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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次别再这样了。”
他丢下这句话,便大步离开了房中。
苏天心原本跃雀的心,因他的这一举动,因他的这一句话,而跌落谷底。
一层层冰凉的寒意从谷底涌出来,随着心的跳动,而扩散至全身。
冷的再也感觉不到房中的温暖。
“小姐,王爷定然是喜欢的,只是心疼你的手,才故意这般说的,你别在意。”
雨耘不忍自家小姐伤心,赶紧的安慰着。
“是呀,小姐,王爷那么心疼你,肯定是故意的。”
“不会了。”苏天心转身望向门外他远去的背影,双手紧握,费了极大的力气,才没有让自己哭出声,“他不会再疼我了,不会了。”
若是疼,便不会说出那些话。
若是疼,便不会说要娶秦玉。
若是疼,怎会舍得让我心伤?
师父,说到底,你依旧没有原谅我。
你担心我,所以狠心待我,要我放下一切,我都知道。
可是,你却不知,我是真的没有了退路。
所以,对不起。
她在心里喃喃自语,然后张口深呼吸了好几次,才将心头的那股难以压制的情绪,给压了下去。
孟忘枢出了院子,就遇到了尚住在苏府的公子景。
公子景也看到了他,本是毫无波动的眼神,在触及到他那身芋紫色的衣袍时,轻微一动,张嘴便说,“骚气。”
“哪里骚气?”孟忘枢低头看着,“分明是帅气。你就是嫉妒没有个贴心徒儿给你做新衣。”
公子景抿着嘴,突然脚步一转,往苏天心的院子处走去。
孟忘枢伸手将其拦住,问,“你去做什么?”
“要衣服。”公子景眼角微扬,从怀中拿出一个药瓶,勾唇笑道,“告诉她实情,她肯定会给。”
威胁之意十分明显。
孟忘枢溃败扶额,“行行行,骚气就骚气,我也给你置办一身新衣,这样满意了吧!”
公子景收起药瓶,满意的点点头。
孟忘枢鲜少有的翻了个白眼,看到他收起药瓶的动作,忽而目光一沉,看了看周围,确定无人后,才低声的问,“这几日服下药丸后,她如何了?”
“还有几日的药,全部服下后,只要情绪不过分激动,是看不出的。”
“希望如此。”孟忘枢点点头,“你去吧。”
他说完就往大厅走去,并无任何留下之意。
公子景转头看了他一眼,然后就拿着瓶子往苏天心的院子走去。
彼时,苏天心正好要出去,一看到公子景朝这里走来,顿时一惊。
知他是来塞药的,转身就跑。
怎知公子景静静地开口说,“刚才,我看到了你师父,他对我说——”
“说什么?”
苏天心瞬间返回到公子景的面前,一双眼睛漆黑闪亮,盯着他是一眨不眨。
“快告诉我。”
她抿着嘴,眼神十分期待。
公子景缓慢的从怀中拿出小药瓶,打开瓶塞,倒了一粒在掌心。
“张嘴。”
苏天心乖乖张嘴,吃下了药丸。
这几日,公子景会用各种方法逼迫她吃药,每一次她都抱着必死的决心不吃,可最后每次都是她乖乖的张嘴吃下。
因为公子景每一次都能很精准的抓住她的死穴,相逼。
“这下可以告诉我了吗?”
“嗯。”公子景收回药瓶,很诚实的回答,“他承认那衣服的颜色很骚气,却吝啬给我。”
苏天心一顿,然后大笑出声,笑道停不下来,笑道眼睛里染上了雾霭。
原来,原来他真的很喜欢。
就算只有这样,对她来说,也是值得开心的事。
因为足够了呀!
雨耘雨瑶看着先前还不开心的小姐,只因公子景的几句话又重拾信心的样子,不仅对公子景表示十分佩服。
在苏天心独自往前院去的时候,雨瑶立刻拿了些过年喜庆的东西给了公子景,以示感谢。
公子景看着怀中满满的一叠,很满足的回到了自己的院中。
虽然唐香薷已经没事,但苏南陌并没有赶人,那么他便会在这里常住下去。
苏天心来到前院大厅,看到只有唐香薷一人,苏南陌和孟忘枢不见了踪影。
“娘,爹和师父去哪里了?”
“他们在书房,有事商量。”
“哦。”苏天心抿抿嘴,“娘,我想出去转转,晚膳前回来,可以吗?”
“行,出去时,多带些人。万事小心。”
“知道了。”
苏天心笑笑转身离开,出了苏府,便往吴家铺子那条街走去,但并未去吴家铺子里。
她就在这条街上,随便的走走看看。
虽然是大年初一,但京都城,各大主街道上,还是热闹的很。
毕竟去各处拜年的人,经过此处,偶有会下车再买些货品之人。
苏天心站在一个小摊贩前,拿起了一支做工十分精致的珠钗。
“请问,这个怎么卖?”
卖首饰的小摊贩是个长相普通的妇人,她看到一身华贵的苏天心,双眼冒精光的说,“姑娘好眼光,这个可是南海鲛珠,整个京都城就我这里有一颗,小姐肤白貌美,配这个鲛珠,一定会更加倾国倾城的。”
苏天心一笑,“你倒是嘴甜,你可知鲛珠珍贵,极难寻得,请问你是如何得到的?”
“自然是捕鱼。”
“捕鱼?”苏天心又是一笑,“从何处捕鱼得到的?南海凶险,怎是就能去捕鱼的?且,你捕的鱼是什么鱼?鱼肚子里竟然有传闻中鲛人才有的鲛珠?”
她这一连串疑问,很显然是不信妇人的话。
妇人倒也不生气,拿回她手中的珠钗,指着说,“南海地理虽凶险,可依旧有人敢闯。我便与一伙捕鱼人一起去了南海。在他们与鲛人大战,便趁机悄悄潜入,帮鲛人伤了那些人,然后鲛人对我卸下防备,我本想诱使鲛人给我鲛珠作为馈赠,怎知另有一拨人在后,他们控制了鲛人,欲得鲛珠。危险之际,鲛人将鲛珠丢下了海,恰被一鱼吞下,我便追鱼而去,捕了鱼,杀鱼剖腹,鱼可果腹,鲛珠还可拿来贩卖,一举四得,何乐不为?”
“满口胡言。”
苏天心显然不信,摇着头说,“不买了不买了,这定然是假的,我竟然还有心听你胡扯。你一个妇人,还有出海捕鱼的本事?”
“你这是看不起我。”妇人面孔一板,很显然的生气了,“就冲你这态度,我不卖了,不卖了,走走走。”
“喂,你这人怎么说话的?”雨瑶看不过去了,挡在苏天心面前说,“南海鲛珠那么难的,被你说成这样,岂不是人人可得,本就是假的,还想说我家小姐的态度?你又是何态度?你可知我家小姐是谁吗?”
“我要知你家小姐是谁作何?”妇人嗤笑道,“我开门做生意,爱买就买,若对我货品真假有疑问,那我不卖,是我的权利。就算天皇老子来了,我也是这样。快走,别打扰我做生意。”
“你!”
雨瑶正欲再说什么,却被苏天心一把拉住。
“算了,不与这人一般见识,我们去别家看看。”
她说着转身就走,在这条街上,一路往前,几乎每个小摊贩上,都有停留,然后买了很多东西,回了苏府。
而身后,从她出相府就跟着她们的人,这才折身回去报道。
“她就去转了一圈,回去了?”
羿宣端着茶坐在椅子,面前放着的是昨日平康门与军机阁的地图。
“是。”
“就没其他可疑之处?”
“没有。除了——”那人顿了顿说,“除了她本看中一支珠钗,小贩说那是南海鲛珠,还自编了一套如何从鲛人手中得到鲛珠的故事,苏天心不信,然后就离开了,随后又去买了些礼物,给自己重新选了一支珠钗,才满意的回府。”
“鲛珠的故事?”羿宣微微蹙眉,“说来听听呢?”
属下便把听到的都告诉了羿宣,羿宣听后,突然哈哈大笑。
“王上,您怎么了?”
“这个小丫头当真有趣的紧呐。”
她们竟然把昨夜军机阁一事,比作捕鱼的人类与鲛人。京都城防图比作鲛珠。
如此传递信息,怕是没有几个人会知其中的奥妙。
“你去告诉太尉,就说昨日我们该做的都做了,还有人受伤,故而计划暂停。他若有任何不满,叫他拿出点让寡人可以信服之事来。”
“是。”
属下匆匆而去,羿宣盯着面前的地图,一掌拍下去,瞬间两张纸就变成了粉末。
外头,合叶手中端着茶水,站在一侧,眉峰轻微隆起。
而另一边,苏天心回到府中,却意外地发现,有人来寻她。
本以为是温宁夏或者秦玉,却不知,来者却是安如年。
安如年说是为安家给四大家族拜年,却在府中做了许久不曾离去。
唐香薷知她是来找苏天心的,便将人安排在了花厅等候。
“人都等了你许久了,似是有事,你且去看看,待晚膳的时候,再叫你。”
“好的娘亲,我去去就回。”
她拜别唐香薷,并未往花厅走去,而是让雨耘去把安如年请去了暖阁。
然后她回到房中,换了件衣裳,这才慢悠悠的往暖阁走去。
安如年已经等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远远地看到苏天心前来,急忙起身应了上去。
“天心,我求您——”
安如年欲要跪下,却被苏天心扶住了。
她笑望着安如年,说,“你我同辈,如此下跪,不合规矩,雨耘雨瑶,还不将安小姐扶回椅中坐好。”
“是。”
两丫头将人扶到椅子上坐下,苏天心也在对面椅中坐下,雨瑶立刻奉茶。
苏天心端着热茶饮了一口,才说,“不知安小姐突然来此,所为何事?”
安如年上门是在她的意料当中的,只是她没料到,她会来的这么早。
来的越早,就说明宫中皇后此刻是越危险。
安如年把所有的期望都堵在皇后身上,所以她不能失败。
昨日,虽然她不在宫中,可是宫中苏天心的事迹却被传了出去。
人人都知她敢于瑶国国主对峙,让瑶国国主无言以对,更在危急之中,砍断刺客的手臂,救了皇上一命。
如此之举,让皇上十分欣慰。
今日一早便下了嘉赏,浩浩荡荡的几辆马车的赏赐,在京都百姓的眼睛里,被运到了苏府。
所以安如年在得到皇后派人传来的消息之后,便立刻来了苏府。
“可否屏退旁人,我所言之事,关乎重大。”
苏天心没有说话,只看了两个丫头一眼,她们就关门退下去了。
整个暖阁一楼客厅,只有苏天心和安如年两人。
“这下,你可以说了?”
安如年点头,她双手紧紧的握在一起,突然从椅子上起身,再度朝着苏天心跪了下去。
“求你,救救皇后,救救安家。”
苏天心见她动不动就下跪的举动,有些不悦。
“你这般跪下,若被人看见,还以为我苏府怎么了你们安府,有话起身好好说,若在有此举动,我便让人撵你出去。”
安如年一听,立刻站了起来,但也不坐下,就站着对苏天心说话。
“昨夜宫中之事,想必你十分清楚。皇后虽对淑妃不满,可她是万不会做出盗取京都城防图以及刺杀皇上一事。此事,必然是淑妃故意诱使皇后身边的宫女所为,目的是嫁祸皇后。”
“所以你既然清楚,为何来寻我?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