡淡的去了正院,虽然脸上神色沉稳,可他背在身后的一只手,大拇指却转扳指转的飞快。
苏培盛只当没看见,小心翼翼伺候着四爷和福晋用完了晚膳,给几个奴才使了眼色,收拾干净了屋子里,就都退了下去。
“你要跟爷商量什么?”四爷开口才发现,他嗓子眼有点发紧,紧到都有些沙哑,他也不明白自己为何会这样。
“先恭喜爷了,喜塔腊氏已经有孕近两个月,臣妾是想着跟爷商量下府中女眷位份的事儿。”松格里脸上的笑容很温和,一点都不勉强。
可四爷仍然觉得不自在极了。
“按理说咱们府里头现在可以有四个侧福晋,可自打武妹妹被晋封后,府里头都是格格,时间久了也有几分不妥,不如这样,像是孩子大些的张妹妹,就晋封为庶福晋,若是有谁能生下小阿哥,也晋为庶福晋,有小阿哥的,等小阿哥大些再给她们请封,爷看如何?”松格里见四爷脸色还算平和,她带着笑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十二点见哦~
第97章 遗憾(一更)
“就按福晋说的办吧。”四爷沉着脸带着自己都想不清楚的莫名情绪; 在离开正院前; 只扔下了这样一句话。
正好第二日,就是后院女眷前来请安的日子。庶福晋不入玉蝶,也没有朝服; 是否晋升只看府里头主子的意思即可,不需要跟宫里头汇报。
松格里当下就把给张氏晋位的消息说了。
“各位妹妹也不必着急; 只要是有了身孕,不拘男女,我都会替你们跟爷说,给你们晋位。”说完后; 见大家脸上都有些酸溜溜的; 松格里又放出了一个大消息。
震得后院的女人们,都在怔忪后,欣喜若狂起来。
尤其是喜塔腊氏; 她眼下已经有了身孕; 不到一年后; 她就是庶福晋了。
若是她生个小阿哥……想到这里,她摸着自己的肚子,低垂着的眼眸中一片火热。
虽松格里怕有人因为眼红不老实; 并没有说侧福晋的事情; 但是生阿哥和格格; 肯定不会是一样的待遇,没看武氏被晋升为侧福晋,张氏才得了个庶福晋的位子么?
张氏欣喜的心; 也跟着落了下来,虽然脸上还有喜色,到底是淡了几分。
她面上看不出什么,可心里头却已经有了成算。
不单是她,只要还想着往上爬的后院女子,个个都是看似镇定,实际上摩拳擦掌,只待离开正院后,就开始好戏上场。
“我话说在前头,若是你们有孕,无论如何我都会替你们张目,但若是因为眼红别人有孕,用那等子下三滥的手段危害府中子嗣,可别怪我没提前提醒你们,小佛堂里可还空得很呢。”松格里很满意这些女人的上进,但是她还是先把丑话说在了前头。
她是想要四爷府子嗣丰盈,并且把四爷的注意力从正院挪开不假,但是她并没有让府里头乱起来的打算。
什么手段都敢用的女人,往往就什么人都敢动,虽然弘晖和弘旸身边被她和四爷护的铁桶一般,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是,婢妾(妾身)谨记福晋教诲。”众女子都摇曳生姿的蹲下来曼声应诺。
不管心思如何,起码有宋氏和钮祜禄氏的悲惨例子在,眼下是没人有其他心思的。
接下来,四爷又久违的感受到了后院女人们挡都挡不住的热情。
即便他一直冷着脸,气压很低,仍挡不住汤汤水水和脂粉花香在自己身边打转。
许是已经经历过一次,许是心里藏着别的事儿,四爷并未像以前那般,新奇又享受后院女眷的追捧。
甚至因为被李佳氏拦住脚步,将她呵斥了一顿后,他心里头的郁闷怎么都关不住了。
当天晚上,四爷一个人在外院喝多了。
“去正院!”喝多以后,四爷带着满身酒气就想往外走。
“哎哟,爷……我的爷,您看看这都什么时辰了。福晋该是歇下了,不如明儿个等您酒醒了再去?”苏培盛眼见着四爷喝下了一坛子烈酒,因为他的习惯问题,不敢靠近,只在边上,急的都快哭出来了。
“不等!现在就去!”四爷轻轻踹了苏培盛一脚,将他踹到一边,出了门就趔趄着正院走。
苏培盛见四爷还知道控制力气,内心纠结着,到底是赶紧爬起来扑打干净身上的饿尘土,拿着大氅就追出去了。
看样子,四爷并没有像他以为的那么醉,可无论如何,都腊月里了,喝了酒身上热,可别冻出个好歹来。
好在四爷到正院的时候,松格里刚洗漱完,正让明言给她通头呢。
听见门外的响动和请安声儿,松格里皱了皱眉头,没等她站起身出去,四爷就歪歪斜斜的进来了。
“都出去!”因为天气冷,四爷脸上还是白皙的很,只有两腮的地方有些微的红,他进来就面无表情的吩咐了一句。
闻道四爷进来后满屋子浓郁的酒气,松格里内心深深叹了口气,冲几个人摆了摆手。
等下人们都走了,松格里才站起身,给四爷倒了杯热茶:
“爷晚上喝这么多酒,第二天起来怕是要难受,一会儿让明谨给您煮些醒酒汤,您喝点儿,别耽误明天的要事。”
“爷没喝多,爷就是想知道,你为什么总推爷去别人那里?你不是喜欢爷吗?怎么可能说不喜欢就不喜欢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