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林简摊开双手,眉梢眼角具是讽刺无情的冷笑。
这一刻,晴天霹雳。
将尔若打醒!
“我应该相信父王的——我应该相信的!他说你不简单,说东曜哥哥不简单!说我根本不是你们的对手!不让我碰你们的底线!他说过我很多次,可我以为——以为只要有了感情,我就什么都不怕了!我为什么不相信父王呢?”
尔若身子缓缓滑坐在地上,这一刻,被侮辱被抛弃的感觉完全掩盖了恨意。
其实她也谈不上被抛弃,自始至终,林简也不曾说过喜欢。
“从现在开始,你学着在其他人面前做本太子的合格太子妃,在太子府的时候,你哪里也不需要去,就在寝宫待着!这是本太子给你的最后一次警告!机会也只有这一次!”
话音落下,林简转身就走。
尔若从地上爬起来,还要进行最后的挣扎和挽留,可当她跑到门口的时候,林简重重的甩上大门,她整个人被狠狠地弹飞了出去。
身子落在地上的那一刻,手掌的痛肋骨的痛,毁灭性的痛苦和打击,让她连哭声都发不出来。
院子里,奶娘远远看着屋内一幕,却不准备上前安慰。
这道坎只能她自己过!
未来三天,在外人眼里,太子都是留在太子府,可事实太子不会多看她一眼!三天时间,足够尔若流光所有眼泪,重新开始得到她想要的一切!
——
柔怀王府
傍晚,满月趁着林冬曜在书房谈事,快步来到前院。
她看过王府的当值簿,这个点年政应该在膳房巡逻一圈。
估摸着时间快到了,满月将信封丢在地上,自己则站在了暗处观察。
年政大步流星的朝这边走来,当看到地上的信封时,下意识弯腰拾起来,当他看到信封上面两个大字时,脸色巨变,当即将信封揣在怀里,转身就要回去。
“年侍卫,这么着急去哪儿?”
这时,满月不紧不慢的从暗处走出来,笑意盈盈的看向年政。
年政脸色通红,下意识的捂了下自己袖口。
“王妃。王爷吩咐稍后晚膳,王爷应该是去寝宫找您了。”年政想要快点支走了满月。
“我看我一个人回去是不够了!刚才那封信,内容那么精彩,年侍卫跟我一起回去当着王爷的面拆开看看吧!”
满月说着,指了指后院的方向,年政脸色由红转白,站在原地一瞬语塞。
这封信——难道是王妃故意丢在地上的?
可今天去后山的时候,王爷也没说丢了这封信!他还以为王爷把这封信烧了呢!怎么会被王妃找到!
“我不想为难你,你只要告诉我,这封信是什么时候写的?”满月冷声审问年政。
“他不会说的!即便是死,也不可能撬开他的嘴!”沉冷之声在身侧响起,满月转身迎上他视线,四目交织,她竟是微微一笑,仿佛一点也不介意他写了什么狗屁休书!
而他则是又气又恨的眼神!
知道从他这边得不到任何有用的消息,她就把鬼主意打在了年政身上!年政不知道他丢了休书,看到休书第一眼肯定是赶紧放起来回去找他!
而她只要通过年政的反应就能知道,年政是知道这件事情的!否则年政看到休书的第一眼只会是疑惑,而不是震惊!
所以她就有理由审问年政,年政不说,迟早会等到他过来!
她逼他出面而已!
其实休书掉了的第一刻,他就想到是落在床边!当他回去的时候,地上安静的连一根头发都没有!她那么冷静果敢的性子,一个人留在房里的话,什么发现不了!
所以,她在等机会试探年政!
他也在等她主动出招!
“那王爷解释一下吧!”
满月笑了笑,旋即看向年政。
“你还不拿出来?你家王爷都准备坦白了。”
满月如此说,年政又落了个大红脸。
他也算是王爷身边的一等隐卫,这一刻却连小孩子都不如!大概是他看多了王爷轻易就被王妃气的跳脚变脸的时候,所以他本能上心底也是害怕王妃的!害怕她将无赖的招数耍的那么理直气壮严丝合缝!
年政一脸衰色看向林冬曜。
“烧了!”
林冬曜沉声下令。
话音落下,年政快速掏出火折子,任何犹豫没有,嗖的一下点燃了那封休书。
火光中映照出满月眼底一瞬而过的诡异。
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纸!
真正的休书还在她那里!
既然是试探林冬曜,她就不会拿真正的休书出来冒险!
“这下——一了百了了?”林冬曜负手而立,语气慵懒随意。这一刻,他完全是学习她的无赖作风。
“谁说一了百了了?休书是烧了,我心底的伤痕呢?”满月抬起手,食指戳着自己心口的地方。
某王爷却是将她全身上下扫视一遍,继而冷声道,
“本王可以身体偿还!你要吗?”
“不需要!”
“因为真的休书不在里面!你心知肚明!”林冬曜眨眨眼,深邃眼底却是一瞬狡黠算计的寒芒。
年政看看地上的灰烬,再次震惊到!
刚才信封里面是一张白纸吗?
满月却不意外林冬曜能猜到!
他除了冷酷腹黑,比起狡猾来,也同样不输常人!
“既然王爷都猜到了,那也该知道,这是我最后的一张杀手锏了,我一定会好好留着的。”满月一副很感激他的模样,某王爷深呼吸一口,冷笑道,
“你在威胁本王?你留着作何用?没有本王开口的话,那就是一张废纸!”
“王爷怎么能如此看我呢?我可是你的王妃!难道我留下那封休书,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看惊醒一下自己还不行吗?时刻提醒我自己,某年某月的某一天,曾差点被王爷故意娶进门还休弃了如此悲惨的下场!让我时刻想着王爷曾经的狠心绝情。”
满月说到这里,看似哀怨无奈的摇了摇头。
林冬曜唇角抽搐一下,继而像是想明白了什么,眉头一皱,压低了声音问她,
“说吧!你是要跟我提什么格外的要求或是条件?何必绕这么大圈子!”
一听林冬曜如此说,满月倒是很配合的点点头。
“不绕一下怎么够时间让铁英在王爷眼皮底下将休书藏起来呢?这里可是王爷的地盘,从我捡到休书开始,我就料到了王爷肯定会在暗处观察我一举一动,果不然——所以,王爷,我也是迫不得已。”
满月话音落下,林冬曜蓦然闭了闭寒瞳。
令狐满月!你若是个男人,本王现在就一刀劈了你!
☆、454 她一贯不是渣都不留吗?
书房内,满月和林冬曜各自坐在书桌的一侧。
是她提议到书房里面坐下来好好谈一谈,要是让王府的侍卫看到这才大婚第二天,王爷王妃就站在膳房外剑拔弩张的互相瞪着,像什么样子?
“你也害怕别人看到你算计本王吗?”他率先开口,面容冷峻寒彻,就连开口的方式都变了。
以前他绝不会在她面前自称本殿下或是本王。
满月倒是一副坦然接受的表情,这样更好,更像是合作关系而非其他。
“王爷,我们谈正事吧,何必纠结那些鸡皮蒜皮的小事。其实我想见王爷是想还给王爷银票。”
说着,满月拿出事先准备好的银票。
“王爷,这些银票的数量正好可以折合王爷当初借给我黄金,连同这几个月的利息在内,王爷看一下。”
一摞银票放在桌上,林冬曜让王府管家进来查看了一番。
“回王爷,没有问题。”王府管家查验之后,退出了书房。
“你哪来这么多银票?”林冬曜皱眉看着她。
之前的黄金她都用在收买人心和打赏上了,短时间内不可能赚到这么多。
“王爷不必担心,这些银子干干净净,没有任何不明来源。不过王爷有没有时间听我说几句话。”
满月语气低沉,收敛了之前的随意俏皮。
林冬曜点点头,眸光暗沉。
“王爷,皇上的儿子,柔怀王府和太子府同样气势恢宏并不见得是一件好事,而同日大婚同等规格,也势必会引起众人比较猜测。王爷是聪明人,以前不屑阴谋诡计权谋猜疑,但经过这么多事,不论是王爷本身,还是安妃娘娘,都曾遇到过凶险突发的情况。
太子随意在外心思细腻在内,林冬合就更加不必说了,比起小心翼翼收买人心来,林冬合不会输给任何人。五殿下表面风光,可做的一切都在表面,皇上和太后一眼看到。殿下没有争夺皇位之心,却也要为了安妃娘娘和安家谋取后路,一旦太子登基,如何能容下安家?容下王爷?
王爷的准备工作——似乎做的有点晚。”满月此刻的语气和态度完全是站在林冬曜这一边的。
“太子容不下的只是安家和本王,对你——似乎会网开一面。”林冬曜表情冷酷无波,这一刻,他倒是有些看不透她的想法了。
“王爷,您应该知道,满月不是那种将自己命运交在别人手上的人,况且太子爷是未来国君,这几年势必会大力发展自己的势力,就是如今的皇上,不也有很多需要妥协的地方,比如说西域王和尔若,皇帝的位子看似是高高在上,却也有很多不得以,况且现在还回来一个庞锐,王爷更需要提前做好准备!三年之内,京都的天还会再变。”
说到最后一句话的时候,她眼底的清冽一瞬满布阴云。
林冬曜静静听着她的话,这一刻,他脑海之中已经隐隐出现下一场即将到来的宫变。
“王爷,靖亲王实在是微不足道,他之所以敢在京都发动政变,一是以为皇上不在京都就鞭长莫及,二是以为控制了太后和京都王公贵族的府邸就能掌控大局,三是他自认为自小在太后身边长大,对整个京都了如指掌,就是逼着眼睛都不会走错。但他也只看到了问题的表面,他看到的只是他应该了解的,而不是皇上应该知道的!失败是一定的!
满月今天说这番话,不是想挑唆王爷什么,只是想让王爷做好自己的准备,一旦将来有任何异动,王爷不仅可以自保,还可以保护娘娘和安家。上次的宫变对于安家和皇宫来说,已经暴露了很多弊端,只是这些问题要王爷在短时间内改善几乎不可能。”
说到这里,满月叹了口气。
某王爷寒瞳眯了眯,放在桌上的大手,食指点着那厚厚的一叠银票,唇角一抹笑意似有似无。
“所以你有办法可以让本王在短时间内解决这些问题了?”
某王爷的潜台词还没说出来——她肯帮忙的代价必定是跟这些银票有关!
目前看来,这些银票还没在他手里捂热呢,就要重新回到她的怀抱了。
“相信王爷之前也收到消息,我这边养了不少的江湖人士,大多是归隐江湖多年,但人总是要吃饭的,当初草草归隐,更多是没有一个合适的机会没有一个臣服的主子,王爷若不嫌弃,我这里有四个人,身份我先不说,只用四个字代表他们。”
满月笑了笑,充分吊起了林冬曜的胃口。
“嗯?”
“东南西北。这四个人可以帮王爷收集东南西北四个方向的所有消息,包括西域、北辽、东洛,还有南方的凤拓国,相信天朝京都内王爷已经安插了足够的人了,莫说是王爷的人,其实现在整个京都早已是满布密探,连插针的地方都没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