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昏暗中,桑榆看不清楚他的神色,却能感受到来自于男人的呼吸急促。
“王爷!”桑榆骇然,慌忙推了他一把,奈何她压根推不动他,“王爷,你想干什么?这是晋王府,我是晋王府的女人。”
她并不想跟李珩搅合在一起,李珩此人风流成性,早在大燕存在之时便是劣性不改。风流、狠戾,便是他的代名词。
方才桑榆也听出来了,李珩讽刺帝王与李朔,可想而知此人野心不小,连帝王都没有放在眼里。这种人在皇帝眼里是眼中钉肉中刺,早晚处之而后快。
所以,她不能让自己陷入既知的危险之中。
可李珩似乎并不打算放过她,一双手不安分的在她身上游走,“你叫沐桑榆?”
“奴婢是沐桑榆,王爷请自重!”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他压得死死的。
“依我看,你不叫沐桑榆,你是苏娴!”李珩咬牙切齿,“你是苏娴!”
沐桑榆骇然心惊。
苏娴?
第二十一章 帝王李勋
“谁是苏娴?”桑榆不记得有这么一个人。
李珩的指尖拂过她精致的面庞,下一刻突然捏起她的下颚,让她直视自己的眸,“尤其是你这双眼睛,难怪李朔会盯上你,如此看重你。”
他笑得凛冽,“换做是我,我也会喜欢你。”
桑榆的身子微微一僵,他终于松开了她,站在一旁望着徐徐坐起身来的桑榆。昏暗的光从外头落进来,稀稀落落的,让人看不清楚各自的神色。
“想知道苏娴是什么人吗?”李珩道。
桑榆拢了拢衣襟,俯身行礼,“奴婢并不想知道。”
李珩一怔,“你倒是很乖巧,旁人都有好奇心,你却不想知道。难道你没有想过,有朝一日你会变成别人的影子吗?”
“奴婢始终是奴婢,变成谁的影子都不要紧。”桑榆不卑不亢,“只要能活着,别的又有什么可惜?”
闻言,李珩审视着她,“像,又不像。长得倒是七分相似,可这性格却是相差了十万八千里。我倒要看看这一次,老五是怎么待你的。”
“不管我是怎么待她的,似乎都不关二哥的事,二哥还是管好你自己吧!”李朔抬步进门,当下将桑榆打横抱起,当着李珩的面抱了出去。
桑榆心惊,当下圈住了他的脖颈。
李朔冷了脸,低眉睨着她的时候,眼睛里透着几分寒意。
“我跟雍王殿下并没有……”
“我知道。”不待她说完,他已经打断了她的话,但脸色明显缓和了不少,“你没事就好。”
李珩紧随其后,“看样子五弟你是忘了当初苏娴是怎么死的?”
苏娴,死了?
桑榆明显感觉到来自于李朔的身子僵硬,他抱紧了怀中的女子,扯了唇笑得凉薄,“我是记不得了,烦劳二哥记在心里,来日多番提醒,免得我好了伤疤忘了疼。”
“你!”李珩冷然。
官军开始搜寻整个晋王府,当着众人的面,李朔抱着桑榆回了房。
方芷韵僵在那里,袖中双拳紧握。自己陪着李朔多年,可李朔始终都只当她是妹妹,从不肯进她的房间,虽说是个妾,可连最进门的嫁衣都不曾穿过,更何况是肌肤之亲。
但是现在,李朔所有的注意力都落在了沐桑榆的身上,怎不让方芷韵恨之入骨。
凭什么,后者居上?
府内出了刺客,身为晋王的李朔不去处理,反而急急忙忙的来找一个舞姬,可想而知这舞姬对李朔而言是何等重要。
连皇帝李勋都被冷落,不由的亲自来了这后院。
白衣如故,让他想起了一个人。
那个人曾经很喜欢穿白,可后来为了他再也没有穿过。他厌恶她的改变,厌恶她为他所做的一切,把她的好当做了理所当然。
可是有一天,这个人突然没了。
连一句话都没有留给他。
桑榆坐在凳子上,李朔俯身蹲下,当即褪了她的鞋袜。
她一惊,看他的时候面色有些微恙。自己的脚踝处又红又肿,是方才跳得太用力所以……
想来她在舞池上的一举一动,都没能逃开他的眼睛。难怪他方才进门就抱着她走,倒也有几分心细。
然则当她看到进门的帝王,身子骇然一颤,心头钝痛难忍。
李勋!
第二十二章 李朔的戏演得太好
深吸一口气,桑榆在极力的平复自己的心绪,见着皇帝进门自然是要行礼的。
李朔携着她朝着李勋行礼,“皇兄恕罪,二哥方才带走了臣弟的人,所以臣弟去讨了回来,希望皇兄莫要怪罪。”
“无妨。”李勋说这话的时候,仔细的打量着沐桑榆。然后他笑了,笑得有些酸涩,“恭喜五弟,终于找着了一个能让你心动之人。”
李朔握紧了桑榆的手,“桑榆虽然是宫女,但臣弟有心要许她名分,不希望委屈她。”
桑榆一怔,抬头便看见李勋皱起的眉头。
宫女最多当个侍妾,李朔此举无疑是想给她个侧王妃的位置。毕竟以桑榆目前的身份,是不可能当晋王妃的。
李勋望着桑榆,似乎有几分犹豫,但最后还是点了头。
桑榆也发现了,李珩出现在门口的时候,皇帝毫不犹豫的答应了李朔的要求,“那朕就让她先行回宫,然后风风光光的赐给你。如此一来,你便可以抬她为侧王妃。”
否则,她只能无名无分的跟着李朔。
事情发展得太突然,桑榆觉得自己就像被买卖的货物,在这三兄弟之间变成了一种利用的存在。皇帝和李朔利用她,不知是为了对付李珩,还是另有所谋。
总而言之,桑榆是不会相信李朔的真心,她没那么傻。
但从始至终,她也没有反驳或者抗拒的意思,冷眼看着三兄弟装模作样的演戏。她只是个宫女,反正什么都做不了主,还不如静观其变。
桑榆回头看着一旁的李珩,李珩也正看着她,笑得有些诡谲。
李朔带着桑榆行礼,道了一句,“多谢皇兄恩典。”
“都是兄弟,如果当初没有你们几个扶持朕,也不会有朕的今日,一个女人罢了,别坏了兄弟间的和气。”李勋勉强笑着,“刺客的事情你好生查着,朕先行回宫。”
李朔俯身,“臣弟送皇兄出去!”
兄弟两个一前一后的走着,李珩在门口站了一会,凉飕飕的望着桑榆,“爬得越高摔得越狠,李朔这人从来没有心,你可要小心咯。”
语罢,李珩抬步离开。
桑榆站在那里,面不改色。
后来她才知道李珩这话是对的,李朔真的没有心,他的血也是冷的。
因为兄弟两个达成了协议,所以贵妃秦琉璃亲自过来,带桑榆回宫。回到宫里挑个好日子,她就可以风风光光的入晋王府,当李朔的晋王侧妃。
李朔没有正妃,所以侧妃暂时等同于晋王府的女主。
桑榆被李朔抱上马车,又千叮咛万嘱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李朔有多喜欢她,可桑榆只觉得心寒。
戏演得太好,会招人恨。
比如不远处的方芷韵,都快把手中的帕子给绞碎了。她眸色猩红的盯着桑榆,恨不能将桑榆拆骨入腹。
“小姐到现在都没有名分,她一个宫女凭什么做侧王妃?”丫鬟连云愤愤不平。
方芷韵反手便是一记响亮的耳光落下,“你插什么嘴?都是贱皮贱肉的贱胚子,你也好不到哪去!”当即愤然回了府门,眼不见为净。
趁着沐桑榆回宫的这段时日,方芷韵觉得有必要下重手,把李朔的心拉回来。
而桑榆所在意的是,李朔和皇帝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把她先行送回宫,是要钓什么大鱼吗?
拿她做饵,到底意欲何为?
第二十三章 今儿夜里的侍寝
桑榆不知道皇帝与李朔是什么目的,但她知道既然自己回了宫就该好好细查父皇之事。父皇到底是怎么死的?所有人都说暴毙,她曾经也以为是暴毙,但如今看来恐怕跟慕容德有关。
瞧着车队渐行渐远,李朔脸上的表情悉数消弭无踪。
延辛上前行礼,“爷,刺客都抓住了,不过他们齿中藏毒没留下活口。”
“继续查下去。”李朔转身回府,“宫里头也盯着点,我倒要看看那些鼠辈会不会都窜出来凑热闹。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是!”延辛行礼。
他知道,自家王爷生气了。
早前蹲守在墙外的人汇报,说是没有等到人,李朔的脸色便不太好看。他自诩算无遗策,却偏偏低估了这小宫女。
他原本打算抓住她,威胁她,毕竟私逃之罪是会掉脑袋的。
桑榆的回马枪,还有那一曲翩若惊鸿,杀得李朔措手不及。
她不是一心想离开吗?为什么不走?为何要回来?她存着怎样的心思?
李朔忽然有些猜不透,这女人如今在想什么?恐怕是自己打错了主意,她不是个省油的灯。但已经走到这一步,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
因为桑榆是芙蓉园回来的,宫里暂时让她先回芙蓉园。
刘燕初见到桑榆的那一瞬,一颗心总算放下,“你怎样?”
桑榆与刘燕初快速进了房门,彩雀在外头守着。
“不知道这李朔到底想干什么,可能是想利用我当鱼饵。”桑榆想了想,“我不相信天上掉馅饼的事,这无缘无故的恩宠,已经让我成了众矢之的。”
刘燕初凝眉,“那你这段时间要仔细身边,可能会有人为了对付晋王而拿你下手。”
桑榆点点头,“我知道。”
外头,夜色漆黑。
御书房里却灯盏通明,皇帝李勋取出案上的那本书,打开来是一朵被压干的红梅花,香气早已散尽,花朵早就没了昔日的艳丽。
他已经很久没有拿出这东西来了,如今瞧着竟有些心中隐痛。
“皇上?”御前侍卫杨云锡与总管太监袁成上前行礼。
“把沐桑榆的事给朕调查清楚。”李勋若有所思的望着手中干花。
杨云锡一怔,“皇上之前不是调查过吗?她只是地方小官送上来的,没有什么身份背景,而且卑职查过,进宫以来她一直待在芙蓉园里安分守己,没有任何可疑之处。”
“就是因为这样,朕才答应了老五的提议。”李勋轻叹一声,放下了手中的干花,起身走下龙椅,“朕觉得她有几分眼熟,可又不记得在哪里见过。”
闻言,杨云锡不解的回望着袁成。
袁公公凝眉想了想,“回皇上的话,奴才很肯定皇上是不曾见过沐桑榆的。她一直在芙蓉园,在去晋王殿下府上之前,是伺候刘才人的。皇上登基后一直日理万机,根本没有踏足过那一带。”
李勋眉心微皱,“真的没有吗?”
袁成摇头,“绝对没有,奴才不会记错。”
“是吗?”他略显失望的吐出一口气。
想了想,袁成压着嗓子低低的问,“皇上,那今儿夜里侍寝……是贵妃娘娘还是贤妃娘娘呢?”
李勋瞧了他一眼,“就那位刘才人吧!”
袁成一愣,继而领命退下。
第二十四章 天底下的男人都这样?
袁成来宣口谕的时候,沐桑榆和刘燕初都愣在了当场。谁不知道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