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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里面放了手绢香囊,还有两样她平时喜欢把玩的小东西。
    她把东西都倒出来,扔在一边,单扒拉出里面一颗较之龙眼略大的夜明珠。
    严锦添猜得没有错,但是她要走过来的时候司徒渊没有拦,却早在拉她手的时候往她的荷包里塞了这颗珠子。
    这珠子乍一看去,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普通的一颗夜明珠,而且个头也不大,但是上面却暗藏了机关。它内里中空,大约是被掏空之后又由能工巧匠巧手修补好了,所以但从外表上并看不出异样,但却在一处纹路上面留了针眼大小的孔,珠子里面填充了特制的荧光粉,只要她有心,就能在严锦添的眼皮子
    底下堂而皇之的留下可供司徒渊追踪的线索。
    司徒渊当时塞这个给她的时候,就是这个意思。
    可是后来发现严锦添的行动诡异,此行的目的地竟然是宁城,严锦宁总觉得他居心不良,便就果断的放弃了,趁着严锦添让她乔装更衣的机会,用帕子把这珠子给收好了,根本没用。
    宁城是南月的都城,更是夜氏父子的地盘,按理说这里的一切都应该是在司徒渊的掌控之中的。
    可也就是因为如此,这个时候,人少力弱的严锦添居然冒天下之大不韪朝这里来了,这举动就更值得人警惕了。
    他一定是有阴谋,并且是有成算的。
    面对一个如此自信满满的严锦添,严锦宁拿不准他的心思,便果断的做出了判断,放弃了把司徒渊引到这里的打算。
    毕竟严锦添是那么心思缜密的一个人,这一路上他居然都没有想到要搜她的身?这就更像是一个请君入瓮的局的前奏了。
    可是,严锦添冒险将她带着来了这里,到底是意欲何为?
    严锦宁左思右想,还是百思不解,最后也就懒得多想,直接放弃了。
    横竖她一个赤脚的,难道还要怕严锦添那个穿鞋的吗?最坏的结果,不过就是一个死字。
    懒得再费心思,她把东西重新都塞回了荷包里,就翻身朝里闭眼睡去。
    而此时的琼州城内,经过三天的整顿,这座刚刚经过战争洗礼的古城已经又按部就班的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归降的四万东陵军队,司徒渊让人带着撤出了琼州城,将这城池内外的驻军全部换成了南月的军队,同时暂时重新组建了衙门,安抚百姓。因为他们是临时起意,突然攻城,并且战斗迅捷,速战速决,很多人都只是恐惧的关上门躲避了两天,然后再开门到时候外面已经改天换地了,所以收到的冲击并不大,相对的抵触情绪也小,比较容易安
    抚。
    这几天,司徒渊一直都留在琼州城,只是却没有再公开露面。
    他的心腹都知道他是个喜怒不形于色的人,但是他们更知道,自家主子这几天的心情是糟糕到了极点,所以全都敬而远之,不要敢往他跟前凑。
    这天傍晚,阿篱匆匆过来,才敲开了他书房的大门。
    彼时司徒渊也没有在处理政务,只是神情冷淡的对着后窗外面的一堵墙发呆。
    阿篱小心翼翼的推门进来,又刻意的放轻了脚步。
    她追查了整整三天都没有找到有关严锦宁下落的任何蛛丝马迹,此时心中是焦急忐忑又惭愧的,正在犹豫着要怎么开口,却是里面的司徒渊已经听出了她的脚步声。
    “还没有消息?”他问,却是笃定的语气。
    “是……”阿篱迟疑着回,后面一咬牙,就直挺挺的跪下了。她也不说什么“无能”“恕罪”的废话,就只是神色愧疚的一语不发,“事发的时候城里到处都乱,如果严锦添是早有准备的话,要借逃难的刘民来隐藏行踪就实在太容易不过了,这两天属下叫人到处查找询问
    了,实在是大海捞针,不好找的。至于二小姐——”
    阿篱说着一顿,后面就有点不想说下去了,尽量委婉的道:“也没有发现二小姐有留下暗号,可能——她身上的东西被严锦添发现给拿走了吧!”
    除了这一种可能,好像再也想不出别的解释了。
    不过好在这么久了,大家有目共睹,严锦添那人做事虽然有点绝,但是对严锦宁,他却是从来没有下过手的,根据这一点,多少可以判断她还平安吧。
    说是那东西被严锦添发现了,是有这种可能,却也还有另外一种可能,那就是严锦宁怕他再冒险去追她,所以故意不给他留下暗号,也不想让他找到了。
    司徒渊有点心烦意乱,可是线索就断在这里,他也无计可施,索性便强迫自己拉开了思绪,道:“别的呢?”
    “琼州城里都搜了一遍,尤其是严锦添的府邸和军营,能藏人的地方都找了,也没有发现长公主殿下的下落!”阿篱道。
    烈舞阳毕竟是这么多年都生死不明,其实这个人的存在对他们而言,真的就只是一个代号,一个名字罢了,所以回答起这件事的时候,阿篱反而公事公办,没有那么多的心理负担。
    “意料之中罢了!”司徒渊闻言,便是自嘲的冷嗤一声。
    他顺手关上了窗户,走回案后坐下。
    天已经黑了,屋子里的光线暗沉,他也没有点灯,整个人坐在暗处,就只现出一个冷硬的轮廓。
    阿篱跪在门口,低着头,咬牙不语。
    又过了好一会儿,司徒渊才道:“算了,他迟早还会再主动现身的。”
    迟早严锦添还会再现身,虽然他也确定严锦宁不会有什么危险,可是这样的i情况下,却不能把她留在自己的身边,总是觉得心里空落落的,少了点儿什么。
    为了不让自己再胡思乱想,他就强迫自己把思绪拉到别的地方去,话锋一转,又问:“闫宁那边最近有消息吗?还有严锦添训练出来的那批人,查到数量和行踪了吗?”阿篱赶紧回道:“闫宁那边一直进展顺利,梁勋本来就是东陵皇帝陛下的心腹,就算在您和睿王之间他都不相信,但是毕竟东陵皇帝落在了睿王的手里,他投鼠忌器,一定会对睿王严防死守的。而至于严锦添的人——属下问过他军中归降的将领,那些人只知道自从他接替严谅在军中掌权之后,的确是会以练兵为名带着心腹去城外的一处偏僻的校场,可是他从来不准军中的其他人尾随,他驻军中的人都知道
    他有在特别历练一些人出来,而至于那都是些什么人,或者有多少人,就实在没人知道了。”
    司徒渊的脸隐在黑暗中,看不到表情。
    他靠在椅背上,闭目思忖片刻,忽而便是冷笑出声:“那这件事就不需要再浪费心思去查了!”
    “什么?”阿篱一惊,以为自己听错了。
    如果严锦添真的还留有后手,那就必须马上肃清的,怎么能就这么放任他去?以后岂不是后患无穷。
    司徒渊冷冷的道:“连他驻军里的阿猫阿狗都知道他手上有这么一批人,这说明了什么?”
    阿篱到底也是个聪慧的姑娘,接口道:“他不怕被人知道?”
    司徒渊道:“说是保命的秘密力量不假,他却故意放出风声让其他人都知道,让我知道了,对他没好处,但是——”他说着一顿,语气中便多了些冰冷的嘲讽:“赵王叛出,梁勋又把持住了以前定国公手里的兵权在观望着不肯回朝,虽然经过前面的一些事,司徒铭和严锦添之间闹得不太愉快,但是现在我们又拿下了琼州
    城,司徒铭腹背受敌,焦头烂额,正是用人之际……宁儿的下落暂时也不必费劲追查了,就盯着东陵朝中的动静就好,相信很快的严锦添就会现身了。”
    只是,先是故意丢了琼州城,这是真的触及司徒铭的底线了,而严锦添在故意这么做了之后又要抛出橄榄枝,重新和司徒铭讲和,重回东陵的朝廷?他这又是图什么?
正文 第254章 回眸
    毕竟是经过一场战乱,琼州城的百姓虽然表面上很快被安抚住了,可是私底下,一时半会儿的受了的惊吓毕竟很难平复,到处都人心惶惶。
    因为一时也追踪不到严锦宁的行踪,司徒渊不确定严锦添是不是秘密遣返东陵帝京了,干脆就留在了琼州城中,方便应变,倒是真的没想到严锦添会冒天下之大不韪跑去了宁城。
    宁城这边,严锦宁同样是对严锦添的所作所为暂时不能理解,并且带着十二分的防备艰难度日。
    可是连着两天,严锦添都没什么动作,带着他暂居在这个小院子里,足不出户,只是佟桦带着另外一个侍卫早出晚归。
    如此到了第三天正午,严锦添刚让人叫了严锦宁一同出来用膳。
    两人才刚在桌旁坐好,院子外面佟桦就匆匆的闯了进来。
    可以看得出来,他赶得很急,满头满脸的汗。
    严锦宁皱眉,抬头看过去。
    严锦添也扭头看过去。
    佟桦一拱手,冲他略一点头:“大公子!”
    显然是传递了某种消息。
    而严锦添心领神会。
    他的唇角微扬,顺势就搁了筷子,起身,又看向了严锦宁道:“午膳先不用了,有点急事,我们出去一趟!”
    严锦宁知道和他对着干没用,而她一向识时务,不会明知故犯的叫自己难堪,当即也是痛快的站起来,跟着他往外走。
    显然,佟桦回来的时候已经吩咐下面的人备好了车马。
    严锦添带着严锦宁出门就钻进了马车里。
    严锦宁一声不响的跟着。
    待到马车出了巷子,严锦添许是无聊,便就冲坐在对面的严锦宁一挑眉道:“不问我要带你去做什么吗?”
    严锦宁面无表情的看着他,冷冷的道:“我问了你也未必会说,如果你想说,就不必我开口了,我何必浪费心思力气!”
    严锦添一直都知道她这些天的逆来顺受都是假的,这时候对她的态度也不意外。
    严锦宁懒得看他,扭头掀开窗帘一角去看外面往来的风景。
    因为是南月的都城,又兼之他们所走的这条路过闹市,外面熙熙攘攘的人流不断的和马车错身而过,如果不是对面坐着严锦添,其实即使身处一个完全陌生的地方,这感觉也不算太差。
    严锦宁尽量忽略对面那人的存在,这一路走下来,却也不觉得难熬。
    马车转过几条街巷,突然毫无征兆的停了下来。
    严锦宁本来就是心不在焉,在想事情,马车这一颠簸,她始料未及的吓了一跳。
    “下车吧!”严锦添已经率先跳下马车。
    他回头,冲她递出一只手。
    严锦宁看了眼,没用他扶,自己扶着车辕下了车,环顾四周,周围一片二层楼舍,茶馆酒楼林立,又因为适逢正午,到处茶饭飘香。
    这个地方,算是繁华,就是路边的卖点心和小玩意儿的小贩也有不少。
    严锦添道:“怎么?有瞧上眼的?”
    严锦宁没心情和他开玩笑,冷嗤一声道:“别拐弯抹角的,你今天带我出来,到底有什么目的?”
    严锦添也不生气,仍是缓缓一笑。
    严锦宁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难免有些烦躁,等了片刻,见他是没准备回答,便是愤然的转身就要回马车上去。
    严锦添眼疾手快的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放开!”严锦宁愤然回头,不期然的目光往远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