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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着赵廉义不说话,李霸扭头望着魏崇明,“老魏,你怎么看?”
魏崇明很是为难,一边是生死兄弟留下来的遗孤,一边是……晋王殿下,怎么选都是一个难题。
孟德宏徐徐上前,瞧了一眼桑榆的字帖,不觉笑出声来。
第二百二十四章
“你笑什么?”赵廉义不悦,他最是瞧不起这些舞文弄墨的朝廷官员。这些人只知道风花雪月,却不知沙场上的生死一线有多惨烈。
“分明是个女子,可这字迹却像极了男儿,真是难得。”孟德宏笑道,“笔下苍遒有力,姑娘好功力。”
桑榆福身,“多谢大人夸赞。”
孟德宏身为利州的通判,如今连他都这么说,底下的人自然都随声附和大赞桑榆。
然则方芷韵岂能善罢甘休,已经到了这份上,若是认输岂非丢人丢大发?连带着她方家的颜面,都一并丢尽。
“沐桑榆,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样?”方芷韵厉喝。
桑榆不紧不慢的将字帖举起,“这是我自己写的,你不是都看到了吗?字迹的好坏与否,交给众人品论,方姑娘何必往心里去?”
魏崇明忙道,“本来就是一句玩笑话,大家都不比当真。”
“为何不当真?”方芷韵一把夺下桑榆的字帖,“我看着字好生熟悉,恐怕不是你的真实笔迹吧!”语罢,方芷韵抬头望着李朔。
李朔揉着眉心,瞧着方芷韵缓步朝自己走来,面部线条紧绷着。
这丫头,真是不识好歹。
“朔哥哥,这好像是你的笔迹。”方芷韵就是要当着众人的面,拆穿沐桑榆这个虚伪的女人,“沐桑榆仿冒朔哥哥的笔迹,不知意欲何为。”
李朔冷了面色,一言不发。
桑榆上前行礼,“爷!”
“桑榆的字,是本王亲手教的,自然与本王相似。”李朔起身,眸色素冷,“诸位有什么意见大可直言,桑榆做得不好,本王会督导她好好改正。”
语罢,李朔眸色晦暗的盯着方芷韵,“有则改之无则加勉。”
一听说桑榆的字是李朔教的,这下即便是武将们也不敢妄议桑榆的字帖。说桑榆的字迹不好看,就意味着针对李朔。
堂堂晋王殿下,岂能随意冒犯。
“朔哥哥这是偏心!”方芷韵不甘心,“说好了是公平竞赛,朔哥哥却在背后做了手脚,韵儿不服。”
“韵儿,莫要胡闹!”李朔轻描淡写。
“胡闹?”方芷韵冷笑,“今儿韵儿输了,是输给朔哥哥不是输给沐桑榆,这怎么能算是胡闹的呢?韵儿不过说了实话,朔哥哥就受不了了,那来日怕是没人再敢对朔哥哥说实话。”
“放肆!”李朔冷然。
魏崇明忙摁住了方芷韵,“韵儿,这事儿就到此为止吧,莫要让人看了笑话。”
“我是冲着朔哥哥才跟沐桑榆比试的,如今朔哥哥作弊,我只能打碎牙齿往肚里吞。”方芷韵咬牙切齿,“沐桑榆,你敢不敢跟我比?不要赖着朔哥哥,不要让朔哥哥给你遮风挡雨,有本事你跟我一对一。”
桑榆凝眉,这方芷韵还真是没完没了,“你要比什么?”
琴棋书画,前两者方芷韵已经见识过她的厉害,所以绝对不会比,难不成是比画画?
然则方芷韵却有些小聪明,竟另辟蹊径,不比琴棋书画了。
第二百二十五章
“比骑马!”方芷韵笑得凉凉的。
此话一出,当下众人沸腾。
方芷韵是会骑马的,她爹是武将,所谓虎父无犬女,所以她从小就在马背上跑着,骑马这种小事对她来说几乎是小菜一碟。
然则桑榆是小门小户出身,又是庶出,哪有机会骑马。
所以方芷韵料定,桑榆断然不会骑马。
“如何?”方芷韵问。
桑榆有些犹豫,显出几分局促来,“骑马有什么可比的?”
“马场那头可以设置一些障碍,只要你能从林子的这头骑到那头,看谁骑得快就算谁赢。早前的承诺,依旧作数。”方芷韵皮笑肉不笑,“如此才算公平。”
这样,李朔也插不了手。
“咱们利州当年经历鏖战,各位叔伯都是血洒沙场。若你连骑马都不会,岂非拖累朔哥哥,就凭你这样无能之人,又岂能陪在朔哥哥身边,常侍左右?”方芷韵眯了眯眸子。
桑榆深吸一口气,“我……不太会骑马。”
“是不会,还是不太会,你自己心里清楚。”方芷韵轻叹一声,“不过,你若是现在认输还来得及!”
“虽然我不太会骑马,但我不会认输。”桑榆扭头望着李朔,“晋王府,没有孬种。”
这话说得倒是极为好听的。
“那我们就比一比!”方芷韵笑逐颜开,“魏伯伯,赵伯伯,你们觉得呢?”
魏崇明还来不及开口,赵廉义便应承下来,“咱们大齐是马上打来的天下,晋王殿下身边的人,又岂能不会骑马?来人,去马场准备。”
听得这话,众人都为桑榆捏了一把冷汗。
李朔没有反对,毕竟大庭广众之下,他一介王爷不可能为了一个女人跟自己的部下翻脸。他来利州就是因为当年的利州一战,而专程前来祭拜的。
是以,这些部将对他来说很重要。
桑榆也明白其中道理,所以方芷韵提出来比赛骑马的时候,她没有极力的反对。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
但人若犯我,她绝不会心慈手软。
马场也是狩猎场,这一片偌大的山林外围被军士团团围住,以确保安全无虞。林中正路都被修缮得极为平整,若是闲庭漫步倒也是不错。
可惜今日桑榆无暇看风景,只能想想,该怎么才能取胜。
赵廉义牵着两匹马上来,将其中一匹交给方芷韵,然后与方芷韵对视了一眼。
方芷韵含笑接过缰绳,柔柔的道了一句,“谢赵伯伯。”
“好好骑。”赵廉义意味深长的说。
方芷韵报之一笑。
转身,赵廉义将缰绳递给桑榆,“沐姑娘,可要小心了。这林子里有的是毒蛇猛兽,万一不小心扑出来,你可得勒好马缰,千万别惊了马!”
桑榆面不改色,含笑接过马缰,福身道一句,“多谢将军提醒,桑榆一定铭记在心。”
捏紧手中的缰绳,桑榆心中忐忑不安。
赵廉义这话,到底是何用意?
是提醒,还是威胁?
林中的毒蛇猛兽,定然意有所指!
第二百二十六章
握着马缰,桑榆回头看了李朔一眼。
李朔没有吭声,只是若有所思的望着她。
见李朔没什么异议,桑榆只得耐下性子,如今这情况她硬着头皮也得上。小门小户里出来的女子,怎么可能懂得太精深的马术?
然则这林子里怕是有些见不得人的东西,若她刻意示弱,只会让自己死无葬身之地。
深吸一口气,桑榆翻身上马,扭头望着唇角微扬的方芷韵。
方芷韵笑道,“沐姑娘可得跟紧点,这林子里四通八达,到时候别走岔了道。若是去不到终点,你就得答应我一个要求。”
这要求是什么,不用说也清楚。
“还是那句话,方姑娘可得手下留情。”桑榆勒紧了马缰,瞅着身后全在看好戏的利州官员,他们会去终点等着她与方芷韵的比赛结果。
方芷韵一夹马肚,当即策马入林。
桑榆紧随其后,她是真的没有退路。
快马加鞭,桑榆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眼见着离入口处越来越远,最后终是见不到那些人了。唇角轻扬,桑榆抬头望着跟自己拉开好大距离的方芷韵,眸光凛然。
指尖微微收紧,桑榆半俯下身子,宛若离弦之箭。
犹记得当初,自己在蹴鞠场上的风姿,跟那些男儿相较,亦是不遑多让。父皇曾说过,她骑上马的风姿最像当年的他。
那般英姿飒爽,视天下如无物。
风过耳鬓,马蹄飞踏。
方芷韵瞪大眼眸,眼见着沐桑榆追了上来,险些咬到了她自己的舌头,“你不是说你不会骑马吗?”
“方姑娘是不是听错了,我只是说我不太会,可没说我不会。”桑榆抬头望着前方,无论是姿势还是气势都远胜过方芷韵。
“你骗我!”方芷韵怒喝。
桑榆冷笑两声,“比试是方姑娘自己选的,怎么能说我骗你呢?”
方芷韵一声“驾”,扬鞭而去。
然则到了分叉口,分明是朝着东边走的,可方芷韵却突然调转朝着西边去了,桑榆当即勒住缰绳。再定睛去看,只能看到方芷韵在林中的模糊身影。
桑榆不认得路,全靠着林中的路标前行,是以此刻便分不清到底是往何处去。
但她也不是傻子,不会傻乎乎的跟着方芷韵走。
利州是方芷韵的老家,她对于这些地方必定比谁都熟悉,若是故意引她走错路,后果将不堪设想。
桑榆翻身下马,凝眉站在分岔路口。
马是赵廉义给的,赵廉义不会那么蠢,在马匹上动手脚,否则出了事会被第一时间查出来。
环顾四周,都是黑黢黢的林木,还有杂乱的灌木丛。
桑榆牵着马走了两步,然后伏在地面上听动静。
蓦地,她突然站起身来,当下仰头望着高耸的林木。这里不太对,西边那头显然是有声音传来,但放眼望去并没有动静。
所以她才会抬头去看,是不是有东西在顶上。
下一刻,桑榆快速翻身上马,一夹马肚便朝着东边飞驰而去。
西边,有东西过来了。
第二百二十七章
马蹄飞速,快马加鞭。
身后传来狼的喊声,那呼哧呼哧的声音,让桑榆整颗心都高高悬起。她是真的没想到,方芷韵竟然会连同赵廉义,真的放了毒蛇猛兽对付她。
风,擦着桑榆的耳畔而过。
回头便看到了那两只狼穷追不舍的模样,垂涎三尺,眸光利利。锐利的牙齿,半张半合,仿佛随时都会把她撕成碎片。
前面的路越发不好走,桑榆知道自己被方芷韵断了退路,故意逼着她走进了东边。
这东边是什么,还不知道呢!
路不好走,马自然也跑不快。
速度慢下来,狼便有了时机。
狼的最高速度可以达到七十多公里,但是它不能保持这个速度太久,虽然可以持续奔跑,但相比起马的耐力速度,却还是略逊一筹。
所以赵廉义深知这个道理,便迫使桑榆跑向了东边这条路。
东边是小路,马施展不开蹄子,很快就会被狼追上。
狼的速度提不上来,但耐力却是持久的,一旦确定了猎物就会穷追不舍,绝对不会轻易放弃。
桑榆的速度已经慢了下来,两匹狼一左一右的追着她不放。
突然,一匹狼跑向了转角处的小土包,桑榆骇然瞪大眼眸,这就意味着狼要捕食了。她每年都会跟着父皇去祁山狩猎,所以这狼的秉性,她还是略知一二的。
下一刻,桑榆摸上自己的小腿肚,这短刃是李朔给的。
狼嚎了一声,飞速扑向马背上的桑榆。
说时迟那时快,桑榆当即侧身,一个漂亮的马上飞旋,挂在了马背的一侧。短刃,飞速的刺了上去。她的速度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