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蓦地,一阵刺骨的剧痛让卓瑾心突然叫出声来。
卓瑾心未曾防备,这手无缚鸡之力的沐桑榆竟然会……脚踝处疼得刺骨。
趁着这机会,桑榆拼劲全力推开了卓瑾心,竟直接将卓瑾心推坐在地。新鲜的空气快速回到了自己的胸腔里,桑榆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挣扎着爬坐起来,靠坐台阶上。
差一点,差一点真的就被踩死了。
脖颈处刺辣辣的疼,这是第一次被人踩在脚下。
“贱人,你敢……”卓瑾心疼得脸都青了,“你懂穴位?”
“郡主,得罪了。”桑榆音色沙哑,所幸这嗓子还能说话。
只不过说话的时候,脖子连同耳后这一片都疼得厉害。
“沐桑榆,我要杀了你!”卓瑾心忍着疼,她是习武之人,这点痛对她来说只是皮毛。是故她快速起身,捏紧了手中的鞭子。
鞭子朝着桑榆而去。
说时迟那时快,一道黑影从天而降,挡在了桑榆跟前。手,快速揪住了鞭子末端,那张极是冷峻的面上凝着三尺寒霜。
他站那里,眸光狠戾无温。
饶是阳光灿烂,仍叫人顿觉寒凉刺骨,如至冰窖。
“郡主好本事,都敢上本王这晋王府杀人来了,不知这一次太后娘娘该给本王一个怎样的交代?”他一字一顿,语速中等平缓,不夹杂一丝一毫的情绪波动。
腕上用力,卓瑾心顿觉掌心刺痛。
手一松,便被他夺了长鞭。
第一百二十二章 郡主,成了
鞭子被夺,卓瑾心的气焰当下灭了不少。她站在那里,忽然红了眼眶,“朔哥哥只看到我在动手,可看到这贱婢对我下手?”
她的脚踝,还疼得厉害呢!
卓瑾心伸出脚,“朔哥哥要看一看吗?这贱婢伤了我!”
桑榆抬头看他,微光里那恍若神祗的男子,颀长的身影笼着她。她看到他极是俊美的侧颜,紧抿的唇线,回眸看你她时,幽暗的瞳仁里没有半点光亮。
他本就是这样冰冷之人,只会在偶尔生出少许温热,暖的也只是他自己。
“是谁教的你,身为郡主全然没有大家闺秀的仪态,一口一个贱婢。”李朔随手将鞭子丢在地上,当下抱起了桑榆,全然不顾卓瑾心眼中的愤恨。
“如何?”他问。
迎上李朔的眸,桑榆苍白的脸上略过少许释然,“有些疼。”
“延辛!”李朔一声喊,延辛当即进门。
眸光幽幽,李朔冷眼看着红了眼眶的卓瑾心,“把郡主请出去,还有……今儿所有当值,全部去领罚。再有下次,杀无赦。”
语罢,李朔抱着桑榆疾步离开。
杀无赦?
延辛将地上的鞭子捡起来,双手递呈着行礼,“郡主,请!”
卓瑾心恨得咬牙切齿,愤然接过长鞭。鞭子所到之处,草木折损。她跛着脚,一步一顿的走出了院门。
夏月慌忙迎上来,想要搀住卓瑾心,“郡主?郡主你的脚……”
却被卓瑾心一把推开,“我倒要看看,他能演戏到什么时候?”
延辛上前行礼,“郡主还是回去吧!殿下不高兴,若是郡主再……恐怕殿下会说出重话伤了郡主,还望郡主改日再来。”
“普天之下除了太后和当今圣上,我看谁有胆子赶我卓家的人?”卓瑾心攥紧了手中的鞭子。脚踝处的疼麻渐减,这让卓瑾心更加愤懑。
原本还能告一状让御医来诊治,如今……这脚踝处不红不痒不疼。没有伤筋动骨,也没皮开肉绽,她说出去也没人相信,真不知道这沐桑榆一介宫婢是如何做到的?
没有内力,可指法怎么这样快准狠?
延辛劝不动自然不会再劝,紧赶着到李朔跟前伺候去。
夏月小心翼翼的上前,“郡主?”
“去查查这沐桑榆在宫里都跟谁接触过,还有……等她回了宫,试一试她是否会武功。”卓瑾心怀疑这沐桑榆,未必是真的沐桑榆。
按理说秀女入宫都是层层筛选的,不可能夹杂着良莠不齐之人。这沐桑榆若是真的有内力,为什么宫籍档案上没有丝毫标注?这里头,该不会有问题吧?
若是能抓住她的把柄,那就可以光明正大的杀了她。
冒充秀女乃是欺君之罪,其罪当诛!
夏月微微一怔,“郡主的意思是,这沐桑榆的身份有疑问?”
“去查!”卓瑾心眯了眯眼睛,“李朔哥哥不是想要大家闺秀吗?那我我便让他看看,何为王法如山,不可逾越!”
“是!”夏月颔首。
夏风赶回,上前朝着卓瑾心行礼,“郡主,成了。”
第一百二十三章 看热闹不嫌事大
卓瑾心跺了跺脚,这脚踝竟然一点都不疼了,“岂有此理,敢戏弄本郡主!”当下捏着鞭子便朝着主院方向走去。
李朔面色凝重的将桑榆放在软榻上,“郡主脾气不好,但是太后……”
“我知道。”桑榆疼得面色煞白,“太后那头,我已想好了说辞,不会有事。”
想了想,桑榆将怀中的令牌取出递给他,“这东西到底也不该留在我身上,不如还你罢!如此一来,我便不会再擅闯书房惹你生气。”
看到令牌的那一瞬间,她看到他脸上的僵冷稍稍缓和了下去。
她捏紧了令牌,心中凛冽。
果然……
“下不为例!”他没有接,“收回去。”
捏了脸巾为桑榆擦着额头,还有面上的污浊,李朔容色微沉,“你去书房是想找人,还是听到什么闲言闲语想去看看?”
她凝眉不语。
“书房里没什么东西,只有一幅画而已。”他低低的开口,“你若真的想看我可以带你去,不必听人蛊惑知道吗?”
语罢,他撅起她精致的下颚,“本王的侧王妃,要乖乖的。”
他的口吻像是在哄孩子,可偏偏她不是三岁的孩子,她重活一世,早就不是曾经那个天真烂漫的女子了。
“爷。”桑榆握住他的手,“对不起。”
那双极是好看的凤眸盯着她,似要穿过她表面的情深义重,看透她内心的凉薄。可惜,他失望了,他看不透她,恰如她看不透他一样。
隔着一层纱,谁都别想猜透对方的心思。
李朔仿佛有些无奈,轻轻摄住她的唇。许是顾及她身上有伤,所有的温存都是点到为止,恰到好处。
一回头,门外站着眸光怨毒的卓瑾心。
这丫头还是不死心,如同狗皮膏药一般,死缠着不放。
“李朔哥哥!”卓瑾心进门。
李朔扶着桑榆躺下,为她小心的掖好被角,“乖乖躺着,大夫一会就到。这新伤旧伤的,怎么总是养不好呢?若是向阳宫不好养,那我就把你接回来养着。”
卓瑾心愤然,竟然视她如无物?
“脚不疼了?”李朔冷眼看她。
卓瑾心一怔,“我是习武之人,这点伤当然得忍着。”
“待会大夫过来,给你也看看,免得到时候带着伤回去,太后娘娘还得责怪是本王的照顾不周。”李朔冷然,“一会,本王会让延辛送你回宫。”
“我不走!”卓瑾心坐下,“要么李朔哥哥亲自送我回去,要么我便与沐桑榆一样,在你这晋王府里赖着不走了。李朔哥哥,自己决定吧!”
李朔面无表情,全然不搭理卓瑾心。
被窝底下,温暖而略显粗糙的掌心裹住了桑榆冰冰凉凉的柔荑。他捏着她柔弱无骨的手,放在掌心里把玩着。
好在被子盖着,否则桑榆真不知这卓瑾心,会不会跳起来再挥动鞭子?
李朔这人心思太沉,她实在不知他这般恩宠,执意将她推到风口浪尖,到底意欲何为?
延辛进来的时候,神色有些微恙,“爷,雍王殿下来了。”
第一百二十四章 二哥好惬意
李朔眉心微蹙,“雍王?”
延辛颔首,“是!雍王殿下就在花厅里等着,爷,要过去吗?”
“二哥来了,岂有不去迎客的道理。”李朔捋了捋袖子,抬头看了一眼卓瑾心,“延辛,送郡主回宫。”
“我要跟你一起去见雍王。”卓瑾心率先出门,只要沐桑榆还在李朔身边,她卓瑾心就不会走。
李朔面色凝重,嘱咐了桑榆两句,抬步离开。
夕阳进门,阿六守在门外。
“姐姐?”夕阳低低的喊了一声。
“时间恰好。”桑榆轻叹一声,撑起身子靠在床柱处。
枕边的令牌滑落在地,夕阳当即捡了起来,拿在手中。可是……夕阳掂量了一下令牌,总觉得这分量好像不太对,“姐姐,这令牌就是殿下给的吗?”
桑榆面色一紧,当即接过,“以后不许碰这东西,知道吗?”
夕阳似懂非懂的点头。
“这是为你好。”桑榆补充一句,“你让人去宫里回个信儿,别说我挨打的事儿,就说郡主在晋王府中想小住一段时间。”
“可晋王会答应吗?”夕阳不解。
“晋王自然不会答应。”桑榆敛眸,“但太后娘娘会应允。”
夕阳恍然大悟,“姐姐也想留下来?”
只有靠近才能了解,才能颠覆。
在宫里,桑榆施展不开手脚,到处束手束脚,所以……她决定换个路线,借助卓瑾心的力量,离开皇宫。
虽然暂时拿不到父皇留在梅园的东西,但这无碍于她的计划。
听说慕容德参加过宫宴之后,没有跟随藩王一起离开京城,而是借口身子不适留了下来。这很明显是为了慕容玉儿争宠,想看到皇帝的诚意。
李勋到底在忌讳什么,何以容忍慕容德父女至此呢?
换句话说,是不是前朝留下了什么东西,是李勋可望不可即的,只能借助慕容德的力量?若是如此,那李朔是否也知情呢?
这些东西是否跟父皇的暴毙有关?
桩桩件件,联系在一起,似乎有着某种不可言喻的关系。
到底是什么,把这些串了起来?
桑榆深吸一口气,“夕阳,若我留下,你是否愿意陪我。若然有危险,你还……”
“夕阳的命是姐姐给的,不管姐姐要去哪,夕阳都愿意跟着。”夕阳笑得暖暖的,“姐姐莫要胡思乱想,我去看看大夫来了没有。”
桑榆摇头,“不忙,你去看看花厅那头,别到时候闹出乱子来。”
夕阳想了想,会意的点点头,当即出了门。
雍王都来了,可见这李朔的晋王府,防守也没那么严。总归有那么一两个别人的眼睛和耳朵,把这儿的事儿往外头捅。
那么雍王来干什么呢?
雍王李珩自然是看热闹不嫌事大,坐在花厅里喝着茶,调戏着奉茶的小丫头,惹得小丫头面颊绯红,心里头又害怕到了极点。
李朔抬步进门,一袭玄袍衬得他身段颀长,步步生风,往那儿一坐便有种不怒自威之色。他挑了一下眉,底下的奴才们赶紧都撤了出去。
“二哥好惬意,有事没事往别人家里跑,就为了讨杯水喝?”李朔勾唇笑得邪魅。
第一百二十五章 请你帮着择婿
李珩报之一笑,“老五,别小气,不就是喝你一杯水吗?犯得着黑着脸?我又不是来问你要人的。”
卓瑾心进门,“你若是来要沐桑榆的,倒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