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筝,那眸光才似多了一抹人间烟火,蓦然热烈起来。
“无欢!”慕云筝下意识的轻唤,看到是莫无欢的那一刻,她忽然浑身又充满了力量,连应对紫衣人也似更加得心应手起来。
紫衣人却在听到那声“无欢”的时候,身子蓦然一滞,一双飞扬的斜眉下意识皱起,甚至连与慕云筝纠缠也忘了,被慕云筝一刀划破了紫色的披风都没察觉,只是微微诧异的用他那双栗色眼眸盯住不远处的莫无欢。
一瞬间,慕云筝只觉四周温度骤降,好似忽然春日返冬。她眼瞅着紫衣人此刻关注的焦点都在莫无欢身上,忙抽身撤离,迅速往莫无欢的方向撤去。
“无欢,你怎么在这里?”慕云筝眼底几分欢喜几分诧异,手下意识的去拉莫无欢的衣袖。
莫无欢侧首看她,寒雪一般的清冷眸色隐隐现一抹安心,竟然没有甩开慕云筝拉扯住他衣袖的手,只淡然的问:“你可无事?”
慕云筝一愣,纯澈空灵的眼底写满惊异,木头人这是在关心她吗?自她来到无虞,这是她第一次感觉到莫无欢的关怀,虽然语气冷淡,但是这是他对她情绪最明显的一次,因此一时竟无法言语,眼前忽觉有些迷蒙,似有什么湿了眼,半晌她才意识到,那是眼泪。
她从来不是爱哭的人,被老不死坑了那么多回,多少次几近绝境,她也不曾落过泪,可是这一刻,她却觉得眼眶濡湿,不是因为莫无欢的关心,而是因为她看到,在他眼底她再不是无关路人,不管他是否记起从前,现在她用最真实的自己再次慢慢靠近了他,让他对她生出哪怕仅有的一丝不同,对她来说也觉得欣慰,她就是要让木头人再次爱上她,不管是十年前,还是十年后。
欣喜的泪,无声滑落,映她澄澈眼眸,衬她无瑕肌肤,莫无欢望进她眼底,看见她满目赤诚,蓦然觉得有些混沌,这双眼除了近在咫尺,好似也远在他记忆深处,他的手更是情不自禁的抬起,轻柔拭去她颊边清泪,下意识安慰道:“我在!”
简单的两个字,却叫慕云筝忽然破涕为笑,“我在”这两字,对她来说,包含了太多,想到莫无欢的性子,她又觉的好笑,对于木头人而言,这大概已经是最明目张胆的告白了吧!
而不远处的对面,一直默默注视着莫无欢和慕云筝两人的紫衣人,此刻紧抿的红唇终于勾起,扯开一抹迤逦妖娆的弧度,他看了一眼被慕云筝划破的淡紫色披风,迷离眸色忽然迸发出一种嗜血的兴奋,脚下忽然发力,整个人如一道紫色的闪电,纵马向两人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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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见面礼
紫衣人速度极快,几乎顷刻之间已经来到二人面前,纵身一跃,伸手如爪,凌厉无比的抓了过来。
慕云筝还沉浸在莫无欢的态度转变中,整个人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只觉得腰上一紧,鼻尖蓦然一痛,顿时撞进莫无欢清冷的怀抱,他身上的味道清爽,带着淡淡的冷香,好像山巅盛开的洁白雪莲。
莫无欢只是一个飘逸灵动的旋身,便揽着慕云筝躲开了紫衣人这来势汹汹的一抓,紫衣人一击不成并未急功近利追身上前,而是也微微后退几步站定,迷离眸色有一种棋逢对手的兴奋。
莫无欢松开慕云筝,轻声道:“保护自己。”随即上前一步,亦冷冷望着紫衣人,淡然眼色越发清冷。
看见莫无欢上前一步将慕云筝护在身后的动作,紫衣人眼底微微诧异:眼前的莫无欢与传言中的安康王,似乎不太一样…。。
“笃笃笃……”身后忽然传来凌乱马踏声,紫衣人下意识偏头望去,只见身后几十丈外,他只剩三人的黑羽骑正狼狈向这边逃窜,身后紧追不舍的是莫无欢的人,他心头蓦然一惊,没想到莫无欢的人这般厉害,连黑羽骑都不是对手,难怪当初那老东西会败在他手下!
“少主,请让属下等护您突围!”那三名黑羽骑来到紫衣人身边,语气急切道。
紫衣人瞧一眼他们狼狈的身影,飞扬的眉拢的更深,心头生出一丝懊恼,今日他还是轻敌了,未曾想到莫无欢会在此拦截,他只是纳闷,莫无欢是如何知道他的计划的?但是他的时间不多,后面追兵顷刻即至,眼前莫无欢也不容小觑,若是盲目托大,只怕连性命也要交代在这里。
思绪在脑海里飞快流转,几乎是一瞬间,紫衣人已经做出了最有利的决定。
他蓦然抓起一个重伤的黑羽骑侍卫,狠狠向莫无欢抛去,自己则立刻翻身上马,用力驱驰,从林中荒道逃窜,马蹄溅起林间滚滚扬尘,紫影瞬间奔出许远。
莫无欢忽然虚空一抓,顿时身边一根枯枝落入他手中,在那被抛出的黑羽骑侍卫身子压来之前,枯枝如一支利箭出手,只听“哧”的一声响,那黑羽骑压来的身体忽然在空中一顿,胸口瞬间被枯枝贯穿,淋漓的鲜血喷了另外两名黑羽骑一脸一身。
那两人下意识的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中看到了恐惧,他们也都是跟随主子出生入死多回的铁血将士,何曾畏惧过死亡,可是同伴以这样的方式瞬间惨死,没有任何一丝的抵抗之力,而眼前这个相貌不逊于主子的青衣男子,眉宇之间那如俯视蝼蚁一般的气势,让他们情不自禁的感到威势和压迫,有一种想要臣服的错觉。
这两人只这一愣神的瞬间,慕云筝已经翻身上马,朝着紫衣人追了上去,莫无欢一向舒展的眉头不由一皱,下意识唤道:“云筝!”只是不等他来得及阻止,那两个黑羽骑已经回神,悍不惧死欺身袭来,莫无欢衣袖一甩,一股强势的劲风,顿时将两人甩出,他毫不犹豫,亦翻身上马,纵马朝着慕云筝追去。
那两名黑羽骑被莫无欢的劲风甩出,身子不由自主的向后落去,有人忙伸出长枪一刺,顿时像串肉串一般将两人刺了个对穿。
慕云筝抄着近路一路狂奔,直到蹿出了那片荒林,才隐约看到紫衣人一袭飞扬的衣角,她蓦然勒紧马缰驻足,绝美的脸上忽然浮上一抹狡黠之色,红唇微启:“跑的这么快,本公主还没献上见面礼呢!今夜非要让你尝尝这蚀骨散的*滋味不可!”说着她从腰里摸出一支袖箭,对着紫衣人的方向用力射了出去。
莫无欢追来时,正瞧见一支闪着蓝光的利箭呼啸着向紫衣人电射而去,片刻后,紫衣人远去的身影似乎忽然一滞,消失在滚滚烟尘中。他驻足望着身前俏丽傲然的身影,眼底露出一抹不易察觉的宠溺。
似是感知到莫无欢的到来,慕云筝在马上回首,对他露出一个粲然欢笑,眼中满满尽是得意。深夜似忽然起了一丝风,吹散她高束的墨发和漆黑的衣袂,淡淡月光笼她飒爽英姿,一瞬间,莫无欢只觉天地间唯这一道倩影,书写沧海浮华。
这一夜的故事,被兵器城大火的喧嚣掩盖,并没有引起世人的关注,除了莫无欢的几个千机军侍卫,和那最终不知所踪的紫衣人之外,没有人知道那一夜发生了什么,只是安康王府上下都忽然发现,最近一段时日,行踪飘忽不定的王爷似乎总与王妃呆在一处,听说是因为王妃病了,一直卧床,王爷为了两国友好,不得已才衣不解带的照顾这位突然发病的邀月公主。
时光似水流逝,一晃半月已过,万物开始复苏,江水复流,春在不知不觉间已经悄然来到。这一日,皇上突然传旨,召安康王入宫商讨要是。
“公主,咱们还要在这屋子里藏多久?再这么下去,如烟都要捂的长毛了,您看,这春光如此明媚,我们却躲在屋子里闭门不出,不是浪费上天的美意嘛!再说每天呆在房间里,真是太无聊了!”如烟有些不满的抱怨,自从公主让墨痕和墨风传出公主与她卧病在床、饭团中毒而亡的消息之后,她几乎就没怎么出过门了,眼瞅着外面天气晴好却出不去,不由浑身都觉得不自在。
慕云筝狠狠瞪她一眼,不以为然道:“你就是太闲,我怎么不觉得无聊!”她一边说,手里还一边忙活着穿针走线,隐约看出是在缝制一件男式的袍子。
如烟觑着眼瞧慕云筝手下的袍子,两条秀眉简直都要打结了,因为她实在很难想象,孤傲高冷的王爷,穿着这么一件针脚豪放、线头凌乱、剪裁奇葩的袍子会是一副什么样子,只是想想,她就忍不住想笑,不禁善意的提醒道:“公主,你确定……王爷…。会愿意穿着这么一件袍子出去?”
慕云筝明眸一瞪,不赞同道:“为什么不会!无欢他肯定更看重我的心意……”
她话还没说完,却忽然觉得殿门外有什么一闪而入,下意识抬头向外看去——
☆、第四十章 鱼儿上钩
眼前白光一晃,还不等慕云筝看清楚,便突然被一个巨大的毛茸茸的东西扑了满怀,顿时一股浓浓的烧鸡的油腻味道窜入她的鼻端,让她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喷嚏。她想都没想,攥起粉拳,无比凶狠的往那东西肚子上重重一击,嘴里咒骂道:“饭团,你个吃货,给我滚远一点!”
“嘭”的一声响,饭团巨大的身子顿时砸入正要举步迈进殿内的墨风怀里,事出突然,墨风的身子不由自主的颤了颤向后倒去,他身后的墨痕忙上前一步,撑住了墨风要倒的身子,墨风这才站稳。
“饭团,怎么回事?”墨风小心翼翼的放下饭团,一脸担忧的问,连墨痕也摸着它奇长柔滑的银色毛发,一脸的担忧。
“呸!你们要是再这么护着它,本王妃早晚要把它宰了吃肉!”慕云筝一边吐出刚才被饭团扑了一嘴的毛,一便恶狠狠的怒骂。
自从让墨痕他们传出饭团中毒身亡的消息之后,慕云筝本来一直让如烟看管饭团,可是饭团仗着如烟功夫差,总是戏弄她,无奈之下,她才将饭团交给墨痕和墨风看着,可是没想到饭团竟然把两个人哄得言听计从,不但给它弄各种好吃的,还带着它到一些隐秘的山林抓野味,竟然足足将它养胖、养大了一圈。
墨痕晶亮的眸子一转,已经猜到必定是饭团惹恼了王妃,不由道:“王妃息怒,属下等一定会好好教训饭团,不敢让它再放肆的!”说完还扯了扯旁边木讷的墨风的衣袖,墨风虽不明所以,但是墨痕向来精明,一定已经知道了什么,附和他肯定没错,也忙道:“是!王妃,属下等必定好好教训!”
慕云筝不由翻个白眼,一脸无语,也不知道饭团给这俩货灌了什么*汤,竟然让他们如此护着它,不由烦躁道:“赶紧把它弄走,能滚多远滚多远,别扰了本王妃做衣袍的兴致!”
墨痕和墨风打眼瞧了瞧那已经做了快有半月的袍子,冷汗涔涔,心想王爷是绝不可能穿这袍子的,脚下却不敢犹豫忙催促饭团离开,好像生怕慕云筝真的会把饭团宰了吃肉。
饭团却不肯走,他巨大的身子,从墨痕和墨风拼命想要阻止它的缝隙中灵活一钻,一跃便来到慕云筝的面前,蹭着她的腿呜咽着撒娇。
“人家也想见无欢大人,自从被你雪藏,人家很久没有见到过无欢大人了……”饭团一条蓬松的大尾巴摇来摇去,痒痒的扫过慕云筝衣下的脚踝。
“不可以!”慕云筝突然咆哮一声,美目圆睁,恨不能吃了饭团,没有一丝商量余地道:“无欢是我的!再敢发春,就把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