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蓦地,杨云锡突然厉喝,“什么人?”
话音刚落,杨云锡已经冷剑出鞘,挡在李勋跟前。
一挥手,侍卫快速冲进了牡丹园。
“怎么回事?”李勋问。
杨云锡行礼,“皇上小心,卑职发现里头有黑影闪过。方才一喊,那黑影便突然消失了。”
袁成当即道,“皇上,此处不安全,咱们还是快些离开吧!这牡丹园黑漆漆的,总叫人心里发慌。”
心里发慌的恐怕不是这里的黑漆漆,而是曾经死在这里的人吧!
“慌什么?”李勋低低的训斥,“这宫闱中,何处没有死过人呢?”
说到这儿,他眼睛里的光微微暗淡了少许,又是一声轻叹。
侍卫们搜查了一遍,回来禀报,说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可疑之人。
“许是卑职……看错了。”杨云锡愣了愣。
“罢了!”李勋拂袖,“此事不许再提,免得惊了宫人。”
“是!”杨云锡俯首。
可他明明看到了有黑影浮动,怎么会没有呢?
“冷着干什么?”袁成问,用手肘忖了杨云锡一下,“你真当看到了?”
杨云锡点点头,“速度很快,没看清。”
“八成是自个吓唬自个。”袁成拂尘一甩,紧追皇帝而去。
杨云锡揉着眼睛,“难道真的看错了?”
远远的,有黑影悄然蛰伏在夜里,悄无声息,来无影去无踪。
李珩面色凝重的跟着卓太后,“太后娘娘……”
卓太后愤然转身,“你干的好事,都让人捏着把柄提到哀家的跟前了,你让哀家如何保你?”
“那刺客……杀了便是。”李珩道。
“杀了?”卓太后深吸一口气,“皇帝也知道了,并且皇帝跟李朔是什么关系,你应该很清楚吧?那刺客早就交给了刑部,就算现在杀了,那也是于事无补。”
“你能杀得了一两个,能堵得住悠悠之口吗?李朔这么做是什么意思,你还不明白?”
李珩眸色微沉,“李朔是想保住皇帝的江山永固,以大梁为功,得天下臣服。”
“知道就好!”卓太后冷声,“这些日子,你最好安分守己,什么都别做。还有便是,千万要护住大梁使团平安入京。否则他们出事,这笔账,天下人都会算在你的头上。”
谁让李珩是个最爱找刺客杀人的雍王殿下!
如今皇帝和刑部压着这个案子不发,不就是个警告吗?
“可大梁使团进京,是最好的机会,趁着皇上根基未稳……”话还没说完,卓太后一巴掌落在李珩的脸上。
李珩扑通跪地,“太后娘恕罪。”
“你身上有我卓家一半的血统,怎就生了这样一个榆木脑袋?如今你已经在李朔的棋盘上摆着,还想着对付大梁使团。大梁使团出事,天下大动,你就这么确定大齐的江山还能落在你的头上?蠢!”卓太后切齿。
“是!”李珩呼吸微促,“微臣这就回去反省。”
卓太后不语。
李珩行了礼,快速离开。
挨了一巴掌,虽然心有不甘,可卓太后惯来心思缜密,是以她的话不能不信。
长安微微直起身子,面不改色的开了口,“小侯爷躲在假山后头听得可带劲?”
音落,卓太后无奈的一声轻叹。
假山后头,有少年人负手而出,“今晚月色好,我在这儿赏月。没想到却看了一出好戏,姑姑教训这雍王,也不怕自己的手疼?”
卓太后借着微光看他,眉心微蹙,“一天到晚的不见人影,一回来就在这里胡言乱语。”
“什么雍王殿下,身上何处有半点雍容华贵之态?不过是平庸无能之辈,也值得姑姑这般费尽心思?”昏暗中,少年人一步一顿走进她们的视线。
年纪轻轻,继承了侯爵之位。
永定侯府的小侯爷,惯喜浪迹江湖的浪子——卓君御。
剑眉微挑,眸若朗月。肤色微白,走起路来好一副纨绔子弟的不羁之态。
所谓的站没站相,说的便是他。
半靠在栏杆处,身子半倾斜着,见着卓太后也不行礼,浑然一副混账模样。
长安行了礼,“参见小侯爷!”
“我又不是这宫里的人,就不必对我行礼了。”卓君御嘴角叼着一根草,歪着脑袋瞧着卓太后,“我回来只是听说我那不中用的姐姐,把男人给弄丢了,所以来看看有没有什么可帮忙的。”
前后脚出生的双生子,一个放浪不羁不服管束,一个固执得九头牛都拉不回来。
也许这卓家的儿女,本就是这样的性子。
“瑾心的事情,就不必你操心了。”卓太后觉得有些头疼,“有空该是操心操心你自个吧!你说你……”
“姑姑!”卓君御眨了眨眼睛,“这都说了八百遍了,我这走遍天下为的是什么?还不是为了咱们卓家的未来?除非遇见我喜欢的姑娘,否则……我就继续走下去。”
卓太后冷了眉目,“那你说,你遇见了吗?”
“暂时还没有。”卓君御眸色微沉,突然笑得有些坏坏的,“不过……我突然发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儿,而且还能一箭双雕。”
卓太后扭头看了长安一眼,“你什么意思?”
“听说晋王李朔最近很是娇宠一个叫沐桑榆的女子。”卓君御意味深长的说着,进宫之前,他可是把该调查的都查清楚了。
一听沐桑榆,卓太后当即正了脸色,“什么人你都可以碰,唯独那沐桑榆,你最好别在她身上花心思,明白吗?”
“就因为是晋王的女人,若是……”卓君御甩着手中的玉佩。
“混账!”卓太后心惊。
长安骇然上前,毕恭毕敬的接下卓君御手中的玉佩,“小祖宗,这可是卓家的传家玉佩,与昔年和氏璧乃是同宗,你这要是摔坏了可怎么得了?”
卓君御冷嗤,“不就是一块玉佩吗?大惊小怪什么?”
卓太后小心翼翼的捏起长安手中的玉佩,“你可知道这玉佩有何作用?”
第二百七十一章
这是一块古玉,但是很显然只是半块,听说这古玉和一笔秦朝时期的一笔财富有关。
“知道又如何?”卓君御拿回玉佩,随手便塞进了怀里,“这么多年了,若是这个传说是真的,早在我爹那一辈就该去起出来了,何必等到今时今日。”
卓太后轻叹,“你这孩子……怎么还议论起你爹来了!”
“怎么不能议论,他都不要我们了,还不许我们说他?”卓君御轻嗤。
“放肆!”卓太后冷了眉目。
卓君御拂袖就走。
“你去哪?”卓太后忙问。
“去找那个不中用的女人。”卓君御懒洋洋的往前走。
卓太后极是无奈,“这个比瑾心,更头疼。”这卓家出来的儿女,怎么一个个都是这般良莠不齐的?难道卓家,真的要不行了?
她晃了晃脑袋,不行!她身系满门荣耀,岂能轻易放弃。
“太后娘娘别担心,虎父无犬子。”长安宽慰。
卓太后摇摇头,终是无话可说。
李朔本是要走的,卓君御的突然到来,很是让人惊讶。
自从永定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之后,卓君御便继承了父位,其后一直游走在山河大川之间,很少回京。很多人都在说,永定侯并没有死,所以卓君御是去找爹了。
但也只是说说而已,谁也不知道卓君御的真实想法。
“君御?”卓瑾心凝眉,“你怎么回来了?”
“姐姐似乎很不高兴看到我?”虽说是亲姐弟,可总归有些不对付。这两人像是天生的冤家,姐弟之间一直都不怎么友好,吵闹不休。
“哼,有吗?”卓瑾心轻嗤,“我只是好奇,你这一次走了好久了,怎么突然间回来了?连皇上和太后都不知道你回来了吧?”
“我又不是为了谁而回来,为何要通知?”卓君御坐在桌案上,蜷起一条腿,伸手拎了一杯酒往自己嘴里灌,“这酒,比起西边那些,可差远了。”
说着,随手将杯盏丢了出去。
杯盏碎地,卓瑾心已经走到了卓君御跟前,冷眼看着这吊儿郎当的模样。她可算看出来了,这亲弟弟怕是来搅局的,瞧瞧这一脸的不怀好意。
“你想做什么?”卓瑾心问。
卓君御摆摆手,示意她走开。
卓瑾心一怔,回头望着站在身后的李朔。
李朔仍是面无波澜,“小侯爷这个时候回京,是想着祁山秋猎一事吧?是挺好玩的,到时候算你一份。”
语罢,李朔抬步就走。
下一刻,卓君御已经从桌案处跳了下来,冷然站在李朔跟前。
李朔的不怒自威,与卓君御的狂傲不羁,无形的碰撞让四周的气氛陡然降至冰点。
四目相对,卓君御突然笑出声来,音色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嘲讽,“晋王殿下可真是料事如神,我这点小心思,竟也被晋王殿下看得真切,真是汗颜。”
说着,他抽出怀中的杏花荷包,凑到李朔跟前晃了晃,“不过晋王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今儿天色不早了,明儿我一定亲自登门造访,还望晋王殿下莫要将我拒之门外才好。”
李朔面无表情,头也不回的离开。
方芷韵急忙跟上。
“你干什么去?”卓君御一把拽住了几欲相随的卓瑾心,“你可是弋阳郡主,理该留在宫里,何必非要去晋王府自讨没趣。”
“你胡说什么?”卓瑾心甩开他的手,“我要跟李朔哥哥在一起。”
闻言,卓君御将手中的荷包抛起,然后稳稳的用掌心接住,“你可想过,有些东西你抓得越紧越得不到?”
卓瑾心冷了眉目,“你什么意思?”
卓君御负手而行。
见状,卓瑾心当即追上去,“你卖什么关子,把话说清楚。”
“你身为弋阳郡主,咱们永定侯府的后人,却是连半点脑子都没有,跟那雍王有什么不一样?”卓君御冷笑两声,“有些东西只该智取不可力敌,好好想一想,晋王的软肋是什么。”
软肋?
“苏娴?”卓瑾心的面色微白。
卓君御笑得有些嘲讽,“一个死人罢了,就算是挫骨扬灰又如何?如今的晋王,还会为了一个死人而心软?”
“那你是什么意思?”卓瑾心不愿提及沐桑榆的名字,她不敢!
“沐桑榆!”卓君御俯下身子,凑到卓瑾心跟前,饶有兴致的盯着她极为窘迫的容脸,“姐姐,你的脸色很难看哦!怎么,心很疼?”
“卓君御,你够了!”卓瑾心冷然。
卓君御深吸一口气,“卓瑾心,你说咱们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我怎么会有你这般蠢钝不堪的姐姐?”
“你别欺人太甚!”卓瑾心望着李朔离去的方向。
指腹轻轻摩挲着杏花荷包上面的精致纹路,卓君御眯了眯眸子,“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你不是想跟着晋王吗?其实也简单,只要没了沐桑榆……”
“你要杀了沐桑榆?”卓瑾心一怔,“你愿意帮我杀了她?”
卓君御一脸的不屑,“你觉得我这永定侯府的小侯爷,只会打打杀杀?杀了沐桑榆?呵,就像当初的苏娴一样?你还真是蠢!”
语罢,卓君御抬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