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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天跟着皇上出宫的公公说,那位洛大小姐送皇上上马车的时候是这么说的,‘这赵雪歌是民女的好友,她的身子不好,旧伤未愈。所以民女想要把那辆马车送给赵雪歌,做她代步之用。希望皇上准予’。”
夫人一说完,赵老将军叫跳起来:“那辆那车有蹊跷!”
夫人点点头:“是的,那公公说,皇上直到回宫,都没觉着这马车有一点颠簸,所以决定南巡的时候就乘坐那辆马车。”
全家又围上了那辆马车。
赵老将军差点没把这马车给拆了,可是还是没能发现这跟寻常马车有什么不同,但是坐上去驶了一段路,果真感觉不到一点颠簸。
“洛晚昔真奇女子也!”赵雪衷赞叹。
“当然,”大嫂子白了他一眼,“雪歌的事情流传出去后,京城的人可是把她们俩成为京城双绝。”
赵雪歌的嘴角轻微的抽了一下。
可是关于拓跋月的事情,赵雪歌也没有跟洛晚昔说。
并非她信不过洛晚昔,而是洛晚昔肯定会骂她,骂他笨,骂她是猪。
她可能真的很笨吧!
赵雪歌如是想着。
但是洛晚昔为她所做的一切,她又铭记在心。
因为洛晚昔是不需要报答的。
如同,如果那个远嫁珈蓝的女子一样。
赵雪歌再去开门迎客的时候,那个叫路飞的小三子不见了。
赵雪歌好奇的问了一句,洛晚昔很明媚的笑了:“他啊,辞工了,跟他老爹回家了。”
赵雪歌笑笑,刚想坐下,脑子里突然划过一道白光。
她诧异的看着洛晚昔。
洛晚昔把她按在凳子上:“我也很喜欢路飞啊,他梳头的技术可比陈大叔的好多了!但是那小鬼喜欢你,也崇拜你!他回去是心甘情愿的,绝对不是我赶走的!”
赵雪歌觉着自己眼角有点湿,想着什么时候一定要去见见那位小三子。
每天去开门迎客,看沈守鹤和骆东扬争锋相对,看客人们开着陈掌柜和小二们的玩笑,看客人们看洛晚昔的笑话。
赵雪歌觉得自己就要这么过下去,至少目前就要这么过下去。
可是,刚过了立夏,某天早上起床,赵雪歌用帕子捂着嘴咳了一声,再看帕子上,已经有了血。
染绿吓了个半死,刚要跑出去告诉赵老将军,就被赵雪歌拦住了。
“小姐!”
“便是这样了,又不能改变,就算告诉了爹,也只是徒让他担忧罢了!”
染绿只得无奈的闭口。
两人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照常照点的出门,去开门迎客。
走到东门大街,赵雪歌一转,就转进了旁边的医馆。
“……肺部积郁,已成沉疴,难过今冬……”
染绿的眼泪都快要洗脸了,赵雪歌却很平静。
从开门迎客回家后,赵雪歌就开始收拾东西。
“小姐,你要干什么?”染绿吓了一跳。
“我想再见他一面。”赵雪歌平静的说到。
“小姐你疯了!”染绿跳起来,“他,他现在在哪里我们都不知道……你要如何去见?”
“所以我要去找他!”赵雪歌停下手里的动作,“我只有半年的时间了,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想要见他一面。”
“小姐!”
“算了,不收拾衣服了,染绿你帮我看看这些年我攒下来的银钱有多少,我通通带着,到时候衣物在路上买便是!”
“小姐!”
“我意已决,染绿你不用再劝。”
“好吧小姐,那我们去哪儿找拓跋公子?天下这么大!”
看着窗纸外在月光下晃动的树影,赵雪歌淡然一笑:“他应该在珈蓝国吧!那里毕竟是他的家乡。如果在那里找不到他,拿我也想要再他出生的地方呆着。”
“小姐呀,”染绿一脸愁苦,“那个拓跋公子除了脸长的好看点之外,到底有什么地方值得小姐你喜欢的?”
赵雪歌的脸上露出她自己都不知道的甜蜜笑容:“那天清晨在小河边他第一次救我的时候就喜欢上他了;后来他又看到了我的身体,已是决定非他不嫁了;再之后在平关城下,他一句‘小心’让我心池荡漾。中间种种,只是染绿你不知道罢了!”
染绿一脸古怪:“这么说小姐你是趁我不在跟他私相授受……”
“噤声!”赵雪歌笑骂,“你这丫头,嘴里就是没有好话!什么叫私相授受,只是平日里我都暗暗的观察他了解他罢。他武功高强,其实脑子笨笨的,但却不迟钝,关心人却不知道怎么表达,很可爱!”
“小姐你真的疯了!”染绿白了她一眼,“就算再怎么,那天他刺你一剑,你都不应该……”
“他不是故意的,”赵雪歌按在自己的剑伤上,“那天他的精神状态很奇怪,好像特别容易激动,而且眼睛里有很不正常的红丝,我怀疑他服了什么能让他精神亢奋的药!”
“小姐你就别给他找借口了!”染绿撇嘴,“不管怎么说,他都给你的身上留下了不可磨灭的伤疤!”
“是啊,我身上有他留下的痕迹,这也是一种想念他的方式,不是吗。”
“小姐,你真的疯了!”
“相思总是惹人哭,醉了心房,断了愁肠。”
“染绿,小小姐的药送来了!”外面传来拈花的声音。
“小姐,我去把药端进来给你喝了,”染绿打开们走出去,不一会端了一碗黑呼呼的中药进来,“小姐,趁热喝了吧!”
赵雪歌嫌恶的皱皱眉:“又要喝,染绿你去给我拿点蜜饯果子过来,不然我又如何喝得下。”
“知道了!”染绿叹了口气,打开门走了出去。
染绿一出门,赵雪歌就绕到了屏风后,打开窗,唰的把药泼进了外面的池塘。
然后端起碗,装模作样的喝起来。
听到开门声,赵雪歌把碗放下,用帕子拭了拭嘴角,从染绿端着的盒子里捡了一个最大的塞进嘴里:“哎呀好苦!真是比相思还苦!”
染绿还在絮絮叨叨:“这大夫还说是神医,怎么小姐的病没有治好反而越来越严重了……”
说着说着染绿的眼泪又下来了。
赵雪歌拍了拍她的肩安慰到:“染绿,这不能怪大夫,那一剑伤了心脉,纵然有神仙之术,也无力回天。其实,那是我真的没有想过会活着。纸包不住火,我的事情迟早暴露,那个时候死了,赵家倒也不会受到牵连。死在他的剑下,我也觉得心满意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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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染绿还是一脸的埋怨,“可你有必要为拓跋公子做到那一步吗?什么万阳国的刺客来刺杀,多亏拓跋公子,你才没有立即毙命什么的。这就算了,为什么你醒了之后还要跟他们说你把拓跋公子派到万阳国去卧底了呢?”
赵雪歌捋了一下耳边垂下的发丝:“单说拓跋公子去追刺客了,可为什么拓跋公子迟迟的不回来呢?难道是被刺客杀了?可这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的,我只好说派拓跋公子去卧底了。那样的话,哪天他们在万阳国遇到拓跋公子了,也会装作没有看见而离开了,拓跋公子也不会有什么心理负担。倒是我,只要活着,拓跋公子就一直会担心受怕,所以,反倒是死了干净。”
“小姐,不许你这么说!”染绿眼泪汪汪的。
赵雪歌摸摸她的手:“染绿,又得麻烦你陪我去趟塞外了。”
“小姐,你去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拓跋月在大路上狂奔。
他的脑子在沸腾着。
半年前,他清醒过来的时候,人趴在一条小河里,他迷迷糊糊的坐在河里面,突然就哭了。
他做了什么?
他都不知道,他只知道,当时他的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在叫嚣,他要为未婚妻报仇。
眼泪不停的落在河里,溅起的水花让他心里越是烦闷,于是他狠狠的拍打着水,站了起来。
他必须要知道,宋谋栖到底怎么样了。
他偷偷的潜回去,发现平关城城主府没有人,想了想,便又到了妙城,安西郡王府的所在地。
果然看到了宋谋栖。
据说已经救过来了,只是一直没醒。
拓跋月稍稍有些放心,看着那张沉睡着的容颜,他很不明白他当时是怎么狠得下心刺出那一剑的。
之后他一直潜伏在妙城,每晚摸进郡王府,等待宋谋栖的苏醒。
正月下旬,昭和郡主到了。
那个长的跟赵通判相像的男人估计就是宋谋栖的四哥,看他一脸焦急的扑到床边,那位昭和郡主却只是一脸淡然的站在门口,看了一眼之后便离开了。
只是拓跋月在她转身的时候看到她伸手擦了一下眼泪。
拓跋月有些迷惑,那个时候昭和郡主和宋谋栖的对话还响在耳畔,昭和郡主应该是及其讨厌宋谋栖的,所以才会说“让我看看你会有什么下场”这样的话。
可是昭和郡主却为宋谋栖哭了。
拓跋月有些茫然了。
没几天,宋谋栖就醒了。
拓跋月心里一块石头放下,想着虽然在宋谋栖昏迷的这段时间,虽然没人去抓捕他,但是难免宋谋栖醒了之后会大张旗鼓的搜寻,所以拓跋月得知宋谋栖醒了之后,立刻就离开了妙城。
他首先去了平关城,找纳和鹰。
可是纳和明月家荒芜萧条,空无一人。
无奈之下,他只得在塞外到处游荡。
想了想,他还是决定去珈蓝国看看。
珈蓝国刚办完喜事才两个月,拓跋月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想去见见昭和郡主。
他想要弄清楚,为什么昭和郡主如此不待见宋谋栖,却还要为宋谋栖流泪。
昭和郡主已是太子妃,但是凭拓跋月的身手,自由出入珈蓝王宫不是问题。
拓跋月是突然出现在迦南王宫的东宫的。
见到拓跋月的昭和郡主很惊讶。
“他们不是说你去万阳国做卧底去了吗?你怎么出现在这里?”没等拓跋月发问,昭和郡主反倒抢先开口了、拓跋月当时就呆了。
他又想起了宋谋栖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
他叫他快走。
昭和郡主成亲之后倒也没有再像以前一样,只是很平静的摆出了茶具。
“拓跋月,你怨恨赵雪歌吗?”
拓跋月握着茶杯的手一颤。
“我是说,赵雪歌把你送给我的事情。或许比起赵雪歌来,你大概更怨恨我吧!只是我算是明白她了。当时她有别的办法堵我的口的,她也知道我不会去揭发她,可是她还是把你送给我了,你知道为什么吗?”昭和郡主语气里带了点不屑。
拓跋月震惊的看着她。
“听说后来她又把你送给了堂兄。大概她只是想告诉你,你身边的每个人都是对你有所企图的吧!”昭和郡主苦笑着叹了口气,“赵雪歌啊赵雪歌!真是让人捉摸不透!不过我没想到她既然这么喜欢你,又怎么会把你派到万阳国去卧底。”
拓跋月嘴唇动了几下,终究是没有开口。
他想问的问题基本上已经明了了。
昭和郡主并非不待见赵雪歌,反而,赵雪歌大概是她唯一的朋友,而她们,大概也是最了解对方的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