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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高楼之上,两名男子执着酒杯慵懒而立,如傲视天地的伟者,俯视着脚下一切。
“七公主啊,可是你妹妹呢?”余轻逸将酒一饮之后,看向身侧的男子。
宇文曜唇角勾起一抹讥嘲,“皇室,无亲情。”
“也对,我记得,那个七公主的生母,好像还给你投过毒吧,你当时晕睡了几日来着,我都忘了,不过,后来,她死了。”
宇文曜闻言,忽的瞥他一眼,“这些年你虽离京,京中之事,倒是清晰明了。”
“还好意思说,如果不是为了你,我才懒得管这些权权谋谋,勾心斗角,到哪儿都过得无比逍遥,更不用回来整日听我母亲催婚,你说我对你多好啊,我……”
“叮。”
余轻逸字音未落,只听一声轻响,随即侧头,却见方才还坐在身侧的男子已经飘身无去,酒杯酒壶放在那里,如其人一般,傲然挺立,玉若清风。
“不要爱上我,我的喜好很正常。”而后,传来宇文曜似带着几分嫌弃的声音。
余轻逸……
面色微微的黑了。
“谁要爱上你,本公子一表人才,风流倜傥,追上来的姑娘不知要排多久的队伍,还不能得本公子看上一眼,你真是……真是够自恋。
“噗嗤……”暗处传来一阵笑声,紧接着此起彼伏。
“听海听雨,你们敢笑。”余轻逸顺手在空气中一抓,一个影子立马现身。
几乎二话不说,两人打在了一起。
“哇,听海好惨。”听雨作为女子毫不自觉的捅捅一旁听风的胳膊,示意他看。
听风看她一眼,“听海胖。”
听雨瞬间明白过来,一脸咧嘴笑,“哈哈,对,听海,你可以使用胖子神功,压倒逸世子,快快快……”
听风无语的瞥一眼听雨,退后数步。
真心不认识她。
而此时的宇文曜远远看着这边好会儿,终于目无波澜的偏开光,这一偏,就看向了脚下所踩之地。
月色下闪着光泽的琉璃瓦……
竟是,宗政府么。
宇文曜眸光一动,唇角刚扯出一抹笑,眸光又一暗,随即隐向暗处。
而与此同时,数十名黑衣人趁夜掠进了宗政府,直攻向宗政煦的房屋。
似残戾的光,无声无息,杀意昭昭。
宇文曜看着,没的半丝要出手的打算,只是,目光看着前方,仿若在看一片死物。
对方有备而来,自然……
然而,下一瞬,宇文曜眼底出现一丝异样的色彩。
那些身手非凡的黑衣人原本要刺下的剑竟突然脱手,而与此同时,铺天的大网洒下,竟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其一网打尽。
一网落下,原本还芳草萋萋,毫无异常的地面又猛的生出利刺,直接插入数十黑衣人的身体。
冷月光华下,闷哼声起落,淡淡桂香弥漫了一阵血腥气。
而宗政煦此时负手自屋内走了出来,那样长身玉立,清秀绝伦,看着被大网罩下的一众黑衣人,神色冷暗,“是何人派你们来的?”
“他们不会说的。”宗政煦话刚落,院子外,原本已经熟睡的谢灵沁披着斗篷走了过来,不待宗政煦开口,便径直朝黑衣人走去,直接就快速的撕下一位黑衣人的衣裳。
顿时,腰粗背壮的身材暴露以空气中。
宗政煦也不傻,自是知道谢灵沁可能想确认什么,不过,这……
谢灵沁看着那男子干干净净的后腰,这才意料之内的收回目光,“不是阎王阁的人。”
“阎王阁?”
“嗯,之前阎王阁的人跟踪过我,所以我再确认下,这些人是不是为了我而来,不过,明显不是。”谢灵沁毫无情绪的说完,却不觉一旁宗政煦一瞬间面色沉下来,心有后怕的看着她,“如此之事,你竟不早说……幸好,你还好好的。”
谢灵沁摆摆手,“无事,那些跟踪我的人已死,眼下重要的是,这些黑衣人怎么处理?这些针儿的麻药可维持不了多久,是杀是剐得尽快拿个主意。”
宗政煦看着谢灵沁,今夜这一计,是她所出,她现在是在问他,却如此冷静从容,面对这般血腥场面,更毫无惧色。
这一刻,宗政照不知是该高兴还是该难过。
到底,是经历了何种事,才让她变得如此从容镇定心若冷然。
而就在二人说话的这功夫,地上,被网罩住不能动作的黑衣人却齐齐的咬舌自尽了。
“得,不用考虑了,都死了。”谢灵沁很无所谓,看样子,也并真的指望他们能说出什么来。
宗政煦当即上前,与此时,院子外面,谢灵心的外公,还有舅舅,舅母也走了进来,看着院子里一堆的黑衣尸体,面色沉重。
“果不出灵沁所料,会有人行刺。”谢灵沁的舅舅,宗政浩扶着一旁妻子的肩膀,手握成拳。
宗政雄任人扶着,倒是冷静的看向谢灵沁,“灵沁丫头,这些尸体,你打算如何处理?”
谢灵沁迎着宗政雄那般信任的目光,这才慢条斯理的道,“早在预料到会有人来行刺时,我就想到了,所以,这些尸体,当然得好好利用。”
宗政煦看着谢灵沁,“你想如何?”
“这样……”谢灵沁压低声音道。
一席话说远,院子里众人神色各异,然而,只一瞬,宗政雄点头,“唯今之计,也只得如此。”
很快有人上来将尸体给抬了出去。
到底夜深了,闹了这般一场,谢灵沁送走外公,舅舅还有舅母正要回院子,却被宗政煦叫住,两手突然沉重的放在谢灵沁的肩膀上,目之深痛,“灵沁,是表哥之前没有照顾好你。”
谢灵沁……
看着突然如此郑重浓痛的宗政煦,有些方。
这是,什么情况。
而暗处,一双目光看着,不经意的一缩。
“男女授受不亲都不懂,无知。”宇文曜蹙眉,正想走,想到什么,脚步又一顿,下一瞬,跟上了谢灵沁的身影。
紫河此时跟着谢灵沁回院子,看着谢灵沁略显疲惫的样子,忍不住上前,“小姐,要不要奴婢一会帮你再弄点热水泡泡?”
“嗯,此法不错。”这话明显如了谢灵沁之意,一张清白如玉的脸上,有了几分神彩。
紫河一回到院子就下去准备了。
效率着实高,不一会儿,一大桶水便提了上来,直接吩咐紫河先下去睡了,谢灵沁这才关上房门,正要脱衣,然而,动作却一顿,下一刻,猛然回身,与此同时,手中发簪朝着床榻处一扔。
然而,久久未听到掷地的声响。
谢灵沁拧眉,看着层层叠叠的帷幔。
难不成,黑衣人还有后手,为她而来。
谢灵沁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床榻想着,下一瞬,方才她掷出去的簪子当即又以闪电之势自床榻里面射来。
来势太快,谢灵沁下意识一个后仰躲过,正当庆幸时,却心里一惊,因为,那簪子竟然没有声音,豁然回头,却见那攒子竟似长了眼睛般,再度朝她而来。
什么鬼。
谢灵沁侧身一闪,又堪堪避过,而那簪子却始终不见歇气之势。
不过几瞬功夫,谢灵沁已经身肢灵活的在屋内上上下下蹿了不知多少次。
床榻上却始终不见动静,谢灵沁却横眉冷竖,她觉得,床榻的那个人有捉弄她,在看戏。
不过……
下一瞬,眼看又要避过那簪子的谢灵沁却突然脱下外衣,伸手一拂,一个大力将簪子包裹其中,动作之快,闪人眼眸。
“呼。”衣衫砸地,谢灵沁已经钻进了床榻,正要对面前还未看清的人影发动攻击,屋内的灯光却是一暗,瞬间黑暗,只余淡香盈来。
“采花贼?”谢灵沁道,虽然看不清来人面貌,可是却知道是名男子,说话之时,虎虎生风的拳头已经挥了出去,可是拳手直接落进了一只宽厚的手掌中,动弹不得,对方还轻轻一捏,痛得谢灵沁蹙眉。
谢灵沁可不是好欺负的,当即一扭,直接一个回踢,可是,脚也被对方抓住,再然后,直接将她毫不客气的一丢。
“砰。”
好痛。
待谢灵沁瞬间一个鲤鱼打挺起来再冲进床榻时,已经人影空空,气息于无。
“小姐,发生何事?”而此时,紫河在门外紧张的问。
“没事。”谢灵沁一边说着,一边走至外室,将灯给点上,屋内顿时光亮。
“真的没事吗?”紫河到底不太放心。
自然是有事的,谢灵沁眼下半边屁股都是痛的,可是,看看自己,一身中衣,而且,本就宽松的中衣,还在方才一阵打斗中松松垮垮,如此丢人的形象。
还是不要让人知道好了。
不过,方才那人,让她知道是谁,一定打得他生不如死。
眼下多事之秋,对方又无影踪,还是不要和外公说了。
紫河心知谢灵沁是说一不二的,既然她说没事,便退了礼,退下了。
而屋顶上,宇文曜看着屋内那抚着臀部,痛得近乎呲牙咧嘴的女子,唇角,勾起一丝极淡的弧度,极其邪魅,只一瞬,如天边灿烂清光。
然而,下一瞬,他怔住了。
手上,竟有血。
再看向下方屋内。
谢灵沁明显也怔住了。
她的手上也有血。
------题外话------
这几天更新有些晚哈,没办法,娃住院,家里又停电,外带大姨妈加感冒~
不过,有句话说,只有优秀的人才会遇颇多考验,新枝应该是优秀的。哈哈哈~
☆、第九 十二章 我忙我的大姨妈
谢灵沁那向来沉静的面色此时青青暗暗好看至极。
这是,古代女子的葵水么。
所以,这几日她心绪浮躁,小腹隐痛,是因为这个么。
关键是,月事布!
要面子还是要里子?
这是个问题。
而这个问题还没纠结出个所以然,谢灵沁豁然冲向了床榻,一把撩开床幔。
床上没有血。
方才她明明坐过,却没有血,为什么,照她手上这血的涂抹的痕迹,不可能……
难道——
谢灵沁这下子脑中真可谓是天雷滚滚了。
方才那个暗中与她交手的人……
呵呵!
她是该笑呢,还是该笑呢,还是该笑。
“紫河。”
谢灵沁咬着牙终于唤。
她要里子。
紫河刚出现在门口,便听谢灵沁清冷吩咐,“帮我准备月事布吧。”
“小姐,你来葵水啦?”紫河闻言立马反应过来,语气里都带着兴奋,“那奴婢现在就去和宗政老爷他们说。”紫河说着,就要向外走去。
谢灵沁抚额,立马叫住她,“回来。”
“小姐,这事儿是大喜事,必须得通告,回头还得告诉将军的。”紫河一本正经。
谢灵沁……
不就来个大姨妈,有必要这么郑重?还要广而告之?
“不用,月事布。”谢灵沁语气不太好了。
紫河在门外听出谢灵沁的语气不对,犹豫一瞬,声音微轻,“小姐,这个时候,你让奴婢去找月事布,那宗政老爷他们,必然是会知道的啊。”
“那就去外面找。”
紫河……
很无奈!
她不明白,这事儿明是喜事,代表着小姐成人了,为何小姐就不喜呢。
不过,想归想,紫河还是依言悄无声息的出了府。
可是,这个时段,快至宵禁,大多店铺都已关门。
紫河很忧愁。
……
而此时的谢灵沁难得心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