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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众人从崖底赶回皇宫,皇上和太后都在殿外等着,看着被抬进来的林简,皇上和太后脸色复杂难辨。
而满月则被暂时安顿在未央宫休息,说是安顿,其实更像是等着太后和皇上的秋后算账。
荣乐在未央宫照顾满月,她也不多问,眼下形势瞬息万变,荣乐要做的就是照顾好满月,等待五殿下的吩咐。
承乾宫内,此刻跪了一地的御医,个个都是噤若寒蝉,大气不敢出一声。
不仅是令狐鸿熹,皇后,临国公,纳兰彦,还有林一东曜,林一东合,林冉,都已经到了,都是聚集在承乾宫大殿静候消息。
“回皇上,太子伤在脊椎,现在需要卧床静养,最快也要三个月才能康复。多亏了送回来及时,若是再晚上几个时辰,只怕受损的地方难以复原。”太医院院士低声开口。
皇上和太后这才松了口气。
底下众人,皇后忍不住掉下泪来,临国公和纳兰彦明显放松了下来。
林一东曜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波澜不惊。
而林一东合眼底却是一抹一闪而过的愤怒!林简大难不死竟然是令狐满月和令狐鸿熹救回来的!
为何每次他的计划都是被她破坏?
现在林简已经对铁卫军有了怀疑,他辛辛苦苦安插了这么多年的棋子难道又要白费了?
林冉此刻眼底也有些失望!
还以为太子抗不过去呢!竟然修养几个月就能好了!
哼!算他命大!
令狐鸿熹这会子还是穿着之前被淋湿的那套衣服,满月叮嘱他不必换下来,在崖底是什么样,见到皇上和太后就还是什么样。
此刻,皇上和太后也不会指责他衣冠不整了!反倒会认为他为了救林简尽心尽力。虽然令狐鸿熹平时不是喜欢做表面功夫的人,但形势不同,他也要有所改变才行。
皇上看了眼浑身湿透狼狈的令狐鸿熹,眼眸沉了沉,威严出声,
“令狐爱卿,你女儿情况如何?”
令狐鸿熹急忙上前跪地,“回皇上,小女受了惊吓,正在未央宫等候皇上和太后召见。”
“简儿刚才说,他在崖底遇到了猛兽,是令狐满月救了他。没想到她还有如此胆识,这一次,简儿与令狐满月也是命大,先后坠崖,却能化险为夷,可能——这就是天意吧。”
令狐鸿熹低头听着,现在任何话都不敢多说。
皇上和太后的心情现在正是阴晴不定的时候,既然很多话太子已经说到了,令狐鸿熹也就没有重复的必要。
皇上和太后自然是更加相信太子的话。
皇上令令狐鸿熹先至未央宫休息,如今太子需要静养,其他人自然也不方便留下,只是皇后想见一见太子,却被太后阻止。
“皇后,你擅自将铁卫令给太子的事情,哀家还没算账呢!你就先回坤宁宫去闭门思过!哀家稍后再跟你慢慢算账!”
太后的话令皇后惊惧不已,她一方面担心太子的身体,另一方面这次的事情太后对她明显更加失望,将来她在宫中的日子真的难过了。
不仅是皇后见不到,就是临国公也没有机会,一家子都在皇后的坤宁宫愁眉不展。
承乾宫,太子已经换了药,躺在床上闭目休息,皇上和太后同时走进来,看到他苍白失血的脸色,皇上不由得轻叹口气,
“简儿,你究竟要闹到何时?”
皇上突然开口,一旁的太后对贴身的宫女使了个眼色,其他人立刻乖乖退下。
屋内只剩下太子、皇上和太后三人。
“皇上,简儿的伤还没好,先让他休息吧,有什么事等明天再说。”太后虽然也有很多话要说,却还是出声护着自己孙子。
☆、362 谁心似蛇蝎
“他能有什么事?不过是糊弄外面的人罢了!”皇上沉声低喝一声,看向林简的眼神说不出的复杂难辨。
太后却有些不以为意,并没有责怪林简的意思。
林简缓缓从床上起来,看了眼太后,眼底笑意阑珊,却是再也没有曾经的随心所以和洒脱。
“还是皇奶奶心疼我。”
“你这是胡闹!”
皇上仍是板着脸,语气却是少了责备,多了无奈。
“皇上,简儿长大了,也成熟了,这不一直是你盼望的吗?既然如此,皇上还有何不满呢?”太后话中有话,看向皇上的眼神隐藏说不出的深沉。
“我是盼望他能成熟懂事,但不是要看到他铤而走险!”
“父皇,不入虎穴焉得虎子,更何况,父皇这么多年就没遇到过危险的事情吗?儿臣心中有数,才敢如此做。”
林简脸上的表情始终是云淡风轻的。
“皇上,简儿这次可谓是一举三得,一来引得庞锐进了圈套,二来引出了铁卫军内部的奸细,三来这令狐鸿熹日后也会对皇上更加忠心耿耿,经过这次的事情,不也正好考验了令狐满月吗?”
太后此话一出,林简脸上却没有多少雀跃之色。
“皇奶奶,我说过,我对令狐满月是认真的!千算万算,我对她都没有任何利益目的!至于其他的,你们一开始就教我,为王者之道,我只是按照你们所说的一步步走下来而已。”
林简如此反驳太后,皇上更加不满。
“太后,你看看他!本性难移!”
“行了!哀家都没觉得不妥,认真就认真吧!他现在还小,感情也不定性,现在说着多么喜欢,以后谁又知道?”
太后似乎是比皇上看得开。
有时候,最了解男人的往往是女人。
就算是这一刻认为深爱的人,总有一天会不爱,天地都难永恒,更何况柔软的感情。
太后当年也是从林简这个年纪走过来的。
这句话,林简并没有反驳太后,并不是他认可太后的话,而是因为感情是他自己的事情,他有自己把握感情的方式,唯独这件事情,任何人都不能插手。
皇上终究是心疼林简的,看着他此刻苍白失血的脸色,到了嘴边的责备不由咽了回去。
“简儿,你休息吧。剩下的事情皇奶奶和你父皇会做主的。”太后一开口,皇上冷着脸转身走出了房间。
太后眼神示意林简好好休息,紧跟着也离开了房间。
园子里,皇上扶着太后下楼梯,太后挥手让一众宫女太监都退了下去,抬眼看着远方阴霾天际,神色愈加深沉凝重。
“想当初,我与你父皇,也是如此一步步护着你登上皇位,只是你父皇去的早,从那以后,我就更加清楚,要想让你皇位稳固,必要时刻,就要狠下心牺牲至亲!你不会怪我这个老太婆一意孤行,到了简儿也如此吧!”
太后转身凝视皇上,面沉如夜。
皇上轻舒口气,低声道,
“简儿悟性极强,这些年伪装的吊儿郎当,也不过是为了试探朝中众人的动向和心思,如今看来,老五心性清冷孤傲,不屑于阴谋诡计明争暗斗,老三实在是扶不起的阿斗,注定了碌碌无为,而东合——我一直以为他小心翼翼所做一切只为自保,现在看来,他的隐忍和心思不输任何人,只是有时候未达目的不择手段有些过了的话,就没有其他人丝毫活路了。”
“东合——会有你说的如此可怕吗?”太后不由得皱了下眉头。
在她印象中,东合一直是不温不火,小心谨慎,与人为善,低调听话的。
“但愿是我多虑了。”皇上眸色深沉,他也希望是自己多虑了,可现在看来,很多事情东合不是准备了一朝一夕了。
“东合的事情始终是在皇上眼皮子底下,那庞锐呢?”太后看似无意的问起了庞锐。
皇上眼神一凛,下一刻却是恢复一贯的冷静深沉,
“庞锐迟早会回到大漠戈壁的,这一点,太后就放心吧。”
“皇上,我觉得你有事情瞒着我,关于庞锐的。”太后何等精明,皇上一个眼神有些异样,太后都能敏锐的捕捉到。
“太后,您多虑了。我也是爱才,见那庞锐言谈举止洒脱不俗,所以有时候会与他多说几句,一是试探,二是掌控,并没有其他。”
皇上从容解释,可就是这份超乎寻常的平静,更加让太后怀疑。
只不过,皇上坚持不说,太后也不适合继续问下去,可怀疑的种子一旦在心底生了根,就会迅速蔓延开来。
皇上执意不说,太后也有别的法子。
——
屋内,林简身子懒懒的靠在软榻上,眉眼低垂,眼底一抹邪肆笑意若隐若现。
下一刻,苏康进来,身后还跟着两个身着斗篷的黑色身影。
“殿下,人来了。”
随着苏康话音落下,披着斗篷的两道身影上前一步,身上斗篷瞬间滑落,斗篷下的绝色身姿一瞬点亮整个房间。
一对璧人,举手投足巧笑嫣然,绝世容貌双八年华,肤如凝脂晶莹剔透一般。
最难得的是竟然是一模一样的双生子。
林简只是懒懒的掀了掀眼皮,无所谓的瞥了一眼。
双生子少女眉眼含笑看向林简,眼中既有妩媚风情,也有清澈无辜之情,任一般男子看了都会把持不住,为之所动。
“带她们下去。”林简挥挥手,苏康立刻派人将双生子少女带走。
“三日内送去。”
“是,殿下。”
“她那边呢?”林简口中的她除了满月没有旁人。
也只有在提到满月的时候,他整个人才会给人熟悉的感觉。
“回殿下,令狐大小姐人还在未央宫,明日一早侯爷会来接她回去。”苏康如是说。
“父皇真是,竟然只留她一天!”林简不满的咕哝了一句,眼神忽明忽暗,阴晴不定。
苏康也意识到太子殿下这几天的变化,但作为属下的,无论殿下如何吩咐都要照办,不能任意猜测主子的心思。
这时,一声尖锐的叫声从软塌下方传来,林简瞥了眼软塌下那抹紫色身影,眼角眉梢都带着笑意,眼底却是冷的。
“苏康,宰了它。”
林简冷酷的下了命令。
“是,殿下。”
不知那才钻出来的紫貂是不是能听懂人话,下一刻拔腿狂奔,却是被苏康袖中射出的匕首死死地顶在地上,一命呜呼。
紫貂临死前看向林简的眼神带着哀怨,带着愤怒。
谁说动物没有情感,它们也有控诉和质疑的眼神。
“小家伙,留着你只会让满月和林一东曜怀疑我,所以你必须死!”
“苏康,厚葬吧。”
林简此话一出,苏康嘴角一抽。
厚葬?给一只紫貂厚葬?这还是头一次听说。
不过殿下吩咐了就要照办。
“退下吧。”
见苏康捡起了紫貂的尸体,林简没再多看一眼。
苏康退下,屋内只剩他一人。
萧瑟夜晚,无论他身处何处,只要没有令狐满月在他身边,他都会觉得自己是另外一个人,一个即将成为他父皇那样的人。
只有在她面前的时候,他才算是一个可以活在阳光下的林简。
当他在满月戴着的发簪上发现了可以让紫貂找到的香粉时,他就开始谋划这一切。
林一东曜可以凭给满月的发簪找到她,他也可以!
这世上的紫貂不是只有林一东曜那一只!
要找到她住在别院一点也不难!接下来就是要猜到她后面要走的每一步!
猜心本就很难,更何况猜测的还是她的心!
是心累的感觉。
就在他一筹莫展的时候,他想到她之前提到的对庞锐的怀疑,那么她躲在林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