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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些起吧,怎地这时候才过来?”太后抬了抬手,忽觉地不对,“怎么老三没有过来?莫不是嫌弃哀家这没好吃的不成?”
二皇子起身,低笑一声,为三皇子求着情道:“老三昨个儿在考究学问时,被父皇罚抄了《论语》,天刚亮才抄写完。如今正趟在床上呼呼大睡,怎样都起不来了呢。”
“这是如何?”太后扫蛾眉微微皱起,因着长年被景政帝责罚,老三并不像二皇子一样儒慕他父亲,这样子下去恐怕两人父子关系也持续不下去了。
“父皇让三弟背诵论语时,到了‘子曰: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艺。’这句,就被三弟改成了‘志于道,据于德,依于仁,游于武。’把父皇给气着了,就罚了三弟抄论语了。”
一个是游于艺的艺指的是礼、乐、射、御、书、数等六艺,三皇子改成的游于武,却是不承接上文,更是胡乱改造了圣人之意,景政帝自然会恼。
二皇子的语气如同他脸上的笑容般,让人如沐春风,即使这该是让人生气的事,也没让太后觉得三皇子不学无术。
“唉,这老三,还真的是让人担心。”太后感叹一声,真不知要如何将老三这性子掰过来。
或许也只有她的老师才能做到吧?想当年,她还未入宫,也是高门子弟,性子并不如现在这般。
那时的她不仅心高气傲,性子也有些暴躁。被父亲送入宫,她老师宋尚宫的手里后,才一一改了过来。
要说宋尚宫也是个奇才,身为女子不仅精通四书五经,更对策论都有一些研究。
五岁能背诗、十岁能作诗,后景政帝的祖父才召了她师父入宫,任尚宫之职专授女子之学,在这期间,更是创造了《女论语》。
先皇登基后,念着宋尚宫的功绩特封为“国夫人”。
不仅是她,就连皇上的生母、现下京城各当家老夫人没有几个不是她老师的弟子。可她终究还是被……
“若老三是真的掰不过来,就让他跟着禹帆去学武吧。将来也许还能成为你的……”左臂右膀,这个词太后并没有说出来,皇上如今本就对她有疑心,若这话被人完整的听去了,自然矛盾就更大了。
“表弟武学是顶好的,即使三弟认了表弟做师父那都是可以的。”二皇子看向杨禹帆,双眼的温度让他另外感触。
杨禹帆的眼眶微缩了一下,星辰般的双眼让外人瞧不出任何的想法,“三皇子是个聪颖的。”没有说拒绝,也没有应承。
“三弟的确有些小聪明,可是为人太直率单纯鲁莽,若以后有表弟指点,那可是极好的。”二皇子笑容和煦,像是完全没有听懂杨禹帆话中别的意思。
太后打断这两人的话,有些愁闷道:“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的,皇帝他有自己的想法,连书都读不好,还想着带兵呢?”
长公主见状,心知不好刚哄好的太后,恐怕又要多思虑了,连忙笑道:“儿孙自有儿孙福,母后可莫要为这些个皮娃儿伤了脑筋。”
“呀!”太后掩嘴笑道:“你也是个皮娃儿呢。”
“太后,快莫要当着小辈面前打趣长公主了,不然之后铁定要拿我们出气了。”长公主一开口,杨禹帆就知其意了,也乐得配合长公主。
“哼!你个没大没小的。”长公主撇嘴,随后劝着太后道:“母后,离着宴会还有好几个时辰呢,那些个诰命夫人也要在午膳过后,才能进宫。现下正好没事,不如我们去百花湖瞧瞧景吧?”
“是啊,皇祖母,我听说花房的小太监培育出了几盆新的盆栽,没准今个儿就放出来了。”二皇子淡淡的开口,却让太后起了些性质。
“许久都没去百花湖瞧瞧了,都快忘记是个什么光景了。”太后抚了抚有些灰白的鬓角,暗叹这日子过得总是太快了,“行了,去吧。”
百花湖,虽是称作湖却并不是真正湖泊,只是取其意罢了。
此刻百花湖前摆放着一堆各色盆栽,千花葵、芍药、夏娟、瓜叶菊等等。但这些盆栽并不是有序的摆放着,而是乱七八糟的出现在她面前。
“好了!”花房的太监拍了拍手,对着眼前的宋苒假笑道:“长势不好的盆栽我们已经拿走了,如今替换的盆栽我们也拿过来了。剩下的就需要你自己做了。”
哪次花房的太监与宫女共事不是超过十人的,眼下就这一个宫女在此,铁定是个被排斥捉弄的。他们可不担这个责。
宋苒淡淡地扫了百花湖现在的围着的盆栽,再看向面前可以围住十多人的盆栽,嘴角一勾,“公公可莫要开玩笑了,我一个柔弱的女子怎么可能一人完成这些个盆栽?你们尚且是两人一抬,莫非我一个女子竟比你们力气还大?”
即使力气大,也不可能做这傻事,明摆着这是在欺负她眼生,不想多做事罢了。别忘了,宫里的每个宫人的职责,她可是都知道的。
“说笑?你看我们的样子像是说笑么?”花房的管事太监一脸横肉的颤了颤,“这盆栽我已经带到这里,若真出了什么事情,那罚得自然不是我们?”
“哦?是么?”宋苒走到一盆瓜叶菊的盆栽前,轻轻抚着菊叶,“我瞧着这开得倒是不错,可若你们一走,这花就莫名奇妙的凋谢了或是折损了,会不会是你们的事情呢?”
花房太监瞪圆了双眼,“你这是要故意诬陷?”
“你不做全你的分内事,尽想着偷懒,还想推责任到我身上,我岂能任由你们欺负?”宋苒抬眼看着花房太监,嗤笑一声,“这么早就想着回去,莫不是还以为能赌上几局吧?”
“你胡说!”花房太监心虚的将手在衣服上搓了搓,然后威胁道:“我们这人多,足够可以作证,是你故意毁坏盆栽,与我等无关。”
“唔,这样啊……”宋苒站起身子,一字一顿的说道:“我姐姐是陈妃身边的一等宫女,五品御侍。你说是你人多厉害,还是我姐姐的话更得人信?”
花房的管事太监不过是个七品,连尚宫局的女史都比不过,在宫里也没得多少利益让别人青睐!这到时候会向着谁,自然都明白。
花房太监愣住,神色有些不甘。宋苒看了一眼则道:“我又不是要你们多做活儿,不过是让你们把事情做全罢了,怎等还像是我欠了你们一样!”
花房太监闻言,咬牙切齿地道:“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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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1章 有花出事!
几个花房的小太监有些不乐意,毕竟今日皇上生辰,赏了不少银子,正好可以赌好一会子了。
可他们的管事却已经发话了,怎敢不从?
“搬活儿是我们的事,可如何摆放却是你的了。若在这上面出了岔子,可与我们无关了。”花房管事太监见事已至此,自是要争取些什么,免得被眼前的小宫女给利用了。
宋苒眺望了一下百花湖以及周遭的盆栽,沉吟片刻,淡淡地道:“若是再接下来,你们愿意听我的吩咐,不抱怨一句的话,倒是能行。”
“哼!你未免也太不把我们放在眼里了吧?”花房掌事太监怒瞪着双眼,张嘴讽刺地道:“若你要得寸进尺,那也别怪我鱼死网破了。”
不过是一个刚入宫的小宫女,而且看这情形还是那掌事女官排斥的对象,这威风居然耍到了他的头上。
即使她有个正五品的姐姐那又如何?若他被失了责被罚,拖她一个小宫女“下水”,也不是不可能。
宋苒轻笑一声,挑眉看着花房掌事太监,手轻点了一下头上的一朵珠花,“敢情这是被公公小瞧呢?不过……公公可识得我这头上的珠花?”
“什……什么珠花?”花房掌事太监不在意地看过去,却不经意地跟着宋苒的手看到那朵五瓣珠花。
“这……这是?”为何如此熟悉?花房掌事太监皱着双眉,仔细回忆了一下,突然大变脸色。
新进宫女都有着自己的穿戴制度,不准穿金戴银的,唯有用珠花可以装饰自己。当然若是做了尚局二十四司的女官或是跟在主子身边伺候的女官,则不再此限制内。
不过这珠花对新进宫女也是有一定的限制,佩戴的珠花的花瓣只能有三朵,唯有得了主子赏赐或是晋升成低等女官才有这资格佩戴五朵花瓣的。
而宋苒头上戴的自然是五朵花瓣的珠花,这才让花房掌事太监大惊失色。
要知道哪怕是宋萍有五朵花瓣的珠花,也是不可以在宋苒还是新进宫女的时候,就赠送给她并且进行佩戴!
宋苒知道这花房掌事太监是个有见识的,已然是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挑眉道:“前些个时候,阮贵妃娘娘觉得这朵珠花正是衬我,便赏赐了过来。公公觉得这珠花如何?”
“当然是甚好,甚美。”花房掌事太监瞬间变脸的笑道,“姐姐带着这珠花就如这瓜叶菊一样清新、靓丽。”
敢在众人面前带着这五朵花瓣的珠花,自是主子赠送不假了,否则肯定早按宫规来处理了。
而且这一个小宫女居然同时牵扯到了陈妃和阮贵妃,这不得不让这花房掌事太监慎重对待了。要知道阮贵妃现在是执掌凤印,代理六宫之事!
一众小太监看着这突然转变的一幕,顿时有些惊讶,在看到了那朵珠花后,却是不敢做声了。
其实这朵珠花的确是阮贵妃赠送的,自从正仪殿一别后,她几乎每隔几日都要送些东西给宋苒,仿佛就是要与陈妃抢人一般。
而宋苒是觉着钱姑姑的安排有诈,更是预料到了花房的太监故意不配合之事,所以将这朵珠花给带了出来。
“瞧公公这话真甜,怪不得年纪轻轻就做上了管事之位,怕来日花房就是公公的天下了。”她本想是温柔待人与前世决然不同,可若这样现在她就只能委屈得“打断牙齿往肚里咽”了。
“不过,公公!这活儿……”
“这重活哪能姐姐做?”花房掌事太监谄笑一声,随后对着一众小太监怒骂道:“还不赶紧做事,若耽误了这位姐姐的事情,你们能有几个脑袋?都好好听这位姐姐的吩咐!”
“是。”一众小太监弱弱地应了一声。
百花湖的景色的确美观,可却是久见之下有些疲乏了。
无非就是相同种类的花盆栽摆放在一起围住百花湖,长久以往看头就少了几分。
宋苒低眉思索了一会,突然想到前世在伺候太后时见过的一副绣屏,虽说并不是复杂的秀活儿,可却胜在了“奇”。
想到当初那绣娘说的话,宋苒顿时觉得这同样是可以用在这百花湖上。
“你们放心,若是大家都在尽心做事,出了事儿自然算不上你们。若是得赏了,我必然也不会独吞的。”
这些个太监们包括花房掌事太监都没有把宋苒这话放在心上,不过罚肯定是不会罚了,只要不出大错,这小宫女不是有两位靠山在前帮衬着说话么?
“姐姐放心,只要你吩咐的,我们必然做好就是。”花房太监站在一盆栽面前,招了一个小太监过来后,问着宋苒:“姐姐是有何打算?”
“打算……”宋苒在心中算了一番,才道:“我打算把这的东西都动一动。”
“都动一动?”花房掌事太监闻言显然有些不敢相信,这几乎是一大的改动,“按照平日的摆放不行么?”
“行倒是行,只是今日是皇上的生日,总是要有些新颖之处吧?这样对公公来说,不会是件好事么?”其实宋苒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