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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允阑脸色一紧,立即抱着江柒也是下了船,蒋怜儿脸上全是冷意,她就知道跟着江暮词,就会出什么事情,只是以为江暮词会对江灼怎么样,却是没有想到,那般小的江柒都不放过。
江夕歌因着蒋怜儿的交代,船到了岸边便是下了船,也没有顾忌这岸边上看戏的人,便是指着小厮说道:“快,快送回府。”
待江夕歌几人回府后,江允阑也是跟着到了江府。
白氏还在于江宁裕说着去渝州的事情,便是看到江允阑抱着江柒走了进来。
白氏立即起身,看着嘴唇都已经发紫的江柒,脸色一白,问道:“柒哥儿怎么了?”
江允阑愧疚的看了一眼白氏,便是说道:“三婶,等下再说,现在先给五弟泡泡热水澡,还有姜汤,大夫怜儿已经去请了。”
白氏闻言后,“赵嬷嬷快,快去打热水,我去准备姜汤。”
江允阑嘴角一扯,便是往一侧的贵妃榻上放下江柒,随后便把屋中放着的手炉都相继放在贵妃的榻的周围。
江宁裕脸色有些阴冷,还没有等他问,就是听到江允阑说道:“三叔,都是我不好,把江暮词也带了出去,刚刚在船坊上的时候,江暮词把柒哥儿扔下湖中,灼儿为了救柒哥儿也跟着跳了下去,璟世子已经把灼儿给带走了。”
江允阑说完,江宁裕的脸上全是层层的冷意,“砰”大手重重的拍在桌面之上,他起身,说道:“我倒是去问问江宁鹤的女儿,我们三房是她的杀父仇人还是怎么的!”
说完便是走出房中,江允阑看着在手炉周围嘴唇没有那么青紫的江柒,他蹲下身,握着江柒的手,说道:“柒哥儿,答应二哥,不要有事,不要有事,不要有事。”
这边,世安苑也是出现这同样的一幕。
姚氏赶来的时候,边在岁安堂的偏厅中吩咐着那些嬷嬷做这做那,把江暮词身上的衣裳换了个遍后,心才是落下,又看着秦嬷嬷手中端着姜汤来的时候,立马接过手,把姜汤放在小桌上,才是扶起江暮词,“词儿,快,把姜汤和了。”
而在岁安堂正厅的江老夫人听着江夕歌说的话后,脸上全是冷意,她说道:“五丫头你确定昏迷过去了?”
江夕歌看着江老夫人带着浅浅的情绪,说道:“祖母,这件事,二嫂说了,你最好把三妹妹亲自交给靖南王府,不然,五妹妹有个什么,倒霉的可是江家。”
“刚刚璟世子已经警告过二哥了,要是五妹妹有事,他要江家全部陪葬!”
江夕歌一点没有夸大其词,因为她刚刚也感觉到了那人的杀意,这也足以说明,江灼在伏璟心中的位置。
果然,江老夫人听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眼中还是有些惧意,便是起身,看也没有看江夕歌,便走出正厅,往偏厅走去。
江夕歌跟在身后,还没有走到偏厅,便是听到屋中出现哭泣的声音。
“娘,娘,江灼怎么还不死,娘,江灼她害的我这般掺,她怎么还不去死。”
听着这一道哭泣的声音,让江夕歌柳眉相皱,随着而来的又是一道陶瓷碗破碎的声音,然后又是姚氏的声音。
“词儿啊,你这次过激了啊,娘都与你说过了,这件事情要慢慢来,你怎么不听娘的呢。”
虽然这道声音被姚氏压制了许多,但是在江夕歌这个位置能听得请清楚楚,再是看着前面没有进去的江老夫人,江夕歌嘴角有一丝的笑意。
“娘……”
然而屋中的两人在听到轻微的脚步声后,才是看向大门侧,走进来的江老夫人。
姚氏脸色变了变,江暮词倒是没有什么表情。
“母亲。”姚氏恭敬的喊了一声。
江老夫人却是没有看姚是一眼,她盯着脸色有些苍白的江暮词,说道:“你对五丫头做了什么?”
江暮词猛地看向江老夫人,说道:“祖母,是江灼推我落水的,怎么来问我对她做了什么?”
“三妹妹,是你把柒哥儿先扔进水中的,你到这个时候了怎么还诬蔑五妹妹?难道你真的以为五妹妹出事了,江家会好过?”江夕歌带着冷意说道。
江暮词看着江夕歌眼中全是冷意,说道:“二姐姐,是不是江灼如今地位变了,你才这般帮着她说话?”
江夕歌脸色一冷,说道:“呵,江暮词,我告诉你,就算世子妃没有事,世子妃的弟弟有事,靖南王府同样不会放过你,如若世子妃有事,靖南王府不对江家怎么样,你也逃不脱!”
江暮词要说江灼的地位变了,她偏偏要这般称呼江灼。
果然,江夕歌这般说着,江老夫人的脸色更难看了,正是要冷声呵斥江暮词的时候,便是听到外面厮打的声音。
江宁鹤好不容易在任姨娘的劝说下,还是来到了这里打算看一看江暮词,却是刚刚走到这里,便看到身后怒气冲冲不问青红皂白的江宁裕。
随后猛的就是被重重一拳打到在地。
江宁裕本就要比江宁鹤长得要修长一些,而江宁鹤这些年已经在发福了,被江宁裕这般,还没来得及从地面上爬起来又是看到江宁裕扑了过来。
“老三,你疯了!”江宁鹤冷声的呵斥着。
江宁裕想着江柒的样子,坐在江宁鹤的身上,又是狠狠的给了江宁鹤一圈,冷声道:“江宁鹤,你教的好女儿,心肠跟你一样毒,这些年我什么都让着你,全是看在你是我大哥,然而,你却把这些当做得寸进尺资本。”
江宁鹤从来没有见到过江宁裕这般,眼中有一丝恐慌,说道:“老三!既然你知道我是你大哥还这般对我!”
“不这般对你,我想杀了你!”江宁裕说着又是重重的一拳砸到江宁鹤的脸上。
“老三!”江宁鹤也怒了。
待江老夫人走过来看到的两兄弟的动作,脸上全是冷意,冷声道:“成何体统,当我死了是不是!”
江宁裕好似没有听到江老夫人的声音,自顾自的说着:“你的好女儿把我儿子往那冰凉刺骨的湖水中扔,你们大房是什么意思!是不是想断了三房的根,三房的所有东西便是你大房的!”
江宁鹤听着江宁裕的这般说,眼中有一刹那的不自然,却是掩盖的甚好,“江宁裕,你别胡说八道!”
“胡说八道?”江宁裕大手又是举起,江宁鹤立即脑袋一偏,说道:“你快放开我,大不了让那个死丫头任你处置!”
偏厅的江暮词听到江宁鹤的声音,眼中的凉意越来越多,姚氏更是被一击,她缓缓的坐在了凳子上。
江宁裕看着江宁鹤的眼神是一阵阵的狠意,对江老夫人在场并未有感觉,他起身后,狠狠的对着江宁鹤说道:“既然你大房这般容不下我们三房,大不了分家就是,谁稀罕江家的财产!”
“混账东西!”江老夫人大骂道,她看着江宁裕冷声道:“日后再是让我听到分家的话,看不家法伺候!”
江宁裕冷冷的看着江老夫人,说道:“母亲,要是柒哥儿与五丫头有事,家法伺候儿子也要分了这个家!”
说完便是走出了正厅,江老夫人看着这般,嘴里骂道:“真是混账东西,我这都是为了谁,为了谁啊!”
闻声而来的江宁宏与杜氏二人也是赶来了,在大门口的时候看到怒气冲冲的江宁裕喊都没有喊答应,杜氏原本看戏的神色收的极好。
而起身的江宁鹤看着江老夫人,问道:“那个孽女在什么地方!”
江宁鹤不是傻子,要是江灼还是江家的姑娘就算江暮词这般,也没有什么,如今都已经是靖南王府的儿媳妇了,要是江灼真有个什么,靖南王府会放过江家才怪!
没听到江老夫人的回答,倒是江夕歌开口:“大伯,三妹妹在偏厅。”
声音落下,便是看到江宁鹤的身影消失在大门侧,没隔多久,便是听到偏厅传来响亮的巴掌声。
“都是你这贱人教出来的好女儿!”
声音沉寂了许久,便听到姚氏的哽咽声,随后又是从正厅大门处看到江宁鹤脸色很是难看的走过,江老夫人脸色的冷意让大厅中都冷了下来。
江如忠与姚家的老太爷姚岐城去了京城,到了年关也没有回来,这江家大大小小的事情全是江老夫人说了算,如今还发生了这般事情,要是后院之中的事情,或者是江家占理,江老夫人还能钻着某些空隙迎刃而解。
如今却是得罪的是靖南王府,就算五丫头是江家的丫头又怎么样,她原本感觉掌控了的事情,好似又一次的从她鼓掌之中溜走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靖南王府的士兵全全的围在了江府的周围。
那一身的盔甲,是靖南王手下一员虎将,长得倒是有些不像上过战场的人,除了那皮肤,双眼炯炯有神,给人的感觉便是铁血铮铮的汉子。
“章将军,已经把整个江府包围了。”
章远看了看江府的额匾,又看了看面前站着的士兵,便是说道:“这到底还是世子妃的娘家,你们都温柔点,别把江府中的姑娘都给吓坏了。”
“是!章将军。”
听着章远这般说着,那士兵便是带领十几位士兵走进了江府中。
天空中还飘洒这细小的雪花,章远抬头看了看已经黑透了的天,说道:“世子爷可是真动怒了啊。”
说着又是把手中的剔牙棒叼在嘴里,着实就是一位常年在军营中的大汉。
他身后穿着同样盔甲的男人也是望了望天,有些叹息的说道:“云阳城的这些世家,真以为这些年王爷低调,便觉得好欺负了,跟着王爷回来这般久了,真是好久不活动筋骨,身子都懒散了许多啊。”
章远懒散的看了男人一样,说道:“说得好像你没有活动筋骨似的。”
没过多久,从江府跑出来以为士兵,对着章远说道:“将军,那江府的三小姐在江老夫人的院子。”
章远听后,便是把嘴巴上叼着的剔牙棒吐在地上,眼中有些懒散,说道:“走,把那江三小姐带回军营。”
云阳城城外有一个军营,靖南王只要一回云阳城,大部分的军队都驻扎在城外,靖南王也时不时的去军营中操练。
今日本来就是大元节,军营中的士兵本来是最放松的一天,璟世子的一声令下,便是来江府把围的水泄不通。
世安苑中,江老夫人眼中有些恐惧,看着这一个个穿着盔甲的人,说不害怕是假的,这些年江老夫人见到最凶狠的人也不过是那府尹中的官兵而已,哪里见到过这些上过战场,铁血铮铮的男儿。
章远走进世安苑的时候,倒是收起了他平日的懒散,看着江老夫人,还是供着手,说道:“在下奉命行事,江家三小姐害的世子妃如今昏迷不醒,还请走一趟。”
偏厅中的江暮词紧抓着姚氏的手,她在姚是耳边说道:“娘,娘,怎么办,怎么办。”
姚氏如今也是恐慌不已,她握着江暮词的手,说道:“别怕词儿,老夫人不管的话,我们还有舅舅,还有外祖父,外祖母。”
江老夫人到底还是一介女流,对这种事,留下的江宁宏同样是供着手,说道:“这件事情都还没有弄清楚,这位将军,这般带走江家的姑娘,怕是不妥。”
哪知章远身后的苍何往江宁宏身上轻轻一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