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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夫人只以为他是来兴师问罪的,谁曾想居然会是赔罪,一时便愣在了当场。
钱管家招招手,马上就有个小厮双手捧着个锦盒恭恭敬敬的呈上来。
老夫人连道“不敢”,却迟疑着不知道该不该替严锦宁收下这份礼,毕竟——
严锦玉身上背着的没准还是个死罪呢。
她的面色僵硬,这样的场合之下居然头次失态,走了神了。
“老夫人?”陈妈妈赶紧暗中扯了下她的袖子。
“哦!”老夫人回过神来,还有些犹豫。
那管家已经说道:“二小姐她人还好吗?殿下说,二小姐受惊,若是身子不适,可以尽管请太医来看。”
“哪敢劳七殿下如此费心,那丫头没事!”老夫人再不能推脱,陪着小心叫人将那锦盒接了。
那管家也不多言,当即就拱手道:“那小的就先行告辞了!”
老夫人想问衙门那几个小混混的事,但又拿不住司徒渊的脾气,故而也只能作罢,只对陈妈妈道:“快送客!”
“是!老夫人!”陈妈妈和管事亲自送了人出门。
老夫人带人捧了那锦盒回梅苑,陈妈妈回来时就见她还是惴惴不安的对着桌上的锦盒发愣。
“老夫人?”陈妈妈唤了声。
走过去,却见那锦盒里,摆在红色绸子上的一对儿成色极佳的羊脂玉环。
她伺候了老夫人多年,好东西见了不少,一眼就能看出这对儿镯子不是俗物,价值竟是不在老夫人重金定制的那尊观音像之下的。
“老夫人,这就是七殿下拿来给二小姐赔罪的礼物?”陈妈妈惊疑不定。
“你说他这是什么意思?”老夫人拧眉道,目光却没从那锦盒上移开。
陈妈妈想了想,“这么重的礼,当是也有抵消他损毁的那尊观音像之意吧?这是——七殿下宽宏,难道不准备追究了?”
想了想,还是心里不踏实,“可大小姐做的事,他这是知道了还是不知道?”
老夫人也是眉毛拧成了团儿,道:“再等等,看江城郡王那边怎么说!”
她这里左等右等,一直到傍晚时分萧廷玉的侍卫才过来回了消息,说七殿下拒不见客,郡王爷倒是安抚她,让她不必紧张,先等等再说。
管家去京兆府当面承认了那几个“混混”的身份,只道是这几个人平时就行为不检,府里的主子并不知道怎么会出了这样的事。
房德耀心知事情棘手,哪敢耽搁,亲自去了昭王府,想探一探司徒渊的口风,然后好酌情审理此案,但也同样被堵在了门外。
他没见到司徒渊,司徒渊也没放出话来,而另一边的永毅侯府也不是什么随便的人家,这案子他便就只能暂且拖着看风头了。
这边严锦宁回到凝香斋小憩了一会儿,傍晚时分,刚睡醒,灵玉就带了老夫人院里的子兰进来,“小姐,老夫人派人来了。”
严锦宁起身,用丫鬟递过来的温水漱口,然后就微笑着招招手,“快进来!”
“见过二小姐!”子兰行了礼。
“祖母的气消了吗?”严锦宁看到了她捧在手里的东西的,不过却只佯装不察,反而关切道:“那会儿她正在气头上,我不敢多言,你们在她身边,多劝着点,什么也比不得祖母的身子要紧。”
“还是二小姐孝顺,奴婢们一定尽心伺候老夫人。”子兰福了福身,笑容之间一片谦卑,将那锦盒奉上,“二小姐,这是下午昭王府送来的,七殿下说白天在街上让小姐受惊,送了份礼物,权当陪个不是。老夫人替您收下了!”
严锦宁微微一愣。
明明不大的一件事,她一直以为就这么过去了。
这人——
这又是做什么?
灵玉也是诧异,却还是小心的将那盒子接过来,捧到严锦宁面前打开,看到里面的东西,就更是惊讶。
严锦宁隐约皱了下眉头,却没去动那东西,只看向了子兰道:“我怎么敢收殿下这样贵重的礼——”
“是老夫人让奴婢送来的。”子兰道。
老夫人的决定,她更不敢说什么。
严锦宁抿抿唇,似乎还是迟疑,过了会儿才咬牙道:“好了我知道了,东西我留下了。”
灵玉塞了赏钱,又把子兰送出了门,回来的时候还有些惊疑不定,“小姐,奴婢瞧着这对玉环价值不菲,七殿下这——”
严锦玉派出去的人冲撞他,都见血了,他却往严锦宁这里送了这么贵重的一份礼物来?
以德报怨么?那位出了名高贵冷傲的七皇子?他是这样的人?
严锦宁盯着那盒子里的东西,屋子里的光线暗淡,她眼底柔柔的浮现一抹笑,只心不在焉道:“昭王府送出来的东西,难道还能退回去吗?”
灵玉张了张嘴,却也无法反驳,就只能暂且不作他想。
*
昭王府。
闫宁过来书房的时候司徒渊正在案后专心的查阅一些信件,唤了他进来,只头也没抬的问了句,“东西送过去了?”
他没问严家老夫人有没有替严锦宁做主,却只关心自己的那份礼物有没有送出去。
正文 第034章 为什么?
第034章 为什么?
“是的,钱管家已经回来了。”闫宁忍着心里疑问,顿了一下,又道:“方才南城郡王萧廷玉和京兆府尹房德耀先后来过,属下遵照主子的吩咐,全部挡回去了。”
“嗯!”司徒渊淡淡的应了声,继续翻阅他那些信函,却再没了后话。
闫宁等了会儿,本该退出去的,但终于还是没忍住的开口道:“主子,严家的老夫人只是暂时将大小姐关了佛堂,京兆府那边,您不放话,房德耀估计也只会含糊此事。虽说这就只是严家两姐妹间的内斗,但严家那位大小姐也着实太恶毒了些,这事儿……真就这样算了吗?”
司徒渊没说话,将手上的那封信浏览完,这才淡淡的抬眸看过来一眼。
闫宁其实一直都谨守本分,很少追问他做事的理由,自知逾矩,就赶紧的垂眸下去。
司徒渊往椅背上一靠,他今天的心情似乎也不是很糟,反问道:“你也知道房德耀不想审这个案子了,难道不知道他是为什么不想审么?”
按理说,他都叫人去说了那几个人冲撞了他,那么房德耀就该直接严惩的,绝不该这样的拖拖拉拉。
“永毅侯府的门第——”闫宁有些明白了过来,“得罪人的事,还是能少一件就少一件吧。”
司徒渊勾唇一笑,未置可否。
灯光打落在他俊美无双的侧脸上,他眼底神色有些明灭不定。
“严谅死了多年了,严锦华又不成气候,这本身就是永毅侯府开始没落的一个标志,可是这么多年了,他们侯府的荣耀却依旧还在,你说这是为什么?”
闫宁想了下,不由倒抽一口气,“主子您是说,房德耀真正要给面子的并不是永毅侯府,而是——严家的大公子严锦添?”
“何止是房德耀要给他面子?”司徒渊道,紧跟着话锋一转,突然又道:“严府里,直接就把这事儿给按下了吧?”
闫宁一愣,这才明白,他之所以没问严家的事是因为他心里早就有数。
“主子您早就料到了?”
“严家那位老夫人可不是善茬,她眼皮子底下都闹出姐妹相残的丑闻来了,她还一力的捂着?”司徒渊淡淡说道。
闫宁还在等他的后话,他却没再说下去,过了会儿,突然问道:“今天街上的事,总有个起因吧?”
严锦玉要杀人?这个理由必须明确,总不能是吃饱了撑的为了消遣吧?
闫宁本来还在想他前面的话,闻言登时就有些紧张了起来,“这——”
司徒渊头次见他这样,不由的又朝他飘过去一眼。
闫宁不敢去看他的脸色,飞快的略一思忖,咬牙道:“好像是因为江城郡王,下午属下特意叫人去打听了下,据说严锦华暗中牵线,严家大小姐和江城郡王之间走得很近,可是这两天……”
闫宁说着,到底还是紧张的顿了一下,悄悄抬眸去看了眼他的表情,继续道:“这两天他好像对二小姐突然殷勤了起来。”
萧廷玉么?怪不得他今天那么巧也在街上。
司徒渊脸色没什么表情,却也没做声。
闫宁本也觉得奇怪,再细看之下,却赫然发现他居然是在走神。
“主子?”他试着叫了声。
“哦!”司徒渊的眉头,不易察觉的微微一皱,显然也没想到自己就这么蓦然失了神。
“是不是该给二小姐提个醒儿?那江城郡王对她的心思似乎不纯,万一要吃亏了——”闫宁试着道。
萧廷玉居然是在打她的主意吗?
男婚女嫁,都是顺理成章的事。这么一想他才记起来,再有两个月,过年她就要十五及笄了。
“主子?”闫宁见他又没了反应,只能再唤。
司徒渊看过来一眼,“什么?”
“属下是问,二小姐那里要不要去知会一声,让她防着点儿江城郡王?”闫宁道。
司徒渊面无表情,突然冷冰冰的问了句,“为什么?”
闫宁被他噎了一下。
司徒渊对严锦宁的事很上心,他看得出来,可是他了解自己的主子,又觉得他不会……
闫宁张了张嘴,却是欲言又止。
司徒渊看烦了他这多事的模样,就道:“还杵着?”
“属下告退!”闫宁见他冷了脸,赶忙躬身退了出去。
听到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司徒渊也没抬头,连着又拆阅了几封信件,心里却莫名的有些浮躁起来。
他将书信扔到一边,起身走到一侧窗户前面,打开了窗户,外面却居然下起了雨来。
秋雨萧瑟,偶尔有几点雨丝从半开的窗口卷进来。
他却突然会想起那天她倚在门边隔着雨幕唤他时候的情景,瘦弱青涩的女孩子,带着病容冲他微微的绽放一个笑容。
明明是极寻常的一幕,却觉得那一场秋雨,虽然也是湿漉漉的,却竟然不叫人觉得厌恶。
*
永毅侯府。
晚间严锦宁沐浴过,擦着头发正往床榻那走,目光不经意的瞥见放在妆台上的锦盒,想了想,就走过去,取了那里面镯子套在了腕上。
那玉色莹润,趁着她如雪的肌肤,倒像是浑然一体,巧夺天工的一件工艺品。
“这对玉环,倒是真衬小姐的肤色。”正在铺床的灵玉看见了,忍不住的赞道。
严锦宁晃了晃手腕,眉目染笑,那笑容之中倒是难得带了几分孩子样的调皮,确认道:“好看?”
“好看!”女孩儿家,哪个不喜欢首饰的,灵玉见她高兴,也就忍俊不禁的点头。
这一夜,虽然淅淅沥沥下了整夜的雨,严锦宁却睡得很安稳。
次日早上起床的时候雨还没停,玲珑过来伺候她梳洗,不多时灵玉打着伞提了食盒从外面进来,脸色明显的不好。
严锦宁从镜中看见,道:“怎么了?谁惹你了?”
“没——”灵玉下意识的回避,但略一思忖,还是觉得意难平,忍不住的气愤道:“小姐,大小姐已经被送回知画斋了。说是昨儿个半夜受凉晕倒,夫人亲自过去接的。”
受凉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