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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安城头月向西-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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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家世长相在京中女子中是拔尖的,所以太后才看中了你当端王妃,你即便不愿意,让你父亲找个理由回绝了就是。这样借着为端王选妃的名号入宫向陛下献殷勤,传扬了出去,只怕连你从前看不上的门第都不会再要你了。”
  她轻咬贝齿,脸颊漫过两抹潮红,原先淡施的胭脂反倒失了神采。
  “娘娘,臣女对您所言句句肺腑,没有半点藏着掖着,您……不会为难臣女吧?”她将话说得含蓄,倒好像在慌乱中找回了一些急智。
  我摇了摇头:“你回宴上吧,就当你没来找过我。”
  她捏着裙纱起身,眸中带了一点不甘,却也知见好就收,不多言语。揖礼后,往外走了几步,像是忍不住,回身道:“陛下那般风姿,总是会有女子为他痴狂的,臣女绝不会是最后一个。”
  我静默地看她,她便露出了几分窘态,揽过臂袖匆匆地奔了出去。
  这样一耽搁,药已有些凉了,素问端着去膳房再热一热。外间不时有笙乐传入,衬得殿宇中愈发沉静,灵徽见我微有愣怔,细声道:“这位刘小姐也太大胆了些,什么话都敢说。”
  我歪头冲她道:“今日的事别声张,她没什么坏心眼。”
  灵徽默了一瞬,点头应下,提醒道:“娘娘,您的脸色不太好看,今日好歹是太后寿宴,不如……奴婢为您补补妆吧。”
  这样坐得久了,又或许是未饮药,觉得胸口一阵阵闷涩滞疼,在灵徽的搀扶下起身,道:“遣个人跟陛下说一声,我身体不适,想先回寝殿。”
  今日并算不得是个好天气。乌云敛聚,灰蒙蒙地压下来,空气中弥漫着阴潮,像是一阵细密织就的网蒙了下来,闷生生的。
  太极殿里正洒扫,这是规矩,总是会趁萧衍不在时清理,我在这儿住了近两个月,多少摸出了一些。
  青石板上湿漉漉的,将那些精细雕刻的如意云纹突显得更清晰。
  我身后只跟着灵徽,因心情微黯,并没有说话,因此殿里传出来的声音便更明晰。
  “去将这些银两带去骊山,给宁姑娘吧。”是魏春秋的声音。
  有人刻意压低了声音问:“大内官,骊山那边虽不比御前,可也不至于缺衣少食啊,她一个宫女用的了这许多钱?”
  魏春秋叹道:“兰芷处境艰难啊,骊山那边都欺生,一听她是从御前送过来的,更是可劲儿欺辱她,咱们好歹在一块当了几个月的差,旁的帮不上她,多些银两总归能让日子过得好些。”
  他身旁的内侍再没搭腔,因他对着殿门,恰好看见了我。
  魏春秋察觉不妙,一回身,惊骇之中颇有些庆幸,大约他觉得让我听见比让萧衍听见要强吧。
  躬身取过搭在墙角的拂尘,揖礼,讪讪道:“娘娘,您怎么这会儿回来了?”
  我看着他,静然说:“如果不是这时候回来,大约也听不到大内官的一番积弱扶贫之言。”
  魏春秋胆怯地抬头看了我一眼,复又低下了头,不再言语。
  我扫了一眼他身后的内侍和灵徽,道:“你们下去吧。”那内侍走了几步又被我叫回来,冲他道:“大内官让你拿的东西呢?”他怯怯地看了我一眼,躬身将随手丢在地上的钱袋又捡了起来,忙不迭地走了。
  魏春秋垂眉耷眼的,满是褶皱的额头上冒出了几粒晶莹的汗珠。
  我摸着墙壁上浮雕的纹饰,轻轻说:“阿翁,您不必担忧,若是真挂念宁姑娘,不如我去替你跟陛下说一说,也去骊山当差吧。”
  闻言,他立马哀求道:“娘娘,奴才自打陛下三岁时就在他身边伺候,老奴离不了陛下,您开恩……”他要磕头,被我制止了,“别磕,您年岁大了,经不起这个,若是将头磕破了,陛下问起来,这事想瞒也瞒不住。”
  他抵着地,僵直着身子,似是从我的话里察觉出一份回旋的余地,发懵地抬起了头,看我。
  “您替本宫办一件事,今天这事儿可以让他这么过去。”
  魏春秋忙说:“娘娘您吩咐,老奴赴汤蹈火,在所不惜。”
  我笑了:“不至于让你赴汤蹈火,只是这事,与你跟宁姑娘送钱一样,不能让陛下知道。”
  他顾忌地看我,面上带着犹疑,眼珠转了转,大约权衡了一番利弊,还是点了点头。
  “我见陛下书房里有一层屉柜是上了锁的,可……与他朝夕相伴了两个月,并没有在他身上看见钥匙之类的东西,你是陛下的贴身内官,该知道钥匙在哪儿吧。”
  身前人许久未言,他躬着身子跪在地上,像泥中粘黏的蜗牛,一动不动。
  “娘娘,您……想做什么?陛下待您一片真心,他可没有对不起你呐。”
  我冷冽反问:“难道你认为我会害陛下吗?”
  魏春秋惊疑道:“那您……”
  我将视线移开,沉声说:“那是我们自己的事,你还是不知道的好。你若不想帮本宫,本宫不强求,收拾行李准备去骊山吧。”
  魏春秋面如沉灰,像是一张褪了色的白纸,显出颓败来。他默默跪了许久,才低声说:“那是从西域传过来的银锁,钥匙做得很隐秘,就在陛下随身佩戴的玉玦里,那玉玦上有个小机括,摁下去就会见钥匙冒出来,娘娘仔细些看会明白的。”
  我恍然,果然,钥匙萧衍是不会假手于人的。看了看窗外天光,估摸着萧衍快回来了,便冲他道:“你下去吧,今天的事我们谁也不要提。”
  魏春秋从地上起身,边往外走,边一步三回头地来看我,顾念犹疑地慢吞吞退了出去。
  隔着蒙得密实的茜纱窗往外看,天边的彤云低垂,风过枝桠颤,有鸟雀低低飞过,像是要下雨的样子。
  夜间,果然狂风大作,雨过霖霖,顺着窗纸漫下来,濡湿了暗缕的纹络。
  我偷偷将助眠的药倒了没喝,直等萧衍看完了奏折到榻上,见我犹亮着一双眼睛平躺着,俯身仔细端看了我一番,忧色毕显地问:“又睡不着?这药又不管用了?”
  像是从冥想中恍然回神,呆板地摇头:“不是,我刚刚趁你不注意把药倒了。”
  “你!”萧衍气道:“你是这几天没吐血觉得自己能耐了是吧,太医嘱咐这药得喝,你当跟你说着玩呢。”
  我坐起身,幽叹道:“可我每日这样睡着了就看不见衍,有时连你躺在我身侧都察觉不出来。”说着,搂着他的腰靠在肩膀上,歪头吻他的脖颈,轻啃浅啄,手顺着脊背往上摸,探入他的寝衣里。
  他虽未回应我,可我能感觉出他的身体起了明显的变化,便来脱他的寝衣,刚碰上了衣角便被他捏着手腕推开了,他脸颊微红,气息不稳,但还是极为克制地说:“不行,你的身体太虚。”
  我像一块粘稠的糖纸又贴了上去,搂着他,在他耳畔轻声道:“衍,你轻一些,没事的。”
  见他不语,可身体却烫得像一块烙铁,我又去脱他的寝衣,边脱边威胁他:“你要是再敢把我推开,我再也不理你。”
  他伸到一半的手停住了,手指缓缓合拢攥成了拳。我正将他的寝衣扔到了一边,分神来把他的拳头掰开,柔声呢喃:“不要担心,没事,我自己知道的。”
  面前的人依旧沉默,但呼吸急促而粗重,身体僵硬至极,我伸手去解他的亵裤,蓦然,他握住了我手,些许无奈,些许动情地说:“好,依你。可……我早就说过了,这种事情还是为夫主动些的好。”
  他扶着我的腰小心翼翼地让我躺下,翻身覆上,反客为主。
  窗外大雨漫天,呼啦啦地浇灌下来,伴着雨声,我像是做了一场极轻柔极美妙的梦,梦中始终是被萧衍小心地放在手里精心地呵护的。他的手抚过我的肌肤,带着克制的温柔,不再只是顾着宣泄自己的欲望。经历了这一场,我才深切的感触到,内心深处是多么渴望被他温柔以待。
  他替我把寝衣穿上,将我搂在怀里,柔声说:“要不……今夜不喝助眠的药了,你试一试,不靠药能不能睡着。”
  我疲累地倚靠在他怀里,缓缓平复自己的气息,不经意看到了放置在妆台上的玉玦,只一瞬,立刻把视线收了回来。
  暗中告诫自己,孝钰,不能着急,一定要慢,要稳,他太精明太敏感了,稍有不慎就会被他发现。


第99章 
    破晓有天光透出;被幔帐筛过后微弱地落下。
  身侧的萧衍略微挪动了下身体;低下头来看我;一愣,随即说道:“这样下去怎么行,药还是应时喝。”
  我眨了眨眼;嗓音略微沙哑地问:“是不是到了该上朝的时辰了?”
  萧衍点头;怅惘叹道:“有娇妻在怀,君王不想早朝啊。”
  我往他怀里拱了拱;极为通情达理地说:“这样是不对的;你得做个勤政殷劳的好皇帝。”
  他静默了一瞬;颇为无奈地问:“那你能把手松开吗?”我的胳膊环过了他的腰;手紧抓着他的寝衣,自掌心一点揪起了数道觳纹。
  不情不愿地松开了;他叮嘱我要应时喝药后;才翻身下榻去上朝。
  萧衍走后,我便坐起了身。窗外有莺雀婉转啼叫,伴着檐角积雨滴落的声音,轻茫茫地传进来。
  妆台上的玉玦不见了,应是被萧衍随身佩戴走了。我脑子里有片刻的空荡;随即便回过了神,总得先确认一遍遗诏是不是在那里面。
  ………从太后寿宴之后,祈康殿那边一连许多天都没有消息。据芳蔼跟我说;太后本来极为中意刘雪柳为端王妃,但宴饮过后便不再提她了;而为萧暘选妃的事便就这么搁下了。
  芳蔼只当家常来说,我却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好事。萧暘一日不成亲便一日有理由继续留在长安,他与姜弥过从甚密,又是诸王之首,稍一差池便可能成为心腹大患。
  但我又想,萧衍既然敢让他当亲王,想必也留了后招,不怕他们勾结。
  世事无常,着实没有必要去提前担忧。芳蔼也觉得世事无常,还向我调侃:“康王兄因谋反被处死,齐王兄又因错漏而被贬为郡王,老千岁离世,所有事叠在一起,竟让萧暘钻了空子当了这诸王之首,真是人生际遇莫可预测。”
  又平淡过了月余,我的病症丝毫不见好,反倒有加重的趋势。过去还能在饮药后去往别处转一转,而今也只能窝在寝殿里缠绵病榻,弗能起身。
  有时,我也觉出些怕来,万一自己真的熬不过去,那许多没有来得及做的事,还有我的润儿该怎么办。
  心里积郁太深,我在饮了药后趴在床榻上,对着看奏折的萧衍叹道:“万一我要是真不行了,我是不反对你再立新后的,可有一点,你们不能虐待我的润儿,不然我做鬼也不放过你。”
  萧衍眼皮都不抬,冷声斥了一句:“胡说八道什么。”他面上清冷平静,可我发觉握着奏折的手在微微发抖。并总趁我不注意偷眼看我。
  在心底哀叹了一声,便不想去惹他伤心了。
  司乐那边新编了歌舞,而内侍也从膳房里搬来了新酿的美酒。据说闽南的卢氏兄妹要起身离京,萧衍特意设宴为他们践行。
  我躺在榻上总有丝乐声如流水潺湲般漾过来,搅得自己难以安睡。便索性起身,在殿内来回踱步,于无人时有个面生的小宫女默然走进来,手里端着糕饼点心。
  她将瓷盘摆放齐整后,低声道:“掌道让我问娘娘,可顺利吗?”细语如丝,不仔细听还真如叹息一般微弱。
  我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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