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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反正都是睡觉,有没有被点穴,有关系吗?”
孟炀不语,却突然剧烈的咳嗽起来,那声音听得是要厥过去一般,让房梁上的人不得不下来,伸手解了他的穴道,还没去叫人,就听到那人的咳嗽声,戛然而止。
“你又骗我?”
“谁叫你那么笨。”
孟炀说着从床榻上起身,双手自被窝里,整了整自己的裤腿。
栾尘见状,听得逐渐远离的脚步声,问,“要不要去追?她今日故意袭击你,应该是想将你拖下水,对付皇后。此人不简单。”
“无碍。”
孟炀指了指桌子上的水壶,栾尘有些不情愿的给他倒了杯热水,递到了他的手中。
孟炀双手捧着,吹了吹上头的热气,才说,“你只需小心,此次皇陵之行,皇后会对我下手,记得把柄抓的利索一些,但暂且莫要伸张出去。”
“果然是只狐狸,专门做损人的事。”
栾尘嫌弃的撇着嘴,身形一跃,又返回了房梁上,双手枕在脑后,睡觉了。
孟炀捧着茶杯,靠坐在床上,脑海里,回忆的是刚才那个宫女手腕上的一只铃铛。
若他没有猜测,那只铃铛,是君家秘宝。
不过她的另外一只手腕上,用布卷着一圈东西,那会是什么?
“阿尘,你去查查那个宫女手腕上用布包裹遮住的一圈东西是什么?”
栾尘哼哼两声,没有回答。
孟炀也不再过问,喝完杯中水,就侧身睡下了。
苏天心不知道自己被孟炀发现了,她不过是回到了孟衍的房中,寻了个地方,等到天亮。
大家用过早膳后,便继续朝着皇陵出发。
终于在午时之后,到达了皇陵前的行宫。
皇上下令,明日一早,便会进入皇陵。
人人都知道,此次来皇陵,是因为皇上得到了凤凰翎,奔着让昭德皇后复活的目的来的。
但很多人又疑惑,诸如,“昭德皇后,已经薨逝这么多年?她的尸身不会腐烂吗?”
“不会,据说皇上在她死后没多久,寻得了一枚宝珠,那珠子含在嘴里,就可以让人不腐化,永远保持在世时的容颜。”
“所以要昭德皇后真的复活了,那现在的皇后该怎么办?”
此次,皇上虽然带了皇后一同前往,但众人心中也清楚,一旦昭德复活,安氏是绝对没有资格再做皇后的。
失去了皇后的宝座,她想要让孟衍成为太子的意愿,就会更加的困难。
苏天心远远地听着她们的回答,安静的站在一边,没有回答。
“都在吵什么!”
佳恩突然出现,大家立刻闭了嘴,别索索的候在一边,低着头,谁也不敢再吱声。
佳恩眼睛扫视一圈,然后落在了苏天心的身上。
“你,过来。”
苏天心上前,福了福身,“佳恩姑姑。”
“去把这个给七殿下的院子拿去,就说是皇后娘娘给的。先前五殿下无意伤了他,请他原谅。”
佳恩把手中的一个盒子交给了苏天心。
苏天心低头一看,那盒子里装着的是一根千年灵芝。
灵芝是个珍贵的草药,但对于身子虚不受补的人来说,入药需要很精准的剂量。
“知道了,奴婢这就去。”
她手捧着盒子,往七殿下的院子走去。
但走了几步,她又回头,对佳恩说,“姑姑,奴婢才入宫不久,对这行宫的格局,更是不清楚,不知姑姑可否派一人领奴婢前去?”
“领你前去,还不如我自己去!”佳恩口气不好的说,“你自己去问路,切莫给弄丢了,否则小心你的小命。快去。”
“是。”
苏天心福了福身,不再吭声的离去。
她其实是知道孟炀的院子的,但这里的其他宫女都不知道,若她一人知道,只会让佳恩怀疑。
因此才有那么一问。
然后沿路就问走来的宫人,把她奉了皇后娘娘的命令去孟炀院落的事,给弄得所有人都知道了。
就连孟忘枢也有所耳闻。
他坐在院子里,听着宫女的汇报,眼睛越过书本,落在院子外头,正在询问路怎么走的宫女。
眼中微不可见得闪过一丝笑意。
候在他身边的宫女见他手中的书,迟迟没有翻过一页,便问,“王爷,是怎么了?是不是乏了?需不需要回屋休息?”
“无碍,在这里坐坐,挺好的,只是没心情看书罢了。”
“为何?”
“明日便是使用凤凰翎之日。若梁诗诗使用凤凰翎失败,无法复活昭德皇后,那么本王也会因此遭罪,两罪并罚,本王是绝无生还可能了。”
宫女眼中闪过一丝的异色,却仍旧恭恭敬敬的说,“王爷吉人自有天相,王爷不会有事的。”
“希望承你吉言了。”
他微微一笑,看着院子外头,走过的背影。
“算了,回去休息吧,为了明日更好地准备,本王想早些休息,你们都该干什么干什么去,别打扰本王。”
“是。”
宫女目送孟忘枢回了自己的院子,然后便顺着主屋的后面走去。
她借着遮掩,匆匆出了孟忘枢的院子,往太尉那处赶去。
孟忘枢在房间里,目送她的离开,并没有吱声。
因为当时,他挑中的就是此人。
和苏天心一样假扮宫女的秦玉。
秦玉的身份,不得入此次远行当中,但她既然有计划,便只能乔装跟上,而宫女是最合适的伪装。
秦玉匆匆而去,将皇后的所为告知了太尉,彼时孟沥也在,看到她的时候,眼中并无波澜。
“你说的可是真的?”
“是真的。”秦玉说,“我过来的时候,故意不小心撞了她一下,发现盒子里装的是千年灵芝。”
太尉眯着眼,心中盘算着,说,“灵芝是个好东西,但若在上面涂抹了一些其他的东西,一切就不好说了。”
“太尉,皇后此番应该是为了五殿下报仇,毕竟七殿下被预言活不过二十,而且随时都会死去,若此番死在远行当中,也是合情合理。只是我不明白,为何皇后还要如此一手?”
“去送东西的婢女,是当时孟衍选的人,也目睹了孟炀摔倒的事。”
孟沥说。
秦玉一下子就明白过来,“殿下的意思是,皇后这么做,是想嫁祸给一个宫女,毕竟东西在她手中,她要如何所为,没有人会知道。即便皇上查下去,只要皇后死不承认,只要拿不出有利的证据,那么皇后还是可以撇清关系的。太尉,那么此事,我们是否需要——”
“不需要。”孟沥直接打断了她的话,“若昭德皇后苏醒,最大的受益人是孟炀,不管他是否可以活过二十,他的存在都是一个隐患。”
言下之意就是,皇后若要杀人,就让她去杀,他们不过是隔岸观火。
秦玉见太尉也没有意见,便也不再说什么。
“如今,我们需要在意的是明日之事。”太尉说,“秦玉,你那边准备的如何了?”
“这两日来,苏天心与温宁夏一直都在一起,形影不离。所以要对温宁夏下手,需要引开苏天心。”
她说到这里,看了眼孟沥。
孟沥摸着手指上的扳指,说,“明日我需要入皇陵内,她的身份还不能入内,所以办法,你自己想。”
皇陵内部,除了皇族的人,就只有四大家族与一品以上的朝臣可以进去。
其所有的家眷都是没有资格的。
因此要分开苏天心和温宁夏,就需要动一些小手段了。
秦玉深知这点,所以她这么问,也不过是想得孟沥一个首肯,为的是,别到时候他因此事而迁怒自己。
“秦玉明白了,不过此事,还需要殿下的一句话。”
孟沥一个眼神过去,便知她心中所想是何意。
虽有些不悦,但为了大局,还是答应了,“你且下去,我自有安排。”
“是。那我便先告辞了,万一靖霆王爷寻我不见,会起疑的。”
“去吧!”
他们此行,拉温家下水是首要,见凤凰翎也是目的。
所以待秦玉一走,太尉便对孟沥说,“你觉得,那梁诗诗手中的凤凰翎,可是真是假?”
孟沥摸着扳指说,“自凤凰翎被供奉在司天监内后,司天监不止一次来报,说凤凰翎有异动。”
“若此物当真有神力,可以复活一人,那么就绝对不能落在别人手中。”
太尉是个利益攻心之人,他要得到的东西,就一定要得到,不管对方是谁。
而且凤凰翎的传说,在轩辕国已经流传了很久很久,一旦得到它,就等于掌控了最高的战斗力。
那么权势与地位,还是问题吗?
“你派人盯紧梁诗诗,若她当真是凤凰翎之主,便按计划行事。”
孟沥对此没有点头,也不曾摇头,他只是平静的问,“那么孟煜呢?”
孟煜是推荐给皇上凤凰翎之人,若梁诗诗真的是,那么他身上的罪名,就不一定会要了他的命。
反而可能因梁诗诗的只字片语,而完全无罪。
这样一来,他这段时日的所为,就白费了。
“他的话——”
“我不管舅舅如何打算。”孟沥突然从椅子上起身,眼神与语气都镀上了一层肉眼可见的冰霜,“我都要孟煜死!”
太尉了解他对孟煜的恨,闭了闭眼,睁开,答应道,“你放心,只要我们掌控了梁诗诗,孟煜必定活不成。”
孟沥轻哼一声,随即出了院子。
他没有回自己的院落,而是去了苏府被分配的住处。
苏天心正和温宁夏在一起写字,两人关系很好,她的脸上,也带着灿烂的微笑。
孟沥意外地没有进去,只是远远地看了一眼,便转身走了。
而另外一方,真正的苏天心捧着装有灵芝的盒子,去了孟炀的院子。
“这是皇后娘娘命奴婢送来的东西,还请七殿下收下。”
她站在院子前,将手中的东西,交给了守护院子的侍卫。
侍卫不疑有他,收过了盒子,就进去交给了孟炀。
彼时,冯太医正在为他把脉,听到外头的动静,接过侍卫手中的盒子,打开一看。
“是灵芝。”孟炀看着,微微一笑,“这么珍贵的东西,她都肯拿来,有些诚意。冯太医,你看,我是否可以吃这个”
“不行。”冯太医摇头,“你身子太弱,虚不受补,进食不了此物。”
“但灵芝若取量合适,还是可以给我补补身子的。”
“此话是没错。但你昨晚——”
冯太医有些迟疑,因为孟炀说的并没有错。
“我昨晚睡得很好,今日精神头也比昨日好上一些。”
冯太医点头,但还是迟疑了会儿,正逢此时,皇上出现在门外,听到他们的对话,说,“冯太医,就取一些给他补补身子,这些时日,我儿消瘦的更加厉害了。”
冯太医一见是皇上,立刻行礼,“皇上。”
“无须多礼。”皇上大步走到床前,看着孟炀,眼中尽是疼惜,“辛苦你了。”
“父皇,我很好。”孟炀露齿一笑,“父皇不必担心。”
皇上没有说话,冯太医看到如此场景,知趣的退了下去,但他还是吩咐药童,不可取灵芝入药。
药童将灵芝收下放妥后,就去煎药了。
这边,皇上看着孟炀,他眉宇间的神态,不像他的生母德妃,反而很像昭德皇后,远比昭德生下的两个儿子,要更加的相似。
所以皇上对孟炀,永远和对任何人都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