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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或许,距离一直都在。
到达她的心的路他如何也找不到入口。
“他会当皇帝的。”
南灵沁道,没有特别说什么,已当先向前走去。
“诶,你去哪里啊,有人闯了进来,我们还至今没有抓到啊。”
“我这就去抓。”
南凤凰一愣,几步跟上去,“你知道在哪里?”
约莫半个时辰后。
南灵沁的站在城守府大门口,而在她面前,战衣铠甲,站着近百名身挺背直的将士。
“这城内四下我都设了阵法,几日来一直安好无事,可就在方才不久,有人无声无息便闯了进来,不止是不费吹费之力,更可说是熟门熟路,所以,我们这里有内奸。”
聚集了人,南灵沁很直接。
南灵沁一语落,四下皆静,所有人都不明意味又神色震惊的看向南灵沁。
“而在场的你们,就是当时我吩咐下去布阵之人。”
一句话,四下气氛又严肃起来。
“所以……方才在最开始事出之时,出了营地的,没有现场之人作证明的,就是最佳怀疑对象……”
“噗——”
南灵沁话刚落,一旁刚拿着一个苹果啃着的南凤凰顿时面色一变,看着南灵沁瞳仁都睁大了,“不是我。”
“你?”
南灵沁看着她。
“我在此之前是出去了,可是我就是出去遛达了一圈。”
南凤凰摆手。
南灵沁却极其严肃起来,“可是你有绝对的动机做这些事情。”
“什么?”
如果说,方才南灵沁不过是开玩笑,那么现在,她的表情已经极其凝重,“南凤凰,你是南齐公主。”
南灵沁语气从没有过的严肃。
南凤凰再不正经此下也正经了,手上苹果瞬间脱了手,对上南灵沁的视线,一脸正色,不太服气,“你,竟然怀疑我,我可是南齐公主,为何要害自己人。”
“因为余轻逸啊,你爱他,所以出卖我们极有可能。”
南灵沁道,字字句句,好像就已经在给南凤凰定了罪名。
南凤凰神色一变,看着南灵沁,眸光倏然冷下,“南灵沁,你是故意的吗?你明知道,我和余轻逸……我不会出卖南齐,就像他永远也不会出卖北荣一样。”
“凡事总有例外。”南灵沁神色坚决,不为所动。
四下将士也没曾想到会这样,就这样僵滞的站着,大气不敢出。
许怡然站在南灵沁身旁,轻敛眉宇,不发一言。
气氛一时间压抑得让人难受。
“不是我,我再说一次。”
南凤凰面色发青,明显生气了。
“来人。”
南灵沁已然吩咐,当即,冥澜等人出现在他身侧。
“把凤凰公主带下去,送回南齐帝京,交由父皇审问。”
“是。”
“等一下。”
南灵沁身后,清夏忽然上胆一阻,而后看着南灵沁,“公主,奴婢觉得,凤凰公主绝对不会做出此事,此事,得明查。”
清夏在给南凤凰求情。
南灵沁好清冷的目光倏然落在她的身上,“清夏,你一向谨言慎行话不多的。”
“奴婢是凤凰公主找来伺候大公主你的,奴婢自当感恩凤凰公主了,也不想公主和凤凰公主之间闹出嫌隙。”
“是吗,那你方才去了哪里?方才,听海以轻功而至,到达铁将营,待我们回来时,你并不在,你是在我聚集了所有布阵将士之后,你方才到的。”
听着南灵沁那倏然冷下的语气,清夏眉睫微微一颤,当下要退后。
可是听海的剑,已经直接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说,你是谁?”
南灵沁的语气,到底还是温柔的。
☆、44章 你竟然救他
变故好像突然,又好像不突然。
清夏被剑指着,也不见慌乱,不卑不亢,“公主,奴婢没有。”
“好你个清夏,本公主可真是信错了你。”
南凤凰双手抱胸,倒是颇为挫败,毕竟这丫鬟是她找的,也是她派给南灵沁用的。
“清夏,不需要我再对你进行审问吧。”
南灵沁忽然上前一步。
冰冷而霸气的言语,叫清夏倏然就低下了头,手中一紧,豁然抬头间,长袖一扫,银针而出,直朝南灵沁面门而去。
许怡然还有南凤凰当下上前相帮,而清夏就趁这时,一脚踢开上来的听海,猛然向另一方跑去。
“别让她跑了。”
南灵沁冷声命令之时,自己已经当先追了上去。
“我去,南灵沁,你不要主持大局的吗。”
南凤凰无语至极,方才演那么一场戏,这会子自个儿就跑了。话落,正要和许怡然一起追上去,却忽听四下异响,然后一人紧急来报,“启禀二公主,东北角有异。”
南凤凰闻言,面色微变,和许怡然打过招呼,当即带人过去。
清夏的轻功竟如此卓绝,南灵沁追了一会儿方才拉近距离。
身后,许怡然紧随跟上,声音响在耳边,“小沁,你认为她是谁的人?”
寒风凛洌,南灵沁衣袂翻飞,侧眸看着许怡然那似覆了寒霜的面渐轮廓,道,“你也看出来了。”
“自然。”许怡然点头,面色深沉,“今夜所有关口连连遇袭,先是两人假冒盗匪闯入,动机不明,再是铁将营设阵中阵,叫他们自相残杀,手段可见残忍,然后又是东北角有人无声无息闯入且不伤一人,很明显,这是两种行事方法,一方明显是满带敌意,另一方……倒是不想伤人。”
南灵沁听着许怡然的分析,颔首,“你说得对,而南北角无声无息闯入,不像是破阵,倒像是对此阵法极其了解,所以这一拔人当是清夏的同党,至于另一拔……”
南灵沁倏间笑,声音清越,如同夜间的精灵,只是少了轻灵,多了诡异的婉转。
“看到你单独跑出来,没有要人相帮,对方必定是会缠上来的。”
许怡然接下了南灵沁的话。
南灵沁点头,星眸微挑,看着许怡然,倒有些不赞同,“你既然看透我的目的干嘛还要跟来,就算要跟也是暗中多好,叫对方掉以轻心。”
“可我担心你。”
即使终归知道不可能,我就是想一步都不要离开你。
许怡然看着南灵沁,她清瘦的侧脸在月光下闪着不一样的莹润光泽,下巴紧抿,可是,他看不懂,看不透,却越加想要看透。
“许怡然。”
感觉到许怡然的注视,那般浓情那般难以移开,南灵沁却是心若磐石,她侧眸,月光下,她的眼里洒下涟漪清华。
“除了朋友,我给不了你想要的结果,我很无奈。”
南灵沁说,即使许怡然如此聪明早就知道,可是,她仍要说。因为,她知道,父皇暗中在给许怡然传信,还给他传授了数百种追求她的方法。
她视他为亲人,离不开他,更不想耽误他。
“我明白,如果此后你荣登大殿,我愿在侧做一代明臣,如果你归隐青山绿水,身旁无可依,那我便与你袖手天下,一生知己,无怨无悔。”
袖手天下,一生知己,无怨无悔。
都说陪伴便是最长情的告白,这一瞬间,南灵沁忽然才懂了这话的深意。
原来,并非指爱情。
南灵沁只觉得一种酸涩蔓延心镀。
“许怡然,我南灵沁此生何德何能有你如此。”
“不,是我许怡然此生何德何能,能陪在你身边,余生足矣。”
南灵沁看着许怡然粹然不染尘垢的目光,即使经历这般多事,他依然目下无尘,眼中除了浩渺天广,便只有一个她。
“好。”
她说,与此同时,宽袖一挥,袖中小驽在手,顿时银针直击向前方已相距不过几十米远的清夏。
细针如牛毛雨,清夏堪堪闪过之时,不得不落地靠着一旁大树方才稳住身影。
“公主,请相信我,今夜我是把阵法解决之道告诉了别人,但是,我并没有真的要害你,也从未曾想过要背叛你。”
跑了这般久,清夏明显气息不稳。
“那你为谁效命?”
南灵沁直直的问,煞气弥漫,清夏却闭上了嘴,那模样神态,是死都不会说出来了。
“呵呵。”
南灵沁轻笑,倒是不再看清夏,而是看向身后的方向,“阁下,你看,我都如你之意孤身前来了,你是不是也不必藏头露尾,该要出现了。”
清丽的声音透过内力传出去,四下树叶枯草沙沙作响,气氛好像瞬间就诡异起来。
然后,一个人,一个中年人出现了。
墨色黑袍,袖着唯只独特的花纹,月色斑驳下,那是高居上位,久居而练的的威仪,一个眼神便能杀敌四方。
一国之君,即使落入寻常地方,也不能掩饰住他一身霸然气势。
南灵沁看着来人,倒是一点不见意外,反而眼中冷意流转,可笑得紧,“呵呵,没曾想,竟是北荣皇上。”
北皇双手负后,走得从容,眸光锐利,唇间深测莫名的笑,“你见到朕倒是一点不意外。”
“当然不意外,这一个多月来,我南齐一路凯旋,打得北荣节节败退,照此形势,不出半月,我南齐便能直入都城,我想着,北皇也该着急的。”
“哼,倒是大言不惭,不过,朕今日既然能出现在这里,南灵沁,朕就不会空手而归。”
宇文舒说话间对着身后一摆手,顿时,数十黑衣人上前,看上去,剑冷肃骨,当不是寻常角色,而为首领先的,正是五皇子宇文石。
“五皇子,好久不见。”
南灵沁不见慌,反而打想了招呼。
宇文石一袭素衣,眉眼身形藏着锋利,却依然仙气十足,看着南灵沁,举手投足都事着一种贵气风范,“上次让你跑了出来,今日是一定要将你抓住了。”
“是吗,我以为你会是要帮着宇文曜的,原来,你还是最听命于皇上的。”
北皇闻言,面色狐疑。
宇文石却是波澜不惊的抚额一笑,“南齐公主这挑拨的本事倒是不错。”
南灵沁淡笑不语,而一旁,清夏见此,却已然护在南灵沁身前。
“公主,我会保护你的。”
南灵沁睨她一眼,眼神复杂,不过,眼下也不是计较此事之事,她看向北皇,眸中忽然就露了杀意,“北皇,你觉得今夜你会赢吗。”
“朕听说,一月前你的云族之术就已经练至非一般境地,那对云族之秘多少了解了吧。”
事已至此,北皇连客套与试探都不必了,可谓是卑鄙无耻的开门见山。
“纵然我窥破又怎么样,北皇以为,我会告诉你?”
“南灵沁,这里可是我北荣地盘,不要自恃甚高。”
南灵沁毫不受胁,“可是,如今这座城池为我囊中所有。”
面对北皇咄咄冷意,南灵沁一脸冷毅,清丽的脸上,锋寒锐利,“宇文舒,既然你自己送上门来,今日,我就以你之血祭我娘之魂,慰那被你束缚十数年不见天日的云族人,为我南灵沁这般多年所过得毡板上的日子。”
一声语出,南灵沁手中小驽一放,顿时细如牛毛的银针携风带0电直向皇上面门而去。
而与此同时,四下,冥澜也带人走了出来。
一看他们就是早埋伏在此的。
“哼,不过,区区埋伏,真是小儿荒唐。”
宇文曜两手一拍,掌风自动,顿时四下在地好像都在颤。
南灵沁拧眉,这宇文舒功夫倒是不错,只可惜,张良计与过桥梯,如今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