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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人间-第35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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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信之触到宣庆帝凌厉的眼神,内心涌起一阵愧疚:“父皇,儿臣并非有意欺瞒您,只是事关重大,不但关系到您,还关系到一件更为要紧的事,儿臣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是为了查明真相,故而一直没说。如今证据确凿,儿臣再不能隐瞒。”
  他的声音很稳:“长公主在奏章所说,一切属实。只是此事关系到皇家颜面,请父皇先审长公主所奏前四条罪名,至于后面两条……”
  “朕,明白。”不等他说完,在座的宣庆帝已点头打断了他。
  朱信之顾及宣庆帝的颜面,宣庆帝自然领情,他方才已经看了那奏章,只因心疼长公主,一时还没缓过来,这会儿慢慢散了那口气,提起这事儿,心底便如怒火盈天,险些烧没了理智——任何一个男人遇到这样的事情,都是一模一样的反应,更何况他还是个天子,太子的存在,就注定是普天之下最大的一顶帽子,世人还不知要如何耻笑他!
  可这事自打发生,就再没体面可言!
  宣庆帝做了多年的皇帝,他不是天真不谙世事的少年,他不相信,这事儿可以用皇权压制得住。
  既如此……
  宣庆帝紧紧的捏着拳头,思来想去,才开口:“你和长公主顾忌朕的颜面,不愿直白将事情的真相吐露人前,这份好意,朕懂。只是……”
  说到这,他表情猛地一变,冷笑着回头瞪着身侧这个女人:“只是,这注定是我朱家的奇耻大辱,有人便是知道朕为了颜面,必定不肯大肆宣扬,终究有办法能保得住他们,才做下这等弥天大错。旁人不顾及朕的颜面,朕也早已全无颜面,何必让人称心如意?”
  “念!”
  宣庆帝大喝一声,将那份奏章丢给了景和公公。
  景和公公脸色大变,噗通一声就跪下了:“陛下,不可!”
  “皇兄不可!”
  “父皇不可!”
  不单单是景和公公,就连长公主和朱信之也连声呼喊。尤其是长公主,她脸上闪过一丝挣扎痛苦,一直说:“皇兄,不可,不可……”
  宣庆帝却看也不看他们,只恶狠狠的盯着陈皇后:“朕让你念,你就念!”
  景和公公捧着那份奏章,手却抖个不停,声音哆哆嗦嗦,仿佛随时都能哭出来。
  陈皇后大汗淋漓,将她脸上的胭脂水粉都糊了,她整个人犹如在冷水里捞起来一般,细细看去,身躯不断的在发抖。陈皇后素来稳重,这样狼狈的时候众人从未见过,一看她这幅表情,众人心中倒是对长公主所言信了七七八八,也越发好奇起来,那份奏章里所言到底是什么,为何能让长公主、朱信之都为之隐瞒,又为何会让宣庆帝不惜丢尽颜面也要说出来?
  众人心里猫抓一般的挠着,都看着景和公公,他却抱着那圣旨猛地磕头:“陛下,老奴就算是死,也绝不会念这一份奏章!陛下——”他凄厉的哭着:“你就听淮安王爷的,先审一审那四条罪,再过问这最后两件事,好吗?”
  竟是死都不肯念!
  众人更惊。
  宣庆帝冷冷的跟陈皇后对视片刻,浑身的劲儿都仿佛松了下去,他平静了一下,才说:“好吧,既然如此,先审吧。”
  恰在这时,只见一人快步跑了进来,跪地道:“陛下,四品带刀侍卫孤鹜、长天带着高行止前来求见。”
  陈昭猛地跌坐在地。
  高行止已在早上长公主看过之后就被他转移了,他将高行止藏在自己名下一家酒楼的密室里,一般人是找不到的。方才心头那一点怀疑变成了现实,他已失去了制约长公主的最后筹码。他太自信了,以至于以为只要捏着一个长公主在手,就能将朱信之一步步逼入自己的陷阱,他甚至没准备除此以外的后招,失策,要命的失策!
  今夜,陈家的结局已不可更改!
  “宣——”
  很快,高行止伴着孤鹜、长天缓步走入了殿中。众人的目光齐刷刷的落在他的身上,瞧见他一身是血,左手小指没了,伤口狰狞的露出,众人都露出骇然之色:听说当年高行止初初入京时,曾经与武举状元裴谢堂打过一架,两人不相上下,这位高公子的武功,可以说在座的没几个能打得过。谁伤的他?
  众人心中一致疑问。却见这位人物狼狈却从容的走到殿中,跪下之后,开口喊了一句:“皇舅舅。”



  第434章 彻查
更新时间:2019…02…25 20:20:24字数:3130
  后来,很多人回忆起宣庆二十三年的中秋宴,都只能用惊心动魄、千回百转来形容。
  那锦衣华服的公子狼狈而来,于金殿之中坦然跪下,唤高高在座的皇帝为舅舅,而在此之前,所有人,都只以为他不过是一介卑微的商人,一个因商品走俏、富可敌国而受封为皇商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看不起他!
  高行止这一句“皇舅舅”一出口,四座皆惊。
  方才长公主才坦言自己有个儿子,如今高行止一来就喊宣庆帝做舅舅,这不是说,他就是长公主的儿子?
  太子手下的酒杯蓦地变成了碎片,朱综霖经不住呀的一声,纷纷看向高行止。
  宣庆帝则直接站了起来:“止儿,你的手指呢?”
  话音未落,就等于承认,他一直知道高行止是长公主的儿子!
  大家先是惊,随后就是疑。大家的目光这才纷纷落在高行止的左手上,那上面已经没了小指头,有的只是混着血肉的惨烈。
  高行止坦然一笑:“被人斩了。”
  态度似乎无所谓,可语气里还是有些怅然与伤心。
  这话听在裴谢堂的耳朵里,便觉一股热血涌上了心头,她刹那间红了眼睛:“老高,谁斩的,谁斩的?”
  当着那么多人,朱信之拉了拉她的衣袖,却也没能阻拦住她的脚步。裴谢堂越众而出,直接捧起高行止的衣袖,一双眼露出愤怒之色,声色格外的冷:“你告诉我,我去将他的手指头也剁下来!”
  这么多天的分别,裴谢堂假想过很多再见高行止的模样,也曾经从长公主那儿知道他的伤势,却不曾想亲眼看着的更见惨烈,她心头很疼,想到他以后再也不能吹笛子,那样完美的一个男人,从此成了残疾,她就恨不能拔刀杀人!
  高行止眸中洋溢着几分温暖,放软了声音:“没事。”
  “名字。”裴谢堂盯着他的眼睛,固执的问。
  高行止抿了抿唇,知道她不达目的不会罢休,叹了口气:“陈放。”
  原来是他。
  裴谢堂哼了一声,阴森的目光落在陈家的那一桌上。陈放正在陈昭的身后坐着,见她目光看过来,禁不住抖了抖,那目光如刀剑一般扎人,几乎将他整个的灵魂都戳了一遍,让陈放如同坠入了冰冷的河水里。他害怕的将身子往后缩了缩,一瞬间,冷汗就弥漫上了额头:这淮安王妃好大的威压,竟比起宣庆帝也毫不逊色!
  他自是不知道,裴谢堂是百经战场的骁勇战将,那一双眼睛,在百万军中也能定下主心骨,是多少人仰望的存在,于是,陈放胆怯了。
  他这一胆怯,身体下意识的反应,自然而然的就让人想到了心虚一说。
  不过,陈昭尚且如此无措,更何况身为他最没有建树的儿子的陈放?
  当然,也有人议论裴谢堂公然跟高行止拉拉扯扯的事,可如今京城里谁人不知,这位淮安王妃是高行止的义妹?
  嗯,这也得意于当初温家摆的那一场宴席,当时,裴谢堂是以高行止的妹妹的身份出席宴会的,难免有人揣测起来。
  谢遗江身侧的一位官员小声的问他:“谢大人,你可以啊,女儿不单单是王妃,还是高行止的义妹,这高行止……啧啧!”
  谁又能想到呢,一介商户,竟是长公主的儿子?
  谢遗江板着脸附和:“我也没想到他会是长公主的儿子。”
  这是真话。
  那官员觉得谢遗江无趣,又继续去看殿中的后续。
  高行止的话不轻不重,大家都听得见,包括宣庆帝。他将龙椅拍得砰砰作响:“陈放,他怎么敢……”
  长公主已哇的一声哭了起来。
  高行止松开裴谢堂的手,将他推了推,用眼神逼她回去。裴谢堂犹豫着想拒绝,终究知道不是时候,一步步退回自己的地方。高行止弯下腰,轻轻揽住长公主的肩膀:“娘,别哭。”他叹了口气:“小心眼睛。”
  那一双眼睛,这么多年日日以泪洗面,早就哭坏了。
  长公主听出他话里的疼惜,泪意汹涌,决然的叩头:“皇兄,求你,求你替我儿做主!只因陈昭想逼迫臣妹为他所用,诬陷五皇子谋逆,就以莫须有的罪名将我儿抓捕羁押,暗中斩断他的手指威胁臣妹!我儿平百遭受无妄之灾,陈昭该得他的报应!”
  砰砰砰——
  三声重重的叩头,皆是砸在宣庆帝的心上。
  他跌跌撞撞的从龙椅上下来,将长公主扶起,目光掠过跪着的老臣苏如赋,跪着的儿子朱信之,一时间,心头百感交集。
  谢遗江抖了抖自己的官服,紧随苏如赋身后跪下:“陛下,此案不但关系到朝中皇子,更关系到我朝江山,关系到千千万万的黎民百姓!关于长公主伸冤,苏大人奏请合情合理,理应彻查,还冤者清白,替长公主及百姓万民一个公道!臣,附议——”
  一品尚书令都同意了,六部哪还有人不同意?
  六部之中,刑部尚书蔡明和第一个站了出来:“臣附议!”
  紧接着,吏部尚书、礼部尚书都跟着站了出来:“臣也附议!”
  不但如此,绥国公、安国公等人也纷纷跪了下去:“臣等附议!”
  乌压压一片人头,便显得跟随陈昭的那一批朝臣格外无助,眼睁睁看着大家,想跪又不能,不跪又不敢——
  今日已是大势所趋,他们当真处境艰难。要是此时跪下,待陈家逃出生天,必定要寻他们的麻烦。若此时不跪,不管日后陈家如何,宣庆帝必然是要寻他们的错处发落。
  两相比较,还是宣庆帝更难得罪一些!
  这些人终于缓缓屈膝,跟着跪了下去。
  陈昭看着最后一个属于自己的心腹跪下,便闭上了眼睛,不再去看周遭的一切。他脑袋如同一团浆糊,手指甲将掌心都戳了个对穿,才勉强镇定。然而,也只是镇定而已,什么办法都没,什么主意都没,长公主手中那一份亲笔密信,就足够让他死一百次一千次,更何况高行止还活生生的站在这儿。他大可以咬定高行止确实是犯了罪,可如今高行止的身份公开,他给高行止捏造的罪名就不成立了!
  堂堂皇帝的外甥,会稀罕去做那点贪污的事儿?
  既是东陆的皇亲国戚,会愿意背叛自己的国家,去北魏做一个无名小卒?
  只有用脚趾头拿主意的人,才会想得出这样的损招吧?
  “淮安王,刑部尚书,大理寺卿,廷尉听命!”
  宣庆帝的声音缓缓在殿中响起,如凝固的寒冰,侵入耳膜便觉得一阵寒凉:“着你等四人立即查清此事,需要人证物证可立即取证通传。今日不把事情搞明白,谁都别离开这殿中一步!”
  这是一个帝王整肃朝廷的决心,也是一个天大的冤案的由头!
  大理寺卿是陈昭的人,然而,此时他已知道自己别无选择。
  再怎么选,总不能丢了自己的脑袋吧?
  于是,他只能跟着朱信之和蔡明和站了出来,低声应:“是!”
  当即,就有内监将殿中的桌案全部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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