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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丫头虽然跟着冯氏,但毕竟没有亲手杀过人,可是冯氏的命令,她们不能违背,咬咬牙,就一起上前,两人一人一边,按住了严锦宁的肩膀。
凌翠用力的压制,想让严锦宁跪下,可是严锦宁没动。
她也发了狠,就冲门口站着的另外几个下等丫头喊,“还不来帮忙?”
这会儿她却是打了别的主意——
既然要得罪老夫人,那就一起都得罪吧,反正法不责众,多拉几个人下水,没准她就没事呢?
冯氏院子里的人,对冯氏自然格外的畏惧,几个人略一迟疑,就也都飞快的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强行把严锦宁按着跪了下去。
“你们干什么?还不都给我住手!”院子外面,老夫人火急火燎的赶到,扯着嗓子喊。
一众的丫头都慌了神。
苟妈妈和凌翠这几个冯氏的心腹却知道自己在劫难逃,干脆也不管了,两个丫头按着严锦宁,苟妈妈面露凶光,冲上前去就要把手里的幔帐往严锦宁的脖子上绕。
“母亲!这里的事,你别管!我今天必须要处置了这个小贱人!”冯氏快步迎出门去,挡住了老夫人。
她就是强硬的阻挠,根本不在乎老夫人会不会发怒。
“你——”老夫人气得满面通红,正要推开她,就见她身后跟着的护卫里,一个高大的汉子已经抢着绕开冯氏,动作迅捷的奔进了屋子里。
然后惨叫声连连。
苟妈妈和凌翠等人全被他一脚一脚的踢翻在地,有人撞在墙壁上,有人撞在门板上,有人直接撞破窗户被扔了出来,总之是四仰八叉,一群人倒在地上,鬼哭狼嚎。
叫做卫五的那个侍卫,身手居然十分的灵活,随后大步过去,抓麻袋一样的把正在地上打滚惨嚎的苟妈妈提起来,动作利落的把那幔帐往她脖子让一绕。
“啊——”苟妈妈简直魂飞魄散,想要挣扎。
卫五一脚踹在她膝窝里。
只听见嘎嘣一声碎响,居然直接把她的膝盖骨给踢成了碎骨渣。
苟妈妈头目森然,冷汗瞬间糊了一脸,想晕却没晕死过去,但是喉咙被勒住了,想叫又叫不出来。
卫五的力气很大,哪怕只是一个人,两手一发力,苟妈妈也只连挣扎的力气都没了,直翻白眼。
她双腿在地上不断的踢腾,一股骚臭的液体瞬间遗了满地。
所有人都被这场面震慑住了,包括院子里的老夫人和冯氏等人。
以卫五力气,苟妈妈是真得了便宜,很快就死了个透彻。
卫五撤了手,她笨重的身子就摔在自己的尿液里。
老夫人的眉头不住的跳动,卫五一转身,拱手,却是憨厚又谄媚的咧嘴一笑,“老夫人!”
没想到,老夫人自己先打了个哆嗦。
冯氏这时候回过神来,眼睛瞪得老大,颤抖着手指着他,“你——你——你竟敢——”
话没说完,老夫人也反应过来,怒不可遏的抬手就给了她一巴掌,“你的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婆婆了?”
冯氏刚才当面忤逆她,她是气疯了,一巴掌下去,力道惊人。
冯氏本来就是久病之人,身子一歪,就往旁边栽去,不巧额头正好撞在旁边一个大花盆上,顿时血流如注。
“夫人!”有人低呼了一声。
冯氏趴在那花盆边上,试着爬却没爬起来,满脸都是血。
老夫人也被自己的这一巴掌惊住了,缓了缓神色,心里却是对冯氏痛恨到了极点,只是冷冷的道:“把夫人送回兰苑去,叫大夫看看,她的身子不好,就好生养着。”
这就是要变相的软禁了。
冯氏也不知道是有没有听到她的话,总之是趴在地上,没什么反应。
陈妈妈让子君带了几个丫头把冯氏抬着送回去。
这时候,卫五就堵在那屋子门口,凌翠那些丫头屁滚尿流的爬着跪下,拼命的磕头,“老夫人饶命!饶命啊!奴婢们知错了,是夫人的命令,是夫人啊——”
方才苏杭过来隐晦的转述了司徒铭的意思,虽然没明着说,但确实不希望严锦宁有事。
想着如果方才她晚来一步,或者卫五没为了邀功抢着出手而会引发的后果,老夫人就一阵胆寒——
睿王府,他们的确得罪不起的。
“陈妈妈!”她怒不可遏,“把这些坏了心肠的丫头都给我毒哑了,发卖出去,以后都别叫我看见!”
通常因为得罪了主子而被发卖出去的丫头,就只有一个去处。
“老夫人饶命,奴婢知道错了!”凌翠等人磕头如捣蒜。
老夫人无动于衷。
陈妈妈招呼人进来,卫五带头把人都捆着送了出去。
这个汉子细看之下脸部的轮廓其实长得还不错,只是胡子拉碴,有点邋遢,平时又穿旧的家丁服,和其他的护卫在一起,也看不出出挑来。
严锦宁忍不住多留意了他一眼,慢慢的举步从屋子里出来,“祖母!”
老夫人看她一眼,目光复杂——
对这个丫头,她已经不信任了,可是司徒铭开了口,那她只能把局面扳回来了。
“你母亲是病糊涂了。”老夫人道,其实是个试探的意思。
严锦宁了然,微笑,“大姐出了事,母亲受到刺激了,我不会与她计较的。”
这个丫头,真是聪明灵透啊,怪不得司徒铭会一直的不死心,只是冯氏这一再的闹腾,已经让她和严家离了心……
老夫人想着,就不无遗憾的叹了口气,“你跟我来吧!”
她转身往外走,又吩咐身边子玉,“宁丫头院子里的人呢?还不叫回来收拾屋子?”
想了想,又道:“这院子里死了人,晦气的很,给她换个院子吧。”
“是!”子玉小心的应对,“奴婢一会儿就去找管家!”
严锦宁神色如常,看着并没有记恨谁的样子,跟着老夫人一起回了梅苑。
彼时院子里,韩姨娘还被五花大绑的押在那里,严锦雯也在。
韩姨娘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的,但显然,严锦雯至少猜到了七成,所以见到严锦宁完好无损的跟着老夫人又回来了,她意外之余,眼中飞快的闪过一丝失望的情绪——
冯氏,实在是太没用了。
“祖母!”她掩饰住神色,上前行礼。
老夫人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带着严锦宁进了屋子,坐在了椅子上。
严锦宁也不废话,直接开口道:“抓到韩姨娘了吗?”
老夫人微微一愣,抬头,狐疑的递给她一个询问的眼神。“之前我去兰苑看过一次,总觉得奇怪。”严锦宁道,坦然面对她,“不过毕竟不是我能随便插手的事,而且我的手里也没有证据,只是想着这样包藏祸心的人,留在眼皮子底下总叫人觉得不安生,所以昨天
干脆釜底抽薪,趁机撂了几句话,想着把她诈出来吧。”
其实如果她愿意,去拷问冯氏院子里的丫头也可以,横竖冯氏身边出了内鬼,一个个拷问,总会有人招供的,只是她懒得费事了,并且——
最主要的原因是,那会儿她突然临时起意,想见见司徒渊了。
虽然知道自己的做法很任性很幼稚,但还是做了。老夫人听着她说,看着她的眼光就更是显得复杂,半晌,叹息道:“冯氏近年来是越发的昏聩了,一个后院都管不好,昨儿个我也是觉得事有蹊跷,才顺水推舟的,只是为了拿住这只幕后黑手,让你受了委
屈,后面我会补偿你的。”
她没提司徒铭叫人传话的事儿,也不管严锦宁会不会信,总之既然这个丫头杀不得,哪怕是面子情,也要尽量维持的。
严锦宁也不点破她,“有祖母的这句话,宁儿不委屈!”
老夫人暗中打量她的神色,想要看出点什么真实的情绪来,可是她却表现的毫无破绽,最后只能放弃。
“韩姨娘虽然可恶,但这件事,毕竟是家丑,不需要再给外面的人添一笔笑料了,就到此为止吧。我会叫人处置了她,但是就不往官府里送了。”老夫人道。
“是!一切当然全凭祖母做主!”严锦宁淡淡的道。
老夫人使了个眼色,陈妈妈就走了出去。
紧跟着,外面院子里就传来韩姨娘杀猪一样的尖叫声,但是很快的,她就被堵了嘴,拖出去了。
“老夫人!已经处理好了!”不多一会儿,陈妈妈回来复命。
老夫人这才疲惫的摆摆手,对严锦宁道:“你也回去休息吧!”
“是!孙女告退!”严锦宁道,也不多言,转身走了出去。
老夫人盯着她的背影,眉头越皱越紧。
“老夫人——”陈妈妈试着开口唤她。
“以后多防着她点儿,别去她身边做手脚,我们这边,也别沾她的手。”老夫人道。
她对严锦宁,已经不仅仅是不信任了,而是——
忌惮和防范。
“是!”陈妈妈的精神紧绷,郑重其事的应下。
严锦宁从屋子里出来的时候,严锦雯还在,只是方才她进门的时候对方是站着,这时候却是跪着,正对着老夫人屋子的方向默默的垂泪。
“小姐!”严锦宁刚跨过门槛,玲珑就一阵风一样的卷进来,直接一把抱住了她,喜极而泣。
严锦宁被她扑了个踉跄,笑了笑,掏出帕子给她擦眼泪。
“小姐!您吓死奴婢了,之前怎么也不跟老夫人解释呢?您是不知道,您昨天被带走的时候,奴婢还以为再也见不到您了呢。”玲珑抱怨,眼泪还是流。
“哭什么?我这不是没事了吗?”严锦宁笑道。
“那也是吓人啊!”玲珑的眼泪的根本就止不住。陈妈妈最懂老夫人心思。老夫人刚过去救下了严锦宁,她就马上叫人去放了玲珑了,玲珑过来的路上已经把事情都听了个大概,当然版本很简洁,无非就是老夫人和二小姐联手做了个圈套,引蛇出洞,抓
住了毒害夫人的真正凶手。
至于冯氏要杀严锦宁的事,就被盖过去不提了,只说冯氏是知道韩姨娘是凶手之后和韩姨娘大打出手才受的伤。
横竖事情已经过去了,严锦宁也没跟玲珑再提那些糟心的事儿,就带着她往外走。“小姐您才被关过,晚上奴婢给您弄点艾蒿烧点水,驱驱邪!”玲珑道,自己捏着严锦宁的帕子擦眼泪,说话间不经意的瞄见跪在那里的严锦雯的背影,就有点儿不忍心的道:“韩姨娘死了,三小姐也是有点
可怜……”
“她?”彼时两人已经走到了院子外面,严锦宁也回头看了眼,却是冷淡的说道:“她才不可怜!”
玲珑大惑不解。
严锦宁道:“以后多防备着她点儿,也不要招惹她,知道吗?”
“为什么?”玲珑还是不明白,“三小姐她怎么了?”
“她心太狠,我怕你被她吃了!”严锦宁倒是好心情的调侃,不过她没开玩笑,转瞬又正色警告玲珑道:“她和韩姨娘住一个院子,韩姨娘做的事,你真的信她会全部蒙在鼓里?”
“啊?”玲珑吓了一跳,再看向跪在院子里的那个柔弱的背影时,心里就忍不住一阵一阵的发凉。“也许她只是乐见其成,毕竟冯氏对她也不好,死了,对她肯定是好事。但也更或者——”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