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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封玦面色不好,眸中出现几分难以忽视的杀意,秋灵毓笑眯眯的保证道:“放心吧,本宫不会让第四个人知道的,毕竟是我们秋家的皇嗣,我会将他视如己出的!”
封玦扣住玉笛的手松了松,拧眉道:“南陵唯一的公主秋灵毓早在十五年前便意外夭折,你究竟是什么人?”
“哥哥都叫我灵毓了,嫂嫂你说我是谁?”
第41章
封玦一噎,眸光盯着秋灵毓,心中半信半疑。
眼前的这个女子和褚均离长得有七分相似,若说她是褚均离的妹妹,她信。
褚均离是南陵皇子秋晟,这个女子自然而然的成了南陵的公主。
她疑惑的是,南陵为什么要给世人说,公主秋灵毓夭折?
这其中的事情绝对不简单!
封玦虽然心中有疑,却没有多问。
她和褚均离都没有互相点破对方的身份,也都闭口不谈傅宁之事,所以,现在也不过是像之前那般,是同道之人。
因此,褚均离可信。
褚均离信任秋灵毓,让秋灵毓在她身边,她也不会怀疑秋灵毓。
所谓疑人不用,用人不疑,即便南陵潜在东昱目的不纯,至少他们现在是朋友。
听秋灵毓这么说,封玦没有再多问什么,拿着玉笛走出帐篷。
秋灵毓吓了一跳,这个不知轻重的小姑娘,天才刚亮,她要把她的小侄儿带到哪里去?
秋灵毓三下五去二的将衣裳穿好,一身男装,轻便利落,再穿了一件厚厚的斗篷遮挡风雪。
封玦走路很轻,抬手制止了外面想要行礼的侍卫,朝关口走了去。
钰城关的城门口城墙足有三丈高,宽千尺,城门口宽阔无垠,登上城楼可以看见与天接壤的雪地,一望无际的银色皎皎,几乎分不清天地。
城门楼上寒风呼啸,秋灵毓打了一个寒颤,靠在封玦身边,问道:“王爷看什么?”
封玦将手里的千里眼交给秋灵毓,道:“你看看!”
秋灵毓拿起千里眼看,眯着眼睛看。
入目一片雪白,旭日渐起,白烟滚滚,如江海奔腾万里,气势磅礴,实乃人间极景。
“好美,没想到你也是有这番闲情雅致之人。”
秋灵毓一脸陶醉,似乎真的沉迷被这旭日初生的景致。
“你在怀疑,这是北漠的一个障眼法?”
身后突然响起褚均离的声音,封玦转身望去,却见褚均离穿着一件白色的狐皮大氅,许是刚醒,连长发都没有束,一头绸缎般的墨发便那般随意的披散在肩上,偶尔被风撩起几缕,随风飘扬,苍白美艳,好似随时都会羽化飞仙般。
秋灵毓吓了一跳,转身看了一眼,还没来得及为自己没有好好照顾着一个孕妇,竟然让她在这城门楼上吹寒风,却见褚均离将眸光落在她的身上,道:“日出可好看?”
秋灵毓身子一抖,道:“忘了!”
立马有些心虚,道:“我再看看!”
说完她拿着千里眼又眯着眼睛看:“不是雪景,是营帐!”
放下千里眼,惊恐的声音传来,只听秋灵毓道:“北漠要攻城了么?”
褚均离似乎极为不满秋灵毓的话,冷眼看了一眼就将视线移开。
封玦开口道:“钰城关外的绵延数里的灌木林有东昱鬼林之名,不下百出沼泽地,稍有不慎,就是万劫不复,本以为北漠行军滞止不前,迟迟没有动作,是因为不了解东昱地形,被困在灌木林,如此看了,只是赫连千弥的一个障眼法!”
“障眼法?”秋灵毓看向封玦,似乎极为好奇,募得眼前一亮,她也是惊异道:“没有火光!”
寒冬腊月,扎营数里,却无一点火光,分明是空城一座,至少,钰城关外的敌营之中,无人!
那么,赫连千弥这是要偷袭,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褚均离道:“大宁极寒之地,若无营帐,将士们夜晚无法御寒,想来他们是做了万全准备。”
“好一个置之死地而后生。”封玦的手指在城墙上敲打着,眸光盯着远处,眸光锐利。
弃掉营帐粮草,没有后路,将士们为了活路,自然会用力拼杀,人的潜力。
堆火燃尽,可以判断敌军撤离之时应该是在昨夜。寒冬腊月,夜晚休息,若无营帐,将士们身体必定受损,所以,赫连千弥不会进攻远处的城池,若要速战速决,那么,首选之地,就是最近的钰城关。
可是,北漠之人初到钰城关,对钰城关的地形极不了解,又如何短时间走出灌木林?
何况,灌木林视野开阔,只要敌军现身,我军定会发现,届时,敌军也不过是塞上活靶罢了。
封玦在大宁出生,对大宁地形极为了解,她突然想起一处,猛地心惊,问褚均离道:“近日可有天气如何?”
褚均离道:“明日有寒流大雪。”
见封玦表情严肃,褚均离也正色道:“你想到什么?”
褚均离对大宁地形不甚了解,所以一时也猜不透北漠的用兵之策。
封玦咬牙道:“若是本王没有猜错,北漠早就派了细作来大宁,熟知大宁地形。”
第42章 用兵
因为熟悉,才无忌惮。
情况紧急,封玦不敢耽误,立马转身,道:“你随本王来!”
封玦脚步匆匆,褚均离紧跟其后,秋灵毓拿着千里眼在手里晃呀晃,看着两人离开的身影,嘴角勾了勾,贼兮兮的道:“表哥呀,别感谢本宫,本宫叫做活菩萨!”
傻子都可以看得出来这两人在闹别扭,她不得给两人创造机会么?若是她自作聪明将所有的事都说了,哪里能体现表哥的聪明才智?哪里又有表哥插嘴的份?
有褚均离在,秋灵毓体贴的没有跟过去当灯泡,她打了一个哈欠,去睡回笼觉了!
封玦带褚均离回了主帐,来到沙盘旁边,封玦用红色小旗标出两个位置,道:“钰城关外蔓延数里都是湿地沼泽,与北漠接壤,里面药草丰富,经常有经验丰富的百姓去那里采药,可是,即便如此,误入沼泽丧命的不在少数,所以被称之为鬼域,可是,在北漠扎营之地再往南走半个时辰,有一处沼泽地,百姓们望而止步。”
封玦用手指指出那片区域,继续道:“可是,父王对我说,其实那片沼泽下面并非淤泥,而是沙土,一遇极寒天气,便会冰冻数尺,在马蹄上绑上布条防滑,骑马行军不是难事!”
褚均离听封玦这么说,正色道:“穿越沼泽后,便是钰城后的青峰山,北漠想从青峰山而入,偷袭我军!”
“本王也是这么想的!”
褚均离看向封玦,问道:“王爷可有什么御敌之策?”
封玦看向褚均离,眉头挑了挑,道:“相爷运筹帷幄,难道没有御敌之策?”
有些时候,爱一个人,便是下意识的想要听她的声音,得知她的想法,看她的一颦一笑,似乎一辈子都不够。
褚均离便是如此,即便心已经知道她在想什么,却更希望她亲自说出。
他听封玦这么说,倒是笑了,从一边的桌案上那起两长宣纸和两支毛笔,递给封玦一份,道:“看看你我心意是否相通。”
封玦瞪了一眼封玦,心道,什么心意相通,鬼才和他心意相通!
不过,话虽如此,她心里还是甜滋滋的,见褚均离背着她写字,她也拿过笔,洋洋洒洒的写了几个字,见褚均离转身,她立马收起。
褚均离见封玦此番小动作,唇边过起一抹宠溺的笑,然后将手里的字条在封玦面前打开。
封玦看到纸上的字,唇边勾起一抹笑意,将自己的也放在褚均离面前。
一模一样的字,二人都勾起一抹笑意。
褚均离道:“即便是有细作,赫连千弥熟知大宁地形,在王爷满前,也是班门弄斧!”
若说熟悉,又有谁比的上封玦呢?
褚均离处处拍马屁,封玦扯了扯唇角,心想,这人什么时候变得这般油嘴滑舌了?
不过,她没有多说,立即招来武将议事布局。
众将门听说北漠偷袭,都不敢相信,北漠大军要走出沼泽地都是难事,何况,这段时间,北漠一直按兵不动,并无调兵谴将的举动,又如何偷袭?
可是,两军对战,任何奇袭都有可能,所有的人都绷紧了神经。
这么久,他们一直秉承着敌不动我不动的原则,一直按兵不动,等了这么久,终于可以一展身手,步天英只觉得热血沸腾,一拳打在桌案上,道:“王爷,末将愿当先锋,若北漠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双末将就杀一双,势必让他们知道我们东昱的厉害!”
步天英武功高强,又是个冲动勇猛的人,最适合冲锋不过,可是,对方兵力尚且不知,又在暗处,不可轻易进攻。
封玦道:“对方兵力尚且不知,不可鲁莽行事!”
其中一个长相清瘦的中年将军听封玦这么说,眉宇之中带着几分不屑,道:“那以王爷的意思该怎么办?难不成就坐以待毙不成?”
封玦看去,见那人脸色苍白,眉宇之中泛着几分不已察觉的嘲讽,她如何不了解这人?这人名何烨,向来狂傲不羁,心思却是最为细腻之人。
何烨话落,他身边一个络腮胡子的将军便又道:“什么?坐以待毙?老子怕过谁?北漠敢来,老子打的他连自家老母都不认识。王爷莫不是怕了吧?若是王爷怕了,让老子去,只需要三万兵马,老子就将他北漠龟孙打回老家!”
步天英见这些人一个二个的都开始对封玦不敬,便怒了,横眉道:“你们懂个屁,莫说三万兵马,给你三十万兵马又如何?就你这不长脑子的,也不过是给被人当活靶子罢了!”
虽然两人年纪大,奈何步天英是他们的头,他们也不好说什么。
封玦看了一眼那个络腮胡子的男人,她也知道此人,此人姓李名勇,人如其人,勇猛好斗,擅使两把百斤流星锤,一锤下去,一匹上等战马可以当场丧命!很是骁勇。
几人说话争执见,封玦便有了对策,却见她清了清嗓子,眸光扫向众人,王爷的气势在,众人都默不作声。
“敌军意在奇袭,势必不会料到我们已经有所察觉,若此时将计就计,必定会杀他个措手不及!”
封玦话落,李勇粗言粗语道:“王爷所言甚是,老子就怕他不敢来,奶奶的,早该来了,再不来,老子看不起他龟孙子!”
封玦唇边勾起一抹笑意,手指点着桌面,像极了一直老谋深算的狐狸,却听她道:“我大宁之地,岂能让他们进来?”
“难道王爷已有打算?”何烨怀疑的看向封玦,总觉得封玦小小年纪,又在东昱京都长大,这种情况岂有对策?
步天英知在场有不少人服他却不一定服封玦,封玦要想得到众人认可,让众将军心服口服,这一战极为重要,不仅要她布局用兵,还要亲自拿下敌军首领之首。
他立即站起身,道:“末将等旦凭王爷吩咐!”
封玦扫向其他人,问道:“你们呢?”
众将你看我我看你,见步天英都听命信任封玦,众人都起身,纷纷道:“末将等谨遵王爷吩咐!”
“好!”封玦朗声应下,收起了唇边的笑,吩咐道:“敌军想要奇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