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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此,他不惜一切代价,都要给她最美好的。
哪怕是与天斗,与地争!
他一直抱着她,任由她发泄情绪,哭了好久,才渐渐停止。
温宁夏自门口敲了敲房门,“孟教谕,我与秦玉做了些晚膳,您要不要和天心一起出来吃一些?或者我们把吃的端进来?”
“端进来吧!”
孟忘枢将人抱着坐好,然后起身走到脸盆架子前,用毛巾沾湿了水,给她敷眼睛。
温宁夏则和秦玉端着几样可口的小菜摆放在桌子上。
青竹学院,有统一供应的大食堂,也在每间宿舍设了一个小厨房,可供开小灶。
温宁夏是见苏天心今日心情不好,所以才与秦玉商量着做了一些吃的。
每一样,都是苏天心最爱的佳肴。
“天心,你吃点东西吧,姜太医说你要补补,身子才会康复。”
温宁夏给她端了一碗粥,粥是她用五谷杂粮熬了很久的。
“这是五谷粥,我还放了一些梅花,你尝尝味道。”
“谢谢。”
苏天心拿下脸上的毛巾,接过她手里的粥碗,低头吃了一口。
“嗯,味道很不错。”
“是吧!”温宁夏扬扬眉,“我的手艺可是一等一的。”
这不是她自吹,温宁夏的厨艺在整个温家是出了名的,京都城最大的一间酒楼的掌厨,就是她。
“喜欢就多吃一些。”秦玉也笑着,将苏天心最爱的红梅珠香推到她的面前,“菜是宁夏做的,我去摘了一些梅花摆盘,你尝尝。”
“谢谢。”
苏天心微笑的应着,然后每一个盘子里的菜,都吃了一口。
但她实在没什么胃口,所以吃的很少。
吃完后,孟忘枢去食堂取了两个鸡蛋给她敷眼睛,在她房中一直坐到老晚才离开。
苏天心躺在被窝里,平坦的眉峰,却一直紧皱不散。
并不是因为她还在想孟沥对她做的事,而是从晚膳后,她就觉得不太对劲。
身体一直一会儿冷,一会儿热的。
最终冷意在热流面前,化成了一滩水,让那热流随着血液的波动,一点点的扩散到她的身体各处。
然后泛起了一股酥酥麻麻的燥热。
一开始,这种感觉还能够忍着,可到最后,她发现实在无法隐忍下去。
胸前的凤凰翎也还是散发着极淡极淡的光辉。
她看到后,心中默念静心咒,将要驱散这种燥热。
“不行,完全不行。”
她热的掀开被子,从床上坐起身,掀了掀领口的衣服,驱散着身体里的那股热意。
“试试用内力压下去?”
她盘腿坐好,双手置于丹田,然后运转内力。
可强劲的内力与燥热冲刷后,竟然起不到一丝作用,反而加速了燥热的狂增。
“怎么回事?”
她觉得身体各处都酥酥麻麻的,十分需要,一种解渴。
“到底是谁给我下了药?”
她闭着眼睛,努力去回忆今日的一切。
除了那碗药之外,她和大家所吃的都是一样的。
“药?”
她睁开眼睛,强压着身体的不适,在房中寻找那只空碗。
然后发现它依旧被完好的放在了一边。
“碗里还有残余的药汁残留。若当真在碗中下了药,下药人竟然没有将碗拿走?这太不符合常理了。”
她如此想着,又闭上眼睛,回忆着今日谁碰过这碗。
可总共那么几个人,却怎么看都没有嫌疑。
“咳咳,咳咳——”
她被一口气憋得干咳连连,一口气外泄,是如何都没办法在压制住身体的燥热。
最后她只能去找孟忘枢。
拿起外袍,她推开窗户,就跳了出去。
一路赤脚,避开众人的视线,进入了雪苑,孟忘枢的卧房。
“谁?”
孟忘枢才除灭了油灯不久,便听到门口传来“嗒”的声响。
他转目望去,还没看清楚人,就察觉到被子被掀开,一个娇软的身体,就缠了上来,将他抱住。
“天心?”
“师父,我好难受,帮帮我。”
她缩在他的怀中。
他身上明明也是温热的,但比起她身上的热,却是天壤地别。
让她一头栽过去,似是火焰遇到了冰山,瞬间松软了下来。
“师父,你身上好舒服哦。”
她空出一只手,去解他的里衣。
却被宽大的掌心给握住。
孟忘枢低头看着缠绕在自己身上的人儿,漆黑的眼睛在月光的照耀下,沉了沉。
“是谁给你下了药?”
“不、不知道。想不到。”苏天心苦着一张脸,苦恼的摇了摇头,然后趴在孟忘枢身上,低着头,眼睛闪亮闪亮的,“师父,求你帮帮我,好吗?徒儿真的好难受好难受。”
“天心,我——”
孟忘枢话还没说,就觉得唇上一软,然后便是香甜入口,如同春日百花绽放。
他一凛,察觉到被子底下,她越发胆大的不安分,撩起了他本就需要努力克制的冲动。
“天心,不可以。”
他强拉下人,有意阻止。
“为何不可以?”苏天心噘着嘴,满目迷离,“师父,不喜欢我吗?”
“没有。”
他摇头。
“那不就可以了?”她搂着他的脖子,笑得如吃了蜜一样的甜,“你喜欢我,我喜欢你,为什么不可以?师父,你就不能纵容自己一次吗?否则活了那么久,岂不是很累?”
孟忘枢一震。
纵容自己吗?
他回想起以前,为了达到目的,已经多久没有肆意的纵容自己了?
而且那晚公子景的话也在他耳畔响起——她体质特殊,需要尽早开苞。
“天心。”他哑然失笑,“你为何总喜欢逼迫为师呢?”
“因为喜欢师父,真的真的很喜欢师父。”
是呀,只有喜欢,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去逼迫,去尝试,然后才会有之后的携手到老,又或者是粉身碎骨吧!
这不就是爱情吗?
要么在一起,要么彻底分开。
“天心,你这块肉,是无法从为师身上掉下去了。”
他不再迟疑,低头吻住了那张娇嫩的唇瓣。
一夜翻云覆雨,扯裂的是衣裳是被褥,紧系的却是彼此的一颗心。
“天心,你为何会被人下药?你吃过什么?”
他抱着她,手指卷着她的发丝玩着。
苏天心闭着眼睛,她全身酥软,靠在他怀中,才觉得舒服。
“不知道。用的膳食都与小夏秦玉的一样,唯一不同的就是那碗药。可药碗仍旧在我房中,若是有人刻意下毒,怎会不取走碗呢?而且何种药,会延迟好几个时辰才发作?”
“那药是何人端给你的?”
苏天心闭着眼说,“秦玉。”
孟忘枢眼底一沉,又问,“又是何人给你煎的药?”
“是小夏。”苏天心不明的睁开眼睛,“师父,你在怀疑谁?”
孟忘枢却不答反问,“现在觉得身体如何?可以动吗?”
苏天心想起晚上的经历,许是因为药物的关系,也许是因为情意,所以他们都有些疯狂。
可她这身子毕竟是第一次,承受不住太多,所以此刻也不过是强撑着与他说话而已。
“还可以。”
“我要送你回去,你记住,在我没有来寻你之前,千万不要开门出去。”
“那上课呢?”
“称病缓着。”
他亲了亲她的额头,起身穿衣,然后给她擦拭了一番,才将她传来的外袍披在她的身上,裹着她回到了她的宿舍。
“好好睡一会儿,我很快回来。”
他给她掖了掖被角,然后锁上她的房门,这才从窗户口出去了。
苏天心不明他这么做的目的,却隐约觉得他似是察觉到了什么。
否则不会用帕子沾湿了那个空药碗中的剩余药汁,一起带走。
“到底是谁呢?这么做的目的又是什么?”
其实,她心中有个合适的人选,但毕竟没有证据。也不明白她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
若真的有意要她出丑,那么为何昨夜什么都没发生?
她一路去雪苑,也未曾有人跟随。
去了雪苑一夜,也未曾有人捉奸上门。
一切都太过沉寂,沉寂到,似乎并没有人给她下了那种药。
因为疑惑太多,所以她越想越乱,翻了个身,将被子裹得严严实实。
实在压制不住一夜的疲劳,沉沉睡去。
没没睡多久,她就被一阵吵闹给惊醒了。
“苏天心,你这个不要脸的婊子!”
安如是尖锐的嗓音,如同破天的雨,悉数落下,打在她的身上。
她整个人也也被一股蛮力,从被窝里给扯了出来。
“做什么?”
她睁开眼,看到一脸怒容的安如是,以及许多女学子们,更有林教谕等几位女教授在场。
人人眼神都不一样,有心疼苏天心的,有眼带讽刺的,也有纯粹是看好戏的。
“做什么?”安如是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昨夜做了什么,你自己清楚。那可是你师父呀!你怎么可以,做出这种事!”
苏天心坐在床上,一手拿开她握着自己领口的手,将衣服穿好,眸色渐染上了冷意。
她扫视一圈房中之人,最后勾起一抹冷笑。
“你这般怒气腾腾,那说说,我到底对我师父做了什么?为何我这个肇事者却是不知的?”
“你!”
安如是脸颊绯红,不只是被气的,还是羞涩的满脸绯红,她指着苏天心,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林教谕,您也在?”苏天心笑道,对她,她的态度还算恭敬,“您既然来此,定然也是知道前因后果的,不如告知我一二,也好让我不至于脑袋空白,什么也不知,就被这般问罪吧!好歹,我也是苏府苏相的嫡女,您说对吧?”
林教谕唇色微动,还没说话,温宁夏就从后面冲了上来,张开双手拦在苏天心的面前。
“我相信天心不会做出这种事的。就算做了,也是他们两情相悦,你们在这里算什么意思?别人的事,与你们又有何关系!”
“所以到底怎么了?”
苏天心扯了扯温宁夏的衣角,虽然她心中已经料到,但她相信孟忘枢,所以倒也平静。
“哎呀,就是——”
温宁夏转身,在她耳边依附着,说出了事情的经过。
原来昨晚有人看到她去了雪苑,今早才从雪苑出来。
纵使苏天心是孟忘枢之徒,但夜半三更,孤男寡女的共处一室,也是不被允许的。
“所以你们就这样怀疑我与师父,昨夜行了不轨之事?”
“不是怀疑,是肯定!”
安如是说的如此笃定,显然不止这一层证据。
苏天心再度眨了眨眼睛,然后转头望向温宁夏。
温宁夏皱着眉,再低头小声的告诉她。
“她今早不知为何,一大早就来找了你,然后就说你的守宫砂不见了。所以才找来这么多人。”
苏天心听得冷笑。
她的守宫砂早就不见了。
被公子景不知用了什么办法。
不过经过昨晚,是彻底的不在了吧!
“可是这又怎样?且不论,我贞洁是否还在,你们就这般不经过我允许,擅自闯入我的闺房,对我如此质问,是何意思?我爱和谁在一起,做什么,都是我自己的事,与你们又和什么关系?莫不是你们以为自己高人一等,就可以为所欲为了?”
最后一句话,已是意有所指。
秦玉听得,掩在人群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