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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老太太却是笑道:“芸儿啊,这些年轻人啊,有年轻人的玩法,我们都老了,你就别管那么多了。”
姚芸听着姚老太太的话,在是看着江老夫人,口气好了不少,说道:“钱姐姐的这个孙女跟钱姐姐年轻时可真像。”
江老夫人闻言,精明的眼中带着少许的笑意,说道:“是吗,我那五丫头啊,可很久没有这般冲动了。”
姚芸闻言,淡淡一笑,前些年她宠爱的孙女输在江灼的手中,已经让她很不爽了,没想到今日还是这般,难道她的孙女还真是不如从京城国公府出来的孙女强?
而在远处站着的江夕歌看着江灼的身影,脸上噙着淡淡的笑意,说道:“跟江允阑可真像,在马背之上就是没有输过,真给江允阑长脸。”
姚老太太身后站着的三个男子看着马背上的白衣少女,眼中的情绪各不同,姚夙煜还好一点,顶多就觉得这个女子不错,起码比那些只会在后院争斗的女子强多了。
然而,在姚夙蘅与姚夙白的眼中就不同了,一个眼中呈现的是说不出情绪的笑意,另一个嘛,那便是笑意中有着淡淡的杀意。
“驭”一道纤柔的声音响起后,便是听到黑色骏马长嘶一声,两只前蹄高扬,几乎快要直立起来,大概是不知少女这般快的就喊停了,而那白衣少女却是猛的拽紧手中的缰绳,而那被系在腰侧的裙摆却是瞬间散落。
一时之间,那马蹄还没有落下,而紧拽着缰绳的少女身姿犹如潇洒的仙子般,只是一瞬间的功夫,马蹄落地,少女带着笑意的拽着缰绳,黑色骏马还打着响鸣,像后转了一圈,江灼看着还在马背之上奔跑的赵晴晴,薄唇轻轻一扯。
没过多久,赵晴晴才是到终点,脸色是相当的黑,看着江灼的模样,阴冷的说道:“江灼,你别太得意,还有射箭呢。”
“我得意了吗?”江灼又是轻轻的摸了一下黑色骏马的鬃毛,说道:“赵姑娘的哪知眼睛看见我得意了?”
“你!”赵晴晴看着江灼这般风轻云淡的模样,脸色微微一冷,却是看到江灼拽着缰绳往她走来,马匹也是相并列,只是听到江灼轻轻的声音,“就算我得意,那也是说明,我比你强呀。”
赵晴晴黑着脸转头看向江灼那张笑脸,说道:“是吗,那我倒要看看你能得意到几时。”
江灼闻言,淡淡一笑,“驾。”缰绳轻轻的打在鬃毛上,便是往马厩处奔去。
江夕歌看着马背之上的少女利落的下马,而早早就有小厮在哪里等着,江灼一下马,便是把手中的缰绳交给那小厮的手中。
便往江夕歌走去,江夕歌脸色带着浅浅的笑意,看着江灼往她走来,也是往前走了几步,猛的就是环上了江灼的手臂,说道:“五妹妹,你真棒。”
江灼眼中全是笑意,说道:“多谢二姐姐夸奖了。”
赵晴晴把马匹交到小厮的手中后,便是在江灼的身后大声道:“江灼,还有射箭,你可别忘了,我们可是签生死状的,有这么多双眼睛看着呢,你可别想反悔!”
江灼闻言,便是转身,看着赵晴晴,“那么是现在开始么?”
赵晴晴看着江灼的模样,秀手紧握,说道:“那定是现在!”
而姚老太太在听说签生死状的时候,却是眼神一冷,姚芸更甚,“胡闹!小小年纪什么生死状!晴晴真是太胡闹了,我可是从来就没有听说过,江小五会什么箭术。”
江老夫人听着姚老太太这般说,便是淡笑道:“小孩子的玩闹而已,亲家夫人就别管了,就当小孩子们给你老祝寿的节目罢了。”
江老夫人完全就不担心江灼会怎么样,更不会担心江灼把赵晴晴给怎么样,因为在她的眼中,江灼并不会什么箭术,会骑马,那还是她偶尔一次在经过江府后面废弃的场子上看到过江允阑与江灼骑马的事情,所以,江灼会骑马她完全不惊讶。
而赵晴晴就算会箭术,她敢把江家的女儿怎么样吗?生死状?在她钱氏眼中那完全不存在的,只要赵晴晴敢把江灼怎么样,那便是她江家向姚家要利息的时候。
然而姚老太太却是不会这么觉得是小孩子的玩闹,她立即看向自己身侧的三个孙子,骂道:“你们还不快去阻止,胡闹!什么生死状,要真是闹出人命,姚家的罪过就大了,还不快去!”
姚夙蘅三兄弟闻言,脸上都是带着笑容,姚夙蘅说道:“祖母,姑娘家也就是说说,你这么担心做什么?”
姚夙煜也是符合到:“是啊,祖母,晴晴表妹有分寸的,定是会让着那江五小姐的。”
却是只见姚夙白说道:“祖母,我过去看看。”他是知道江灼,骑马他不意外,以往的时候,有好几次江灼,江允阑,还有他,都在城外赛马呢,却是箭术,江灼她会拿弓箭吗?
姚老太太看着姚夙白已经走出人群往那马厩侧走去,带着精明的眼睛轻轻一闪。
远处的凉亭之上,轮椅上的少年眼睑半垂,不知在想些什么,莫心在他身侧戏虐的说道:“这姑娘不错啊,简直就是英姿飒爽啊,不错不错,师姐我喜欢,真不错。”
莫心说完,却是没有听到少年的声音,便是看向伏璟,柳眉轻轻一挑,说道:“你在想什么呢?你还不快盯着那五姑娘,今日这么多的公子哥,要是被人捷足先登了,你找谁哭去?”
伏璟闻言,才是把视线重新放在远处那白衣少女的身上,温和的说道:“她太耀眼了。”
莫心闻言,心尖一抖,转头看着伏璟,说道:“你说什么?”
然而却是看到少年温润的笑意,说道:“你是在自卑吗?”
“站不起来,就是废人一个。”伏璟骨节分明的手却是抚上了那双腿,温和道:“为何已经是废人了,还让我有人的七情六欲。”
以往没有遇到那白衣少女时,伏璟的日子是真的无情无欲的,就算每年与靖南王妃和靖南王见面,都是很少有情绪,那种是从心底无情绪的,每年都是一半在雪山,南山的莲花寺,靖南王府,见到的人,也是少之又少。
可是,偏偏遇到江灼之后,那颗从来好似没有跳动的心,好似在看到她后,复活了一般,开始慢慢的跳动。
伏璟看着那白衣少女,虽然相隔甚远看不出江灼脸上的情绪,但是,他还是不自觉的唇角往上扬,“师姐,我想尽快站起来。”
身后的云溪一听,剑眉一皱,立即说道:“主子,你可不能急,这么多年都等过来了,也不及这一时。”
伏璟闻言,淡淡一笑,他急吗?急的,没人能体会他此时的心……
……
而马场上的右侧便是姚家三兄弟经常练射箭的地方,也是一个很大的场地,排排的箭靶,看是很是耀眼。
此时,姚家老太太及江老夫人带着一大众人已经到了这里,而江暮词却是一直带着笑意,看着江灼的神情,心中却是在说道,要是江灼这箭术都会了,她还不信了。
在云阳城还没有看到过娇滴滴的小姐拿着弓箭的模样,然而此刻还是一看便是两位,虽说等下有一位要出丑,但是,也是一场好戏啊,总比在姚家后院看着那些戏台子上唱戏的好。
“江灼,刚刚规矩已经和你说了,就是你我对射,头上都是必须一颗果子,不过,要是我一次便射中你头上的果子的话,那便是我赢,规矩是每人三支箭,要是你三支箭都没有射中,那便是你输。”赵晴晴对着江灼说着规矩。
江灼嘴角翘出一抹讽刺的笑意,“那要是我一箭把你给封喉了呢?”
赵晴晴一听,脸色一白,还没有开口,就是被江灼的声音给打断,“哦,我怎么忘了呢,我们可是签了生死状的,要是我一箭把赵姑娘给封喉了,那也算是赵姑娘倒霉了。”
“江灼,你别故意!”赵晴晴却是咬着牙说道。
“故意?可是我真不会射箭啊,但,赵姑娘你会啊,要是你一箭封喉了我,那么你就是故意杀我,但是我不会啊,射偏或者没有射中的话,那错也不再我。”江灼的轻柔的声音,却是落入在姚老太太与姚芸的耳中脸色都是一白。
姚芸听着江灼的话,身子都是一抖,便是对这赵晴晴说道:“晴儿不许胡闹,赶快与江五妹妹道个歉,刚刚已经赛马了,输了便是输了,别在和江五姑娘较劲了。”
姚芸心中也是早已不爽江灼很久了,奈何刚刚江灼的话,对啊,就算签的是生死状,那也只是两个小姑娘写的,最重要的便是,她的孙女会射箭,并且在渝州都是知道赵晴晴的箭术是有多好,那般好的箭术要是把江灼给射死或者射伤,都是赵晴晴故意的。
而反过来,要是江灼把赵晴晴给射死或者射伤了,那也错不在江灼啊,那是人家根本就不会的,这怎么做都是她赵晴晴吃亏啊。
而赵晴晴听到姚芸的话,脸色更是一冷,说道:“祖母,你说什么呢?什么叫孙女输了,孙女偏不认输,不就是一箭封喉,江灼,就算本姑娘给你十个胆子,你也不敢!”
江灼笑然的看着赵晴晴,轻柔说道:“是吗,那赵姑娘可就要试试看我敢不敢了。”
江老夫人看着这般的江灼,那眼中又全是精明的打算,白氏此时好想上前,却是被姚氏给拖住。
江夕歌身站在的是姚夙白,“你见过小灼拿弓箭吗?”
江夕歌柳眉一挑,看了一眼姚夙白,说道:“没有,就连她骑马我都没有见到过。”江夕歌说着还有点想笑,以往江灼那般难接触,自从江允阑一事后,她们两的关系还越来越近了,更是见到了以往她从来就没有见到过的江灼。
姚夙白听着江夕歌这般说,剑眉不由自主皱起,看着这么多人,再是看着江灼的神色,那颗担忧的心,已经悬起,不过随即想想,他不就在她的身边吗,要是等下赵晴晴射出的箭他稍稍用点力就偏了,这般想着,他又放心了不少。
而在他们说话间,为了公平起见,让不会箭术的江灼先开始。
赵晴晴的头上已经放好了一个红彤彤的苹果,她站在那靶子的前面,那苹果的位置刚好在靶子的正红心的位置。
她看着江灼从一侧拿起弓箭,心中还是很慌的,便是对着江灼大声道:“江灼,你到底会不会啊!”
“我不会啊。”少女的声音是那般的纯粹,不会就是不会啊,你能怎么办?
赵晴晴此时已经开始冷汗连连,不会,不会,江灼竟然真的不会,刚刚明明在马背上是那般的熟练,这弓箭怎么就不会了?
但是赵晴晴想着她第一次拉弓的时候射出的箭,距离很是短,她又看了看江灼,心中又是放心了不少,她们的距离,还不足以江灼这个新手射中呢,这般想着,脸上又有了笑意,“那你不会就快点,反正只有三支箭,完了便该我!”
而外场站着的姚老太太看着江灼的模样,眼中便是一冷,这个江家的五丫头不简单,那一举一动哪里像是不会拿弓箭的闺阁女子?
江灼就安静的站在那里,眉目中带着淡淡的煞气,白衣微微浮动,那眼神中肃然的气势是一种经历了大风大浪的沉寂。
全场的人都是屏住着呼吸,只见那白衣少女莞尔一笑,那双透彻的双眸中噙着一丝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