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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推没推开,胸口却湿濡温热。
“这蜻蜓可真是碍眼!”金双久嘟囔了一声,就张嘴含住了。
金夫人惊叫一声,又使劲的推搡,“十八哥……”
这一声叫,叫金双久理智瞬间回来。她之前,所有的那些男女之欢,都不是自愿的。现在,他又怎么会强迫她。
牙尖忍不住的轻轻的咬了咬,他才抬起头,炙热的看着她,“这下,有了肌肤之亲,再不能跑了吧。”
金夫人还处在难以置信的震惊中,她瞪大了眼睛看着金双久。男人眼里满满的都是**,她怎么会看不懂。
金双久将金夫人的身子转过去,一把将遮在镜子上的布揭开,“你看看镜子里的女人!”
金夫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在镜子上看见了一个美貌的妇人。
她双眼水润,脸颊潮红,这明明就是动情的样子。但这还不是重点,重点是这个女人的身子,怎么会这么魅惑,肩头的梅花绽放,胸前的荷花傲然。一只粗壮骨节分明的手附在上面,指尖揉捏的地方,恰恰是一只惟妙惟肖的蜻蜓。
金夫人瞬间尖叫一声,忙要弯腰去捡散落在地上的衣服。才弯下腰,身后就撞上了一个坚硬的东西。
她又不是小姑娘,不知道那是什么。
于是,一时间就愣住了,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金双久慢慢的放开她,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然后细心的,一件一件给她穿上,整理好了,才又抱住她,“你看!你多美!你当初伤了,大夫就是咱们家的人,你身上成了什么样子,难道我不知道。刀伤剑伤什么伤我没见过?难道我会不知道伤疤长什么样?要为了这个,你真是……该打。”说着,轻轻的在她的屁股上拍了一下。“介意的不是我,是你!是你过不了心里这个坎。不过,你这样,我也是真高兴。你要不是在意我已经在意到患得患失地步,以你的性情,又怎么会在乎这些疤痕。对于你来说,不在乎的男人也不过是一个无关紧要的人罢了,你还会在乎他的感受吗?”
金夫人脸上的表情一下子就裂开了。是的!要说丑,那么生完家远,跟云顺恭在一起的时候,身上也丑。可是自己在意了吗?没有!这对于她来说,一点都不重要。
金双久紧紧的抱着身体轻颤的女人,低声道:“你自己也知道,你不会在乎的。可你偏偏在乎我的感受。我怎么能不高兴。这点事,我不在乎,你也不要在乎。要是心里还过不去,以后,我给你画更好看的画在身上,好不好?”
金夫人从来就不是一个婆婆妈妈的小女人性子,以前看不清楚自己的心,只以为自己对他,只有作为亲人的信任。对于他做自己的男人,应该是心里排斥的。可叫他这么一说,她又似乎才明白,原来并不是这样的。
自己的不知所措,无所适从,患得患失,喜怒无常,都是因为对一个男人动了情。
正像是他说的,自己什么时候这么傻了。
才还说自己快要做祖母的人了,说起男女之事,对儿女在这方面的教导,那也是头头是道,都是道理。可轮到自己,自己作为局中人,反倒看不清楚了。
这把年纪了,才知道什么是动心,叫人真觉得酸涩又可笑。
她吸了吸鼻子,驱散眼里涌起的泪意。鼻尖仿佛还带着海水的味道,这是他身上特有的。也是常年在海上飘着的金家人特有的。
她突然觉得很安心,这个肩膀坚实有力,胸怀宽广,温暖而踏实。
金双久感觉得到,怀里的人身子越来越放松,他心里一喜,鼻子又一酸。这一天,迟到了太多年。
两人就这么靠着,屋子外面,大嬷嬷坐在一边直抹眼泪。然后想起什么似得,叫了个小丫头去厨房,叫人准备晚饭。又打发了一个丫头,“去跟你们王妃说,叫她不用担心,安排两个人的饭而已,不用她过来跑一趟了。”
五娘在自己的屋里,坐立难安。对于长辈进一步的事情,她还真没厚着脸皮偷听。
这会子听到丫头们的禀报,她心里就一喜。
大嬷嬷还能记得叫人说一声,就证明她现在的心情应该很明媚。那也就是两人进展很顺利。
两个人一起用饭了都,这就是说谈的差不多了。
她心里念了一声‘阿弥陀佛’。娘亲还年轻,应该有个人好好的陪着她,疼爱她。自己远在辽东,哥哥又是天南海北的跑。她一个人孤零零的,身边就那么几个嬷嬷。这怎么行呢?
五娘舒了一口气,才发现眼泪不知不觉的流了下来。
宋承明就用奇怪的眼神看五娘,亲娘改嫁,当闺女的高兴成这样?这金家的女人,还真是不一样。
“我要有了什么……你敢改嫁试试?”宋承明咬牙切齿的道。
五娘愣了愣,使劲的捶了宋承明一下,“呸呸呸!胡说什么呢?有这么咒自己的?你要敢有万一,你看我敢不敢改嫁。不想我改嫁,你就给我千年万年的活着。”
宋承明被五娘气笑了,“千年万年的,那是王八!骂谁呢?”
五娘拿白眼看他,“我爹跟我娘的关系,跟咱俩能一样吗?如今再看看我娘跟老叔,只能这么说,这世上很多事情都能强迫,但只有这男女的事,强迫不来。心里有就是有,心里没有,捆绑在一起也成不了夫妻。”
“谁说的?”宋承明一把将五娘抱起来,“我觉得,咱们俩一定是前世就被月老用红线捆在了一起了……”
五娘顺势搂着他的脖子,亲在他的嘴上,“这小甜嘴……”
宋承明:“……”这是调戏吧?
第209章
最近宋承明的日子有些不好过。这位被称为老叔的人早晚都会在演武场等着他。
两人切磋比划,正好活动筋骨,这本来也没什么坏处。但这人明显算是五娘的长辈,在金家的地位又十分的不一般,那自然是自己只能忍气吞声的吃亏,不能占便宜的。
今天也一样,拳拳到肉,不能用内劲扛。
他十分好奇,自己到底是哪里交金家这么看不上了。
“老叔,今儿晚上不回后院了。咱们在爷俩喝两杯。”宋承明将自己的位置摆的比较低。
金双久倒是没说什么不合适的话,只点点头,“那就麻烦王爷了。”
常江都快哭了。您倒是知道眼前这人是辽王啊。干嘛下那么重的手?嘴上客气都是假的,那拳头却是真的。
宋承明泡了澡,换了衣服出来,常江才小声道:“主子,听下面那些成了亲的小子说,这刚成亲被大舅子小舅子岳父刁难,是常事。挨一顿打,好像也是常有的……”
话还没说完,宋承明就一巴掌拍过去,“就你能耐。”他这会子也知道这是为什么了?不就是为了过早的圆房的事吗?他平时很克制的,更不敢说要孩子的话。就这也被揍了。
酒菜摆在前院的花厅里,隔着窗子,能看见外面飘着的雪花。
宋承明主动给金双久倒了酒,“……这是沐清自己酿的,您尝尝。”
金双久抿了一口,顿时就皱眉,“换了吧。哪里有一点酒味。”这连葡萄酒都算不上,根本就是葡萄汁嘛。“娘们喝的,可别拿出来了。”
宋承明就笑道:“成,换酒。”说着,就看了常江一眼。等酒上来了,他才笑道:“我也是有些日子没喝了。沐清管得严。”
金双久点点头,脸上似乎有了一份满意,“年轻人,是得克制些。”嘴上是这么说,但一样将烈酒推给宋承明,轻轻的碰了一下。
宋承明接过来就喝了,这才又给两人斟上酒,“老叔可是有什么指教?”
“指教倒是不敢当。”金双久看着宋承明的眼睛,“王爷难道打算在辽东就这么窝下去?”
宋承明手一顿,这个问题关乎到辽东的接下来的方略,他垂下眼睑,“哦!老叔有什么建议。”
没有回答,却将这个问题再度抛回来。
金双久端着酒杯在手里转,好半晌才道:“如今的形式,看似不动最好,可要真动开了,王爷又能占几分优势呢?”
宋承明的手一顿,继而摇摇头,“您说的没错,只能说不会落败,却不敢说能吞并这天下。”
金双久将碟子碗重新排列,“既然在辽东你寸步不能动,那你为什么不想着,从别的地方动一动呢?”
宋承明看着在金双久的手里不断转换的碟子碗筷,‘蹭’一下就站了起来,“老叔的这个想法,太过的大胆,我得想想,得好好想想……”
金双久满意的点点头,将杯中的酒喝了,这才起身,从花厅离开。
只留下宋承明看着满桌子没动的菜愣神。
常江悄悄的出门,叫了个小子,“回内院,请王妃来一趟。”王爷这样,明显就不对劲嘛!
五娘刚从金夫人那里出来,就收到传话。她也正要去前院看看的。本来他该陪着老叔吃饭的,但如今才过了多长时间,老叔就回来了,明显就没怎么吃嘛。是两人谈的不愉快,还是别的,她还真有点忧心。
“走吧!”五娘打发香荽和红椒回院子,“叫海石她们到外院等着伺候就行。”
常江在门口等着,见了五娘赶紧道:“王妃,您快去瞧瞧。王爷……”
“喊什么?”五娘一个冷眼过去,“都给我把嘴闭上,全都在外面守着。”
常江赶紧低头,“是!”说着,就招呼院子的人都守在外围。
五娘进了花厅,就见宋承明看着桌子摆放的杂乱的碗碟出神,表情严肃,但眼神却带着兴奋。身侧握起来的拳头,更显得他像是在下某种决心。
她轻轻的坐在他的对面,也不说话,也不打搅他的思绪,就这么陪着他坐着。
“沐清,你来了?”宋承明目光灼灼的看过来,继而脸上露出一个大大的笑来。
五娘点点头,又看了看桌面,才回了一个微笑:“这是怎么了?瞧把常江给吓的。”
宋承明摇摇头,“老叔他……真是可惜了。要是他出仕,必是一位难得的帅才……”
五娘失笑:“老叔手里握着的,比将帅可要多得多。这话是傻话。”
宋承明哈哈一笑,“是傻话。不是真的有经验,有魄力的将帅,想不出这个主意。真是一语惊醒梦中人,我这眼前,一下子天开地阔起来。”
“这么邪乎?”五娘也不深问,只看着桌子上没怎么动的菜上面的油都凝固成块了,就笑道:“你就是眼前再开阔,也得先把肚子填充实在了再说。”说着,就要端了桌上的菜去热。
“别动!”宋承明一把抓住五娘的手,“你知道这是什么?”
什么?
残羹剩饭。
五娘诡异的看着宋承明,“你还从这里看出三山五岳,天下大势了不成?”
本来一句调侃的话,谁知道宋城命就哈哈大笑,一把将五娘给抱起来,“知我者沐清也!这可不就是天下大势!”
五娘叫他跟抱孩子似得抱着,坐在他的胳膊上,只能赶紧抱住他的脖子,“你真是……好歹把我放下啊。”
宋承明这会子浑身有使不完的劲一般,“没事!我不累,就这么抱着。”然后就抱着五娘换了方向看桌面,他拿起筷子比划着,“你看,东北方向是咱们,正北是乌蒙,西北是宋承乾和成厚淳,除了西南的戚家,剩下的就是朝廷了。咱们偏居一隅,想要跟各方抗衡,谈何容易?各方掣肘,咱们若是不能比别人强,迟早会被挤死的。可若是我们从这里……走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