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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皇后!不是瑾妃和惠妃,多言几句旁人只会觉得她们是在争风吃醋羡慕嫉妒,你的一言一行都代表了皇上!你到现在还不知道吗?”
太后言辞犀利冷硬,皇后跪在那里身子止不住的缠斗,想要开口辩解,可是一看到太后的表情,就什么话都不敢说了。
皇后给人的印象一贯都是和蔼善良,大度得体的,其实私下里,皇后极为自私狠毒,所有都是表象而已。
其实,若有更合适的人选,太后也不会选择皇后。
安妃倒是聪明大气,只可惜处处与她作对,而瑾妃和惠妃还不如皇后,纵观其他妃嫔,更加没有一个是太后能看入眼的。
“太后——媳妇——媳妇也是想为太后分忧解难,但媳妇愚笨,请太后恕罪!”
皇后如此说,等于间接承认了虎斓山丁岚茗的事情,还有今天八宝清凉膏的事情都跟她有关。
太后看向皇后,说不出是失望还是愤怒。
见皇后一身是伤,太后现在也打不得骂不得。
“行了!也别在那里哭哭啼啼的了,好像哀家冤枉了你!起来说话吧!”终究是太后tiaojiao了十几年的媳妇,又是太后沾亲带故的侄女,太后也不想做绝了。
皇后忍住眼泪,起了好几次才站起来。
膝盖和小腿全是摔伤的淤青,花园的地面虽然都是打磨光滑的鹅卵石,可鹅卵石质地坚硬,皇后那一下摔的可不轻。
“虽说简儿对令狐满月有意思,可也得过了哀家和皇上的关,根本用不着你阻拦,皇上也会有话对令狐鸿熹说,你护儿心切也不该越权行事!”
太后一语点醒皇后。
皇后忙不迭的点点头。
“太后教训的是,是媳妇不懂事。”
“我还以为这些年,与安妃之间的你争我夺,会让你变聪明一点,没想到,你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为何皇上喜欢到安妃那里坐坐,很多时候不为就寝,就只为能跟安妃说上几句话!而你却做不到这一点!为何皇上喜欢听瑾妃惠妃弹琴,而不喜欢听你抚琴?你的琴声掺杂了太多小心翼翼和讨好迎合,不像瑾妃惠妃,她们对于妃子的位子也是受宠若惊,知道有哀家在,她们就不会成为皇后,所以她们的琴声是简单动听的,不像你!越是小心,越是得不到皇上的心!”
太后的话可谓犀利毒辣,字字珠玑。
每一个字都点在皇后心尖上,等于是在她心上插了一把刀!
这么多年,皇后心知肚明,她保住的只是一个皇后的身份,距离皇上的心,始终是十万八千里。
刚才皇后只是害怕,还不觉得难过,这一刻却是切切实实的难受。
“太后,是媳妇愚钝,总也得不到皇上的青睐,其实媳妇并不贪心,只求皇上心中能有我这个皇后,可有时候——反倒是弄巧成拙。”
皇后越说越心酸,身为正宫皇后,这么多年来,她所依仗的除了皇后的身份,再无其他。
“其实这么多年,你在表面上做的已经足够了,就算你现在有所改变,不论是皇上还是其他人,都不会怀疑你,皇上的心虽然不全在你这里,但你的位置在皇上心中是无可动摇的,换而言之,就是你这个皇后不论是安妃还是惠妃瑾妃,都达不到皇上满意!你要学着利用自己的长处和优点!而不是去做一些无谓的杂七杂八的事情来分散精力!”
太后继续点播着皇后。
皇后认真听着,生怕错过任何一个字。
当太后提到让她利用自己的长处和优点的时候,皇后眸子眨了眨,似乎是想到了什么。
“太后,媳妇以前不懂事,只想着为了简儿好就行了,现在想来,媳妇也错过了很多令皇上改变心思的想法,媳妇知道应该怎么做了。”
皇后深知太后为人,今天能让太后对她点播如此多,已经是极限了。
如果她还继续表现出懵懂无知,期望太后能说更多的话,那就真的没机会了!
太后看了眼皇后,点点头。
“知道就好。”
皇后垂下眸子,眼眶还是红的。
虽说心中有数以后应该怎么做,可对于皇上的心,皇后还是没有信心的。
“至于令狐满月那边,她始终是令狐鸿熹的女儿,就算风头正盛,却也要看着令狐鸿熹的面子,若她真的做出了出格的事情,那也必定要打蛇打七寸,一击即中,而不是像你今天这般草率鲁莽!况且那孩子的心思绝非常人,虎斓山一事你应该好好地当做教训!回去仔细回想一下她每一步都是如何将你逼到了死胡同的!又是如何步步为营精妙算计,最终平安无事的!
虽然现在哀家不同意你将精力放在她身上,但知己知彼才行!你比起尚未出手的那一个,差了不是一星半点的!”
太后提到的那一个正是安妃。
安妃最受皇上宠爱,娘家势力又如日中天,内阁长老这个位子不是什么人都能做得起的!即便可以进入内阁成为大学士,但距离长老一位,却还有巨大的差距。
安妃有一个享誉天朝三十年历久不衰的第一才子的长老父亲,而安妃的才学聪明也是继承了内阁长老安解,这一对父女,用好了是天朝幸事,稍有一点歪心思,就足够太后头疼一阵子的。
听到太后提到安妃,皇后也是恨得咬牙切齿。
安妃表面上很少露面,给后宫众人的印象是低调神秘的,实际上却抢了很多本该属于皇后的东西。不管是进贡的珍品,还是司珍坊做出的绝美精品,安妃都有办法第一个抢到手!
皇后每每慢了半拍,却没有理由去安妃面前吵闹,面上还要装作大度的祝福安妃恭喜安妃。
“那一个是时候铲除了,只有除掉她,你才有安心,至于令狐满月那丫头,哀家将她留在宫里就是想给她一个机会,看看究竟是可造之材还是红颜祸水!”
太后如此说,皇后不敢再多言其他,只能是跟着点头。
现在皇后的心思全都在如何对付安妃身上。
既然太后让她利用自己的长处和优点,那么要打击的自然就是安妃的弱点。
安妃最大的弱点跟她一样,都是儿子!
可一旦开始向林一东曜下手的话,只怕没有几个回合,皇后和安妃就要到了撕破脸的地步,一旦到了那一步,安解和皇上就是安妃最大的后盾!所以在动手之前,一定要挑起皇上和安解的矛盾!到时候皇上就无暇顾及安妃了,再加上安解与皇上闹了矛盾,皇上势必也会迁怒安妃。
安解是才高八斗自命不凡的天下第一才子,要打击他,最快的法子就是流言中伤!
想到这里,皇后暂时忘记了浑身疼痛,眼睛一亮,身子向前在太后耳边低声道,
“太后,媳妇有个法子,可以用来对付那个人。”
太后凤眸一凛,虽然对皇后说的话不抱有太大的希望,因为这几年来,太后也想过无数法子对付安妃,却都是铩羽而归,久而久之,太后也有些无奈了。
“说吧。”太后冷淡逸出。
皇后在太后耳边耳语了几句,太后皱了下眉头,沉声道,
“这流言中伤以前不是没用过,皇上会亲自调查,未必会信。”
“太后,那是因为曾经的流言都是一上来就对安解不利的,皇上如此信任安解,自然是抱着排斥的态度,可是我们这一次预先埋好了一步棋,表面看是对安解有利的流言,当皇上深信不疑的时候,我们再拿出第二步来,太后,我们这样——”
皇后在太后耳边继续耳语着,太后表情微微一变,瞳仁闪烁锐利光芒。
☆、254 大错特错
未央宫,入夜
荣乐早早离开,第二天还会过来,嘱托满月早些休息。
荣乐前脚才走,凝静和铁英后脚就安排进了宫。
满月让凝静和铁英安顿之后早些休息,她一个人在院子里走动。
这未央宫不只是住了她一人,还有太后、皇后的人都在前院,满月不想多事,所以就安心窝在自己的院子里。
前方树影婆娑,满月四下看了看,清扬出声,
“殿下。出来吧。”
树干上响起沙沙的声音,旋即一抹白色身影悠然从树上跳下,正好在满月身前。
“你怎么知道是我?”林简笑着走上前一步,满月却是后退了一步。
林简眼底一抹失落一闪而过,旋即被一贯的温柔润泽取代。
“我来看看你,担心你在宫里不习惯。”林简说着抬手要为她拂去肩上的一朵花瓣,却被她身子一侧躲开了。
“你知道我对你没有恶意。”林简看着她,无奈的笑笑。
“殿下还有空来找我吗?难道皇上足够清闲吗?”满月不以为意,淡淡一笑,笑容却是清冷淡然,在盛夏时光,若一股清泉潺潺划过他心扉。
“你怎么知道父皇身边炸开了锅?”林简挑眉,虽然已经不是第一次见识到她的本事,可这几日发生在父皇身边的事情连太后都不甚清楚,她又如何知道的?
“我说我猜的,殿下信吗?”满月的语气始终是清清淡淡的。
林简应该明白,很多话根本解释不清楚。
“信,当然信,你说的我都信。即便全天下都给我不信的理由也没用。”
林简坚定语气让满月无语。
“殿下还是不要夸下海口的好。”
“什么话都让你说了,我还能如何?”林简挑了下眉梢,却始终是笑意盈盈的表情。
“殿下,皇上最近几日烦躁的很,是吗?”满月也不跟林简磨叽了,开门见山的问着他。
林简视线闪烁一下,淡淡道,“原本想单独跟你说说话,不理朝堂上那些负责多变,波谲云诡,谁知,你倒是不给我轻松的机会了。”
林简摇摇头,他来找满月,绝不是为了解决什么难题的,是真的想见她而已。
可她这一语道破的本事,是丝毫不给他机会喘息一下。
“殿下是堂堂太子,你若得空喘息了,除非等你将来不是太子的那一天。”满月语气清淡安然,不起任何波澜。
林简望着她,语出低沉,
“是不是什么事都瞒不了你?”
“我要做的是尽我的全力帮助殿下,其实在这个皇宫,殿下和我都在明,暗处有太多防不胜防,殿下还是小心为上。”
“父皇最近一段时间总是寝食难安,已经连续三天不上早朝了,朝中传言,是因为欣妃蛊惑皇上所致,连带着有大臣要弹劾尚敬平,可我总觉得未必如此,父皇心绪突变,像是——中了毒!”
这番话,林简本不该对任何人说出。
但因为他此刻面对的是满月,对于满月,他不想有任何隐瞒。
“殿下告诉我,其实就是相信欣妃和尚大人。尚大人为人耿直,刚正不阿,而欣妃也是出淤泥而不染的性情,而皇上这几日性情突变,就要看看最近一段时间接近皇上的人都有谁了。”
满月一番提醒,林简自然明白她指的是谁。
“是李景田?”
“殿下,在这件事情上,李景田在明,背后的人才是殿下真正的敌人。”满月看向林简的眸子,越发清亮耀目。
林简定定的望着她,很想看进她的眼底,却始终被她眼底最后一丝雾气阻挡,看不真切。
“李景田背后——还有高人?”林简若有所思的看着满月。
只怕他如何也想不到,李景田背后的高人并非一个。
“殿下可能不知,李景田在边关寻了一位世外高人,名曰萧算子,此人上知天文下知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