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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陈年桃花酿?
酒可是好东西,不仅能清洗伤口,喝了,还能止痛。
她所服用的鬼颜之药遇酒便失效,可是后颈有些大,不是紧急情况她不会用此等方法。
可是现在紧要关头,她也只能这么做。
封玦正想拿过喝一口,身后突然伸出一只手,先一步她拿走了酒坛,她回头一看,眉头瞬间就皱了起来。
竟是一身紫色骑马装的颜婧淑,她身后站着一排的黑衣人,看样子来者不善。
最可怕的是,他们的到来,她并没有察觉,也就是说,他们一直在暗地悄悄跟随?
不过瞬间,封玦便已经从头到脚,将黑衣人细细打量,与之前的黑衣人做了对比。
很显然,并不是同一批!
封玦打量颜婧淑的同时,颜婧淑也在欣赏封玦的惨状,她看着封玦这模样,好像全身的血液都沸腾起来,全身上下都是大快人心的畅快。
她早就想杀了傅宁以解心头只恨,此次围猎她岂能不放过?便带了不少的追风卫,虽然不能带入围场,半路劫杀又岂会没机会?
见围猎还没结束,相府的人便偷偷离开,她自然就尾追而来,却不想,有人比她更恨傅宁,先她一步动了手!
不仅如此,还看见危难关头,褚均离弃了自己的夫人。
哈……
傅宁心里不好受吧?不过,这是她自作自受!也不看看自己是何模样,竟然也妄想和均离厮守。
今日,她便要这个小贱人身败名裂!
颜婧淑将手里的酒坛往后一送,其中一名黑衣人上前接住,颜婧淑后退一步,冷眼看向封玦,道:“要喝?让他们伺候你,如何?”
说完,颜婧淑对身后七八个黑衣人道:“她便赏你们了,侯府姑娘,褚相的夫人,便宜你们了!”
封玦见此,眸光微凛,自是滔天怒意无法掩饰,那凌厉的水眸泛着不可忽视的杀意,狼狈又如何?重伤又如何?与身居来的傲气不会损失半分,却见她腰背挺直,桌案上的手指慢慢蜷缩,一字一顿道:“颜婧淑,你在找死!”
颜婧淑见封玦到了这一步,还不知求饶,不识好歹,竟然还威胁于她,她拳头一握,狠狠道:“我是在找死,不过,今日死的,会是你!”
说完,颜婧淑沉着脸,对着黑衣人阴沉道:“你们还等什么?要本姑娘教你们么?”
“是,姑娘!”
三个黑衣人朝封玦拥来,封玦心头为寒,手紧紧的撑着桌案,拧着眉头,半分没动,也没逃。
不是不想逃,而是她根本就没有力气逃。
眼见一个人的手朝她抓来,封玦脚步一错,倾身让开,那人的手抓空,正要缩回,却不想封玦突然抬手,抓着那人的胳膊,一个用力,只听咔擦一声,那人的胳膊竟以一种不可思议的角度折弯。
“啊……”
便是一个大男人也不由得疼的闷哼惨叫,封玦趁那人弯腰之际,扣住那人的颈动脉,尖锐的指尖戳进那人的血肉,点点血迹浸出。
封玦虽然没有内力,力气小很多,可是她习武之人,最懂筋脉穴道,也知庖丁解牛之法,人体关节她最为熟悉不过,只要找准位置,轻微力量也有千斤之重,让人苦不堪言。
封玦扣住那人的命脉,冷眼道:“你们确定要动本夫人,得罪傅府,开罪褚相?”
封玦不信颜婧淑有那个能力能调遣这么多死士,只要不是死士,是人都会在意自己的性命!
不管是傅家,还是褚相,都不是他们能得罪的起的!
封玦料想的不错,见封玦动作出其不意,身手快如闪电,身上毫无内力却能一招制敌,黑衣人无不惊叹,听封玦这么说,他们也有所动摇。
他们追风卫虽然干的都不是好事,过的都是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手无寸铁的女子虽然杀过,可是,傅宁的身份……实在……
“姑娘……”
颜婧淑坚持,怒意袭上心头,全然都是怒火:“废物,她已知道你我身份,难道你们还打算让她活着回去么?既然已经招惹,还不动手,你们当真要等着傅家或相府的人赶来,将你们剥皮抽筋么?”
黑衣人一听,自然不敢耽误,被封玦卸了胳膊的黑衣人缓过一阵,对封玦怀恨在心,另一只手从靴子中抽出一把匕首,反手朝封玦刺去。
封玦眸光一凛,松开手,往后退让一步,胳膊突然被另一黑衣人花烛,往桌案上一按,她腰身往后一仰,扯动身上的伤,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气。
两个黑衣人趁机一左一右抓住封玦的手,将她双手紧紧的扣住,压在了桌案之上,转而便是一巴掌抽在了封玦的脸上:“丑八怪,猖狂呀!”
封玦哪里受过这样的侮辱?脸被扇至一边,唇角的血蜿蜒而下。
她目眦尽裂,挣扎之时,本就破烂的衣裳被撕裂。
撕拉一声,整个臂膀都暴露于众人眼前,黑色的衣裳,艳红的鲜血,白嫩的雪肤,晃瞎了众人的眼。
这傅家丑女模样虽然不怎么样,但是这身子却是极为玲珑迷人,还有这一身肌肤更取白玉般无暇。
每个男人体内都有兽性,之前还对封玦不以为意,不过,如今看到这般雪肤,竟是兽性爆发,纷纷咽了一下口水。
拿酒坛的黑衣人不怀好意的笑了一下,恶劣道:“怪不得褚相会接受了这等女子,没想到是此女身子美,想来床上功夫是极好的,今儿我们兄弟也来试试褚相调教女人的功夫如何。”
说完,竟是掐住封玦的脖子,面巾外面的眼睛露出令人作呕的贪欲,强行将酒往封玦嘴里倾倒。
“放肆……唔……咳咳……”一口酒水吞咽不及时,呛的封玦剧烈的咳嗽,黑衣人倒的猛烈,酒水从唇中溢出,脸上,衣襟上全是酒水。
“呃……”烈酒触及眼睛,伤口,痛的封玦闷哼出声。
封玦的痛苦似乎取悦了众人,男人们淫笑出声,竟是上下其手的去扯封玦的衣裳。
封玦的双手被人紧紧的握住,她拳头紧握,满腔都是被侮辱的恨意。
她现在唯一想做的,便是砍了这些人的双手,让他们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颜婧淑,颜家……
竟敢羞辱于她,她要他们死无葬身之地!
酒水入腹,全身好像着了火一般,从肺腑一直烧至全身,丹田之处似乎有一股力量即将冲出,脸上也好像有一团火再烧,越烧越旺,痛不堪言!
撕拉一声响,封玦身上的外裳被撕裂,只留一件肚兜包裹着胸前的酥软。
身上一凉,封玦牙关紧咬,药效没散,内力还没恢复,她却无从反抗。
颜婧淑站在一旁,只觉得畅快淋漓,她之前所受任何委屈都烟消云散。
颜婧淑本是闺阁女子,男女之间的污秽之事,她本不该看,可是,她就想看着这女子被人糟蹋,想听她无助求饶哭喊之声。
她费这么大的周章,又启能轻易绕过傅宁?
衣服被撕碎在她面前,颜婧淑越来越兴奋:“傅宁,他们会好好待你的,不要恨我,要怪,就怪你父亲,不该逼迫他娶你这样不堪之人。”
不过,正在这时,突然一声利箭破空而出,正中一黑衣人的背心。
转而就是一声暴怒的声音:“谁敢欺负小仙子?”
颜婧淑瞳孔一缩,刚一转身,脸上就被人扇了一巴掌。
“啊!”颜婧淑被打倒,捂着脸尖叫一声,抬眸看去,竟是傅承潇几不上前,扒开一个黑衣人,一拳便揍在黑衣人的脸上。
“畜牲!”傅承潇气的全身都在发抖,他不过是想和自己的父亲比一比骑射,想证明给他看,所以一进猎场便往猎场深处跑去,想着猎一只猛虎才叫威风。
不过猛虎的影子都没见到,倒是看到一紫貂,便追着紫貂来了这里,没想到,竟然让他遇到颜婧淑,还听到颜婧淑的话。
一进屋,眼前的场景几乎让傅承潇怒火中烧,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一拳揍倒一人,傅承潇又是一脚踹翻另一人,然后看见衣裳不整的妹妹被人压在桌案上,他眼眶都急红了:“小仙子……”
傅承潇想将妹妹救起,却不想手还没伸出,几把长剑就朝傅承潇的命脉袭来。
傅承潇本就是个半吊子,哪里是追风卫的对手?不过几招,便被人制住,踩在脚下。
“放开,老子要杀了你们!”傅承潇气的大呼,挣扎着起身,却被一黑衣人一脚踩在背上,好像有千斤重,傅承潇一口鲜血都呕了出来。
“噗……”
“二哥?”封玦看着傅承潇鲜血呕吐,瞳孔一缩,一双眸子好似染了血一般,嗜血寒冷。
颜婧淑站起身,脸上火辣辣的疼,看着傅承潇,眸中全是恨意,她快速出去看了一圈,见只有傅承潇的马在外面,她松了一口气。
转身进屋,看本想让人杀了这个半路杀出的傅承潇,见封玦瞳孔血红一片,她竟是走到傅承潇的面前,拿过一黑衣人手里的剑,挥刀便刮在了傅承潇撑在地上的左手手背之上,小拇指无名指连同中指,三根指头被齐齐斩断,鲜血瞬间喷涌而出,染红了地面。
“啊……”十指连心,傅承潇痛的闷哼出声,额上全是汗水,五官都扭曲一片。
“颜婧淑,本世子要杀了你!”封玦从来不将这些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子放在眼里,从不屑与她们计较,却不想,这些闺阁女子竟然会心狠残忍到这种地步,不仅如此,内心肮脏到令人作呕的地步。
为了一个褚均离,她连起码的良知都抛到脑后,手段残忍到这个地步!
颜婧淑,真的不该活。
颜婧淑却完全没有意识到封玦已经到了愤怒的边缘,她极为兴奋的看着封玦因悲痛和仇恨而挣扎的模样,也没有留意封玦的自称,却听她道:“傅宁,要救你这个废物哥哥么?我成全你,只要你取悦了他们,本姑娘就饶过他,否则,我将他的手指一根一根的卸下来!”
“不要……小仙子不要……”傅承潇只觉奇耻大辱,他此刻一点都不恨颜婧淑,他恨自己,从小贪玩不用功,如今妹妹受辱却无法救妹妹,若是他用功一点点,今日也不会如此境地。
“住嘴!”颜婧淑挥剑,又要划去,却不想她刚举起手里的剑,就被人挑落,她只觉得身后一阵威压,逼的她肺腑翻腾。
转而就是砰砰几声,一个黑衣人便摔到她的脚下,痛苦挣扎。
什么?
颜婧淑转身,一个身影快如闪电,一把掐住她的喉咙,紧到她呼吸困难,瞳孔外翻。
待她看清眼前的人时,瞳孔一缩,几乎不敢相信。
“封……封世子……”
酒水洗刷掉了封玦脸上的血污,也解掉了封玦体内的药力,随着内力慢慢恢复,脸上的红斑慢慢褪尽,绝色容颜暴露人前,孤傲的气质,清贵的身姿,美到令天下人都自惭形秽!
颜婧淑脸颊被涨的通红的,她完全不敢相信傅宁会和封世子有所联系。
可是,眼前女子尚且滴水,凌乱湿濡的头发,还有破碎凌乱的衣裳却告诉她,眼前这个杀意四伏,华美清贵的女子就是刚刚任她欺凌的傅宁。
怎么会?
怎么行?
傅宁,她怎么能是傅宁?
封玦看着眼前的女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