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他也不说话,老夫人却是心领神会,虽然不放心,却知道自己无力阻挠,于是重新把手递给陈妈妈,只佯装不知道的继续往前走去。
严锦雯赶紧收摄心神,也是低眉顺眼的跟上去。
这边严锦宁被司徒铭堵在当场,却也不见慌乱,只是脸上表情冷淡,明显不待见他。
“你是准备要和本王在这里说话吗?”司徒铭仰天吐出一口气,语气调侃。
今天进宫的人很多,开宴之前,大部分的人都会集中在花园里。
严锦宁当然不想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利的流言传出来,于是道:“走吧!”
司徒铭唇角勾起一抹笑,先一步转身。
他对这宫里自然熟悉无比,严锦宁跟着他,拐了几个弯就进了一间空置的宫殿里。
两人举步进去,阿篱要跟,苏青抬手一拦。
严锦宁回头,看了阿篱一眼,“你在外面等着吧,我跟睿王殿下说几句话,很快就出来。”
“是!”阿篱也不勉强。
苏青关上了门。
“之前本王跟你说的话,希望这几天你有仔细的考虑过!”司徒铭开门见山。严锦宁低着头,懒得看他,只道:“你千方百计的想娶我,到底有什么可图的?如果是为了我大哥在琼州的势力,那我可以明白的告诉你,你打错主意了。你不会不知道,我和我母亲还有哥哥姐姐的关系都
不好,以睿王殿下您的头脑,总不会还觉得靠娶了我就能绑过我大哥来吧?”“严锦添?”司徒铭笑了笑,却是未置可否,只道:“那些都是后话了,现在本王问的是你。严锦宁,你一向聪敏,不会不知道,在你身上,本王已经破例许多了,换做别人,别说算计我,就算只是拒绝我,
我也绝对不会给她第二次的机会。可是为了你,本王是真的足够宽容了。以前的事,本王都不与你计较,只要你肯点头,现在还来得及!”
这个人,为什么就要一直的对她苦苦相逼呢?
“你是非要娶我不可的吗?”严锦宁问,只觉得深深的无力。
司徒铭盯着她的眼睛,不说话,态度已经说明一切了。
严锦宁于是苦笑,“就算我的心里一直放着别人也无所谓?”
司徒铭眼底瞬间浮现一抹戾气,不过却被他很快的掩饰了下去。“你何必如此轻贱自己?老七和丛蓉的婚期都定了,并且得了父皇首肯,这件事,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了,你再这样坚持下去,也不过自取其辱罢了。”司徒铭道,他居然可以让自己把这些劝慰的话说得颇有
语重心长。
他上前一步,伸手想要去握严锦宁的肩膀。
严锦宁皱眉,往后退了一步,躲开了。
司徒铭的手下落空,很是费了些力气才把手指收握成拳,重新垂下去,咬牙道:“严锦宁,你不要一再的挑战本王的耐性了。”
这个人,也是脸皮够厚,难道还是她主动招惹的他吗?
严锦宁抬头对上他的目光,笑了下,反问道:“难道睿王殿下不觉得您这同样也是在挑战我的耐性吗?”
这个丫头,是真仗着自己有几分看重她,所以就有恃无恐了吗?
司徒铭黑了脸,盯着她明艳的脸庞,忽而不怀好意的笑了笑。他往前一步,站在严锦宁面前,居高临下俯视她的面孔,道:“是不是本王之前一直都对你太客气了,反而让你觉得本王是个没脾气也没手段的,这是在宫里,你一个人跟着我到这里,难道都不考虑后果的
吗?”
说着,他意有所指的四下扫视一圈这里空荡荡的宫殿。
利诱不行,就要威逼,甚至动强了吗?严锦宁面上神色半分波动也没有,甚至都没有退出他可以随时动她的范围,抬头直视他的目光道:“何必呢?我不过区区一个侯府千金,本来这条命就不怎么值钱,但是再怎么说我也是严家的人,虽然我死
了,我大哥也许不会太当回事,但是如果睿王殿下会对我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情来——”她说着,顿了一下,眼底居然漫上一层淡淡的笑容来,“您了解我大哥的为人吗?据我所知,以他的脾气,两家结亲,您未必能将他拉上船,但是如果您要对我动强,打了严家的脸,十有八九是要结仇的!
就为了我,这区区一个小女子?睿王殿下您至于么?”
这个丫头,居然能看穿他的心思?
司徒铭的脸色越变越难看。
他其实不是没动过拉拢严锦添的心思的,但是绝对不能这么做。
世家大族,都把名声看得很重要,上回严锦玉的死已经多少和他有关了,而且严锦宁和冯氏他们的关系都不好,如果他真用非常手段逼了严锦宁就范,没准真会适得其反,反而和严锦添之间结成了仇。
毕竟严锦添那人的脾气,是真的很难捉摸。
这么多年,他像是对朝局半点也不关心,一心戍边,兢兢业业的守在琼州城。
如果他就是不想掺合朝廷里的党争,一个严锦宁也影响不到他什么。
司徒铭是真的被严锦宁激怒了,盯着她的眼睛,忽而阴测测的冷笑,“你就不怕我叫你死于非命吗?”
“如你所言,这是在宫里,你要是敢,那就不妨试试看!”严锦宁道。
杀了她?司徒渊会不闻不问吗?到时候还不查个底掉?
这个丫头,居然是软硬不吃的。
司徒铭在她这里已经碰过了一百次的钉子了,偏偏就是不肯死心,这时候还要给自己添堵的再试一次?
司徒铭盯着她,眼神阴冷的已经几乎能射出刀子来了。
严锦宁耸耸肩,“这一次,我应该是把话都跟殿下你彻底说清楚了吧?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以后大家都井水不犯河水就最好了。”
说完,她就是毫不留恋的转身,又朝门口走去。
司徒铭盯着脚步轻盈的背影,忽而冷声开口:“严锦宁!”
严锦宁脚下步子不停,也没有回头看,直接推开了大门。
外面的万丈金光洒落在她身上,有那么一瞬间,司徒铭觉得自己的眼睛有点不适应。
“你记住,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的机会,今天你这一步从这里跨出去,以后就是后悔也晚了!”司徒铭的声音传来,冷硬而没有温度。
严锦宁只当听不见他的话,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站在门外的阿篱跟上去,回头看了眼司徒铭,两人快步离开了。
司徒铭站在宽敞明亮的大殿里,整张脸都笼罩在一层阴云之下。
苏青走进来,试着开口:“殿下!”
“去安排吧!”司徒铭道。
严锦宁,你真当本王是这么好脾气的吗?既然你就是给脸不要,那就不要怪本王手下无情了。
“是!”苏青心中一凛,赶紧应下了。
这边严锦宁从那院子里出来,拐了个弯,仍是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她是被司徒铭闹得心烦,没怎么在意,阿篱却是分外警觉,一回头,就见身后小路的尽头刚好仪仗盛大,行过了一群人。
阿篱心下,顿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来,但是她又怕严锦宁多心,就没提。
主仆两个快步离开。
身后祺贵妃陪着皇帝慢悠悠的走过来,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皇帝见过严锦宁几次,对她那张脸是记忆犹新的,虽然当时的距离隔着有点远,也还是一眼就认出来了。
这个丫头,真是生得美貌,每次见了,都叫人心痒。
皇帝的眼睛眯了眯,目光盯着前面就不动了。
祺贵妃侧目看过来一眼,“陛下?怎么了?”
“哦!”皇帝回过神来,居然也没怎么掩饰的,玩味着笑道:“刚过去的那个丫头,看着眼熟!”
祺贵妃也看过去,盯着严锦宁主仆的背影半晌,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笑道:“可不是眼熟吗?是严太傅家的那个孩子,皇上之前应该是见过的。”
“哦!”皇帝点点头,像是刚记起来的样子,脸上笑容却是别样的意味深长。
祺贵妃的笑容,慢慢有点挂不住了。但是她毕竟跟了皇帝这么多年,冲冠六宫的名头可不是白来的,当即就扯出一个笑容来道:“皇上这么一说臣妾就想起来了,严太傅和铭儿毕竟师徒一场,听说他的夫人刚过世,臣妾得传严家老夫人去锦绣
宫坐坐,好歹问候一声。”
“嗯!”皇帝满意的点点头。
“那臣妾就先行告退了!”祺贵妃行了礼,然后便是一挥手,带着自己的仪仗先走了,一面吩咐了身边的一个补偿露面的宫女道:“去找找严家的老夫人,带她去我那里。”
“是娘娘!”那宫女应声,快步往御花园的方向走去。
向嬷嬷回头看了眼身被落在后面的皇帝,忍不住的叹了口气——
摊上这么个好色的皇上,自家娘娘这些年憋屈的事儿遇到的可不只是一两件。
而祺贵妃的心里虽然也不痛快,但是儿子对严锦宁太上心了,与其留着这个祸害继续乱儿子的心,她倒是宁肯把人推到自己丈夫的床上。
横竖皇帝喜新厌旧,他只是看重了严锦宁的那张脸而已,又不会稀罕多久。
主仆一行慢慢的回了锦绣宫。
这边严锦宁带着阿篱回到御花园之后,阿篱就总觉得不对劲,好像背后有一双眼睛一直在盯着她们。
她频繁的拿眼角的余光四下里扫,严锦宁自然也感觉道了,侧目问她,“怎么了?”
“有人一直在尾随窥伺!”阿篱道,顿了一下,揣测,“可能是睿王的人!”
司徒铭是不敢在宫里把她怎么样的,严锦宁并不十分的在意,“没事,只要他们不出手,你就不用理会!”
阿篱得到的命令也就只是跟随保护严锦宁而已,当然首要的任务就是跟着严锦宁的,别的事,她有分寸,不会随便管。
两人往御花园里沿着老夫人之前过去的路找了一通,没看见人,不禁奇怪,问了认识的人,有人说没看见,也有人说是被个宫女给叫走了,但是却不知道哪个宫里的人。
严锦宁和阿篱对望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出了几分警惕。
这时候,就见有个宫女快走了过来。
严锦宁顿住脚步,好整以暇。
“是永毅侯府的二小姐吗?”那宫女道,屈膝行礼,“奴婢是受贵府的老夫人所托,请二小姐过去,老夫人正在和人叙旧,请小姐一起过去!”
老夫人?
老夫人和人叙旧,会记得找她吗?
严锦宁自是不信的。
但是宫里的人不好随便拒绝,她面上便就不动声色的露出一个笑容,“好!”
“小姐请!”那宫女也笑了笑,转身给她引路。
两人跟着她往前走,严锦宁悄然给阿篱使了个眼色。
阿篱略一点头,又走了没几步,严锦宁突然“哎哟”一声。
“小姐!”阿篱赶紧一把扶住了她。
那宫女回头,就眼严锦宁靠在阿篱身上,拧着眉头,露出痛苦之色。
“二小姐?”
“我不小心崴了脚!”严锦宁道,被阿篱扶着顺势坐下,“你去跟祖母说一声吧,就说我不能过去了,晚些时候和她一起在宴会上见。”
“这——”那宫女面有难色。
阿篱看过去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