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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凰飞-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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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则兄弟两的性格截然相反,李勋平素清冷寡淡,而李朔却喜欢我行我素,不管做什么都是不管不顾。

    她嫁给李勋的时候见过李朔一面,此后这李朔便自请戍守边关,很少回京。

    现在想想,这大概是李家为了蒙蔽她父皇而做的苦肉计。

    “这是晋王府,我叫欧阳兰。”红衣女子抬步上前,媚眼如丝的打量着桑榆,似笑非笑的开口,“虽然面色很是苍白,不过这眼睛可真好看。”

    “我要回去了。”桑榆勉强下地,托起受伤的胳膊就想往外走。

    欧阳兰也不拦着,只是淡淡然的开口,“你确定这个时候还能进得了宫门?”

    桑榆望着外头漆黑的夜色,顿住了脚步。

    “早就过了宫门下钥的时辰,你就算现在去了宫门也不可能进去。”欧阳兰不紧不慢的走到桑榆跟前,浓妆艳抹的脸上溢开少许嘲讽,“你是哪个宫里的,出宫作甚?无端端的拦了晋王殿下的坐骑,是不是想飞上枝头?”

    “奴婢只想回宫。”桑榆面色惨白,“谁的坐骑都跟奴婢没关系,晋王府的高枝儿更是攀不起。还望欧阳姑娘行行好,能送奴婢回宫。”

    宫女离宫不归,会以叛逃罪论处,罪可致死。

    她不想死。

    瞧着她这副温顺恭谨的模样,欧阳兰唇边的笑意越发浓烈,“外人对晋王府趋之若鹜,哪知你这小宫娥这般不识抬举。”

    染着蔻丹的指尖突然掐起桑榆的下颚,欧阳兰挑了眼角斜睨着桑榆,“生得倒也方方正正,说不上有多好看,但五官还算顺眼。留下吧!”

    “不!”桑榆疾呼,当即给欧阳兰行礼,“奴婢是宫里的奴才,岂能留在外头。奴婢只是个小宫女,想来晋王殿下也不会在意,还望姑娘能送奴婢回宫,奴婢感激不尽。”

    留在晋王府那就得一辈子都当奴才,便如同包衣一般,到死都得落在晋王府的户籍上。

    可若是回宫,只要年满二十五,她便能离开皇宫离开京城重获自由。

    “你这小宫女还真是奇怪,我说得这么清楚你却执意要回宫。怎么,觉得咱们晋王府比不得宫里的荣华富贵?觉得晋王府养不起一个小宫女。”欧阳兰冷了面色。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桑榆伏跪着,不敢抬头。

    许是觉得无趣,欧阳兰轻哼一声,“罢了,方才只是我一人戏言,逗你玩的!起来吧!宫里头已经知会过了,你若觉得伤势无碍,这厢便可以送你回去。”

    事实上宫里的奴才,晋王府还不屑留着,免得到时候外头又得流言蜚语。

    “谢姑娘,谢晋王殿下。”桑榆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

    能回去便好!

    晋王李朔似乎也忘了桑榆的存在,不过是个名不经传的宫娥,即便是踏马而死也只是跟宫里报备一声的事,没被踩死是桑榆的福分。

    出府的时候,桑榆听到了清脆悦耳的笑声。

    笑语嫣然,俏丽少女正当芳华。

第八章 她是刺客?

    桑榆回到宫里的时候已经是午夜时分,亏得晋王府的令牌,她才能叫开宫门。皇宫下钥之后,没有皇帝的允准是不许外人再进入的,除非是边关十万火急。

    然则晋王得皇帝恩宠,有自由进出宫闱的令牌。

    回了宫,桑榆亦步亦趋的往回走。胳膊处疼得厉害,每走一步都钻心的疼。走出御花园的时候,她突然顿住了脚步,想起了那天山洞里的疯狂。

    薄唇微抿,眼见着巡逻的军士刚刚过去,她竟神使鬼差的回了那个山洞。

    那日的疯狂恍若昨日,她寻着当初的位置,伸手在黑漆漆的山洞里摸索着,终于……她的手摸到了坚硬的物件。

    快速塞进怀里,桑榆急忙离开。

    刘燕初等在院子里,瞧着桑榆带伤回来,当即一怔,“你怎么现在才回来?这伤是怎么回事?”

    桑榆显得有些狼狈,“回才人的话,长街上被晋王的马蹄踩了一下,所幸没什没大碍。”

    “晋王?”刘燕初当即明白了为何桑榆在宫门下钥之后,还能叫开宫门,原来是晋王府!

    “好好歇着!明日我让太医来给你看伤。”夜已深,刘燕初也不想在这个时候追问。

    桑榆行了礼,转回自己的房间。

    关上房门,她才敢把那东西拿出来。

    是一块雕刻粗糙的玉片,说是玉片还不如说是一块石头。这不是什么上好的玉器,就是穷苦百姓家从河岸边捡的白石,在上头雕刻一些东西当做配饰而已。

    桑榆在脸盆里将玉片洗干净,上头的纹路有些模糊,约莫是物件的主人常常触摸,以至于磨平了些许。

    但细看之下,还是能认出来。

    上头雕刻着一朵夕颜,所谓夕颜就是牵牛花,朝开夕落,谓之夕颜。

    富贵人家和权贵之人是不会用这种东西的,所以……桑榆捏紧了手中的玉片。这到底是什么人?有这般物件的必定是个卑贱之人,可当时除了御林军和太监,还能有谁可以在宫里自由出入?

    罢了,还是好好睡一觉再说。

    大概是身上有伤的缘故,桑榆梦到自己浑身是血,当即惊出一身的冷汗。

    睁开眼,外头的天都亮了。

    如释重负的松了一口气,好在只是做梦。

    哪知她刚下床,外头便传来的喧闹声。紧接着房门被人一脚踹开,御林军蜂拥而至。二话不说,直接上前拿人。

    刘燕初急了,“这是做什么?”

    领头的御林军道,“捉拿刺客同党。”

    就这么一句话,身上有伤的桑榆被带进了暴室。她始终不知道自己到底哪儿做错了,一直以来如履薄冰,连说话都小心翼翼,怎么可能跟刺客搭上关系呢?

    鞭子落下来的时候,脑子突然清醒过来。

    她想起了自己昨夜未能及时回宫,这宫门口的档案簿上想来是留了一笔。可这宫里的规矩,她比谁都清楚,宁可错杀绝不放过。

    这么一想,桑榆便慌了神。

    刘燕初只是个才人,终是鞭长莫及。

    如今,还有谁能救她?

第九章 带她来见我

    一番刑讯逼供下来,桑榆只剩下一口气,奄奄一息的绑在木架上。许是以为她晕厥了,狱卒开始交谈,大致意思是有没有问出关于雍王李珩的口供。

    身上没有一块好地,但脑子还算清醒。

    她这才明白,原来他们是想把行刺的罪名落在雍王的身上。雍王是当今圣上的二哥,李家的这几个兄弟皆是文韬武略样样精通。

    而这雍王更是了不得,出身行伍,胆魄与武艺皆无人能及。

    桑榆觉得很可笑,这李勋登基之处还扬言要仁义治国,可最后呢?还不是先从自己的兄弟下手?皇位果真比兄弟手足之情,更重要。

    一桶冷水从头顶浇下,桑榆打了个激灵,透过眉睫处的水帘,抬眸看着这些凶神恶煞狱卒。她张了张嘴,想要为自己辩解,却虚弱得吐不出一句话来。

    狱卒道,“看样子也差不多了。”当即取了一张供状过来,“签字画押之后,你就能解脱了。”

    可桑榆却死死捏着拳头,饶是虚弱得连喘气都费劲,也不肯把手指头伸出来。要知道一旦签字画押,她就必死无疑。

    “若不是刺客同党,何以夤夜回宫?”狱卒厉喝,“还没吃够苦头!”

    音落,又是鞭子上扬。

    疼痛已经麻木,桑榆的身上满是鞭痕。

    衣衫被鞭子撕裂,那块玉佩从桑榆身上落下,坠地之时发出了清晰的脆响。

    一声响,狱卒当即俯身捡起,众人面面相觑,不知这是什么东西。仔细看看也不像是什么贵重物品,掂在手里绝对不是玉石的分量。

    桑榆视线模糊的看着那狱卒将东西收走,脑袋一歪便彻底的晕死过去。

    晋王府内。

    晋王李朔端坐湖心亭,斜倚栏杆笑独酌,眸色迷离的瞧着欧阳兰迎风起舞,阳光下佳人如斯,暖风熏得人生出几分慵懒。

    贴身侍卫延辛上前行礼,“爷,暴室那头来了消息。”

    “落罪了?”李朔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不。”延辛取出一个盒子,“暴室送来了一样东西,卑职不敢妄动,是以来请示。”

    李朔眯了眯眼眸,起身打开了盒子。那块玉佩就躺在盒子里,安静如斯。

    有那么一瞬,欧阳兰看到李朔的身子僵了一下,神色异常。

    放下杯盏,将玉佩捏在手心里,李朔面色微沉,“哪儿找到的?”

    “就在早前送回宫里的宫女沐桑榆的身上。”延辛顿了顿,继而解释道,“爷,还要继续审吗?”

    李朔当即起身,慵懒开口,“这玉佩是从她身上掉下来的,如今却要被打成雍王的同党,来日若是有人细查起来,你觉得可信度有多高?闹不好,我也成了李珩的同党。”

    他拂袖而去,“放了她,带她来见我。”

    延辛行礼,“卑职明白!”

    瞧着李朔离去的背影,欧阳兰看了一眼延辛,不免轻叹道,“好好的一盘棋,都教这沐桑榆乱了最初的计划,也不知此人的出现,到底是福是祸。”

    而那块玉佩终是他的心结,此生都无人可解的心结。

第十章 你这条命是晋王府给的

    李朔的神色很是奇怪,拿着玉佩回到书房,早前的慵懒清贵悉数消弭无踪。外人皆传,这晋王李朔喜怒不定,是个杀人不眨眼的狠角色。然而就是这样的狠角色,也有解不开的心结。

    握着手中的玉佩,他定定的望着天边。仿佛唯有在那个位置,能看到他想见到的那个人。

    可惜……

    桑榆被抬回来的时候,只剩下一口气,李朔只是冷飕飕的看了她一眼,留下一句话,“要活的。”

    言下之意就是,只要她能活着便好,缺胳膊断腿都是无所谓之事。

    好在桑榆自己命大,纵然受了重刑还是活了下来。

    她睁开沉重的眼皮,看着略显熟悉的房间,若她没有记错这是晋王府。当日她在长街上被晋王的马匹踏伤,也是留宿在此。

    没想到绕一圈,她又回来了。

    不过这活下来的感觉,并不太好。

    坐在床边的依旧是欧阳兰,红衣如故,媚眼如丝,“没想到,还能再回到这儿吧?算你命大,晋王殿下发了善心替你解释一番,你没事了。”

    桑榆定定的望着欧阳兰,干涩的嗓子里火辣辣的疼,开裂的唇一张一合,以极其微弱的声音道了一句,“谢晋王殿下。”

    欧阳兰起身,似笑非笑的瞧着她,“你说这世上是不是有命中注定这一说呢?晋王殿下没那么功夫施舍善心,可偏偏遇见了你。”

    顿了顿,她俯首盯着桑榆的脸,“除了这双眼睛还算相似,我还真看不出来,你有什么值得殿下如此大费周章的。”

    眼睛?

    桑榆眨了眨眼睛,她虚弱到了极点,什么都不想说。

    “好好养着吧!殿下救了你,你得好好的想一想,该用什么来报达殿下的大恩大德。”欧阳兰意味深长的笑着,“你这条命,是晋王府给你的。”

    瞧着欧阳兰走出房门,桑榆这才敛了神,细细的想着发生的所有事情。她还记得自己昏迷之前听到的那一声脆响,无力的伸手在自己身上摸索了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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