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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膳?时间有点紧。”她小声咕哝了一句。
“哦。”某王爷轻轻哦了一声。
满月狠狠瞪着他,将他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一遍。
“我先去了。”
懒得跟他这个不阴不阳的面瘫脸继续纠缠下去,反正他答应了,她速去速回就是了。
看着满月离去的背影,林冬曜烦躁的放下手中折子,眉头紧紧皱起,一时半会难以平复心情。
前一刻还是软玉温香在怀,这一刻却要面对她跟别的男人见面!
这时,年政自外面进来。
“王爷,太子府从昨日到现在都没什么动静,太子喝到天亮才回寝宫,尔若公主也一直没有闹腾。”
年政沉声道。
“以尔若的脾气,太子一夜不回去,她怎么可能一点动静都没有?看来是本王小看太子了!”
林冬曜语气寒凉,不带一丝轻松。
“安泽王府呢?(林冬合获封安泽王)”林冬曜沉声问道。
“回王爷,安泽王这几日都是忙忙碌碌出出进进,都是在为大婚准备,很多事情都亲力亲为。”
“呵——亲力亲为?看来满月说的没错,越是忙碌的时候,他做点别的事情才不会有人注意。”
林冬曜冷哼一声,眸光比之前多了决绝凛然。
“明儿一早召集所有隐卫在王府后山练武场集结,本王有重要安排。”
“是,王爷。”年政不敢怠慢。
他在王爷身边这么多,王爷上一次召集所有隐卫还是云靖逼宫的时候,在此之前,几乎没有过。
“还有,晚膳玩一会再说,等王妃回来。”
他不想让满月一回来就看到他守着一桌子菜等她,那样会显得他太过斤斤计较。
年政退下之后,林冬曜看了一会折子,不知不觉天色暗了下来。
可晚膳时间都过了一个时辰,满月还没回来。
年政忍了很久才敢走进书房提醒他。
“王爷——”
“不用说了,准备开饭。”
砰地一声,林冬曜重重放下手中折子,起身朝前厅走去,背影萧瑟寒彻,令人生畏。
半个时辰后,当满月急匆匆的赶回王府,看到的是林冬曜守着一桌子已经凉了的饭菜,面若寒霜的看向她。
见她回来,他语气淡的仿佛被风一吹就会散去的白云。
“回来了?坐下吃饭。”
☆、456 上车冷脸,下车和好,求月票
满月走过去,坐在他对面。
“吃饭。”他语气清淡,态度却冷的骇人。
面前桌子上摆满了她爱吃的饭菜,却是早就没了温度。
他低头吃饭,不听任何解释,也不给她任何机会解释。
饭桌上只有轻微的咀嚼声。
她低下头安静吃饭,饭菜都凉了,他们谁都没说什么。
“王爷,饭菜要不要热一热?”一旁的管家看不下去,低声提醒他。
“不用。”他垂眸冷淡回应,语气寒瑟,管家急忙退了回去,再也不敢吭声。
他吃了几口就放下了筷子,
“我去书房。”
语毕,豁然起身,从她身边快速走过,似乎是连眼角的余光都没看她一眼。
几乎是他前脚刚刚离开,紧跟着她就放下了筷子,也起身离开。
前厅只剩下一众大眼瞪小眼的管家奴仆。
“都收拾起来吧。”管家叹口气,沉声吩咐众人。
这才大婚第二天,王爷和王妃这是闹得哪一出?
当天晚上,林冬曜整夜都留在书房,书房的灯一直亮着,而满月房间则是早早熄了灯。
——
三天之后,是进宫拜见皇上太后的日子。
满月早早起来,梳妆打扮之后,马车已经停在院中。
“王妃,王爷已经在马车内等候。”
年政恭敬开口,旋即撩起车帘。
满月踩着紫檀凳子抬脚上了马车,车内,檀香袅袅,一身暗纹金丝长袍的林冬曜端坐车内,知道是她上车了,眼皮都不抬一下,依旧垂眸看着手中卷宗。
“王爷。”
满月轻声打了招呼,见某人不理他,也就安静的坐在一边。
这几天的状态都是如此。
从那晚晚膳之后,他们只有在吃饭的时候才会坐在一起,她照常跟他福身请安,而他只是冷淡的点点头,再也其他回应,更不用说是开口说话了。吃饭的时候更是安静的没有一点动静,他常常是几口就放下筷子,而他前脚离开,她后脚也就跟着回了房间。
像是今天这样在马车内又没有外人,他更是连点头都懒得回应她。
马车一路前行,车内寂静无声。
他低头翻看卷宗,她就打开随身携带的医书看起来,车内只有翻页的声音,连彼此的呼吸声都轻不可闻。
马车经过街道,车外热闹喧嚣声不绝于耳。
满月放下书,转身轻轻推开茜纱窗看出去。
“年政,等一下。”
她不知看到了什么,突然喊停了马车。
“王妃,有何吩咐?”尽管林冬曜没开口,年政还是乖乖勒停了马车。
“厄——没事了,走吧。”
满月原本想下车一趟,可今天是要在吉时进宫,未免耽误了时辰留人话柄,她之前的念头一闪而过。
“有事?”车内一直沉默的某王爷,压低了声音开口。
满月一愣,还以为这声音是从天外传来的。
要知道过去三天来,他可是一句话都没回应过她,更不用说主动开口问她了。
“是本王在说话。”见她不回应,只是愣愣的看向他,他皱眉不悦道。
“哦,我刚才是看到铁匠铺外面打造的一件兵器样式很特别,想进去看看,正好我前几天从庞侯府回来的时候,原本也要进来看的,可那天不知为何关门了,我只好先回王府了,谁知半路上遇到八皇子偷偷溜出来玩,还被偷走了银子,我就私自做主将马车借给他,自己走回来的。”
满月语气清淡,话一出口,却见林冬曜冷冷说道,
“该死的老八!”
“你为何不坐马车回来?”林冬曜眉头紧皱,他真的没想到那天她是走回来的。
那天晚上他只顾生气了,也没仔细观察她的反应。
“原本那天我就不该出来,要是再被宫里头什么人看到了,岂不是要连累王爷?八皇子也是偷偷出宫,到时候一通连累下来,宫里头还不知道要牵扯多少人,所以我就私自做主将马车给了他,我自己找了僻静的小路走回来的。”
满月轻声解释。
“为何不早说?”
某王爷终于放下手中卷宗,抬起头正经的打量她。
“王爷也没问。”满月一副无辜淡定的表情。
瞧他前几天那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解释管用吗?
“我会罚他的!”林冬曜沉了一口气,这几天的郁结稍后都会发在林南徳那倒霉孩子身上。
而此时,在宫里正吃早膳的林南徳狠狠地打了个喷嚏,顿时眼冒金星,眼皮直跳。
“王爷,八皇子不过才十岁的年纪,正是贪图新鲜的时候,而且他身体不好,长时间留在宫里头也未必是好事,出来走动一下透透新鲜空气,反倒是好事。”
满月对林南徳有一种说不出的亲切感。
上一世,她见过这个八皇子没几面,他就因病去了。现在想来,那时候林南徳终日都跟在林冬合身边,一直都是好好的,可后来病发却是因为太子跟林南徳开玩过火,致使他气息不稳旧病发作,御医赶到已经无力回天。
当时满月对林南徳的死并没有任何怀疑,现在想来,却是离不开林冬合的算计。
一方面,林冬合可以顺利摆脱给林南徳做嫁衣的命运,另一方面又可以将罪名嫁祸在太子身上。
当日,太子一直喊冤到深夜,还不惜自残撞墙以示清白,只可惜,那时候皇上和太后已经对只知玩闹不思进取的太子失望之极,所以——
想到这里,满月轻轻摇头。
“你对老八都比对本王关心。”林冬曜的声音愈发低沉。
虽然误会解开了,但他心底的别扭始终没根除。
“王爷,八皇子还是小孩子。”满月瞅了他一眼,其实也没刻意解释。
她这几天一直不吭声,也是想知道,那天她去找庞锐,林冬曜有没有派人暗中跟踪她,如果有的话,他一定会知道她是走回来的。
事实证明,他生了三天气,是真的不知道后面的侍寝。
“你也可以将本王看做小孩子。”林冬曜说着,起身朝满月身边靠了靠,刚才那高高在上冷酷无情的气质早不存在,他身子甚至有些慵懒的靠在她身侧,墨瞳微微阖上,看似是要靠着她休息一会。
“王爷,要不铺开座椅你躺下休息一会吧。”满月知道他腰伤还在恢复巩固期,的确不适合长时间久坐。
“你也一起躺下吗?”他懒懒开口。
“我不累。”满月拉下脸来,冷声拒绝。
“那就这样吧。”他早有预料。
反正对付她就不能当真,不能生气,该拐弯抹角的时候一定不能直来直去,只是到了关键时刻,必须果断的将她一些排斥他的想法狠狠地遏制住。
堂堂昔日冷酷五殿下,今日柔怀王,从没想过有一天,要跟一个小女子斗智斗勇到身心俱疲的地步!
难道了解女人心比一统天下还要难?
颠簸的马车内,某王爷几乎全身的力量都压在她身上,她想动一下都难。
“王爷,你先——”
“年政,回来的时候在刚才的铁匠铺那里停一下。”
满月话还没说完,林冬曜已经打断她的话吩咐年政。
“你想要的,本王都会满足。”他的声音前所未有的温柔,还有她不曾感觉过的满足。
不过是消除了彼此之间的一个误会而已,却带给他满足的感受,这是满月不曾想到的。
到了嘴边的话,这一刻竟然卡住了。
低下头看到他阖上眸子安然休息的表情,冷峻立体的五官,棱角分明绝世无双,比之最初见到的他消瘦了一圈,却更添了一份历练成熟的稳重。
他骨子里重情重义,又有心软善良的一面,这一世,若他们不曾遇到,他还是上一世那个心如止水的林冬曜。
感受着他呼吸之间的温热气息,满月不由自主的抬起手来触摸他面庞,掌心落在他面颊的那一刻,她能感觉到他呼吸凝滞了瞬间。
其实从她看他到抬手,即便闭着眼睛,他也能感觉到。
“王爷,待你真正可以睥睨天下,你想要做的就不只是满足我所需要的。若真是到了那一天,我也就无所求了。”
她相信,若林冬曜最终成为这片大陆的王者,那她该报的仇也都报了,她不知道自己还剩下什么?
那时候,只要惊烈有一个安稳平静的生活,只要她身边的人都能过上平静安然的日子,她又有何要求呢?
她重生一世,所以将世间纠缠的感情看作是镜花水月,到头来,得到的终究都是空的,前世欠的,即便这一世不还,也有轮回碰上的时候。
如果能看透这其中玄妙,到头来,也就真的无所求了。
可林冬曜并不明白这些——
“好,那我们等到那一天再说。”他会用行动证明,无论何时何地,他的感情亘古不变。
——
马车在承乾宫外停稳,年政掀开车帘就看到自家王爷身子懒懒的离开王妃身边,而王妃的发饰似乎是被王爷压到有些凌乱,正在兀自整理。
“退下!”
林冬曜凝眉冷喝一声,年政一惊,急忙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