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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她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我相信你,不过赵太傅此事,牵扯到的,是一把重要的钥匙。”
温曜也知此事,应道,“赵太傅保管那把钥匙,如今人却不见,也不见尸身,就说明人未死。许是抓他之人,还想从他口中得知钥匙的下落。”
“皇帝太蠢,直接重置机关,守护京都城防图,才是正事。”
君泷翻过一页书,语气凉凉,视为不屑。
“没用的。”
苏天心摇头,第一次否决了君泷的话。
“没有另外一把钥匙,皇上也打不开机关,拿出城防图。若用强行,便会将城防图彻底毁掉。当年精心制作城防图的人已经不在,如今朝堂风云万千,太尉与皇后明争暗斗,皇上纵然有心,也没办法寻人制作新的城防图,所以他也在等,等歹徒传出赵太傅的消息。”
“可从那日起,已经快两个月了,赵家没有得到任何关于赵太傅疑惑着盗贼那处来的消息。一切都太安静,安静到诡异,仿佛赵太傅与那帮盗贼凭空消失了。”
苏天心没有回答,心中却有些疑惑。
“就一点声音都没有?比方说,赵家有外贼潜入,又或者对方以赵太傅之命威胁其子赵烁交出钥匙,诸如此类的?”
“都没有。”温曜摇头,“事出反常必有妖。此事发生后太不符合常理,所以,今次我来寻你,是想问问你,是否有关于赵太傅的线索。”
“有。”
苏天心一字肯定。
温曜眼前一亮,忙问,“是什么?”
“他在太尉手中。”
“你肯定?”
“肯定。”
她一连二次回答,言语中都没有任何的犹豫或者隐瞒,神情更是自然到了极点。
就连看书的君泷都有些好奇的望向了她。
“若此事为真,绝非小事。你如何可以肯定?”
“我如何肯定不要紧,只要对方一日没有得到赵太傅手中的钥匙,他就一日不会死。”苏天心说,“不过太尉此番做法的确与往常不同,所以我觉得,他可能是笃定了赵府其他人都不知东西的下落,所以才没有对赵府下手。但若是可以以此手段诱引他露出急态,也并非不可,只是有些难。”
她这段时间,被安如是的事搞得焦头烂额,所以将这事给忽略了。
她心中寻思着是不是得先得到钥匙,还是再等一等,所以完全忽略了温曜看她的神情。
温曜盯着她,没有再说话,马车缓缓而行,然后在一处宅院前停下。
“今日多谢苏小姐。苏小姐请放心,我以温家之名对你起誓,你与吴家铺子的事,我也会当做不知,否则一切后果都由我承担。”
温曜突然对她这么说,倒是惊了苏天心一跳。
因为她觉得这事,并没有到要起誓的地步。
可温曜眼神认真,她也不好说不用如此,便顺了他的意而下。
只是话到嘴边,她忽然看到继续在看书的君泷,然后拉了拉温曜的衣袖,轻悄悄的对他说,“你起誓你不说,那他呢?”
君泷一个眼神就扫了过来,她猛地一缩,往温曜身边靠去。
温曜对她如此举动,蓦然一笑,道,“你放心,他也不会说的。”
“我信你。”
苏天心应了一声,然后就掀开车帘下去了。
马车并未在她身后多有停留,就离开了。
她站在原地,左右看了看,以为自己被送回了苏府,没想到被送来的却是靖霆王府。
“可是师父不在家呀!”
她抿抿嘴,转身想要离开,却听到身后有人叫她。
“天心。”
她一回头,便看到朝她跑来的孟忘枢。
“师父。”
她开心的扑了上去,在他怀中仰头看他,“你怎么回来了?”
“你家雨瑶哭的找我说,你被人刮跑了。我能不来吗?”孟忘枢摸摸她的脑袋,问,“君泷找你做什么?”
于是苏天心把马车上的对话,都告诉了她。
孟忘枢拉着她往府内走去,闻言,并未对温曜与君泷的行为多言,只是问了一句。
“你可知钥匙下落。”
苏天心嘴巴微张,没有回答。
她的确知道钥匙下落,所以除夕夜才会对苏南陌那般说辞。
不过此事非同小可,不到万不得已,她并不想去拿那把钥匙。
因为钥匙放在那个地方,不会有任何人去碰触,是绝对安全的。
“我不知道。我知道赵太傅在太尉手中,也是推测出来的,并无实证。”
她口是心非的撒着谎,有些事,她不是不想说,而是不能说,因为她现在这个身份,是不该知道这么多重要的事的。
孟忘枢知她是在敷衍自己,但他也没有继续寻问,与她在府中待了一日后,便将人送回了苏府。
如此,又过了两日,因着后日就是安如是与齐羽的大婚。
所以苏天心一直在纠结着,自己到底要不要出席。
这时,雨瑶和雨耘从院子外走进来,一边走,雨瑶一边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似是遇到了什么新奇的事。
苏天心耳尖,听到她嘴里说到赵府二字,便冲她挥了挥手。
“雨瑶,在说什么这么兴奋呢?过来与你家小姐说说,给小姐我解解闷。”
雨瑶耳朵一动,兴奋的往苏天心身边跑去。
“小姐呀,你这两日未曾出门,外头可出了一桩大事呢!”
“什么大事?”她装作不知的猜测,“是安家与齐家的联姻?”
“不是不是。”雨瑶摆摆手,手中还拎着篮子,站在苏天心的身边,说道,“是赵府的事。”
“哪个赵府?”
“就是赵太傅的家。”
苏天心眼睛微微一动,心中道,果然。
面上却仍旧疑惑的问,“赵太傅消失依旧,赵家不是为了避嫌,安静的很吗?会出什么大事?”
“据说,于前日子时,赵公子去祭拜祖母时,在祖母的坟前,找到了一样宝物。”
苏天心在听到祖母二字时,心中一跳,之后更是听到宝物二字,连忙就问,“什么宝物?”
“不知道。”雨瑶摇着头,噘着嘴说,“外头传言,有人说是个会闪闪发光的镜子,有的人说是一幅画中仙境,也有人说是天降灵石,各种说法不一,消息却被传了出去。所以赵太傅之子,赵烁,便邀请了各方能人前去观赏。”
“确定是宝物没错?”
苏天心反问。
“确定呀!”雨瑶毫不掩饰的说,“外头都已经传遍了,小姐出去随随便便问一个人,都是这么说的。”
这下,苏天心更是吃惊了。
在她的印象中,当年赵家并无这样轰动的宝物呀!
若为宝物,那么皇宫那边,朝中必定会派人去看上一看。
她从藤椅上坐起身,面色严肃的问,“你说赵烁邀请人去观赏,可说了是何时?”
“就是今日。”
她话音刚落,眼前就闪过一阵疾风,眨眼的速度,原本躺在藤椅上的人就不见了。
“小姐,你要去哪里呀!”
雨瑶大叫的要追过去,却被雨耘拉住。
“她定是去了赵府。但最近老爷夫人不准小姐单独出府,刚我从前院过来的时候,瞧见王爷来了府上,你速去告知王爷一声。”
“行。”雨瑶把手里的篮子往她手臂上一勾,“我去去就来。”
然后风风火火的也跑走了。
雨耘一愣,然后笑了。
雨瑶的性子,有很大一部分是随了苏天心的。
她摇摇头,拎着篮子去了厨房,打算给苏天心做她最喜欢吃的甜汤。
这边,苏天心跑到苏府大门外,才想起来没叫人准备马车。
从苏府去赵府的路不近,她跑也要跑好久。
“来人,给我准备——”
她正打算叫守门的去给她准备马车,眼睛就看到了门前石狮子边上的一辆马车。
“师父的马车?”
她是不知道孟忘枢今日上门,他来了苏府却没有直接去找她,肯定是与苏南陌有事商量。
所以苏天心也没有想去找他,却径自往他的马车方向走去。
“小哥,送我去赵府。”
赶车的下属认得苏天心,所以并没有犹豫,就从马车上跳下来,掀开了车帘。
“小姐请。”
“嗯。”
苏天心拎起裙摆,正准备往马车上去,就有一只手拎住了她的后领。
“去哪呢?”
那人手劲很大,直接将她给拉离了马车。
苏天心脚往后退去,直接退到了那人的怀中。
她没有动,直接仰头往后看去,甜甜笑着说,“师父,你怎么出来了?”
“这几日叫你安分一些不要到处乱跑,怎么就这么不听话?”
“我不是听到赵府突然有个宝贝嘛!有些好奇,所以过去看看。”
“你是好奇,还是担心?”
孟忘枢直接戳破,她蓦然一怔,“师父,你——”
孟忘枢直接打断道,“赵府自赵太傅出事后,就一直很低调,突然间如此高调,还邀请各方能人上门观赏,此事绝不简单。”
“我也知道不简单,所以才想去看看。”
“可以去看,今日我来找苏相,也是为了此事。但你不可如此去看。”
“为何?”
孟忘枢眼前突然扫过前方一辆经过的马车,搭在苏天心腰上的手就一紧,直接带着人往苏府内走去。
苏天心不知他为什么要拉她回去,有些抗议,却被他腰上掐了一块肉,她吃痛又怕痒,身子一软,就被他半抱的拖入了府中。
如此姿势,在外人眼中不外乎暧昧二字。
也清晰的落在了经过苏府外那辆马车里的孟沥眼中。
他蓦然眼中闪现杀意,想要冲下去,却被秦玉一手拦住。
“孟师兄,太尉交代的事要紧。”
孟沥一震,忍了许久,才将紧握的拳头松开。
这边,苏天心被孟忘枢拉进府中,然后去了公子景的院落。
苏天心半推搡着他,急切的问,“为何不能这样去?你带我来找景阳做什么。”
“易容。”
“啊?”
她眨眨眼。
孟忘枢每次见她露出傻愣愣的模样,心中就特别的温暖。
他揉揉她的脑袋,以仅有二人听得到的声音,说,“赵府出现宝物,传遍了京都大街小巷,也一并传到了朝堂。但今日早朝,皇上并未命人去查看此事真伪,全然当做不知。所以若是有官员私自去了赵府,便是触了皇上的逆鳞,若被有心人加以言辞扩大,就会有麻烦。”
“但太尉肯定不会错过这么好的机会。为了得到那把钥匙,不管真假,他都会去探一探。”苏天心如此肯定,她说着又询问,“难道我们要夜探赵府?”
“不。今日去赵府的人极为多,混进去是个好办法,但不可被人知道咱们去过。太尉那边,必然会易容,所以我们也需如此。”
“可易容,不就是换张脸,但若遇到熟悉的人,还不是可以从走路的姿势,身形举止等等处发现不同?”
不是她不相信易容术,而是人身上有很多东西是无法改变的,尤其是遇到熟人。
“放心,阿景的易容术,绝对让你赞不绝口。”
苏天心撇撇嘴,表示不信。
但从公子景的院落出来的时候,她是真的惊讶到了。
别人易容,改变的只是样貌。
可他是从头到脚,全部来了一遍。
苏天心原本偏瘦,个子也不高,可易容之后,身体变胖了,人也变高了。
最主要的是从女人变成了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